原本想要享受再久一點的時間,怎麼都沒想過懷裡的小女人竟然會這麼早醒來,甚至做出這種可愛的舉動。
“你在胡說些什麼。”
“大叔,你一聲不吭把我吃幹抹淨,難道就不應該做點什麼來補償嗎?”
帝傲爵邪魅一笑,一下子將她雙手捉住掛在頭頂,再度壓了上去。
“要不,你親自把我吃幹抹淨一回,這不就好了嗎?”
白芷璇的臉一下子紅了。
“大叔,你欺負我!”
越是使勁的掙扎越是無法掙扎,這幾天在小島度假的時間,不是被帝傲爵吃幹抹淨就是吃幹抹淨,壓根沒別的事可以做。
經歷了這一次的度假,白芷璇寧可一直待在帝家裡不出去。
經歷了這一次,她也懷上了帝傲爵的孩子。
帝傲爵清清楚楚記得那次度假後,回房洗澡的他注意到窗邊的垃圾簍並沒有某樣東西的影子。
明顯是昨天不知爲何被小丫頭給挑逗起來,不能控制的要了,沒來得及做出相應的措施。
當時的他並沒什麼特別的擔心。
帝傲爵不相信一次就能夠讓白芷璇懷上自己的孩子……
結果……
帝傲爵轉過頭來,徑直朝着白芷璇的病房走去,不再去回想那一天的事情。
劍眉一蹙,雙眸深沉的男人站在門前,不悅這消毒藥水的味道變得更加重,緊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動不動坐在牀上,陣陣涼風不斷吹入。
小丫頭是瘋了嗎?
明知自己懷有身孕,怎麼可以這般明目張膽吹風呢?要是一不小心冷着了身子,這豈不是……
長腿一邁快步上前,帝傲爵將其門窗關上,從旁側拿起被子欲想蓋住白芷璇的身子,竟被她打落。
面對白芷璇尖銳如刃的目光,帝傲爵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面前的小女人懷揣着怎樣的心思,銳利的目光伴隨着強烈的冷意,猩紅侵蝕着眼瞳,除了暗沉覆上,不見有別的。
“你還回來做什麼?”冷冰冰的話語不含半點感情。
白芷璇深深看着面前的男人,僅有錐心的痛,陰森的冷意不斷吞噬着,冰涼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大叔,你的心裡早就被另一個女人佔有,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回來呢?
難不成他想跟自己宣佈,他與蘇冉結婚的日子嗎?
“帝傲爵,我和你,早已經沒有關係。”白芷璇斬釘截鐵的說。
帝傲爵抿着脣,冷然看着她。
高壓寒氣肆意揮發,全擠壓在病房裡,不見有半點的空隙,森冷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深邃的黑眸清晰落入白芷璇的模樣,她對他的冷漠,令其心隱隱作痛,卻強忍着不表露出來。
依舊掛着那副平靜的模樣,好像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沒關係?”薄脣張啓,冷笑一聲的帝傲爵斜視看着白芷璇鼓起的肚皮,“你懷了我的孩子,這就是你口中的沒關係?”
“無論你想如何否認我們的關係,我始終是這孩子的父親。”
白芷璇緊緊咬着牙,無法反駁帝傲爵的話。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帝傲爵冷冰冰的說:“你應該乖乖聽我的話,好好休養,不是故意吹風涼了身子。”
他深深的看着白芷璇瘦弱的身軀,那張臉,沒了陽光的照耀就丟了該有的色澤紅潤,蒼白虛弱,令人心疼。
“蘇冉呢?”
白芷璇突然問起蘇冉,帝傲爵一下子清楚明白。
面前的小女人之所以鬧彆扭說他們沒關係,完完全全是因爲蘇冉突然之間踏入病房說了一段話的關係。
肯定是蘇冉的話讓她不舒服。
“她走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白芷璇深呼吸一口氣,波瀾不驚的雙瞳緊緊看着帝傲爵,“難道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和蘇冉的婚期嗎?”
她早就該清楚,現在的自己又怎麼配得上大叔呢?
大叔是難得一見的鑽石王老五,覬覦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全都是企業家的女兒,卻無人能敵過蘇冉。
可想而知,蘇冉在他的心裡究竟佔據着多大分量的位置。
帝傲爵皺了皺眉頭,滿腹疑惑。
他和蘇冉怎麼可能會結婚呢?
這小丫頭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實在是胡編亂造,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明,爲什麼還選擇相信呢。
帝傲爵想解釋,白芷璇卻先一步發聲。
“你根本不需要留在這裡。”
“我不需要你。”
如此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讓帝傲爵的大手緊握着,整顆心都揪住,完全不能放鬆一分,簡直快要爆炸掉。
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她怎麼會突然之間變了呢。
白芷璇當時確實拉上了簾子回到牀上坐着,卻難以安心下來,應該說,一絲絲的希望火焰在心頭點燃着。
希望帝傲爵跟蘇冉是沒關係的。
如果大叔跟蘇冉沒什麼的話,她一點也不介意跟這個男人重新開始。
白芷璇也希望能夠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
懷揣着這個心思的她再度走到窗邊,伸手撩起一角看下去,瞬時僵硬不懂,渾身發冷,連血液也開始凝固起來。
雙腳紮根無法移開半步。
帝傲爵與蘇冉親吻的畫面清清楚楚落入眼中,深深烙印在心裡,無論如何也無法揮去,這令她的心痛得可以。
傷心欲絕的白芷璇快速拉上簾子。
身子無力滑落跌坐在地,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下來,弄溼了小臉,苦澀的味道不斷傳入,越發的強烈。
爲什麼?
爲什麼大叔要這麼狠心?
她一次又一次拿藉口爲大叔的變心辯解,認爲這個男人的心裡還有自己的存在,想要回到原點。
事實上,帝傲爵的心裡早就沒有屬於她白芷璇的位置了。
想起自己爲了這個男人一次次的點燃其希望,而他卻一次次毫不猶豫將自己推入深坑當中。
這還真是可笑。
白芷璇爲這樣的自己感到悲催。
白芷璇,你爲什麼還傻傻的相信大叔的心裡有你的位置呢?都看見他跟蘇冉親吻,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死心呢?
爲什麼非得被傷得遍體鱗傷才甘心呢?
爲什麼非得讓心臟破碎才願意承認,帝傲爵不愛你呢。
傷心欲絕的白芷璇發愣看着前方,淚水始終不停的流着,像是陷入絕望當中的木偶,完全沒有半點的真實。
白芷璇重重闔上雙眼,擦乾
淚水,決定要跟帝傲爵一刀兩斷。
儘管他是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她也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寧可自己辛辛苦苦將孩子養大,也不願意讓這孩子變成跟帝傲爵一模一樣的人,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白芷璇,你給我說清楚。”
“什麼叫你不需要我?”帝傲爵怒火沖天捻着白芷璇的下巴,目灼灼看着。
這小丫頭就真的不需要他?
輕而易舉就能說出捨棄他的話,對她白芷璇來說,自己究竟算什麼?是否連一個路人都不如呢?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帝傲爵鬆開了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一下子到了外面驅車離開,踩着油門的他緊抿着脣,整張臉都散發着陰森的暗氣。
雙手用盡全力握住圓盤,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幾乎猜不透白芷璇的心思。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她那副堅定的模樣,不容他人一絲反駁,實在是令他的心,痛得要命。
連呼吸也是痛的。
不曾爲任何女人這般痛過,也只有白芷璇,能給予他這般灼熱強烈的刺痛。
帝傲爵並未回帝家,而是到了酒吧買醉。
猩紅的烈酒在陸離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別樣的光芒,一杯又一杯的落肚,灼熱得彷彿要將胃徹底燒燬。
帝傲爵不斷的喝着,任由這份灼熱不斷加重。
酒味落入口中卻成了別的味道,不再有幹烈與甘甜,只剩下滿滿的苦澀與悲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耳邊總是響起吵雜的聲音,卻無法將白芷璇的聲音除掉。
再怎麼吵鬧的聲音,也只有白芷璇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迴響,不斷折磨着帝傲爵,令其心臟的傷痕越來越多。
雙眼垂下的帝傲爵紅着臉,卻沒半分迷糊。
早已不知喝下了多少杯烈酒,命令調酒人員將各種烈酒混合一起,喝下後,也只有灼熱燃燒的感覺。
根本無法撫平心中的痛。
喝了這麼多,他並沒有半點的醉意,反而變得越來越清醒。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想要醉一次都不行嗎?
一抹身影飛快朝着喝酒的帝傲爵走去,直接在其隔壁坐下點了一杯酒。
“帝傲爵,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鄒季然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你認爲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在白芷璇的眼裡就是愛?”
“呵呵,鄒季然,要麼來陪我喝酒,要麼乖乖閉嘴走人。”
帝傲爵重重喝下一整杯烈酒。
“我可以陪你喝酒,但你必須告訴我,當初離開白芷璇的理由。”鄒季然一口飲盡,目光灼熱的說。
藍藍早就已經在自己耳邊對帝傲爵破口大罵無數回,恨不得將他咬碎撕爛。
無法與白芷璇見面的她滿心着急。
擔心白芷璇會在帝傲爵那兒受了委屈,又或者,被蘇冉欺負什麼的,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肯定要帝傲爵以命抵命。
鄒季然一直都命人跟着帝傲爵,以尋得與他單獨相處的時間。
帝傲爵一手握碎杯子,酒浸溼了掌心有着微涼,卻在幾秒鐘後炙熱得無法忍受。
冷厲看着鄒季然,突然拉扯一抹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