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都翻天了,我不會來,還任由他胡鬧?”徐燦陽的臉色很黑,顯然氣得不輕。
若不是接到老朋友的電話,他還不知道家裡又出大事了。
而這一次,只比前一次有過之而不及。
偏偏,兒子和妻子就跟沒事人一樣,不告知一聲。
“這一次,可不能怪他。”徐老太太哼哼了兩聲,雖然看兒子不順眼,卻又習慣性地爲他辯解。
“不怪他?”徐燦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沉沉的,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暴風雨即將來臨。
“若不是他去招惹嚴一諾,怎麼會有這種事?好端端的,非要招惹她做什麼?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
提起嚴一諾這三個字,徐燦陽的語氣帶着濃濃的不悅。
新賬舊賬,加到一起,讓他對嚴一諾再無好感。
老太太一聽,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這個要怪只能怪你兒子,別提到一諾就另一幅臉面。若不是他,你以爲咱們豆芽怎麼來的?”
豆芽這個孩子,老太太還是很喜歡的,他們徐家的另一個小疙瘩,小寶貝啊,還以爲這一輩子就見不到兒子生子了呢,沒想到這個驚喜來這麼突然。
這一點,完全不能抹殺嚴一諾的功勞。
“你袒護上了?”徐燦陽惱怒地看着老妻子。
“我實話實說啊,這一次不還是那個小凌在挑撥離間嗎?外人聽着他和一諾的事情不好聽不好看,但我們都心知肚明。他倆壓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談何亂lun?”
“徐靈芝,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你纔不可理喻,一回來就衝着我發脾氣,我才懶得搭理你。”
老太太提着包就是轉身,不搭理氣沖沖的丈夫。
“站住,你去哪裡?”徐燦陽氣得絕倒,自己纔剛回來,她這是要做什麼?
“打牌,你要一起嗎?”老太太腳步一頓,笑眯眯地看着丈夫。
然後,看到他的臉又綠了。
“你現在還有心情打牌?”徐燦陽滿臉懷疑地看着妻子。
“我爲什麼沒心情?我要是真的沒心情,才真是讓外面的人得逞呢。所以啊,我更要高高興興的,叫他們白忙活一場。”老太太擡頭挺胸,一臉驕傲的表情。
徐燦陽“……”
完全沒法溝通了,這是她該有的反應嗎?
老婆子脾氣大得很,不是應該比他還要風風火火,氣得跳腳纔對?
她可不管,火燒火燎地上了老張的車。“去,威爾頓大酒店。”記者發佈會就是在那裡舉行的,也不知道兒子會怎麼說。
打什麼牌?她要去圍觀自己的兒子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這個時候,哪裡真有心思打牌?
徐家這兩年風頭大盛,撇開日進斗金的徐氏不談,關鍵還是徐子靳這個招黑體。
自從跟小凌差點訂婚之後,小凌給徐子靳捅出來不少的麻煩。
各大新聞媒體都來了,說好的十點鐘,一直到十點二十分,徐子靳才姍姍來遲。
他的穿着很講究,平整帥氣的西裝,明明外界盛傳這個人要四十歲了,卻完全看不出這個年紀的樣子,相反更像是不到三十的年輕男子,風度翩翩,英俊帥氣,看不出被流言蜚語影響的任何痕跡,
各種各樣的攝像頭瞄準了臺上的徐子靳,菲林早就準備好了。
而在徐子靳出現之後,這個招待廳裡的媒體記者們竊竊私語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數十雙目光紛紛盯着徐子靳。
而他,也是今天唯一出席這個記者招待會的人。
“徐先生,今天就你一個人嗎?另一個當事人嚴小姐呢?”不只是誰起的頭,在徐子靳坐下之後,各種各樣的問題,紛紛扔了過來。
徐子靳眯着眼,表情淡淡的,面前放着一個杯子,裡面是熱茶。
“所以,徐先生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外甥女生生的?”
“假死這件事也是真的?徐先生是你逼迫嚴小姐給你生孩子,還是她先起的這個心思?請問嚴小姐人又在哪裡呢?”
徐老太太到的時候,記者犀利的問題,正一個個拋了出來,老太太聽得的捏了一把冷汗,這些都是什麼問題啊?
再看臺上,自己的兒子捧着茶杯,不緊不慢地喝茶。
這是潤喉?
別說徐老太太懷疑,就是下面的記者,見徐子靳不知聲,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
都拋出這麼多問題了,徐子靳還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也算是少見了。
“徐先生,請問……”
有些記者按耐不住,想要繼續,上面座位上的徐子靳,直接擱下茶杯,猛地站了起來。
這動靜,叫記者們一驚,舉着麥克風下意識地湊到徐子靳的面前,以爲他要發言。
事實上,徐子靳也真的是要發言。
他冷眼盯着下面的一羣八卦記者,“徐氏最近的新產品大家有關注嗎?”
“額?大概知道。”
徐氏旗下主打中高端電子產品,在本地有着極好的口碑。
而除開美國的本土市場之外,徐氏的產品更是遠銷其他國家,好評率很高。
“產品的發佈會上週才舉行,當時請了本地七十二家媒體。”徐子靳淡漠地說着話。“你是哪家的?上週的事情,今天就忘得差不多了?”
徐子靳的話很奇怪,記者面面相覷,終於,有某個大膽的人站了出來,“徐先生,這應該跟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沒有太大關係吧?”
這句話從空中傳到徐子靳的耳朵裡,他的嘴角帶着一抹嘲諷的笑容,犀利的目光直視下面提問的人。
“嗯,那我的私人生活,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我成爲電影娛樂圈子的明星了,這個都要跟你們交代?不關注徐氏的發展,天天把我當戲子一樣,來炒熱度嗎?”
“徐氏的產品一向以質量取勝,不需要各位幫忙炒熱,我們不歡迎本末倒置。至於我的私事,也無需向大家說明。”
“嘶嘶……”各路記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們聽到的徐子靳甩出的狂妄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