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南轉向自己的父母,開始詳細分析起來。
“據我所知,裴家的老太太對那個夏悅晴還算喜歡,而且據說有救命之恩在。如果只是因爲裴逸庭碰了小晨,再加上裴逸庭對小晨又沒有意思,老太太肯定不會冒着跟裴逸庭生分的風險讓他們離婚。”
“但是如果小晨懷孕了就不一樣了……”說着,陸荊南的臉上緩緩爬起一抹笑容。
雖然那個夏悅晴在他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假裝得很淡定,但等孩子出來之後,她真的能繼續淡定下去嗎?
女人是一種的口是心非的動物,這句話,陸荊南並不覺得有錯。
“這倒是。”陸父有些贊同地點了點頭。
但現實的問題是,誰能保證陸希晨能真的成功懷上孩子?
他不由得將這個疑惑問出來。
陸希晨也緊張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親人,對於陸父的話,她簡直不能再贊同了。
她現在是根本連丁點兒懷孕的可能性都沒有。
“既然不能保證,那我們就想一個穩妥的辦法,讓這個孩子準時到來。”陸荊南眯了眯眼,冷笑着一字一句地回答。
“穩妥的辦法?這談何容易?”陸希晨沒有什麼信心。
她現在連裴逸庭的面都見不上,更別說懷上他的孩子了。
“總會有機會的,這種事交給我。”陸荊南緩緩勾脣,笑了起來。
陸希晨似懂非懂,但陸荊南讓她別擔心。
“大哥,我不能不擔心啊,你到底有什麼計劃,能不能先告訴我?”好讓她心裡有底。
陸荊南挑了挑眉。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個急性子,會這麼問,並不稀奇。
“辦法先保密,你別多想,好好養着身體,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告訴你。”
他的腦袋裡已經有了計劃。
現在,就差一個裴逸庭來配合了。
當然,前提是計劃實行。
陸荊南賣完關子,就走了。
陸希晨有些意興闌珊,期待又擔憂,但還是不敢說自己沒有跟裴逸庭有什麼實質的關係。
事實上,陸荊南的這個計劃,也並沒有要求陸希晨跟裴逸庭一定要發生實質關係。
畢竟,讓陸希晨懷孕的方法,是有裴逸庭的精子。
但拿到這東西,不意味着他們一定要發生了關係才能做到。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是拿到裴逸庭的子孫後代。
這個方法很歹毒,但對於陸家的人來說,裴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太過誘人。
即便是歹毒,他們也做了。
第二天上午,出乎了陸家人的想象,裴逸庭竟然來醫院了。
陸希晨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但眼底裡是藏不住的欣喜。“逸庭哥,你來了?”
終於來看她了?
裴逸庭站在她的牀前,居高臨下地往下望,那冷然的氣勢,讓整個病房都受到了壓迫。
陸夫人也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相比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陸夫人更擔憂裴逸庭對女兒的態度。
她說,按照裴逸庭對女兒的行事,就算是嫁入裴家,女兒也會吃大苦頭。
但是陸荊南和他父親聽不進去,甚至連陸希晨都贊同父親和哥哥的意思。
“媽,自古以來多少包辦婚姻?從一開始的不和諧走向和諧的?時間回消磨一切,不管是矛盾還是厭惡。而且,你自己看看自己的女兒,小晨名牌大學畢業,長相出衆,氣質姣好,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都是數一數二的。不提別的,你也該對小晨的美貌有信心。”陸荊南反駁母親。
而陸希晨被自己的大哥誇得輕飄飄了起來,覺得這話說得沒錯。
就算是逸庭哥現在不喜歡她,婚後他也會慢慢改變的。
裴逸庭沒有回答陸希晨,而是轉頭看向那個滿臉警惕的陸夫人。
“陸夫人,我想跟陸希晨說幾句話,您方便迴避一下嗎?”裴逸庭淡淡的問。
陸夫人聞聲,態度更加防備了。
“小晨這身體時好時壞,我在旁邊照顧着才放心。”陸夫人輕笑。
這是一個心照不宣的,彼此都懂得,並不願意離開的意思。
只是,裴逸庭沒有如陸夫人所想就此爲止。
“我要說的話,陸夫人不方便在場。”
“你……”這麼理直氣壯地趕她,饒是陸夫人,臉色都微微變了。
一口一個陸夫人的,可見裴逸庭將她當成一個陌生人。
以前就算是不清熱,最起碼陸阿姨這三個字,他還是叫的。
“媽,要不你先出去一會兒吧,逸庭哥還能對我做什麼不成?”陸希晨適時開口。
她被裴逸庭來看望的事給樂瘋了,完全忘了當初將她扔出去的人就是裴逸庭了。
“小晨……”陸夫人暗罵女兒沒心眼。
“放心吧,總不會要了陸希晨的命。”裴逸庭有些厭煩陸夫人的態度。
這句話,成功法將陸夫人的臉色嚇變了。
這個裴逸庭,實在是太過分了。
什麼叫不會要了小晨的命?
“那最好。”陸夫人也冷聲回答,大有一會兒要是陸希晨出事,就找裴逸庭算賬的架勢。
帶着這份不甘,陸夫人轉身走了出去。
等她關上門,陸希晨才臉蛋紅紅地看着裴逸庭。“逸庭哥,你今天不上班嗎?”
裴逸庭輕嗤。
上班?現在上什麼班?
“陸希晨。”他重重地叫她的名字,帶着一股風雨欲來的可怖。
看着那張俊臉透露出來的厭惡,陸希晨只覺得渾身一顫。
“會不會過了一個月,就有你肚子裡多了一個‘我的孩子’這種神奇的事情?”裴逸庭似笑非笑地問。
陸希晨臉色一白,眼底露出一絲慌張。
這是他們的初步計劃,爲什麼逸庭哥會猜到?
“逸庭哥你在開什麼玩笑?”她僵硬地笑着。
“哦?這麼說我猜錯了?”
裴逸庭將她的全部反應都看在眼裡,陸希晨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偏偏她本人不自知。
“前天晚上,我姐夫,徐子靳,你知道嗎?”他忽然轉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陸希晨疑惑地點了點頭。
“曾經也有個女人用這種方法捧碰他的瓷……用野種冒充他的孩子,最後你猜結果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