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裴逸白,你警告我的話,還少嗎?”付琦姍渾身發抖,惡狠狠地反問。
裴逸白就是她的噩夢,現在好端端的出現,說的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啪”的一下,他將照片甩到她的面前,一下提住付琦姍的衣領。
“你敢說,這些照片你不認識?”裴逸白厲聲質問。
付琦姍快要喘不過氣來,用力的掙扎着,卻沒有從裴逸白的手下逃脫。
她低頭看了照片一眼,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東西。
那些照片,讓付琦姍渾身浮起久違的興奮。
“你給我好好交代一下,這些照片哪裡來的?你到底還有多少備份!若是今天不一一說清楚,付琦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裴逸白狠狠甩開她,面如寒霜,冷氣逼人。
付琦姍跌到地上,趴在照片的面前。
她一張張地拿出翻開着,哈哈大笑。“沒想到,這件事還會報曝光出來,裴逸白,你害怕了吧?你老婆跟別人有染,你被帶了綠帽子,還很得意。”
付琦姍跟寶貝一樣,看着那些照片。
如果將這些照片拿出去賣了,她還怕沒有錢?
“你說不說?”裴逸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說什麼?我說的你可不愛聽,裴逸白,這是你活該啊,你很生氣是嗎?有本事,殺了我啊!”
付琦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表情帶着挑釁和揶揄。
看到他這樣,她的心裡就很痛快,報復性的痛快。
“你以爲我不敢?”裴逸白陰惻惻地笑了。
“那你動手啊?有本事立刻動手啊!你以爲我害怕?”付琦姍大吼。
反正現在沒有人管自己了,她的後路也被盛錦森截斷了。
裴逸白冷笑,直接這樣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他一揚手,立刻有兩個黑衣人走進來。
付琦姍見此,表情變爲震怒。
“你要做什麼?裴逸白,你想做什麼?”付琦姍掙扎爬起來,雙肩卻立馬被人按住。
“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裴逸白嗤笑,打開打火機,將照片全都燒燬。
“把她帶走,好好的伺候着。”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會遭到報應的……啊……”
尖叫聲戛然而止,保鏢嫌她太吵,直接將人劈暈了。
整個世界似乎徹底安靜了下來。
裴逸白冷漠地看着已經暈過去的付琦姍,對黑衣人吩咐:“將她好好看守着,跟那個流浪漢對峙一下,看是不是付琦姍。”
“是的裴先生!”
裴逸白滿心疲倦地離開,事情越來越棘手。
他回去的時候,宋唯一也沒有休息。
聽到開門聲,她小跑到門口。
裴逸白若無其事地進去,宋唯一輕聲問:“回來了?”
“嗯,吃飯了嗎?”
“沒有,等你,一起吃吧。”
“好。”
兩人在餐廳坐下,王阿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飯菜很香,只是他們的心思都不在用餐本身上。
裴逸白擱下筷子,目光打量了宋唯一幾遍,整個人瘦了一圈。
再看她的碗裡,只扒了幾口飯,這樣下去能受得了?他皺起眉。
“只吃這一點?”
宋唯一回過神,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飯碗,“沒,這就吃。”
她沒有胃口,但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她沒有胃口,就算不想吃,念着肚子裡的孩子,她也必須吃飯。
宋唯一想到這裡,渾身恢復了力氣,夾了很多菜,很認真地吃着。
只是,談不上任何享受的感覺,反而像是受難。
“真的沒有胃口的話,就不要逼着自己了。”裴逸白拉了拉凳子,朝着她的方向湊過去。
宋唯一動作微微一頓,若無其事地嚥下口裡的食物。
“不,我要吃。”越是艱難,她就越要堅持。
“你弟弟的那邊,已經查到兇手是什麼人了嗎?”宋唯一咀嚼着飯粒,耳朵豎直。
裴逸白表情凝重,已經確定是ura的其中搗鬼,但是這不是ura的一貫風格。
這裡面,絕對有某種端倪,才導致ura如此喪心病狂。
“還在查。”
這麼說,是不知道?
裴逸白安排的人,在那座小山坡上找了許久,才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個地下室。
在小山下面挖的地下室,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算是ura,也不可能端起內在這種地方挖到這樣的通道吧?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可能有人在暗中接應着ura的人。
“我明天要出國一趟,三天後回來。”裴逸白突然想起這一茬,提醒道。
“出國?”這個時候?宋唯一滿臉驚訝地看着他。
“嗯。”
“這麼突然?我聽說,你爸打算辦逸庭的葬禮了。”宋唯一說到這裡,再也沒有胃口吃東西。
這個消息,是在裴逸白回來之前,裴苡菲打電話悄悄告訴她的。
儘管裴太太死活不願意,但是裴承德似乎心意已決。
連殯儀館和相關的事宜都聯繫安排好了。
“什麼時候?”裴逸白微驚,他竟然沒有接到消息。
“我也不清楚,要問問苡菲。”
難不成,裴承德壓根沒打算告訴他們?
宋唯一想起他的一番話,遍體生寒。
這樣的罪名,如何能強加在裴逸白的身上?
她寧願被裴承德這樣責備的是自己。
“我問問。”裴逸白抿着脣,表情越發的難看。
打電話給裴苡菲確認了一遍,情況屬實,明天舉行葬禮。
但是裴逸庭的屍骨沒有找到,所以只是將他的衣物作爲代替。
“大哥,爸爸沒有告訴你?”裴苡菲小心翼翼地問。
不應該吧?
這是多大的仇恨,和埋怨,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裴逸白冷淡地應了一聲。
“爸爸怎麼可以這樣?他真的是……”裴苡菲想要說點什麼,可是一想到裴承德這樣所作所爲爲的是自己死去的弟弟,頓時喉嚨如同被棉花堵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眼淚噠噠地涌下,“大哥,我心疼你,可是爸爸媽媽也不容易,你不要怪他們,實在是逸庭走得太突然。”
裴逸白扯了扯嘴角,他從沒將父母的話往心裡去。
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便是找到元兇,十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