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聽到他這句話,差點一個眼刀子射過去。
什麼叫獨守空房?
她嘴角抽搐了幾下,狠狠剜了賀承之一眼。
因爲生氣,宋唯一決定不跟賀承之說話,於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裴辰陽的身上。
她笑着仰頭,對裴辰陽說:“小叔,你們來的時間很巧,裴逸白現在去帶寶寶過來呢,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寶寶了。”
“哦,這樣啊。”賀承之隨意地點了點頭,對於兩個小傢伙倒是挺感興趣的。
宋唯一瞟了他一眼,解釋道:“別說你們,就是我,也是現在才第一次看孩子呢。”
不過,說完之後,宋唯一就息聲了。
她此前是因爲生了孩子,傷口痛,所以不方便行走也不方便見風,不能去看寶寶也是正常。
可是換了賀承之和裴辰陽,他們都是大男人,就算是寶寶不能帶到病房裡,最起碼他們可以去保溫箱看寶寶。
“不是吧?你還沒見過?”賀承之滿臉驚訝。
正要追問宋唯一,爲什麼孩子生下兩三天了,她還沒有看過自己的兒子,原本緊閉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裴逸白一手提着一個嬰兒藍,護士站在前面開了門,就給他讓道。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病房裡看到了除開宋唯一之外的人。
賀承之和裴辰陽聽到聲音也轉身,看到裴逸白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表情滑稽。
裴逸白的腳步一頓,“小叔?”
那站在宋唯一病牀旁邊的,可不是小叔裴辰陽嗎?
他下意識地擰了擰眉,小叔怎麼來了?而他旁邊的那個人,又是什麼來頭?
“你回來了?正跟唯一說你呢。這就是我那兩個侄……”裴辰陽贏了過去,剛想說侄子這兩個子。
想起剛纔賀承之的打趣,後那個字頓時被收了回來。
而賀承之,已經好心地接了上去。
“小叔,是你的兩個侄孫,我的乾兒子。”
賀承之走過去,從裴逸白的手裡接過一個嬰兒藍,嘖嘖地打量起來。
籃子的一邊是密封的,面對着他的這邊則是用輕紗圍起來。
賀承之低頭打量着裡面的小肉球……
唔,瘦巴巴,小小個的,還真的不算是肉球額。
“這就是我這乾兒子了?”
裴逸白了表情一冷,對於兒子突然被搶過去頗爲不悅。
“你是誰?”
話一出口,病房裡人人反應各異。
而原本還滿臉得色的賀承之,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反手指着自己的臉,不可思議般問:“你說我是誰?”
見鬼了,絕對是見鬼了。
“有問題?”裴逸白不過眼角掃過,並不多搭理這個輕浮的男人。
他將兩個兒子帶過來,可是給老婆看的。
小叔,看在身份的份上,不能不給,這些一會兒再說吧。
裴逸白不由分說,將賀承之手裡的嬰兒藍搶了回來,一同放在宋唯一的面前。
“你看,我把寶寶帶過來了,這個是老大,裴瑾宴,這個是小的,裴瑾行。”裴逸白說着,將面前的兩道小簾子般的輕紗挽起來,讓宋唯一看清楚。
宋唯一嘆了口氣,沒有着急着看自己的兒子,而是指着賀承之道:“我還沒跟你說呢,這個可不是別人,是你的好兄弟,他叫賀承之,跟小叔特地來洛杉磯看寶寶的。”
好兄弟?
裴逸白挑了挑眉,“是嗎?”
這兩個字,差點沒叫賀承之氣得爆打裴逸白一頓。
聽着頗爲不爽的樣子,老大你發生點失憶這種狗血的橋段也就算了,失憶了反而更讓人氣得咬牙切齒,又是怎麼回事?
“是的。”
“嗯,知道了。對了,你看他們兄弟像不像?”
對於賀承之這個話題,剛剛初升爲人父的裴逸白輕而易舉地揭過了,注意力全都落在兩個寶貝兒子的身上。
賀承之“……”
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這種朋友,要來何用?早就該一刀兩斷了!
這下,宋唯一笑不出來了。
雖然一開始看到賀承之被冷落,卻是生出一股幸災樂禍的心思。
“承之,裴逸白他這是失憶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宋唯一安慰賀承之道。
明顯的冷落賀承之的舉動,宋唯一作爲一個旁觀者,都爲賀承之叫屈。
這可是裴逸白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可不能因爲失憶了真的產生什麼隔閡,這多不好?
“呵呵,怎麼會?畢竟失憶之前,老大就欠揍,現在只是比以前更加欠揍而已。”賀承之咬牙切齒地扯出一抹笑。
若不是看在時機不對,他保證先過去一個拳頭放倒他。
裴逸白冷漠臉:你確定?
這一個小插曲輕易的揭過去了,今天大家的目的都是看寶寶,所以一下子,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兩個孩子的身上。
宋唯一眼巴巴地看着兩個近在眼前的兒子,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那麼小的一個,並排在一起。
只是,有些遺憾的是,兩個寶寶這會兒都在睡覺。
並不知道,頭頂上方好幾顆腦袋排排的看着他們。
“沒想到他倒是好命,去年結婚,今年生兒子,還一臺雙胞。”賀承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酸了。
同人不同命,不由得感慨一句。
裴辰陽見兩個侄孫太小,不好玩,便歇了這個心思。
斜眼看吐槽的賀承之,火上澆油地來了一句:“怎麼?羨慕嫉妒恨了?你就是羨慕嫉妒恨也沒有用,沒有女朋友的人,繼續享受你一個人的日子吧。”
賀承之瞪眼,還能不能愉快相處了?
“你們若是來吵架的話,門在那邊,慢走不送。”裴逸白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指着門口的方向,鄭重的表示。
此刻他們兩個是電燈泡,不適合在這裡,他很樂意他們立刻離開,然後關上門跟宋唯一慢慢看兒子。
“重兒子輕兄弟。”賀承之吐槽。
“有意見?”裴逸白一點兒都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賀承之怒。
“少說一句,少說一句。”宋唯一不得不站出來和稀泥,她可不希望難得跟兒子見面,被他們這些人擾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