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長命鎖是金鑲玉的,肯定也價值不菲,不過宋唯一見老太太對兩個小肉團一見如故,便任由老太太親自將那對長命鎖分開,在瑾宴和瑾行的脖子上一人掛一個。
“他們兄弟年紀小小,也不怕生,實在是太乖了。”徐老夫人給兩個小萌娃帶上長命鎖之後,纔跟宋唯一繼續說話。
不過,卻很自覺地抱起瑾宴。
宋唯一汗顏,您是不知打您來之前,他們哭得有多大聲。
徐燦洋和徐老夫人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徐老夫人還戀戀不捨地看着兩個萌娃,恨不得不回去了。
“以後多來玩,我家就在隔壁,你有空了,不嫌棄我老婆子無聊的話,就多多來串門。”徐老夫人拉着宋唯一的手說。
這樣,能順便看看兩個小娃娃,肯定很有趣。
宋唯一啞然失笑,“好的,我會的,您放心。”
“哎,那就好,我們先回去了。”
目送着他們離開,好一會兒,送他們出去的裴逸白才折回來。
“可以了,你身上有沒有受傷?”他盯着宋唯一問。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了。
宋唯一遲疑了一下,才輕聲道:“腰上好像撞了一下,有點兒疼。”
她還抱着瑾行,裴逸白聞言,立刻讓宋唯一將孩子放回嬰兒車。
“你將衣服掀開,我看看。”裴逸白黑着臉,說話間狠狠瞪了宋唯一一眼。
“這麼兇幹什麼?”宋唯一被嚇了一跳,心裡佈滿地咕噥。
不過,還是聽話地將孩子放回去。
只是享受了好一會兒麻麻懷抱的瑾行小壞蛋,此刻不太樂意回去嬰兒車。
等宋唯一擱下,他就張開嘴巴,哇哇大哭了。
“哎,怎麼又哭了?”宋唯一見狀,立馬將孩子抱了起來。
只是,原本沒哭的瑾宴,聽到弟弟的哭聲,也不滿地扯開喉嚨嘶吼。
裴逸白沉着臉走過去,見兩個兒子都是人精,年紀小小就知道乾嚎讓人注意他們了,實際一點兒眼淚都沒有流。
“兩個小壞蛋,你們麻麻都受傷了,你還想着霸佔她?”說話間,接過宋唯一手裡的瑾行,放了回去。
“男孩子,寵不得,越寵越來勁。爸爸警告你們,不許哭了,否則今天開始你們兄弟兩自己睡。”
“喂,有你這樣威脅自己兒子的嗎?”宋唯一被他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次啊一個多月大的小娃娃,自己睡,裴逸白開哪國玩笑?
“有,就是我。”裴逸白說着,將宋唯一扶着坐下。
自己則是繞到她的保護,掀開她的衣服。
宋唯一身上還殘留着明顯的痕跡,時間過去一天,那些痕跡變爲淡淡的青色。
而瓷白的皮膚上,剛纔撞到的那一塊去破了皮,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跡。
“果然是受傷了,那我剛纔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事?是不是傻?”裴逸白沉着臉,不悅地呵斥。
宋唯一縮了縮脖子,心道那個時候感覺沒有怎麼痛。
再者全都記掛着兩個兒子,哪裡想到這回事?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不過見男人這會兒在氣頭上,她心裡還是喜滋滋的,乖巧地懺認錯。
裴逸白沒了脾氣,拉長着臉起身去拿藥箱了。
宋唯一這是跟嬰兒車裡的兩個兒子擠眉弄眼。
寶寶,看看你們的粑粑,是不是很兇?
等裴逸白轉身,宋唯一又立馬畢恭畢敬地做好。
他輕哼一聲,拿着藥箱走過來。
“估計是磕到了,我給你上點藥,會有點兒痛。”
“好。”宋唯一從善如流。
上藥的過程,確實挺痛,宋唯一不停吸氣。
裴逸白纔剛剛下手,見她痛得渾身都縮起來,便開口說:“你知道剛纔來的徐老先生和徐老夫人是誰嗎?”
“徐老先生和徐老夫人?鄰居啊。”宋唯一直覺回答。
裴逸白瞟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用棉籤給她上藥,在傷口上輕輕擦拭着。
這才道:“還有一個身份。”
偏偏,不繼續往下說。
“哦,什麼身份?”宋唯一配合着裴逸白問。
“嚴一諾的外公外婆。”裴逸白吹了吹氣,宋唯一卻頓時花容失色。
“什麼?”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裴逸白。
“嗯,你沒有聽錯。”
宋唯一靜默了幾秒,後一口氣站了起來。
“那你爲什麼還買這裡的房子?”宋唯一磨着牙惡狠狠地問。
竟然是嚴一諾的外公外婆,那豈不是經常會見到嚴一諾?對宋唯一來說,不是什麼愉快的經驗。
“這是最適合我們居住的小區。再說,你不是沒有將嚴一諾放在眼裡沒?現在倒好,只是她的外公外婆,你的反應就這麼大。”裴逸白下意識摸了摸下巴。
“老婆,你到底多缺安全感?”
“我……纔沒有。”宋唯一打死也不承認。
而他們口中的主角,徐燦洋夫婦,此刻也纔剛回到家。
“我打電話讓子靳回來一趟,看他要怎麼安排狼嚎。”徐子靳便是他們的養子,而狼嚎,也是徐子靳帶回來的。
兩年前,徐老夫人給徐子靳逼婚,想要抱孫子。
後來,孫子沒有抱上,倒是徐子靳帶回來一條又蠢又萌又色的二哈,讓他們解解悶。
狗是他的,現在要怎麼安排,也要知會他本人一聲。
半個小時後,徐子靳回家。
他除開臉色之外,一身黑,黑襯衣,黑色西褲,依舊黑漆漆的皮鞋。
“好端端的渾身黑,看着滲人。”徐老夫人坐在旁邊咕噥。
“爸媽,怎麼了?”徐子靳被抱養的時候,已經是六七歲的年紀,基本上懂事了。
不過,依舊是稱呼徐燦洋夫婦爲爸媽。
“哦,今天狼嚎又闖禍了,還差點出事。我跟你爸尋思着,這狗不能再養了,你看看要送到哪裡。”徐老太太招了招手,讓徐子靳過去。
這個兒子什麼都會,就是話太少,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
“出事了?傷人了?”徐子靳擰了擰眉。
而就趴在不遠的狼嚎,對着徐燦洋和徐老夫人最能撒嬌賣萌,對着徐子靳,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