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的事情,他的管家事無鉅細地告訴了他。
當然,也包括髮現的針孔攝像頭,只不過裡面的有效證據,全都被摧毀了。
盛振國不作他想,不會認爲這是宋唯一有這個本事,在他的房間裡放針孔攝像頭的能力。
自然而然,這人非付紫凝莫屬。
這還是盛振國第一次用這種盛氣凌人的語氣跟付紫凝說話,讓一隻以爲不過是榮景安誇大其詞的付紫凝忐忑不已。
盛老生氣,比自己想象中的還嚴重,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自己。
當然,這個時候付紫凝也還不知道,盛振國生氣是因爲性功能的原因,思想被扭曲了。
“我……盛老真是愛開玩笑,我怎麼可能看得一清二楚。”
“呵,那就是的宋唯一告訴你的?她怎麼跟你說了?你不妨跟我聊聊。”
臉上破皮的盛振國,還去做了腦震盪檢查,到現在結果也還沒出來的,這讓他尤爲憤恨。
而看到付紫凝,不外乎在提醒盛老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付紫凝聽着他的質問,只覺得手腳都無處安放。
盛老昨晚的遭遇,她看得清清楚楚,若她是一個男人,也絕對無法忍受被這般羞辱。
可付紫凝覺得自己也很冤,她好意給盛老甜頭,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將了一軍,她哪知道宋唯一竟然給她來這一手?
付紫凝咬緊要跟,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安撫的話,“盛老,您別生氣,我也是一片好心,怎麼會知道宋唯一那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這般對你?”
“宋唯一?這個賤人,我要她吃不了,兜着走。”盛老緊緊攥着被子,手上青筋畢起,恨不得被掐住的就是宋唯一。
他被她摧毀的,是身爲男人的驕傲,怪不得盛老發狂。
若是那會兒有別的人在,制止了宋唯一,迎接她的,絕對是盛老的雷霆怒氣。
而付紫凝,尚且不知道盛老真正計較的是這一點。
她只是看到盛老的怒氣轉移到宋唯一的身上,心裡暗暗高興,幸好他沒有衝着她發火,沒有太計較的樣子,沒有波及到她,有種躲過一劫的開心。
“對啊,都是宋唯一的錯,她不識大體,任性妄爲……”
“你夠了,我不想你說這種馬後炮的話。”
付紫凝的聲音一頓,笑容凝固在嘴角,無比尷尬地看着對方。
卻見盛老目光如炬,冷颼颼地看着自己。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先回去吧。”
旁邊的管家聽到這句話,立馬走到付紫凝的身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如此不客氣的逐客令,還是付紫凝第一次遇到,頓時她的臉白裡透青,氣沖沖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片刻後,盛老睜開眼,眸子裡透露出一絲陰狠。
趙萌萌提着一袋水果,敲開宋唯一所在病房的門,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待她看到一邊裴逸白的身影,趙萌萌差點被嚇得摔倒,從一開始的大搖大擺變爲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走進去。
“你還要工作啊?一邊工作,還一邊照顧宋唯一會不會太麻煩?要不你回去上班,我來照顧她吧。”
因爲是跟着她出去鬼混而導致的意外,趙萌萌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態度無比殷切,妄圖用事後補助的方法糊弄過去。
宋唯一也跟着點頭,從昨晚開始,裴逸白就沒合過眼呢。
就算他正值壯年,身體不是鐵打的,也不能經受如此高強度的勞累。
“不忙。”角落裡,裴逸白頭也沒擡一下,十指敲擊鍵盤的速度卻是飛快,如藝術家般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在電腦上輸入一連串的數字。
宋唯一第一次知道,一個人打字的時候,都能這麼有味道。
不忙?那他現在在做什麼?不覺得前後不搭嗎?
“真的不忙嗎?”趙萌萌不死心再問,主要是,病房裡有裴逸白在,她跟宋唯一有什麼悄悄話,不敢說。
“趙小姐有何指教嗎?”裴逸白終於擡頭,微微皺着的眉顯示出他被打擾的不悅。
而這一次,他稍稍用力,將電腦合上。
似乎已經將工作處理完了。
“有的話,不妨直說。”
知道趙萌萌對他懷抱着敵意,但這卻是裴逸白第一次冷臉以待。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知道了,也知道正是因爲趙萌萌,宋唯一纔出去,而導致出事。
所以,這是裴逸白在無形中透露出來的警告,同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好吧,沒事。”趙萌萌一屁股坐在宋唯一的旁邊,選擇了息事寧人。
突然發現裴逸白竟然給她一種可怕的壓迫感,一向巧舌如簧的她,在裴逸白的逼迫之下,竟然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這讓趙萌萌感覺非常挫敗。
不過,也算是錯在於她,沒什麼好狡辯的,所以,勉強忍着他的高傲態度吧。
“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你現在可以講話嗎?”趙萌萌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宋唯一點頭,一一作答。
趙萌萌湊近她的耳朵,自以爲小聲地開口:“你知不知道,我好像隱約看到盛振國那個老混蛋也住在這個醫院呢。”
宋唯一瞪大眼,什麼?
“是的,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管家,我估計他確實在這醫院。”
裴逸白下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在盛振國那裡受了氣的付紫凝。
毫無預料的碰面,讓付紫凝臉色微微一變。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裴逸白,也不是裴逸白第一次見她,兩人對於對方,都可謂是印象深刻。
而出乎付紫凝的意料,裴逸白這一次竟然主動地走上前,跟她打招呼。
“付夫人,早,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裴逸白的嘴角微微上揚,態度跟普通的晚輩跟長輩打招呼毫無區別。
付紫凝攥緊手上的包包,冷着臉沒有理會裴逸白。
她不知道裴逸白對於昨晚的事情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今天在這裡遇到是意外,還是巧合。
不過,就算是巧合,她也不怕。
“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有何貴幹?”付紫凝冷笑,裴逸白的出現,提醒了她上次付琦珊是因爲誰而在派出所一連呆了數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