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出院的這一天,剛好盛振國也出院,在醫院大門口遇上了。
只不過相較於宋唯一的輕鬆,盛老這會兒是坐在輪椅上,由人推着出去的。
兩隊人在醫院門口不期而遇,仇人相見,可謂是分外眼紅。
看到宋唯一的那一刻起,盛老的眸子裡燃起熊熊烈火,雙手死死抓住扶手,恨不得衝上去將旁邊穿着小洋裝笑得一臉燦爛的宋唯一給撕碎了。
“給我停下。”他從喉嚨裡低吼出這個命令,旁邊推着他的管家聽到這句話,立馬止住腳步。
黑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旁邊,盛老對此視而不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宋唯一的方向。
可巧的是,這一次他還看到了宋唯一那個所謂的老公。
裴逸白轉過身來,露出英氣勃勃的臉,嘴角帶着一抹寵溺的淡笑,看得盛振國越發的不舒服。
自己在醫院裡受苦受累,都是因爲宋唯一的錯,可她倒好,竟然跟她的男人在醫院門口打情罵俏?
這麼一個膚淺的女人,一個皮相稍好的男人就讓她暈頭轉向了,沒有一點兒出息。
大概是盛老的目光太過熱切,漸漸地讓宋唯一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轉過身來,就看到大門口,還沒來得及出來的盛振國一臉陰森地看着自己。
宋唯一從盛振國那雙極力剋制的眸子裡察覺到了要吃人的怒氣。
她的笑容一頓,盛振國!
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都能遇到!
他也是今天出院?
宋唯一心裡憤憤不平,心道盛振國你這個老色狼,還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想吃人了?
注意到宋唯一的目光,裴逸白狐疑地轉過身,也是一眼便看到了盛振國,當然,也包括盛振國的目光。
宋唯一深吸了口氣,歪着頭看向裴逸白:“我們上去跟他打個招呼吧。”
人家說,怕什麼就躲什麼,可宋唯一偏要反其道而行。
她在盛振國的身上吃了虧,可是,宋唯一不做逃避的懦夫。
這對於付紫凝的態度也是一樣的,她不再是過去那個只會被他們欺負的宋唯一了,她要選擇主動出擊。
盛振國瞪大眼,就見原本離自己十幾米的宋唯一協同裴逸白,相繼朝着自己走來。
他沒有看錯?他們確實是朝着自己這個方向,目標是他?
盛振國的呼吸急促了不少,綁着繃帶下的臉硬邦邦的,露出一雙陰森可怖的眼睛。
宋唯一笑顏如花,三步化作兩步,已經到了盛振國的面前。
“盛爺爺,我沒看錯,原來真的是你啊!”宋唯一一改當日的破口大罵的,一臉驚訝又帶着笑容問他。
盛振國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但是卻沒想到這個死丫頭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上前跟他打招呼。
他臉上的肌肉不停抖動,呼吸急促,臉皮漲得通紅。
“怎麼幾日時間不見,盛爺爺變成這樣呢?我險些沒有認出來。”宋唯一繼續笑,彷彿沒看到盛振國的情緒變化一般。
事實上,她心裡痛快極了,看着盛振國吃癟,卻不能吱聲的樣子。
怎麼,高高在上的盛老,也會有這樣一天?
“你來幹什麼!”盛老好不容易穩住情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冷冰冰地問。
這個死丫頭,演技堪比影后了,竟然跟他打哈哈。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
盛老怒極反笑,宋唯一,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不會把你怎樣,以後,我一定連本帶利把這筆賬收回來。
宋唯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表情關切回答:“盛爺爺,我當然是跟您打招呼啊,畢竟您是長輩。對了,您沒事吧?這傷得可不輕,這週末我爸爸生日額,你到時候會準時出席嗎?”
她確定以及肯定,榮景安的生日,肯定是邀請了盛振國的。
因爲盛振國爲人還是比較大牌的,尤其是付家這種在上流人士眼中不入流的人家,大多數人是看不上的。
可盛老不同啊,他對於付家還別有用心,宋唯一估摸着正常情況下來說,盛老是會去的。
但宋唯一也沒想到,盛老竟然被自己揍得那麼嚴重。
“怎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盛老咬牙切齒地問。
他現在成了這副模樣,怎麼可能去參加榮景安的生日宴?
到時候,豈不是讓別的客人笑死?
宋唯一搖頭,“您真是奇怪,都說了遇到長輩關心一下了,您說話句句帶刺的呢。好了,我知道您受了傷心情不好,就不多打擾了。”
他咬牙切齒地瞪着她,她還不耐煩見這麼一個噁心的人呢。
只不過,能膈應膈應他也是好的。
本以爲事情到這裡,就要落寞,而宋唯一也會乖乖的滾了。
卻沒想到,臨走之前,宋唯一突然指着裴逸白,對盛老說。
“對了,一直顧着跟您說話,都沒來得及跟您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呢。”
盛老堵在心口的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的,她身邊的這位,跟他有個屁的關係?
他面無表情地冷笑:“我對貓貓狗狗沒有興趣,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宋唯一捂着嘴,“盛爺爺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對貓貓狗狗特別感興趣呢,正巧我老公也是。哦,對了,這位便是我老公,大名裴逸白。老公,這位是盛爺爺,他跟我爸爸感情很好的。”
盛爺爺盛爺爺,盛振國被這個稱呼膈應得想吐了。
至於宋唯一說出的“他們對貓貓狗狗”很興趣的話,更是讓臉色鐵青。
這麼說,她說自己是貓貓狗狗了?
諷刺別人不成,反被宋唯一諷刺了一番,盛老怎麼能忍得下去?
“宋唯一你別太過分!”他咳嗽了幾聲,擡起右手,恨恨地指着她。
“盛爺爺你怎麼了?我沒有很過分吧?我是真的關心你,對吧,老公。”宋唯一抱着裴逸白的右臂,小鳥依人地問。
郎才女貌,更加襯托得旁邊的盛振國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