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帆果然是萬分崇拜的看着戰天擎,要知道,戰天擎在特種兵的影響力,不僅僅是工作上的啊!
戰天擎那天從碧雲山莊離開之後,就沒有聯繫蘇暖,她的不信任,讓他萬分惱火!
“我還用追?她乖乖的來我懷裡。”戰天擎大言不慚的標榜自己好威猛。
楊鐵帆馬上說道:“團長,您能不能和嫂子說說,讓她勸勸淺儀,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了嫂子了。淺儀生病前,同意和我結婚生孩子,可是,一生病後,馬就推開我……”
陸子煜道:“她不是不愛你,她這是不想拖累你啊!你們不就是上個月舉行的聯歡會才認識的嗎?已經是談婚論嫁了?”
“我們都互相喜歡,我正準備給組織打結婚報告呢!”楊鐵帆說道,“哪知道她居然是生病了。”
陸子煜安慰着他:“這事兒,包在了團長的身上吧!你好好的訓練就是!”
“是!”楊鐵帆馬上立正敬禮,“團長,政委,我出去訓練了。”
當楊鐵帆走出去之後,戰天擎也準備出去。
陸子煜叫住了他:“天擎,這事兒……”
“這事兒歸你管!政委……”戰天擎說道,“官兵們的婚姻生活,家屬之類,一向歸你,我們分好工的!”
陸子煜攔住了他:“但是,你和小蘇醫生更親近啊!你若是吹吹枕邊風,小蘇醫生肯定是更願意去勸衛淺儀啊!”
“蘇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戰天擎以絕對肯定的語氣說道,“所以,她是一定會幫忙的。”
他對蘇暖的工作是給予充分的肯定,只是,他對她的感情,有些失望。
這個女人在工作上有非常高的熱情,不見她對他有非常高的熱情?
陸子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和小蘇醫生吵架了,否則這幾天怎麼一直呆在部隊裡,晚上一個人睡?”
戰天擎被陸子煜說中了心事,他斥道:“多事!我不需要你關心,你留着關心其他的官兵吧!”
……
醫院。
皮膚科病房裡,蘇暖帶了一本席慕容的散文詩集,來看望衛淺儀。
衛淺儀看着她,有些驚訝:“蘇醫生……”
她知道,蘇暖是外科醫生,而她是皮膚科的病人,況且,蘇暖遞給她的書,還是她最喜歡的作者的書。
“這是送給你的!”蘇暖輕聲說着,還讀了一段席慕容的詩給她聽:“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我含着淚,一讀再讀。”
衛淺儀卻是不看書,都能背下來:“我總是躲在夢與季節的深處,聽花與黑夜唱盡夢魘,唱盡繁華,唱斷所有記憶的來路。”
衛淺儀在讀完了這首詩時,忍不住的想要流淚,她讀的這一首,叫做左岸是忘記,右岸是銘記。
若是真能忘記?又怎麼會銘記?
蘇暖輕輕的拍拍她的手:“我一直讀的是醫書,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美麗或者是悲傷的詩然,謝謝你讓我知道,生命中還有這麼美麗的詩。”
“蘇醫生……”衛淺儀馬上就哭了起來,“我知道我不夠勇敢,可是,你這樣安慰我,我還很欣慰的……”
“其實,別說是病人不夠勇敢,就連我們做醫生的,也會有脆弱的時候。”蘇暖輕聲安慰着她,“我們誰都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是,生命活得是否精彩,是否會有遺憾,則是能決定的。”
蘇暖拿了紙巾給她,衛淺儀接過來擦着淚水,她點點頭:“所有結局都已經寫好,所有的淚水已經啓程,從我拿到患病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就打定主意,要和他分手……”
“可是,他是愛你的!”蘇暖凝視着她。
衛淺儀則是道:“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
蘇暖黯然,這也是一個特別倔強的女孩子,她可以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軍人,也會在她病後,毫不留情的分手。
“蘇醫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楊鐵帆是個好人,而我也有自己的決定。”衛淺儀非常堅持自己的想法。
蘇暖還沒有說話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她向衛淺儀道:“不好意思,我先接電話。”
“蘇醫生,你快下班吧!都累了一天了,謝謝你的書。”衛淺儀揚了揚手中的詩集。
蘇暖走出了病房外面來接電話,她聽到了電話裡的女聲特別的甜美:“您好,請問是蘇小姐嗎?我是會所裡的工作人員,戰少留下了一個文件夾在這裡,我們現在聯繫不到他,是沈先生說可以找您,我們是送過去給蘇小姐呢?還是等戰少回來再拿?”
蘇暖一點也不想管戰天擎的事情,她聽着對方的聲音這麼溫柔,於是問道:“戰少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是本月16日晚上。”會所的工作人員說道。
本月16日晚上?蘇暖馬上翻看日曆,不天是喬離被掠走的那個晚上嗎?原來戰天擎在會所裡?
也就是說,欺負喬離的人,真的不是戰天擎!
“你送過來給我吧!”蘇暖報了醫院的地址。
下班的時候,她收到了會所的工作人員送過來的一個牛皮紙袋信封,她也沒有看,直接拿回了家裡。
兩天後,戰天擎回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蘇暖正在吃晚飯,她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他臉色冷峻,一身軍裝,威風凜凜。
“吃過飯了嗎?”蘇暖問他。
戰天擎走過來,見她的晚餐很簡單,一個炒荷蘭豆,一個粉蒸排骨,一碗魚湯。
“我就算沒有吃,這些也不夠吃啊!”戰天擎坐在了她的對面。
蘇暖馬上就頂了回去,“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要回家來吃飯啊!”
他當這裡是什麼?是賓館還要登記呢!
他倒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連一個招呼都不用打!
戰天擎霸道的端了她的魚湯,一口氣喝完了,然後搶了她的粉蒸排骨,荷蘭豆就留給了她。
蘇暖看着他,他倒是很厲害,回家來跟土匪似的!
她沒有理他,但卻是去了廚房,煮了一大碗牛肉麪給他,她將熱氣騰騰的牛肉麪端到了他的跟前。
戰天擎看着切成大約三四釐米的牛肉塊,他凝視着她:“你是要將老公給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