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談參謀長也只離開了短短的幾天時間,她感覺漫長的像是好幾個世紀。幾天的時間裡,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只爲了想要見到她的談參謀長。
還好,現在的她終於又靠在這個男人的懷中。感受着男人懷中熟悉的溫度,聞着她所熟悉的味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
這會兒,她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掛在談參謀長的懷中,絲毫沒有想到他們的臥室門還沒有關上。
“小東西,這幾天有沒有想我?”看着女人在自己懷中耍賴的小模樣,男人的嘴角悄然勾起,有種叫做寵溺的東西,不自覺從中溢出。
其實,他也很想她。
雖然只分開了短短的幾天時間,但他真的感覺時間過的非常的漫長。特別是孤枕難眠的夜,沒有小東西的陪伴,沒有她在自己的懷中打小呼嚕,幾乎每一秒鐘他都是數着過來了。
如今,當他的手真真切切的抱着他的小東西的身子,談逸澤感覺心裡頭是止不住的暖意。
輕柔的吻,也隨之覆在了顧念兮的額頭上面。
“沒有!”叫她承認她想老東西了?
這可不行!
她家談參謀長的脾氣她又不是不清楚,他最會的就是蹭鼻子上臉。若這會兒和他說她想了他,他下一個問題一定會是有多想了!
“真的沒有嗎?沒有你現在是掛在我的身上做什麼?”談逸澤的脣角忍不住揚起了弧度。他的小東西,還是最會口是心非了。
“掛着玩。你要是不讓我掛着的話,那我就找別人去。”說着,小東西一下子從他的懷中跳了下來,還對他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要離開。而談逸澤好不容易纔見到她,抱都還沒有抱夠呢!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在顧念兮轉身離開之際,男人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她,將她再度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小淘氣!讓你說一句想我,就那麼難麼?”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顧念兮卻也能清楚的從中聽到,男人對自己的無奈和寵愛。
她不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更深了些,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思念,不是比在嘴皮子上耍功夫來的重要麼?
而男人看着小東西往自己的懷中鑽的模樣,也像是感覺到女人想說的話似的,脣角又是一抹遏制不住的弧度……
他的小東西,每時每刻都能進入他心裡最深處……
看着懷中的她那愜意的小貓樣,男人又是無可奈何的將自己的吻送上。
而顧念兮也看到談參謀長湊過來的腦袋,自然知道男人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吻她……
若是尋常,她可能還會躲躲閃閃幾下,看着談參謀長那猴急的樣子,也是她生活最大的樂趣。
不過,在分別了那麼多天之後,她也想念他了,也現在也急需要談參謀長的吻,來撫慰一下自己等待的那顆心。
看着談逸澤壓過來的薄脣,顧念兮第一次沒有躲開,而是緩緩的閉上雙眸,安靜的等待着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吻。
只是,不速之客總是來的那麼快。
就在談參謀長即將在女人的紅脣上印上自己的印記,就在顧念兮翹首等待着男人給自己的吻的時候,臥室門口突然傳來了這麼個聲音:“念兮,你沒有事情吧?”
那是,談逸南的聲音。
那明顯,帶着關切,帶着急躁的聲音。
談逸南站在門口,問出了這麼一句話沒有等到回答,便迫不及待的推門而進了。
其實,剛剛的他還在二樓,整理着這段時間可能用到的資料。
尋常這樣的時候,談逸南都是心無旁焉的。
可剛剛那一陣聲響,吵得他有些心煩意亂。特別是,因爲這聲音是從顧念兮的臥室傳來的。
他擔心她是不是摔倒了!
這丫頭,從上學的時候就有些迷糊。
再加上,最近這幾天談逸澤都在出差,若是她一個人摔到了,那還真的很不好。
沒有多想,談逸南便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急匆匆的趕往顧念兮所在的那個房間。
只是,推開門的他才發現,現在自己是一顆幾千瓦的電燈泡。
因爲,臥室裡的顧念兮並沒有摔倒。而是,跳在談逸澤的懷中。
她那雙筆直的長腿,此刻正妖嬈的勾在談逸澤的腰身上,她的小手也緊緊的攀附在男人的脖子上。這樣的動作,其實以前談逸南就時常幻想,自己被顧念兮這樣抱着。
如今,當她真的上演這些動作的時候,談逸南卻莫名的低落了。因爲,女人此刻所擁抱的對象,並不是他談逸南。
而這一切的動作,實在不難看出這個擁抱其實是這個女人主動的。
談逸澤的腦袋和她的此刻湊得很近。
不難看出,他們剛剛正準備發生點什麼事情。
若不是自己剛剛無意識的闖進,恐怕現在的他們已經……
想到這,談逸南的眼眸微微有些黯淡了。
眼前的一幕,雖然極爲唯美。可談逸南卻發現,自己無福消受。強迫自己將視線落在地板上,談逸南發現地上到處散落着各種文件夾。
看來,剛剛的那些聲響就是這些發出來的。
他還以爲……
“有事?”談逸澤本來就要吻上顧念兮了,想要一睹自己日思夜唸的紅脣的風采了,卻沒有想到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打斷了。而剛剛難得一見的小東西的主動,也讓他的心狂躁。可被談逸南這麼一打斷,所有的一切都變成空。
現在,小東西也已經從他的懷中逃開,一臉羞紅的站在遠離他的角落。好像在用這樣的動作說明,他們剛剛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氛,就這麼被打斷了。談逸澤的心裡自然是不滿的。
所以,此刻男人開口說出來的話,也帶着莫名的生硬。
特別是看到努力的和自己保持着距離的小東西的時候,談逸澤越是感覺自己胸口的怒火不打一處出。
伸手,男人狠狠的將想要將他們關係撇的一乾二淨的小女人再度拉回自己的懷中。趁着談逸南不注意,他的手落在小東西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顧念兮感覺到自己小屁股上傳來的痛楚,當下小臉又嬌紅了幾分。狠狠的瞪着談逸澤,像是在質問男人,爲什麼當着別人的面欺負她!
男人只是回以一個冷冷的眼神,像是在警告她,就算在別人的面前,他談逸澤對她也有絕對的佔有權!她的小屁股,也只有他談逸澤能隨意的掐。
看着看着,顧念兮又感覺到落在自己小屁股上的那隻大掌又開始作惡了。
如果沒有別人在的話,她真想將談參謀長在作惡的這隻大掌給抓出來狠狠的咬上幾口。
吼吼……讓你談參謀長得瑟!
可沒有辦法,現在還有外人在,而且對象還是談逸南。
不知道爲什麼,在談逸南的面前,顧念兮就是不想將他們家庭的“不和諧”表現出來。
看着小東西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懷中任由他摸,談參謀長的臉色才漸漸好轉了。
而他們卻不知道,被一直忽略的某個男人,卻莫名的尷尬了起來:
“沒……哥,你回來了?”
其實,談逸澤現在和顧念兮的小互動,他都看在眼裡。
只可惜,談逸南也知道,這樣的一幕和自己無關。
事實上,從顧念兮嫁給談逸澤的時候開始,她的一切就已經和他談逸南無關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嗯,今天傍晚回來了。”談逸澤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對於這個弟弟,談逸澤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只不過,因爲舒落心的關係,他們實在很難有什麼交流。
“那就好。我剛剛在樓下聽到了聲響,還以爲念兮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上樓來看看。”雖然,他談逸南該死的想要從談逸澤的懷中將心愛的女人給搶奪回來。但看着顧念兮對談逸澤的依戀,很多事情他都做不出來。
因爲,他是真心的喜歡顧念兮……
“沒事,剛剛就她在淘氣,其實也沒有什麼!”
對着談逸南勾脣一笑,男人的脣角是傾盡了邪肆,連周圍的景物都爲之失掉了所有的色彩。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上去像是在責備小東西。
但實際上,他像是在和談逸南挑釁。明明剛剛的擁抱是出自於他們雙方,但他卻說只是顧念兮主動的。爲的,就是在談逸南的面前證明他談逸澤在顧念兮心中的地位。
而聽着談逸澤明顯的挑釁話語,顧念兮也有些不滿。
這個老男人在說謊!
也不知道,現在誰還當着外人的面,偷偷的掐着自己的小屁股!
看來,談逸澤最近的臉皮功夫又好了不少,現在真的跟城牆沒有什麼區別了。這麼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真強。
顧念兮怒瞪了談逸澤一眼,以此來表現自己的不滿。
可談某人卻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依舊樂呵呵的。因爲,他的手上又有的可以享受,小東西又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他又有什麼好着急的呢?再說了,顧念兮知道真實情況,又不代表談逸南知道。
這不,光看談逸南那明顯拉長的驢臉,談逸澤就知道,他剛剛說的話,多多少少起了作用了。
要不然,談逸南的眼神爲什麼頃刻間就黯淡了不少?
“是嗎?沒事,就好了!”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着的,但談逸南此刻的臉色真的不是很好。
特別是那明顯都揪成了一團的眉毛,更能說明着他此刻的不甘願。
那是他談逸南最心愛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又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將她摟在懷中?
“呵呵,我聽兮兮說這段時間你對她挺照顧的,還真的多謝了。”就在談逸南的臉色明顯僵住的時候,談逸澤又開了口。說出來的話語,讓人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懷中的小東西,更是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他們剛剛不是才見面麼?
連親親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談到談逸南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
再說了,他談參謀長難道會放心將她交到別人的手上照顧?
要她相信這點,那顧念兮倒是寧願相信太陽會打從西邊出來!
而相比較顧念兮的疑惑不解,談逸南的眼眸裡的光亮卻一點一點的在恢復。
談逸澤剛剛纔回來,顧念兮就已經在他的面前提起了自己?
那是不是也就說明,他談逸南現在其實也不是在顧念兮的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對不多?
不過,下一秒談參謀長說出來的話語,讓不管是疑惑,還是竊喜的兩個人,都回過神來,也真正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的用意。
談參謀長是這麼說的:“不過現在我回家了,兮兮我自己就可以照顧的好了!”
言下之意,他的小東西的事情,就不用他談逸南雞婆了!
說完這話,談某人又是一個象徵性的將自己的大掌攀附在顧念兮的腰身上,以此來宣誓自己對她的絕對佔有權。
聰明如談逸南,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談逸澤的言下之意?
可偏偏,他卻什麼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
是啊,現在的顧念兮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他談逸南又有什麼樣的資格,老是介入他們夫妻之間?
“我……知道了。快開飯了,我先下去收拾一下。”說完這一句話,談逸南便帶着滿眼的痛悄然退出了這個臥室。
這個幾千瓦的電燈泡終於要離開了,談參謀長想要繼續自己的好事,自然也不留他。見他要離開,他只是薄脣勾起,道:“好的!走的時候,順便幫我們將房門關上!”
這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他在指責談逸南剛剛貿然闖進來,攪和了他談參謀長的好事。
再者,他也有意在向談逸南說明,他們接下來可能會上演什麼事情。
聽着談逸澤的話,談逸南的背影明顯的一僵。
但最終,他也還是順從談逸澤的要求,從這個房間退出之後,順帶着幫他們將房間門關上。
無論如何,顧念兮現在都是談逸澤的妻。最關鍵的,是她的心她的眼,現在看到的聽到的,都是談逸澤一個人。
這樣,他談逸南又怎麼有可能,介入得了他們之間?
從他們的臥室走出之後,談逸南嘴角只是一記苦澀又無奈的弧度……
“老東西,你剛剛在說謊!”不同於談逸南的黯淡,臥室裡又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當談逸南黯然離場的時候,談某人又繼續按着某個女人的小身子,準備低頭吻下去,繼續剛剛他們沒有完成的那些事情。
可某個小東西現在開始嫌棄他了。
這不,他的脣才湊近,她就給別開了臉。
“我這可不叫說謊,這叫戰術!正所謂,兵不厭詐!”說這話的時候,談參謀長的聲音帶着一抹調笑,磁性中有股溫柔快要溢出來的味道。
果然,談參謀長是老手。
每一次的佈局,都能讓他成爲穩操勝券的那一個。
這不,他剛剛就用他的姿態嚇走了談逸南,然後這會兒又如同一隻老狐狸一樣,在顧念兮的面前邀寵。
“來,快給爺親一個。好多天沒見到,沒親到,都快把爺給憋死了!”偶爾,談參謀長也會像這樣,和顧念兮玩文字遊戲。
說着,男人帶着痞子一樣的笑容,繼續朝着顧念兮壓近。
那黑色眼眸裡流露出來的神采,又是那麼的傳神。
怪不得,蘇悠悠一直都說,老流氓什麼的裝痞子最像了。
現在的談參謀長,就是這個情況。
“去。爺,請你自重點!”顧念兮纔不喜歡談參謀長老是和自己打馬虎眼呢!
再說了,這老男人最會蹭鼻子上臉了。
這會兒真的要是讓他給親一口的話,他絕對要的不只是一個親親那麼簡單了。緊隨而至的,這個老男人可能又會提出要摸什麼地方。
這摸來摸去的,估計待會兒又要在牀上滾好幾個鐘頭才能下牀了。
若是現在是夜裡,顧念兮也就由着他。
可一會兒,就要晚飯了。
若是到晚飯的點,他們還沒有下去,又耽擱了那麼長時間的話,那長輩們一定也猜出他們在做什麼事情呢!
雖然夫妻間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什麼最大滔天的。可每一次一到餐桌前,長輩們都嘴角帶笑的瞅着她,真的讓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了。
所以,談參謀長要親親?
沒門!
顧念兮一扭頭,直接將老男人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談參謀長對於她的小舉動也不惱,只是緊跟着追了上去,再度將她的小蠻腰攬進自己的懷中,脣蹭到女人的耳朵邊道:“爺有哪點不自重了?來,快給爺樂呵一下。”
說着,談參謀長又將自己的腦袋送到女人的面前。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想要小東西親他一口!
“喲,可真不巧。本姑娘今天客已滿,客官要是想要本姑娘陪的話,那下次請趕早。”看着談參謀長湊近的臉蛋,顧念兮輕推了一把。
那雙勾人的大眼,微眯了起來。
其實,論說玩這個調子,顧念兮根本不會輸給什麼人。再說了,她可是猥瑣大嬸親自培養出來的。那功力,能差給誰?
看着談參謀長的嘴角上還掛着笑容的樣子,顧念兮突然玩心大起。
一下子,她便走到了談參謀長的跟前,用她那尖細的手指甲在談參謀長的胸口打着圈。慢條斯理的樣子,好像她真的在打量這個男人。
而那勾魂的眼神,又是那麼的妖嬈。
打量了談參謀長好一陣之後,顧念兮又諂媚的道:“本姑娘看到談大爺風度翩翩,極爲欣喜。這樣吧,下次早點來,本姑娘必定好好的奉陪!”
說着,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在談參謀長的胸口又是掐又是捏的。
看着這樣的小東西,談逸澤自然感覺一陣躁動。他們好歹也分開了好長時間了,他都沒有好好的和小東西親熱上一次了。這麼一被顧念兮挑逗,當然有些忍不住了。
不過,還好,現在被小東西這麼戲弄的人是他談逸澤。
若不是他,估計那些人已經受不了這個小東西的誘惑,直接將她扛着上牀去了。
不過今天,小東西難得想玩,他談逸澤該陪她好好玩玩的,不是麼?
想到這,談逸澤俊眉一挑:“喲,客滿咯?”
“那是!”顧念兮扭着小屁股,走的那個風姿綽約。
“可怎麼辦呢?爺是有銀兩可以找別的姑娘。不過爺就喜歡你這個騷味。”說着,談參謀長的大掌突然邪惡的攀附上了顧念兮的胸口,揪了她一把。而後,男人笑的一臉邪惡,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張小臉羞紅的比煮熟的番茄還要紅。
“討厭,不玩了!”顧念兮甩甩小手,想要逃離。
這麼陪談參謀長玩下去的話,估計要惹火燒身了。
說着,顧念兮趕緊捂着自己的胸口,從談參謀長的懷中退出,準備逃離男人的禁錮。卻不想,沒走幾步,她的小手便被這個男人給扣住了。
下一面,她再度被拽回到談參謀長的懷中。而男人的臉上,還是掛着如詩如畫的笑,讓女人心神不安:“不玩這個也行!”
湊在顧念兮的耳際,談某人說着。
說這話的時候,他嘴角上的笑容落進顧念兮的眼裡總有些過分的邪惡:“我們玩別的!”
“玩……什麼?”
顧念兮有些不安。
“剛剛不是說你客滿了嗎?我們現在就來玩插、隊!”
談參謀長嘴角掛着的寵溺,讓人不自覺想要淪陷其中。可顧念兮卻在聽完這個男人的話之後,顧念兮的背脊冷颼颼的。
因爲他口中的“插、隊”二字,讓顧念兮聽起來總有一股子邪惡的味道。
而接下來發生的,果然不出顧念兮的預料。
因爲下一秒,女人的身子就被男人給騰空了,帶着她的小身子,他大步朝着大牀邊走去。
顧念兮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個男人這個“插隊”二字的含義。
片刻之後,這個臥室裡上演的,自然是一片旖旎。
這天,他們的晚餐果然還是不能照常進行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見到蘇悠悠的公婆的那一天,是在某個上午。
那一天是週末,顧念兮正好不用上班。
她本來是準備利用這個週末,好好的學習一下明朗集團以前的那些設計方案的。可在她進入書房還沒有幾分鐘之後,便聽到樓下的傳來了門鈴的聲響。
什麼人,會在禮拜天大清早來家裡擺放呢?
蘇悠悠這幾天正好可能蜜月回來,會不會是蘇悠悠呢?
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盼望了好幾天的蘇悠悠,顧念兮趕緊踩着小拖鞋就下了樓。
只是,到了大廳裡的時候,顧念兮發現來人並不是蘇悠悠。而是……
“談老,好久不見。”
“談老,你好。”
“歡迎凌先生還有凌太太光臨。”
顧念兮只是見到兩個背影,還有談老爺子正在大廳裡接待他們。
兩人,年紀和談建天的差不多。
渾身上下蔓延出來的那股子威嚴,是常人難及,也是他們骨子裡揮之不去的。
這樣的感覺,其實和談參謀長給她的感覺很想。
但在這兩人的身上,顧念兮有察覺到了一點差距。
因爲,談參謀長的身上即便有着明顯的上位者氣息,還是她所喜歡靠近的那個感覺。可這兩個人,渾身上下卻散發着一種“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感覺。
而這,正是顧念兮所不喜歡的。
其實,在談家大宅裡,顧念兮也沒少見過談老爺子接待別的客人。可每一次,他都是帶笑,和藹的。讓人覺得很親近,也很樂意想要去靠近他。
可這一次,談老爺子給顧念兮的感覺,卻少了一份隨意。
看來,這兩人的身份不簡單!
這是,顧念兮對這兩人的第一印象。
“喲,這就是你們老談家的新媳婦吧!長的標緻,不錯……”
突然間,來人注意到了樓道里她顧念兮的存在。這會兒,那中年女子那雙滿是侵略性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顧念兮好一陣子之後,開了口。
中年女人其實也和舒落心的年紀差不多大。但保養的,比舒落心還要好許多。
一張臉,臉色白裡透紅,也沒有半點細紋。這樣的皮膚,可真的比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要好上幾分。
女人臉上也帶着刻板的妝,如同顧念兮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職場的女性一樣。
看到她顧念兮,她也微微的頷首。
但最讓顧念兮不舒服的,是她總落在她小腹上的眼神。
好像是恨不得從她的小腹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聽着女人的話,那個男人也跟着轉向了顧念兮。打量她了好一陣子之後,男人默不作聲。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顧念兮似的。
還是談老爺子幫她顧念兮解的圍。
“兮兮,快過來打聲招呼。這是凌先生還有凌太太,凌源集團的執行總裁。也就是,凌二的爸爸媽媽!”
談老爺子在對上顧念兮的時候,很明顯沒有了剛剛的刻板。
也正是因爲談老爺子,顧念兮才走了下去。
不然,她還真的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打招呼了。
這兩人,是凌二的爸爸媽媽?
那不就是蘇悠悠的公婆了麼?
“凌叔叔,凌阿姨好!我是顧念兮。”顧念兮踩着小拖鞋來到兩人面前,端端正正的打了一聲招呼。
本以爲,對這兩人的厭惡情緒就此過去了。
可在憋見那中年女人無意識落在她顧念兮腳上的這雙妥協的不屑之後,顧念兮又有些惱了。
她這是在家裡,又不是在外面,怎麼可能隨時都那麼的端莊?難道還指望她特意回去換個高跟鞋回來給他們打招呼不成?
“嗯,好孩子!”嘴上這麼說,其實兩人對顧念兮的不待見,都寫在臉上。
這不,即便顧念兮站在他們面前和他們點頭打招呼,兩人的屁股始終都貼在沙發上。若不是談老爺子在場,這兩人恐怕連嘴角都吝嗇的不肯扯動一下。
“兮兮,你去給叔叔和阿姨弄點水果來。”談老爺子似乎也看出了顧念兮其實並不喜歡這兩人,便這麼開口說着。
“好的。”顧念兮其實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和這兩個跟雕塑沒有區別的人在一起,她纔沒有興趣呢!這會兒,談老爺子的話自然給了她開脫的機會。
說着,顧念兮便邁開了腳步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其實,這些東西劉嫂都會幫忙做好,準備水果的自然不用她顧念兮。而談老爺子這麼說,顧念兮也明白他的意思。
談家大廳其實和廚房相隔不是很遠,這會兒談老爺子和凌家兩人聊天的聲音,顧念兮自然是一個字都不差的聽進了耳裡。
“談老,這逸澤的媳婦都娶了大半年了,怎麼還沒有什麼動靜?”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顧念兮的心裡咯噔一響。原來,這老女人一直瞅着她的肚子看,是這個意思啊?
“呵呵,兮兮年紀還小,逸澤說想過兩年再要孩子!”這是談老爺子的聲音。
而顧念兮聽着也不是那麼樂意。
她也想要肚子有動靜啊。
可關鍵是,她家談參謀長不配合。每一次親熱,他都是帶着雨衣的,這讓她怎麼可能搞大肚子?她的肚子大起來,那纔有鬼吶!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趁着年輕點要孩子纔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是也盼望着早日能抱到孫子麼?”
那人,又開始鼓動着。
顧念兮又在廚房裡小聲的哼唧着:“這關你們傢什麼事情!”
“來,兮兮把這個端出去吧。”劉嫂將水果遞給顧念兮。
“劉嫂,這哈密瓜真甜。”要是別人,顧念兮絕對會端出去和他們一起分享。可今日來的這兩位,有着挑撥他們家庭和睦的嫌疑,顧念兮纔不想將自己的好吃的和他們分享。
於是,某個女人的小爪子一下下的伸向水果盤,將哈密瓜最裡面的那一圈最甜的部位,都給吃光光。
“這當然好吃咯,這可是談參謀長前兩天從這哈密瓜的原產地帶回來的。”劉嫂看着顧念兮那貪吃的小模樣笑道。
“我老公帶回來的?那不行,不給外面那兩個壞人吃!這些都是我的!”顧念兮有時候也有些孩子氣,畢竟她才二十三歲。
說着,顧念兮將那個水果盤抱在懷中。
“傻丫頭,小澤已經給你留了好幾個呢,都給你放在陰涼的地方,等你要吃的時候我再給你弄,先把這些端出去,那兩個人可是不好糊弄。”劉嫂其實更想說,這哈密瓜還不是談逸澤專門給她顧念兮帶回來的?
就因爲知道這丫頭最喜歡吃甜甜的水果,所以即便路程遙遠,他還是不辭辛苦的將這幾個瓜捎回來了。
“劉嫂,你說這兩人什麼來頭?爲什麼連爺爺也這麼嚴肅?”顧念兮有些不解。不過在聽到談逸澤還給自己留了好幾個瓜,顧念兮剛剛被惹惱的心情好了不少。
“也就是凌家財大氣粗,這兩年集團的業績更是蒸蒸日上,所以這對夫婦一直都是不將別人看在眼裡的。要不是看在凌二爺的面子上,老爺子也不會這麼讓着他們兩。咱家,其實也不比他們差,雖然錢是少了點!”
其實劉嫂待人也挺好的。從顧念兮到這個家之後,除了看到她對霍思雨的言辭有些犀利之外,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劉嫂對其他人這麼不滿。
不過這倒是可以看出,這兩人有多麼不招人喜歡了。
看來,蘇悠悠有這樣的公婆,還真恐怕!
這會兒,顧念兮還真的有些擔心,蘇悠悠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將水果端出去的時候,他們的聊天還在繼續。
“凌太,你們也快可以抱孫子了。凌二這不是都結婚了麼?”談老爺子是好意,這顧念兮看得出。
可明顯,有人不滿意這樣的說法。
不然,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那中年女人爲什麼眉頭就豎了起來?
“以前總盼望着他能早點結婚,現在結婚了,卻也不讓人省心。談老,你看看我都愁成什麼樣了?”
女人揉着額角,像是她真的爲此感到頭疼似的
但這東西,在顧念兮的眼裡卻多了一股子造假的嫌疑。
“其實我倒是覺得,凌二娶的那個孩子挺不錯的。上一次凌二帶她到我們這邊坐了坐,感覺那孩子也挺有禮貌,挺懂事的!”
談老爺子說的是大實話,顧念兮打從心裡是這麼覺得的。
她的蘇悠悠,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對待長輩還是很有禮貌,待人也真誠。
“可禮貌和懂事,不能當飯吃不是?你瞅瞅,凌家其他孩子處的對象是個什麼人物?可凌宸處的又是什麼樣的?今天,我來就是想要讓您幫我也好好勸勸這孩子,趁着現在還年輕,趕緊回到他該走的位置上。這麼耽擱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成事?”
中年女人說出的這話,終於暴露了她此行的目的。
剛開始,顧念兮還在疑惑,她說凌宸處的對象是啥意思。不過現在,她倒是明白了。這女人,是在嫌棄她的蘇悠悠!
而且,還準備讓其他人來拆散他們!
人家都說,勸人毫不勸人離。
可這人,卻是背道而行!
“這……”談老爺子正想開口說什麼,顧念兮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阿姨,其實我知道我不應該開口說這些的。可您這話,真的不對。蘇悠悠是我的朋友,她的性格她的一切我是最清楚不過的,她是個好女孩。我也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當初她說想要嫁給凌宸的時候,我還覺得凌宸配不上她呢!可這是悠悠的選擇,我沒有辦法阻攔。我也看得出,他們是真心喜歡彼此。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難道您還想要拆散他們不成?古人云: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一樁婚。如果他們還沒有結婚,我也不能說什麼。可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難道您還真的想要讓他們離婚不成?”
“這孩子……”中年女人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被一個晚輩這麼出言呵斥。當下,臉色有些羞惱。“如果我說,他們還沒有領結婚證呢?”
蘇悠悠的戶口還在d市,要讓他們領不成結婚證,他們只需要打一聲招呼就行。至於他們的婚禮,也不過是一個儀式。
所以那一天,凌宸的婚禮上,他們也盡其所能,將參加婚禮的人數縮減到最少。爲的,就是減少對凌二以後的影響。
只要凌二爺現在拋棄了蘇悠悠,他依舊還會是那個受到萬千矚目的單身漢!
這,便是這二老打的主意。
其實,這一點也是蘇悠悠一直隱瞞着顧念兮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戳破。
當下,顧念兮越是惱了……
這蘇悠悠,竟然都讓人爬到頭頂上撒尿了都不告訴她?
當她這個妹妹真的是吃素的不成?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入夜,城市的燈火次第亮了起來。
最近幾天,談參謀長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每天回家的時間,都有點晚。這不,都午夜了,談參謀長還沒有回來。
等的有些乏了,顧念兮便趴在他們的大牀上,眯起了眼睛。
而談參謀長推門而進的時候,便看到這麼一幕。
顧念兮穿着她的吊帶卡通睡裙,一個人趴在被褥上睡着了。
腳丫子還很不安分的放在他談逸澤的枕頭上,像是在用這樣的舉動抱怨他的晚歸。
看着橘色光線下女人那張柔和的睡臉,談逸澤的整個心也變得柔了許多。爲了不打擾到他的小東西睡覺,談參謀長躡手躡腳的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伸手,他輕輕的揉着她的小臉。
其實,他剛剛就回來了。只不過,在樓下的時候遇到了爺爺,和他聊了會兒天。也知道了,他的小東西今天頂撞了凌家二老的事情。
他的小東西,脾氣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好像,她真的已經被他談逸澤給寵壞了,不管什麼人也敢撒野了。
不過,這也好。
他談逸澤的女人,他纔不希望她卑躬屈膝的活着。
她天生就該是一隻帶着野性的貓兒,安逸了就躲在他談逸澤的懷中睡覺,被人惹惱了要懂得揮爪子纔對!惹出了再大的事兒,也有他談逸澤幫她頂着。
“老公,你怎麼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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