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來,自然不是什麼好的感受。一整天的時間,顧念兮都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
至於那天早上她和談參謀長說過什麼,她差不多都不記得了。
吃完飯之後,顧念兮就回到他們的臥室裡。抱着談參謀長的枕頭,就想要發泄一番。
因爲剛剛吃飯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餐桌上的人都往她的脖子上盯着看,特別是談逸南,簡直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的脖子盯出個大窟窿似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顧念兮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佈滿了青紫!
而這些,都是談某人昨天晚上惡意留下來的。
可該死的,今天早上因爲談某人說他已經幫她請好了假的關係,顧念兮便打着一整天都不踏出談宅,自然也沒有站在鏡子前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若不然她早該發現了脖子上這些該死的痕跡,然後用高領毛衣將這些都遮擋好的。
現在倒好,全都被長輩們看了去了。
特別是談老爺子,還朝着談建天擠眉弄眼的笑着。
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說出來,但顧念兮看談老爺子笑着的那個樣子,大致都可以猜得出這個老人家是在說:看吧看吧,我快有金孫可以抱了!
這談老爺子,也就這點小心思!
但這一頓擠眉弄眼的,還是讓顧念兮的小臉紅了。
回到臥室的顧念兮,自然將談參謀長的枕頭當成還沒有回家的他的替罪羔羊。尋常的時候,就算拆了幾次談參謀長的枕頭,都不會被發現。
只不過,今天顧念兮的運氣很不好。
在顧念兮正對着談參謀長的枕頭一頓扭打的時候,談參謀長進門來了
。
而這一幕,自然也撞進了男人的眸底。
當下,顧念兮石化了。
而進門的男子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顧念兮的尷尬似的,這會兒慢步來到他們的大牀邊。看着因爲羞惱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的另一側,談參謀長的輕笑出聲:
“不好好的完成我交代的檢討書,倒有閒情在這裡搗毀我的枕頭?”
那不鹹不淡的調儻,頓時又讓顧念兮的小臉一陣躁紅。
談參謀長,果然全都看到了!
嗚嗚……
“還不快將小臉擡起來?”談參謀長很大爺的命令着。只可惜,某個女人卻倔強的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
被談某人發現自己的惡行,很羞澀的好不好?
現在讓她擡起頭來,還不如讓她活活悶死算了。
只是在顧念兮打定主意繼續裝鴕鳥的時候,談某人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這會兒,男人修長的指尖已經來到了顧念兮的下巴處,輕輕一勾,她的腦袋就被她勾了起來。
而顧念兮也很悲催的,對上了談參謀長。當下,那張小臉越是紅了,跟熟透的蝦子,都有得一拼。
而某個惡劣的男人,還不忘記打趣着:
“看看,小臉都憋的紅了,還不安生點!”
雖然他的語調是在調儻她,但顧念兮還是聽出了,男人語調裡那股子淺顯易懂的疼惜。
而說這番話的時候,談某人已經空出一手,幫她整理着剛剛埋在被褥裡而凌亂的擋在小臉上的髮絲。
等整理好,露出那張精緻的小臉之後,他才大掌一勾,將她按在了他的懷中。
“誰不安生了,討厭
!”嘴上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小手卻主動得了勾住了談參謀長的脖子,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男人的懷中。
面對談逸澤的時候,顧念兮也時常像是現在這樣的違背自己的想法。明明很討厭他,明明很不想要理他的,可身體總是最先成爲逃兵,揹着理智勾搭上談參謀長。就像,現在一樣……
“討厭?討厭你還黏的那麼緊?”男人看着懷中那張嫣紅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掐了一把。
然後,他有看到了那張本來是粉紅色的小臉,瞬間變成了絳紅色。
“那人家不要了!”被男人打趣的很不安,顧念兮扭着小身子就直接想要離開。卻在離開的那一刻,被男人一下子給抓了回去。
“不要?那可不行!貨已售出,概不退換。”男人霸道的攫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之後,男人的手突然從她的衣襬裡探了進去。
這麼突然的闖入,自然引得顧念兮的不悅。
當下,女人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起來:
“你個老流氓,老不要臉!”一進門,就掀開她的衣服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可事實證明,某個老流氓的臉皮真的是皮糙肉厚,這樣的奚落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即便被顧念兮這麼當着面的奚落,此刻的談某人臉上依舊掛着如沐春風的微笑:“我是流氓,還沒有強x過你。你倒好,昨晚上就把我給強x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稍稍做了一下停頓。
在看到懷中的女人小臉再度揚起紅暈之時,他又繼續開口道:“對了,不是讓你寫份檢討書麼?”
他將她拉在懷中,輕撫着她的秀髮。
“寫什麼呢!”
“寫你昨晚上強x了我之後的感想,以及對日後發展的縱觀
。”談某人說的如此慷慨凜然。好像什麼事情到了他的嘴裡,都多出了一股子正氣。
但只有被談某人攔在懷中,一手放在衣服裡的顧念兮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流氓。
昨晚上的事情撇開不談,這一進門的就將手往人家的衣服裡鑽。這樣的男人,能正緊到哪裡去?
逗得她一臉羞紅,而這個始作俑者現在卻好像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側坐在一端。彷彿,他剛剛所做的事情是義不容辭的!
“我不寫!”
說完這一句話,顧念兮趕緊將自己的裙襬掀了回來,想要離開。
她纔不要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檢討書呢!
要是寫了的話,估計這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再說了,昨晚上的事情也是因爲她喝醉了。
喝醉了的人,難免作出點什麼違背常理的事情。
這談參謀長自己不制止也就罷了,還將她的渾身上下都種滿了草莓,誰知道會不會是這個男人看着自己喝醉酒妖嬈多情,將她給強x了,然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越想,顧念兮越是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當下,她卯足了勁的想要從談參謀長的懷中解脫。
可一隻手就能將整個顧念兮扛在肩膀上的談某人,會給她這個逃脫的機會麼?
在感覺到懷中的小身子越來越不安分的時候,男人直接傾身而下,將她壓在了大牀上……
“不寫?那……後果會很嚴重的!”談某人的臉欺近了幾分。
橘色光線下,顧念兮甚至看到了談參謀長的鼻子就在自己的正前方。只要稍稍一動彈的話,他的鼻尖就有可能觸及到自己的
。
而顧念兮也看到了,談參謀長那過分纖長的睫毛。他的睫毛真的很長,又濃又密,尾端還有些稍稍翹起,比女人塗了睫毛膏,還精緻上幾分。
怪不得,當初一見到談參謀長的時候,就總覺得妖嬈這樣的字眼,其實也適用於他的身上呢!
他壓低了聲音,和她這麼說。
如此的嗓音下,顧念兮也感覺到了從談參謀長口中嗬出的熱氣,正若有似無的撩撥着自己的心絃。
特別是看到談參謀長那兩片和果實一樣紅潤飽滿的脣瓣之時,顧念兮很沒有骨氣的嚥了下口水。
一直以爲,只有男人才會衝動的想要吻一個女人。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因爲,她顧念兮也產生了想要強吻她家談參謀長的衝動。可尋常的時候,她顧念兮不是這樣的。
難道,她被談參謀長給勾引了?
“什麼後果……”從談參謀長的那雙黑眸子裡看到的自己,有些驚慌,有些錯亂。但更多的,是沉醉其中。
也就是說,不管是談參謀長勾引了她,還是她一直都在窺探着談參謀長的美色,當下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曖昧了。
“不交檢討書的話,那就肉還吧!”談參謀長笑的有些猥瑣。但在一張俊臉的襯托下,明明是猥瑣至極的表情,卻也似海沒有減損他給人的感覺。
一直到談參謀長的解開了她身上那件睡裙的時候,顧念兮才意識到,談參謀長剛剛口中所謂的“肉”,指的是什麼。
看着埋在胸口處狼吞虎嚥的他,顧念兮真心感覺,其實他們家談參謀長就是一匹野獸。
“老東西,做歸做,別弄那麼多痕跡好不好?”今天吃飯的時候,她都被大家笑掉大牙了。
只是談某人在聽到她低迷暗啞的嗓音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明顯的一頓
。
一時間,那雙黑色的眼眸裡也好像正醞釀着一個不知名的旋窩,伺機準備將她吞噬。而那樣的眸色,卻是任何光線所照不進的。
“被人看到了?”
他沒有直接回應顧念兮。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的眼眸也微眯了起來。
但那樣的視線,彷彿穿過了這裡所有的東西,看到了什麼。
“嗯,今天被爺爺嘲笑了,而且還是當着全家人的面!”說到這的時候,某個女人似乎回憶起了今日所有的畫面,粉脣正不滿的撅了起來。
而談某人的嘴角,卻也因爲她的這句話而輕勾起來。
全家人都在?
那也就是說,談逸南也在場了?
想到這的時候,男人的嘴角的弧度越是拉大了些。
但談某人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昨晚顧念兮和談逸南在一起喝酒了而生氣。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讓談逸南清楚的意識到,顧念兮現在早已不是他談逸南所能肖想的對象!
而在懷中那個光溜溜的小東西的視覺刺激之下,談逸澤很快也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當下,他再度欺身而上,一口口的啃食着懷中那軟軟的小身子。
談逸澤的神色變化之快,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而此刻的顧念兮早已被男人撩撥的有些意亂親情迷,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男人臉上剛剛閃現的所有神采。
於是,這一夜上演的,依舊是一夜的旖旎……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逸澤,老四他們說今天晚上有個聚會,問我們要不要去?”這天快到下班的時候,秦可歡突然攔截住了本想要到資料室取東西的談逸澤。
其實,這些事情本來談逸澤是不需要親自做的
。以前小劉在的時候,他都將這些瑣碎的事情交給他。
而現在的秦可歡,雖然身爲談逸澤的助理,但每天基本上都跟沒事的人一樣。
一般人可能以爲,這談參謀長是私心偏袒她秦可歡,讓她遊手好閒的。
但秦可歡知道,這男人是根本就不屑於將任何的工作交到自己的手上。
也正因爲這樣,雖然他們每天都呆在同一間辦公室裡,但秦可歡每天可以和他說上話的次數,簡直就能用手指頭數的出來。
好不容易,今晚老四左千城搞了一個聚會,想要讓他們一起過去。秦可歡自然也不想錯過這個難得能和談逸澤說上話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她說完話之後的翹首等待,卻換來男人冷冷的一句:“現在還不是下班時間!”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將秦可歡堵得死死的。
不得不承認,這談逸澤的嘴巴真是毒。
明明他就是不想要讓她秦可歡親密的喊他“逸澤”,卻也不明說。每一次,都是拐着彎的將她的話給堵死。
面對男人那張像是被冰霜覆蓋的臉,秦可歡雖然覺得憋屈,但還是極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努力的讓脣角拉開弧度之後,再度開口:“那談參謀長,今晚你要不要去?”
換個稱呼,他應該就沒有回駁她的理由了吧?
只是再度充滿了期待的秦可歡,卻依舊從男人的口中聽到這麼不帶溫度的話語: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與秦小姐無關。”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某人便邁開了腳步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而被留下來的秦可歡,臉上卻是一臉的不甘願。
談逸澤,你真狠!
和我無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想要將我們的過往,撇的一乾二淨?
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還是太小看我秦可歡了?
狠狠的砸了一下身旁的那張書桌之後,秦可歡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絨線盒子
。寶藍色的,和談參謀長那件黑色外套裡面裝着的那一個,簡直一模一樣。
詭異的笑容,如同水面上的波紋一樣在女人的臉上漾開……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天晚上的所謂聚會,其實不過是左千城在家裡舉辦的小型燒烤會。邀請的人,也不過是以前的幾個兄弟。
最先到的,自然還是周子墨。
難得忙裡偷閒的他,自然是想要和他家周太太好好的親熱上一番。這不,纔剛剛到這裡,周子墨就一直黏在周太太的身邊,時不時還來個偷香,惹得所有人的白眼。
談參謀長帶着顧念兮,也算是早到的一對。
不過到這的時候,左千城看到包裹的像是個肉糉子的顧念兮的時候,也笑彎了腰。
“談老大,小嫂子怎麼變成個糉子了?”
左千城又不免得回憶起夏天見到顧念兮的時候,她身上穿着一席白色連衣裙的場景。飄飄渺渺,那樣的她簡直就像是仙女下凡。
“小四,你給我積點口德。你嫂子臉皮薄,要是嚇跑了我可就跟你急了!”也許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面了,今晚的談逸澤還算是好說話。
要是換成以往,這左千城要是像剛剛這樣,嘴巴沒有上拉閘門的話,估計已經被談逸澤褪去了一層皮。
當然,今天談某人的好心情,其實有一大半都要歸功於他的小東西。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邊,做什麼事情都好。
“嘿嘿,看着老大和墨老三這樣,真讓人羨慕!”左千城一邊擺着燒烤架,一邊嘟囔着。
不過顯然,他這會兒已經不足以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周子墨一直都將注意力落在他們家周太太的身上,時不時的獻殷勤。而談逸澤則手抓着顧念兮的小手:“還冷麼?”
“好多了。剛剛出門的時候就覺得太冷,現在不會了!”顧念兮迴應着。
“小嫂子是怕冷吧?今天晚上的天氣還算好的。過幾天寒流來了的話,那才叫冷。對了,我現在就生火,一下子就暖和了!”左千城正好經過兩人身邊,不經意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小四,人家小兩口說話,你少參合!”
開口回話的,卻不是談參謀長。而是坐在側端,正摟着蘇夢瑤歪膩的周子墨。
“墨老三,我又沒有對你家周太太怎麼樣?你何必逮着我就咬?”左千城對於周子墨突然開口不是很爽。
“你以爲你香啊?還逮着你就咬?我要咬,也咬我家周太太!她哪裡都是香的!”周子墨擺出典型的流氓架勢,兩鼻孔朝天哼唧着,像是恨不得詔告天下似的。
而顧念兮也看到,在周子墨這一臉前奏的表情下,蘇夢瑤別開了臉,那無措的神情好像在說着:其實我和這個姓周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每一次左千城和周子墨見面,總少不了對罵幾句。
對於這樣的情況,談逸澤和其他人都習慣了。
而且,偶爾還會從鬥嘴變成“鬥毆”。
不過,今天這形勢眼見愈演愈烈的情況下,樓頂出現了另一個人,正好讓這即將偏離軌道的兩人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只不過,對於這個出現,並阻止了一場可能上演的鬧劇的人,顧念兮卻不是很歡迎。
因爲此刻出現的人,正好是一直都對她家談參謀長虎視眈眈的秦可歡。
每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顧念兮的心裡都不舒坦。
因爲她總會發覺,這個女人的視線,總是會頻頻落在她家的談參謀長的身上。
就像,現在一樣……
從上這個天台之後,秦可歡就一直注視着談逸澤
。
眼眸裡的光亮,顧念兮看的真切。
其實,同樣身爲女人的顧念兮自然也清楚,她家談參謀長的魔力有多大。就算這個男人不開口,不說話,甚至連一個動作都沒有,只是安靜的站在這裡,也能讓此處成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樣的他,很難不引起別人的關注。
但換一個角度的話,對於秦可歡對於談參謀長此刻的專注,顧念兮卻極爲不喜。
好歹,他談逸澤現在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她秦可歡這麼虎視眈眈的瞅着她顧念兮的男人看,還有理了?
因爲不喜歡,顧念兮的小手掐得有些緊。
特別是被談參謀長包裹在大掌間的那隻小手,更是時不時的撓着談逸澤。像是,在發泄着什麼……
“喲,可歡這麼早就到了?凌二和小五都還沒有到,你先坐這邊吧!”畢竟是左千城做的東,所以招待秦可歡的也是她。
招呼着秦可歡的時候,左千城也注意到她落在談逸澤身上的視線。
表面上,他也吊兒郎當的,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唯有在秦可歡錯開他,大步走向談逸澤的身邊去的時候,男人的眼眸纔在一瞬間黯淡下來。
不過,左千城也是城裡俗稱的千面狐狸。
很快,他臉上所有的陰霾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還是如沐春風的笑臉。
“不了,我在這邊坐就行了!”說這話的時候,秦可歡自然而然的在談逸澤身邊的位置落座。
這樣,談逸澤的左邊就是她秦可歡,而右邊就是顧念兮。
美女俊男一堆,有着說不出的唯美
。但氣氛卻在秦可歡落座的那一瞬間,變得極爲尷尬。
原本正嬉鬧着的周子墨和周太太,也停了下來。此刻,他們兩人的眼神也都落在了這個角落。
“這……”左千城看到秦可歡落座的地方,嘴角猛的一抽!
他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位置,就是爲了不想要難得的聚會變得這麼尷尬。可秦可歡倒好,像是擺明了就是來攪局的!
當下,左千城也有些尷尬立在原地,瞅着顧念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左先生,你忙活了大半天,也休息一下吧!”在左千城正尷尬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纔好的時候,顧念兮的聲音傳來。
那一刻,他立馬給顧念兮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要不是這顧念兮開口的話,以談老大此刻的臉上,估計待會兒燒烤結束,也離他左千城生命結束不遠了。
在顧念兮的話音之下,左千城果然坐了下來。在一旁,開始忙着生火。
很明顯,左千城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
可坐在對面的周子墨卻不這麼想。
看着落座於談逸澤身邊的秦可歡,他便毫不留情的開了口:
“小嫂子還真是知書達理,知道人家小四都忙活了那麼大半天了。不像某些人,一到這裡就像爺,天經地義的等着別人去伺候!”
雖然是漫不經心的口氣,雖然這話也沒有說他說的是誰,但很明顯的直指秦可歡。
當下,秦可歡的臉色自然不是那麼好的。
“我說墨老三,我是不是上一輩子掘了你家祖墳?你憑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秦可歡從小嬌縱慣了,自然受不來別人背地裡的諷刺。讓她嚥下這口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所以,當週子墨說完之後,她立馬就回應了。
只是沒想到,這也還是中了周子墨的圈套
。
見秦可歡怒色燃眉的樣子,周子墨的薄脣卻是輕勾:“喲,我可沒有說我是在說秦大小姐。”
這一句,倒是讓秦可歡聽了勉爲其難的收斂了一點。但他後面說出口的那一句,卻又像是活生生的從秦可歡的臉上撕去了一層皮:“不過好在你有自知之明,還主動承認了錯誤。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
他周子墨就是見不慣這秦可歡大搖大擺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圍着她的屁股轉似的。
再說了,他今晚特意這麼早趕過來,無非就是還有點事情想要和談逸澤說說。現在秦可歡將談參謀長的臉色都攪和成菜色了,一會兒他周子墨還怎麼問出口?
“周子墨,你的嘴巴真臭!”
“彼此彼此!”周子墨擁着自家周太太,笑的一臉妖嬈。
而對面的秦可歡,早已被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她也知道,在周子墨的面前,她是討不來一點好處,自然也只能收了聲。
而這場所謂的燒烤,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的。
其實凌二爺說好要帶蘇悠悠來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燒烤開始好一陣子之後,他們就來了電話,說不來了!
雖然這期間,顧念兮也接到了蘇悠悠的電話,說是他們家臨時有什麼急事。但從蘇悠悠故作淡定的語氣中,她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好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顧念兮是打算追根究底的。但因爲在場的人很多,蘇悠悠是絕對不可能說的。還是等回到家裡,找個沒什麼人的時候,再和蘇悠悠聊一聊。
雖然凌二他們缺席了,不過這難得聚在一起的幾個人的興致還算不錯的。
這期間,周子墨逮着機會就跟談逸澤咬耳朵,像是在研究着什麼
。到後來,蘇夢瑤直接和談逸澤換了位置,讓他們兩人在邊上聊個痛快。
只不過,這一換位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卻讓坐到談逸澤位置上的蘇夢瑤直接被秦可歡扔了好幾個白眼。
“念兮,我們去上一下洗手間吧!”蘇夢瑤和顧念兮已經見過好幾次面了,所以她們也漸漸的熟練了起來。
不過,連上洗手間都喊着一起去,這一點蘇夢瑤倒是讓顧念兮有些意外了。
不過在看到蘇夢瑤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笑意之後,顧念兮明白了,蘇夢瑤這是有話想要和自己說。
“好,”說着,顧念兮轉身和談參謀長說了幾句,便大步跟着蘇夢瑤離開。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秦可歡喜歡談參謀長?”在去洗手間的路上,蘇夢瑤直接問出了這一句。雖然說是疑問句,但她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這樣的她,倒像是在和顧念兮陳述一個事實。
“我知道!”對於顧念兮的平靜,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蘇夢瑤的預料:
“知道?那你怎麼還能忍受?”
“心長在別人的肉體裡,她喜歡談參謀長,難道我還能將她的心給挖出來,攔着她不去喜歡不成?”進了洗手間,顧念兮只是站在鏡子前,豎着自己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
不過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在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之後,顧念兮也閃進了洗手間。其實,連顧念兮也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腳步聲來的時候,自己會作出這些舉動。
而很不巧,顧念兮推門進去的洗手間,正是蘇夢瑤剛剛進去的那一間。好在,蘇夢瑤此刻也上完了洗手間。本來是想要出去的,卻沒想到在蘇夢瑤推門的那會兒顧念兮就闖了進來。
四目相對,蘇夢瑤的眼眸裡寫滿了狐疑。
不過在聽到外面傳來的女音之時,她那雙漂亮的杏眼卻微眯了起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顧念兮,你在裡面麼?我有事情,找你談談
。”
這聲音,雖然不是很熟悉。但顧念兮辨認得出,那是秦可歡的。
聽着她的話,顧念兮本能的想要去拉門,想要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卻被蘇夢瑤的拉住了,阻止她不要出去。
而她也示意顧念兮,不要出聲。
很明顯,她也猜到了門外站着的人是誰!
“顧念兮,你給我出來?”門外,秦可歡依舊嚷嚷着。
而蘇夢瑤也緊拉着顧念兮的手,不讓她出門。
“難道,真的不在這?”
喊了幾句之後,秦可歡見始終沒有人迴應,也自顧自的嘟囔了這麼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而這會兒,蘇夢瑤才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拉着顧念兮出去。
這會兒,看着不遠處離開的秦可歡,顧念兮將有些不解的眼神落在了蘇夢瑤的身上。
“別看她長的人模人樣的,這年頭‘壞人’兩字可不會寫在臉上。你猜,如果剛剛我放你出來,這女人會對你做什麼?”
蘇夢瑤見顧念兮一臉疑惑,只是紅脣輕勾。
雖然弧度很輕,但卻能一下子暖進心窩裡的那一種。
不過蘇夢瑤的一句話倒是讓顧念兮想起了前一陣子去軍區的時候,她被秦可歡推到在地上的場景。雖然秦可歡沒有直接朝她顧念兮揮拳頭,不過腳上的扭傷卻也讓顧念兮疼了好一陣。
想到這,顧念兮突然向蘇夢瑤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剛剛要不是蘇夢瑤,沒準那一次的場景會再度上演。
“別感激我。我只是看不慣這些小三小四。別忘記了一句話;小三在美,小四再媚,政府承認的始終只有原配
。”說完這話的時候,蘇夢瑤的視線也跟着顧念兮落在不遠處走遠的秦可歡的背影上,頓了一下之後,便繼續道:“不過你家這個小三的預備役,好像連當小三小四的資格都欠缺?”
雖然蘇夢瑤沒有直說,但顧念兮倒是聽出來了,這蘇夢瑤是在嫌棄秦可歡連女人的柔情都磨沒了,只剩下男人的熱血。
當蘇夢瑤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顧念兮的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沒有合上。
一直以爲,她家的談參謀長嘴巴已經夠毒了,沒想到這蘇夢瑤簡直就是毒中的極品。
不過這也不能怪顧念兮看人不準。而是因爲,這蘇夢瑤在她家周先生的面前簡直就是一人畜無害的天使。
任誰能想到,有着天使笑臉的周太太,嘴巴比誰都毒?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聽了蘇夢瑤剛剛對秦可歡的評價之後,顧念兮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不過在從洗手間回來之後,看到那一幕之後,顧念兮的心情一下子又從天堂回到了地獄。
因爲,該死的秦可歡,現在正黏在她家談參謀長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顧念兮的怨氣表現的太明顯,連站在她身側的蘇夢瑤也察覺到了。
“你覺得,還有必要忍下去麼?”蘇夢瑤沒有鼓動她,但反問出口的這一句話,卻無疑讓顧念兮燃起了鬥志。
盯着那個今天爲了見到談參謀長,還特意在這麼冷的冬天穿了連身裙,踩着高跟鞋,一臉悶騷笑的秦可歡,顧念兮突然勾脣,對身側的蘇夢瑤道:
“悶騷是種病,不治不行!”
說完這話,顧念兮便大步朝着他們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而背後的蘇夢瑤,卻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笑了。
小三什麼的,她是最討厭了。
她的宗旨是:找到一個,剔除一個,握拳
!
“老公,你們在說什麼呢!”慢步走進他們那幾個人的時候,顧念兮抄着一口足以甜死人的嗲音慢步走了過去。
因爲剛剛在火堆邊烤的暖了一些,顧念兮褪下厚厚的羽絨服。雖然她的身上沒有穿着如同秦可歡那樣飄渺的連身裙,但一身毛衣加牛仔褲走來的顧念兮,卻有着說不出的風情。
想和她顧念兮比風騷?
那也不看看她顧念兮以前是學什麼的!
好歹,她以前也學了好幾年舞蹈!小屁股小蠻腰扭起來,肯定比誰都有味道。
難道她秦可歡還真的覺得,她一身連衣裙外加一雙穿成外八的高跟鞋,就能超越她顧念兮不成?
見顧念兮慢步而來,最先露出笑臉的自然是談逸澤。
剛剛秦可歡黏上來的時候,他就在想着該怎麼甩掉這坨爛泥了。還好,他家小東西及時趕到了。
不過聽小東西這足以溺死人的甜音,談逸澤倒是來了興趣。
要知道,這小東西的風情,可是難得一見!有時候,連兩個人獨處,她都吝嗇的不肯上演一回。
這麼難得的機會,談逸澤肯定是想好好的看一看。
而和笑的滿面春風的談逸澤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一臉鐵青的秦可歡。
剛剛找不到顧念兮,還以爲她不知道滾到什麼鳥不生蛋的角落了。所以,她才這麼心安理得的坐在談逸澤的身邊。
沒想到,她秦可歡纔剛剛一找到好位置,這該死的顧念兮又出現了。而且她的出現,立馬就奪得了談逸澤所有的關注。
而讓秦可歡恨得咬牙切齒,是顧念兮全身丟的都快要變了形的樣子。那樣的形狀,讓秦可歡想起了一種可怕的生物——毒蛇。可偏偏,這樣的毒蛇卻佔據了談逸澤所有的關注。
那樣癡迷的眼神,是秦可歡在談逸澤臉上從未見過的
。
明明是同樣冷漠的一雙黑眸,爲什麼在面對她和顧念兮的時候,差距是那麼大?
難道,男人都喜歡像顧念兮那樣的蛇蠍尤物?
“在談一些事情,怎麼了?”面對顧念兮的時候,談逸澤的嗓音都變了。不再冷漠,也不再沒有溫度。
“嘿嘿,人家有小秘密想要跟你說!”看着那雙專注的盯着自己看的黑眸,顧念兮自然知曉,她家談參謀長還真的沒有將這秦可歡放在眼裡過。
不過就像蘇夢瑤說的,這秦可歡連她家的小三預備役都不夠格,難道還真要讓她顧念兮容忍她不成?
眼尾的餘光掃了一眼秦可歡,顧念兮便當着她的面,直接坐到了談參謀長的大腿上。
之後,女人伸手勾住了談參謀長的脖子,又是憨憨的在談參謀長的懷中亂蹭了好一會兒。而這期間,顧念兮也用眼尾的餘光打量了一下秦可歡,只見秦可歡的臉色,已經由剛剛的菜色升級到了醬紫色。
看到這,顧念兮的脣角突然輕勾。
敢情這秦可歡還真的以爲,她將她顧念兮的位置霸佔了,就能守在談參謀長的身邊不成?
難道,她還不知道,其實談參謀長的身邊,最舒服的就是他的大腿麼?
“什麼秘密?”
被顧念兮胡亂的亂蹭着,談逸澤也不惱。
“老公,人家剛剛噓噓的回來,位置就被別人坐了。人家就算有秘密,不是也不能告訴你了麼?”
雖然現在霸佔着談參謀長最貼近的那個位置還是她顧念兮,但本着打擊毀滅敵人自信心的宗旨,顧念兮便繼續扭着小蠻腰,在談參謀長的身上亂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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