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的臉色很不善,旁邊站着的小劉冷汗直冒。
這兩天,他跟在談參謀長的身邊可算是知道,人家談參謀長早將這他的小妻子當成小祖宗似的供着。換用小劉的一句話說,這顧念兮早就被談參謀長寵的不像樣了。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小劉也意識到了一個很特殊的現象。
不管顧念兮怎麼發脾氣,談參謀長都會寵着讓着,沒有節操,沒有限度。
可對於他們這些下屬,要是他們一個做錯了什麼,他絕對是一丁點都不肯退讓的。而且最嚴重的是,這談參謀長要是在顧念兮那邊受了氣,他是捨不得撒在他的小祖宗身上的。而他們這些小兵,一下子就成了替罪羔羊。
這幾天時間裡,小劉早已因爲談參謀長各種各樣的“不爽”在操練場上,奔波上一整個午休時間。
而這些兵蛋子現在竟然不怕死的在這小祖宗的面前提起談參謀長以前的“光輝事蹟”,而且還說的津津有味的。難道他們都沒有發現,他們的一口一個的“小嫂子”的小女人的臉上已經明顯的變黑了麼?
嗚嗚,這該怎麼辦纔好?
要是真的攪和了這活祖宗心裡不舒坦,待會兒談參謀長回來,他小劉是絕對有罪受的。
可那些兵蛋子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什麼東西,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我記得最有趣的就是女兵連的趙隊長,每一次見到我們談參謀長,那叫做一個熱乎。”
“可不是,我每一次聽到她喊我們談參謀長,我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不知道,那女人明明彪悍的跟只母老虎一樣,卻都在我們談參謀長面前裝依人小鳥,到底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兩個士兵像是在和顧念兮熱烈的討論着。
另一個兵蛋子也趕緊插上話,免得自己被遺漏了。“什麼目的,她當然就是在打我們談參謀長的主意!”
越聽這些話,小劉額頭上的汗水已經迅速的匯聚成爲一條小河,從他的臉頰上滑落。
靠,這些兵蛋子,難道真的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挑撥人家夫妻關係的嫌疑麼?
要是讓談參謀長逮到了,絕對都不輕饒的。
“食堂差不多開飯了,你們幾個可以先走了!”小劉思前想後,說了這麼一句。
可哪知道,他本想暗示這些兵蛋子先離開,免得徹底的惹惱了這談參謀長家的活祖宗,可誰知道這些兵蛋子的腦袋個個都跟木頭一樣。聽着他的話,他們迴應道:“現在食堂開飯,還早着呢!”
瞅見小劉給他們使眼色,讓他們離開,他們倒好,笑嘻嘻的反問着:“你的眼睛抽風了?怎麼眨巴個沒停?”
看着他們笑嘻嘻的模樣,小劉這會兒真的知道什麼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了!”
“小劉,我記得每天的午餐都是準時準點的,今兒個怎麼可能提前了呢?”顧念兮結合這些兵蛋子說的那些話,大致上也知道了這小劉準備搞什麼鬼。
他,想要爲談逸澤做掩護!
談逸澤是他小劉的上司。小劉想要爲談參謀長做掩護那是人之常情。
不過一想到這些兵蛋子口中的那些談參謀長如何的招蜂引蝶,顧念兮就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她顧念兮這是在摸清楚到底潛在的威脅有多少,想要徹底的將這一個連的小三都給斬草除根了。這小劉倒好,在她努力的剷除小三的過程中,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想着要來搞破壞?
那,就休怪她顧念兮無情了!
“這個麼?可能是我記錯了!”眼看這顧念兮那雙漂亮的眸子裡似笑非笑,小劉的背脊頓時涼颼颼的。
上一次,去談家大宅給談參謀長送摩托車的時候,小劉也就見識到了這個小女人並不像她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無害。
小劉還記得,當時她就利用了談參謀長,狠狠的懲罰了自己一頓,讓自己被談參謀長揍了個鼻青臉腫的。
而現在,這小女人的臉上的表情,就和那個時候的如出一轍。這,怎能叫他小劉不害怕?
“記錯了?這麼年輕記憶就出現了這麼嚴重的錯誤,老了可就嚴重了。”女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小劉的後怕,這會兒還慢條斯理的和小劉說着。
而說着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不忘擡頭掃了小劉一眼,在看到他的額頭上冒出的那些細密汗水之際,女人的嘴角上又是一閃而過的狡詐:“喲,小劉你的額頭上怎麼那麼多汗?”
“天熱!”小劉趕緊隨口道。
“今天的陰有小雨,這溫度可比昨天降了好幾度呢?這還熱,那你夏天怎麼受得了?”顧念兮看向窗外,外面雖然現在沒有雨,不過也看不到太陽。
在這個城市,一到秋天見不到太陽,溫度一下子就降了很多。
這也是,今天過來的時候,談參謀長還給她帶了那麼多件衣服的原因。
好像從懷孕的時候那一次感冒之後,這男人就特別害怕她會在懷孕的時候再感冒一次。這些天只要一起風,他就必定將她顧念兮裹成個糉子。
想到談某人的細心,顧念兮的心裡某一處軟了許多。可一想到他那一個連的小三預備役,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吼吼……
她顧念兮咽不下這口氣。
“小劉,我看你這不是被熱出來的,更像是虛出來的!”顧念兮的視線從窗外收回的時候,再度看向小劉。
其實,這顧念兮還真的很漂亮的。
特別是她那雙大眼珠子水汪汪的感覺,怪不得他們談參謀長會爲了她化百鍊鋼爲繞指柔。
但此刻,小劉還真的沒有什麼閒暇心思欣賞美女。
因爲美女盯着他的大眼裡的眼神,竟比刀子還要犀利上幾分。
小劉可不敢自戀到,她這是在用她的眼神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
“虛出來的?……對對對,我最近身子是有點虛!”能扯遠,就扯遠。
這是現在,小劉唯一的想法。
剛剛見到顧念兮的時候,他還真的以爲他們的小嫂子是隻小羊羔。
可小劉終究還是想錯了。
能和談逸澤那樣的大灰狼爲伍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小羊羔呢?
“你說你是身子虛,還是心虛呢?”瞅瞅,這女人的嘴巴多利索。一下子,就將他小劉逼得退無可退。
小劉抓耳撓腮,急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嘴的時候,女人又輕啓的紅脣,道:
“身子虛,可不好,得治!但要是心虛麼……”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柔。
小劉在初次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也着實着迷了一把。這樣的聲音,可比自家那個婆娘好聽多了。一聽,就能讓男人產生想要好好保護她的慾望。
當時,小劉也後悔了一把。恨不得,重新回到當初單身的那段歲月裡,重新再找一個顧念兮這樣的。
不過,小劉現在打斷了所有的念想。
因爲他終於明白了,長的像是小羊羔的女人,不一定就是小羊羔。她可能,也是披着羊皮的小狼崽!
而顧念兮,就是這樣小嘴尖利的小狼崽。
還是自家婆娘,比較好。
雖然有時候一生氣起來,揪着他的頭髮和他打架,偶爾也會爲了家長裡短的事情和自己嘮叨着。可絕對不會像顧念兮這樣,表面上和你遷就着,笑着鬧着,可指不定她的小心肝里正籌謀着該怎麼榨乾你的血呢!
嗚嗚,果真,什麼肉配什麼樣的肉!
怪不得,當初談參謀長一眼就會相中這女人。
也估計,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的談參謀長,沒有什麼人能駕馭的住她。
“嗯?”她又是一個單音節,逼着小劉開口。
可這讓小劉要說什麼纔好?
承認自己的身子虛也不好,承認自己心虛,那更是不行!
嗚嗚,談參謀長你快回來吧。
你家的小祖宗,快要將我給活活折騰死了……
“那什麼,小嫂子我剛剛還記起,談參謀長臨出門之前要我將一份資料給處理完,我先回到位置上去,你們繼續聊天!”惹不起,他還躲得起吧?
“那好吧,你先去,我們繼續聊天!”顧念兮笑着說道。
而小劉一逮着了空檔,自然立馬回到他的位置上了。這會兒,顧念兮他們的聊天還在繼續:“咱們繼續說。”
“小嫂子你要我們說什麼呢?”
“就說那個……趙隊長吧!”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敢將主意打到他們家談參謀長的身上來!
“趙隊長可是咱們區裡的奇葩,據說很久以前就暗戀着我們的參謀長。”
“我還記得,當時我進部隊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趙隊長那叫一個彪悍,簡直跟母老虎要吃人似的。當時我還在想,這女人到底會不會認錯了祖宗!”
聽着這些兵蛋子的敘說,顧念兮突然有些想笑。
因爲她還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樣的女人,會被這些兵蛋子說成是這幅模樣。
“可不是,當年我也被她嚇得不輕。”
“我還聽說了,當年這趙隊長可是轟轟烈烈的追求過咱們的談參謀長吧?”
“這我聽說過,據說當年還送了談參謀長一件她親手織的毛衣。你說,那母老虎織出來的毛衣,也是人穿的麼?”
他們,又開始談了。
在他們的談論中,顧念兮也知道了,原來不僅僅是女人愛八卦。
這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雞婆幾分。
要不然,他們怎麼都知道了,當年他們還沒有進部隊的時候,談參謀長的那些事情?
不是他們這些人太雞婆,就是這談參謀長當年的事蹟實在太過於轟轟轟烈烈了!
聽着聽着,顧念兮還捕捉到兩個字——“毛衣”!
竟然,有人會送談參謀長親手織的毛衣?
而這樣的禮物,還是顧念兮所沒有送過的!
不行,她可要好好摸清楚底細才行。
“就是,光是一看到毛衣,我就會想起趙母老虎那彪悍的模樣。要是我,打死我的都不會穿!”
“對啊,要我我還怕她在織毛衣的時候,下了什麼咒呢!”
他們的談論依舊在繼續。
而顧念兮也適時開了口:“那當時,談參謀長有沒有接受了她送的毛衣?”
雖然這些都似乎在認識她顧念兮之前發生的,但這一聽,她的心裡還是有小小的疙瘩。
“這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直到現在,咱們的趙隊長還對談參謀長特殊照顧呢!只要每一次有兩對合作的任務的時候,她總會在邊上獻殷勤。看的我們都看不進去了……”
聽到這,顧念兮算是明白了。
敢情,還真的有人和秦可歡一樣,即便她家談參謀長已婚了,快要生娃了,她們還捨不得放手!
那她,該怎麼辦纔好呢?
現在直接找上門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爲。
且不說,她顧念兮的伸手絕對不是當兵,特別是還有這些兵蛋子口中外號有“母老虎”之稱的趙隊長的對手。光是她的小肚子裡還有個小小的拖油瓶,就不能冒這樣的危險。
可要讓她顧念兮真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她也實在做不到。
這該怎麼辦纔好呢?
要不要,直接找談參謀長問個清楚明白?
“我們宿舍的人都在說,這趙隊長估計是急於將自己的老處女身份給甩掉。”
“呵呵……我看也是……”
他們的談論還在繼續,而顧念兮的糾結還在繁衍。
就在這個時候,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進門來的,是剛剛從操練場上回來的談參謀長。
因爲剛剛下過雨,操練場上還有些雨水,談參謀長的那雙軍靴上也有些泥濘。
綠色的軍服也有許多的水滴,甚至連他的額頭上,也有些許的水珠。不過即便是這樣,依舊不能減損這個男人給人的氣質。
人羣中,他依舊是最爲搶眼的那個。
只要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會落在他的身上。
就像,現在一樣。
剛剛他們還談的話題有些過分的熱烈,兵蛋子們哥哥七嘴八舌的。
可一見到談逸澤進門,他們都安靜下來了。
“談參謀長好。”幾個士兵紛紛站了起來,朝着談逸澤敬了一個軍禮。
談逸澤回了一個軍禮,便大步走了進來。
“在做什麼呢?”雖然談逸澤沒有明着喊她的名字,但他的視線專注的落在顧念兮的身上,顯而易見的,他的話是對顧念兮說的。
顧念兮本能的張了張嘴,可又想起談某人的小三後備役,心裡頓時不舒坦了。於是,某個小女人當下別開了臉,表明她不打算理他。
“喲,鬧脾氣了。怎麼了?”對待她,談某人的脾氣一直很好。即便是當着那些兵蛋子,談逸澤也三兩步上前,來到她的身邊。當着其他小兵的面,他半蹲下去將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掌心裡,輕輕的掐了掐。
“沒有,人家可沒敢跟談參謀長您鬧脾氣!”顧念兮的小臉依舊撇開,她現在不想看到談參謀長的臉。只是嘴上,卻還是強硬的不肯承認。
“小嘴都翹的快可以掛個油瓶子了,還說你沒有鬧脾氣?”對於顧念兮的不給面子,談逸澤非但一點氣都沒有,反倒是直接將她從椅子上牽起來,帶着她走向自己的位置。
“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來着?”見顧念兮依舊耷拉着腦袋,談逸澤一眼就掃向這屋子裡的每一個人。
“沒有沒有,我們剛剛還陪着嫂子聊天來着!”兵蛋子們開始齊刷刷的否認。
“是麼?那你們……聊着什麼?”談逸澤是什麼人,自然清楚這一進門氣氛的不對勁。
“我們就談天說地,說小嫂子喜歡聽的!”是小嫂子追問着的,應該也算是她愛聽的吧?
“是嗎?還聊着她愛聽的,我怎麼瞅着她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談逸澤的黑眸不再看向這些兵蛋子,而是直接掃向此刻還在位置上,用一整疊的文件假裝自己很忙的小劉身上。
談逸澤的眼神很犀利,小劉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
擡起頭,小劉的脣張了張。
而顧念兮自然也知道,自家談參謀長要是在這個屋子裡得不到答案的話,自然會找來他的親信小劉問個清楚。
這可不行!
要是這樣就被告密了的話,這些兵蛋子以後要是有什麼話也不可能告訴她顧念兮了。再說了,她要是想要從這些人的口中摸出個什麼信息來,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顧念兮開了口:“小劉,你不是說到了吃飯的時間麼?快帶着他們幾個,去吃飯吧。”語畢的時候,某個小女人的無害大眼裡,透着一股子寒光,警告意味極爲明顯。
她的意思是說,你要是敢將剛剛說的這些話告訴談參謀長的話,就休怪我顧念兮無情了!
小劉自然知道顧念兮的意思,當下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桌上的東西便招呼其他人道:“是,小嫂子說的是,兄弟們,咱們現在就去食堂等吃飯吧!”
幾個兵蛋子雖然也有滿腹的疑問,不過在看到面前的談參謀長之後,幾個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任由小劉帶着他們離開。
——,連載——
與此同時,在發了瘋似的,恨不得將這個城市翻個底朝天,將離家出走的蘇小妞給翻出來的凌二爺,終於在尋找了一整個晚上之後,從周子墨那邊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接通電話的時候,凌二爺正準備用家裡的電話聯繫劉局,麻煩他將整個城都給封鎖起來。
而凌母正在大廳裡,說是正悠閒的插着花,準備裝扮一下整個客廳。實際上,她不過是在偷聽凌宸的電話,再仔細的觀察凌宸的臉色。
當然,在知道凌宸正打算找劉局將整個城給封鎖起來,就爲了找一個蘇悠悠的時候,凌母的臉上又陰沉了許多。
這個蘇悠悠,到底有什麼好?
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
除了模樣俊俏一點之外,別無其他。
在凌母看來,這蘇悠悠可真的沒有一丁點能配的上他們家宸兒的。
“宸兒,我看她既然離家出走,就表明她的心裡真的沒咱們這個家。你,也就不用這麼費勁的找她,不是麼?”
凌母插着花,適時開口,準備阻攔凌宸。
“媽,你說什麼呢!悠悠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能就這樣斷定悠悠是離家出走的!”凌宸的語氣不是很好。
從昨天下飛機之後,他是連閉上眼休息一下都沒有。就這樣,一直找尋着蘇悠悠。眼圈,都明顯深凹了許多。
而凌母看到他這幅情況,又是心急又是心疼!
這個蘇悠悠,到底在凌宸的身上施了什麼法術,將他迷得個神魂顛倒。
連好好的就要籤成功幾十億的合同,都棄之不顧?竟然就因爲聯繫不到蘇悠悠,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爲了這件事情,他爸爸可一大早就發了一通火。
可這孩子倒好,他爸說歸說,他像是連聽到都沒有,直接就從家裡出去了。不用說,凌母也知道,這凌宸絕對是去找蘇悠悠了。
不過繞了一大圈之後,估計還是沒找着,他這會兒已經回了家,坐在電話旁邊找劉局的電話。
“你看從她進了咱們家之後對我們的態度就知道,她對這個家有許多的不滿。這還不是離家出走,還能是什麼?”凌母其實想說,蘇悠悠是打算和他凌宸離婚來着。
不過害怕被凌宸追究那天他們的那些對話,凌母還是識相的選擇了隱瞞。
“媽,這些話您能不能少說一下,我覺得悠悠當我們的兒媳婦已經非常夠格了!我看,這悠悠估計就是被你們給逼走的!”凌宸找不到蘇悠悠,急都急死了。現在凌母還在這個點上火上澆油,他自然口氣不善。
“你這孩子……你是怎麼說的話?我好歹是你媽,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想要逼走她的話,我當初還會讓她進了我們家的門麼?你也不想想看,我這麼做到底都是爲了誰?”
其實,爲的還是她自己。
因爲她知道,凌二從小早就被寵慣了,弄成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他想要得到的,就非要得到不可。
就算你反對他娶蘇悠悠,他也能和你對着幹。
到頭來,非但無法阻止凌二想要做成的事情,還極有可能將他們的母子關係弄糟。
所以,向來精打細算的凌母,自然是不會做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她裝成她是真的接受了蘇悠悠這個兒媳婦這樣的人,但也只是表面。
在凌二爺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會和蘇悠悠對着幹。但背後,就說不定了。
只是這些,聰明如她,又怎麼可能會讓凌二知道?
以凌二的脾氣,要是知道了這些,又怎麼可能帶着蘇悠悠繼續住在凌家大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媽,您別再說好不?我現在擔心悠悠,我什麼事情都煩着呢!”凌二覺得自己的腦門一敲一敲,悶疼的慌。
“你這孩子,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我可告訴你……”像蘇悠悠這樣的女人,動不動就打算離家出走的,你該考慮一下她的去留問題了。否則將來真的出了問題的話,丟的可是凌家的臉!
凌母正想和凌宸說這些話的時候,碰巧凌宸的手機響了起來。
單調的鈴聲雖然一如既往的無趣,但在憋見來電顯示上面是周子墨的電話,凌二感覺這音樂前所未有的美妙。
周子墨說了,他一找到蘇悠悠的信息,就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而周子墨現在來電話了,這是不是也就說明了,現在蘇悠悠有消息了?
想到這,凌宸立馬接通了電話:“墨老三,怎麼樣?是不是,有悠悠的消息了?”
凌二那雙漂亮的雙眸,裡面是止不住的期盼。看的,凌母又氣不打一處出。
這孩子,向來做事聽精明的。
爲什麼在碰到蘇悠悠的時候,就跟腦子被門給夾壞了?
“說說,害的我一夜沒有陪我家周太太,弄得她今天都不想離我,以爲我外?遇了去。就爲了滿城幫你找蘇小妞,你該怎麼慰勞慰勞一下我?”周子墨邊打着哈欠,便說着。
一整夜,他都在這交通局裡做着同樣的事情。
而王局,也幾乎出動了二十名隊員,在整個辦公室裡,對着整個城市的出入口的一輛輛車子和車牌,就怕漏掉了蘇悠悠的蹤跡。
整整三十箱的光盤,一整夜就給找完了。終於在最後,找到了蘇小妞的蹤影……
“該給你的,少不了你的。快告訴我,蘇小妞到底現在在什麼地方?”現在,凌二爺覺得,一切的利益得失,都沒有他家蘇小妞的安全重要。現在的他,只想看到蘇小妞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現在的蘇小妞回到什麼地方?
是一起之下,直接回了d市。
還是,躲在什麼不見天日的地方,這才讓他凌宸一頓好找?
可週子墨慵懶的聲音說出來的答案,卻讓凌二爺倍感意外。
他是這麼說的:
“蘇小妞什麼地方都沒有去,她就在她上班的那間醫院!”
“什麼?就在她工作的醫院?不可能吧,我昨天一回來就趕到她上班的地方去了,那邊說她有好幾天都沒有去上班了,我問了很多人,都沒有問道她的下落!”
這是真的。
昨天從稥港趕回來的時候,凌二爺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蘇小妞的醫院。
可到那的時候,他徹底將她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蘇小妞的任何蹤影。
問哪裡來往的護士,每一個都說蘇小妞連着好幾天都沒有來上班了。而且誰也都不知道,這蘇小妞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這也是凌二爺爲什麼苦苦找尋了一個晚上未果的原因。
“瞎說什麼呢?我可以確定的就是,從你那天出差的時候,蘇小妞的車子就進入了這件醫院,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是我查了整整兩遍纔敢告訴你的。”就因爲不確定第一個結果,所有周子墨才執拗的找王局再找了一遍,弄得現在整個值班室的人都昏昏欲睡的。
“好,我知道了。那先這樣,我去找她先!”最重要的,還是要先看到蘇小妞的人是否安好!
因爲凌二爺在聽到蘇小妞還在醫院的時候,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總感覺,他的蘇小妞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蘇小妞不是沒有晚上之過夜班,但從來還沒有一次像這樣的,整整超過了四十八個小時。
再者,那個科室的人都說蘇小妞沒有去上班……
這一切,都讓凌二爺更加焦急不安。
掛斷了電話,凌宸拿着車鑰匙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趕。
可還沒有走出去的時候,凌母就發話了。
“宸兒,這都快到中午飯點了,你還要到什麼地方去!”是去找蘇悠悠,剛剛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媽,我去找蘇悠悠。”
“我不准你去!”凌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宸兒,以前要是不出什麼情況,你想要鬧,我也就由着你。可這丫頭現在竟然還一連幾天都不歸家,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凌家可真的丟不起這個人!就算她回來了,我現在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這樣的兒媳婦了。”
再說了,蘇悠悠已經和她約定好了,凌宸這一次回來她就會和他離婚。
這也是凌母在得知凌宸這一次沒有簽好合約就急匆匆趕回來,卻沒有大發脾氣的原因。
在她看來,能和蘇悠悠這丫頭離婚,可比那合同重要的多了!
“媽,現在我什麼話都不想說,等我把她找回來,你想說什麼再說吧。”凌二爺不管不顧的出了門,沒過一會兒他那輛騷包的寶馬,就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而凌母攔不住凌宸,自然氣鼓鼓的。
不過現在她所擔心的,只是蘇悠悠到底會不會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和凌宸離婚。當然,就算蘇悠悠不肯離婚,她對付蘇悠悠的,還有的是手段!
——,連載——
“小東西,今天晚上我幫你洗澡吧!”晚飯過後,談某人開始積極的獻殷勤。
這段時間,小東西懷孕了,他不敢輕易的對她下手。
再加上老胡的那一番提醒,談某人更是收斂了。
不過這吃不到,過過手癮,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於是,這段時間,每一到談某人各種強烈的想要她的時候,就會提出幫忙洗澡。
這一點,顧念兮自然已經摸得清清楚楚。
若是往常,她也就隨了這個男人。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家談參謀長其實就是一頭餓狼。她沒有懷孕的那段時間,只要和她在一起,這老男人哪一晚上會落下的?
現在他幫着她洗澡,其實還挺不錯的。至少談參謀長在她的身邊,她不用擔心洗澡的時候會摔跤,弄傷了寶寶。
再說了,這個男人現在也只能過過癮,卻不能真的欺壓她。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而且談參謀長是她的男人,如果她不滿足他的手癮,難道還真的要逼着他到外面偷腥不成?
可今晚,某個小東西卻一直都悶不作聲,不答應談某人的要求,也不迴應他。
就算現在,談某人一回到屋內,就開始激情洋溢的幫着她找小內內和小褲子,她也無動於衷。
“好了,該準備的我都幫你準備好了,現在我們進去吧!”說着,談某人一手拿着那些衣服,一手過來拽着顧念兮的小手。
“人家今晚不打算洗澡了!”某女依舊板着臉,不肯從牀上起身。
“不洗澡,那睡起來多不舒服?乖,洗澡就一會兒!”談某人極盡輕柔的語調哄着她。
與其說是在哄她,不如說是在誘惑她。
不洗澡睡起來不舒服?
那是他沒有吃到沒有碰到,自然會不舒服。
“要人家去洗澡也成,現在請談參謀長老老實實的回答人家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這麼鄭重其事的!”談某人淡笑着,落座在她的身邊。
“當然是很嚴肅的問題咯!”顧念兮說着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道:“談參謀長,在我之前,你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感情經歷?”
她指的,是談參謀長和那個趙隊長的事情。
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才一開口,談某人爽朗的笑聲就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在遇到你之前,我可算是一片空白!再說了,我的初吻什麼的,都被你霸佔了去,你這小土匪倒好來質問我?”
“人家指的不是這個!”被談某人這麼一提那些,顧念兮的小臉立馬羞紅一片。
“人家問你的,是沒有正式發展成關係的那種。就是那些人喜歡你,送你東西什麼的。然後有點小曖昧,偶爾發發短信,晚上睡不着覺還聊扣扣的那種。”
“喲,那是指藍顏知己吧?”
談參謀長果然就是談參謀長,一句話就直接點中了要害。
“就是那種。”顧念兮點頭如搗蒜。
“那種倒是沒有。”見顧念兮不相信自己的答案,他又開口解釋着:“短信什麼的,多麻煩,還要按來按去的,直接一通電話不就行了麼?”
談參謀長這個懶惰的毛病,顧念兮自然也知道。
若不是她逼着他偶爾給她來個短信什麼的,這談參謀長估計真的將手機的短信功能當成了擺設。
“再睡了,什麼扣不扣的,不是你給我申請的麼?那東西里面有多少個人,你自己也知道!”
這一點,也確實。
再沒有和顧念兮結婚之前,談某人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扣扣這一類的東西。
要不是顧念兮說偶爾也想要和談參謀長發扣扣什麼的,他才懶得去擺弄這些有的沒的。
“那咱們櫃子裡面最後一個格子的那件屎黃?色的毛衣,你怎麼說?”
顧念兮吼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眶微紅。
好吧,其實那件衣服也不是那麼難看的顏色。不過是比較深一點的米黃?色。但顧念兮卻執拗的認爲,那就是屎黃?色,這個世界上最難看的顏色!
其實,早上和那些兵蛋子在說這些東西的時候,顧念兮還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因爲在她的印象中,她家談參謀長不像是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禮物的人。
可回家之後當她正打算給談參謀長收拾幾件厚一點的衣服出來的時候,卻在櫃子的最裡端發現了那件毛衣。
那一件,還真的是顧念兮沒怎麼看到過的。本能的反映,顧念兮就將這件毛衣和兵蛋子口中的趙隊長送個談參謀長的毛衣聯繫到了一起。
這下,小醋罈子打翻了!
“屎黃?色的毛衣?就是壓箱底的那一件?”談某人繼續問着。
“就是那一件。”顧念兮的整個大眼裡,都是水汪汪的。都快要,氾濫成災了。
“那一件是一個戰友送的!”談某人試圖解釋着什麼,可這話一落下,顧念兮的眼眶裡豆大的淚水就簌簌的往外冒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壞人,心裡有了別人還將人家拐回家,還讓人家給你生小娃娃。嗚嗚……”
她是真的很不甘心。
憑什麼談參謀長心裡記掛着別人,還要將她給擼回家。這行徑,簡直就跟強搶民女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會是?我怎麼都聽不明白?”這衣服是戰友送的,難道有問題?
沾了白粉了,還是帶着毒,竟然弄得她哭成了個淚人兒?
他伸手,試圖想要將哭紅了雙眼的小東西攬進自己的懷中,可沒有接觸到她的小手,就被她的小爪子拍開了:“你走開,別碰人家!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小劉他們都已經和人家說了,你別想再糊弄人家!”
“小東西,你到底在說什麼東西?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談逸澤有些二愣子摸不着頭腦。
“你別想否認了,我告訴你談參謀長,小劉他們都已經將你和那個什麼趙隊長之前的那些事情告訴我的,那件毛衣恐怕也是她送給你的什麼定情之物吧?怪不得,到現在都收藏的這麼好。原來,你還想着她吧?好,那你就守着她的這件毛衣過日子吧。”一邊說一邊拽着談逸澤手上的那些衣物,顧念兮躲進了浴室裡。
去他媽的什麼戰友情,明明是姦情!
談某人則在小東西撒完這一通氣之後,有些無奈的等着緊閉的那扇浴室門。
看來,今天晚上想要嘗什麼小甜頭的,都做夢了。就連這幾天想要摸摸她的小手,都別想了。
面對小東西緊閉的浴室門,談某人微眯起了雙眸。
小劉說的?
看來,明天是該找個時間,好好告訴一下小劉什麼叫軍人素質了。
走漏軍情什麼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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