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悠悠不是金剛。顧念兮不滿意談逸澤對蘇悠悠的稱謂。
“不是金剛,那就是鋼鐵俠!”
反正,在談逸澤的眼中,蘇悠悠彪悍的就是百毒不侵的類型,用不着擔心。在他眼中,這世界上大概只有顧念兮一人,是需要放在手心裡去疼着愛着的。
“……”聽着談逸澤對蘇悠悠的形容,顧念兮的嘴角抽了抽。
算了,她不想要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老公,我昨晚給你整理了衣服,發現你的襯衣好像穿的有些舊了。你這兩天要是下班回家,順便去超市看一看有什麼合身的,給自己買兩件?”顧念兮又往牀上靠了靠,正好看到了衣櫥,想到了這事。
談逸澤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身穿軍服,所以他對自己的襯衣不是很在意。
“沒事,反正也不怎麼穿。還是把錢剩下來,等你出了月子,給你買兩套好看的衣服穿吧。”聽說,女人都愛美。衣櫥裡,總是覺得少了那麼一套。所以談逸澤想都沒想,就和顧念兮這麼說。
弄得,顧念兮感動的眼眶有些紅。
她感覺,自己真的沒有嫁錯人。
自己的衣服舍不得買,卻總想着能給她買新衣服的男人,這個世間有幾個?
再者,顧念兮堅持要將孩子抱在他們的牀上睡。
可她睡覺總是會睡的迷迷糊糊的,有時候還會揮手揮腳的。
剛開始,兒子抱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她顧念兮身邊的。
不過兩三次之後,她發覺她總會不小心將腿擱到兒子的身上,弄醒他。
可不放在身邊睡覺,她又覺得不放心。
而談逸澤就在這個時候,擔當了這個艱鉅的任務,孩子和他誰一塊。
所以現在連孩子都是他在照顧了。
這麼好的丈夫,敢問這世間有幾個?
想到這,顧念兮有些狗腿的趴到了談逸澤的肩膀上,道:“老公,你真好。”
某女第一次,毫不吝嗇的在談逸澤的臉頰上一吻。
攪得,談逸澤的整個心思都是那檔子事情。
真想,現在就將顧念兮壓到自己的身下,好好的折騰一下。
可一看到懷中那個睡的還有些不大踏實的小寶寶,談逸澤下不了手。
他只能勾脣,對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道:“要是真的覺得我好的話,今晚就好好的服飾着!”
他說的,便是那檔子事情。
光是看到這男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落在她顧念兮的身子上,她便猜到了個大概。
“可老公,人家的身子還沒有好!”
剛生完了孩子,不適合做那些事情。
“難道我們以前只有那麼做過麼?”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倒是弄得顧念兮滿臉的紅霞。
“當着孩子的面呢,也不害臊!”孩子雖然睡着,但小手和小手偶爾還是會動一動,沒準真的被聽了去。
就像今天中午的時候,被父親聽到那樣的丟人。
光是一想到這,顧念兮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些。
“害臊什麼?要是我們不做這些事情的話,他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所以,咱們可不用跟咱們的兒子客氣。”
好吧,這就是談逸澤。
有些不要臉的談逸澤。
“老婆,好不好?我都好久沒有那麼玩過了!”談某人有些心急。
見顧念兮一直都沒有迴應自己,又發出了哀求聲。
顧念兮本來是不大同意的。
不過見談參謀長都這麼哀求自己了,她不答應也矯情了點,是不?
想到這,顧念兮只能一咬牙,道:“那你把孩子哄的睡熟一點。”
這意思是,她答應了。
聽到這話,談逸澤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越是賣力的哄着自家的小祖宗。
“寶貝,乖乖的睡覺知道麼?爸爸要和你媽媽好好的聊一聊,深入瞭解一下。”談逸澤說的這番話,表面上聽起來純潔無瑕。
但要是有點嘗試的人便知道,這男人的話是有多麼的邪惡。
而顧念兮,也一直都在等着談逸澤,等着他將寶寶給哄的睡熟一些。
可等着等着,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等談逸澤哄完了自己的寶寶,興致沖沖轉身,準備今晚和他的老婆來一場不死不休的纏綿之時,卻發現他的小東西已經睡着了。
橘色的光線下,女人身上穿着棉布睡衣。
因爲睡姿有些不雅的關係,領口裡的大片雪白露出了好些。
這段時間調養的不錯,顧念兮的皮膚甚至比之前的好了不少。
特別是她的嘴角,比以前紅潤了一些。
不想要擦口紅,她的脣瓣的顏色就非常的迷人。
看着這樣的女人,談逸澤渾身血液橫衝直撞的。
只是在看到顧念兮那睡的很熟的側臉之時,男人本來想要不顧一些撲上去的衝動,卻又莫名的平息了。
不過想想,他還真的有些憋屈。
不是說好了,他哄完了兒子她就給他的麼?
怎麼等他辦完了她交代的事情之後,這女人就拍拍屁股睡的香香甜甜的?
談逸澤有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不過眼下,見顧念兮睡的這麼香,他自然是不會去打擾她的。
今天的滿月酒,她也累壞了吧?
還是,讓她好好的休息算了。
至於這今晚沒能完成的獎賞,等明天晚上再補上不就行了?
不過經過這一夜,獎賞可是要算上利息的!
想到這,本來有些陰鬱的男人的臉上,開始染上了笑意。
躺下之後,談逸澤一手環住了睡的有些不安分的女人,一手一側睡的香甜的兒子攬進懷中。而後,隨同着老婆兒子,一同跌進了香香甜甜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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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故事在上演。
當蘇悠悠被凌二爺拽回家之後,她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
只不過在面對母親的時候,蘇悠悠還是儘可能的擠出笑意。
當然,這住進了凌二爺家,最不滿意的還不是蘇悠悠,而是駱子陽。
在來到這裡之後,蘇悠悠已經第三次接到了駱子陽的短信了。
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二狗子:悠悠,不然將事情告訴阿姨好了。
蘇小妞:不行,現在告訴我媽,那還不如直接讓我上斷頭臺來的好。
要是讓他媽知道他們離婚之後現在竟然還聯合凌家這一家人演出了這麼一場戲,到時候要捱打的可不僅僅她蘇悠悠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蘇悠悠的短信這才一發完,駱子陽的短信又到了。
駱子陽:要不,你趁着你媽睡着,就出來。等明天一大早,我再將你給送回來?
蘇小妞:不行,現在進進出出的一定會引起我媽的懷疑。我會自己看着辦的。
該逃還是留在這裡,她蘇悠悠自有主張。
駱子陽:你看着辦?你自己一個人怎麼看着辦?
蘇小妞:我怎麼就不能看着辦?狗奴才,你還是給姐姐在家多弄一些好吃的,等着姐姐打完這場戰爭凱旋迴歸。
或許是被蘇悠悠的這一句堵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駱子陽良久之後,纔來了最後一封短信。
駱子陽:我就在凌家大門之外,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我一聲,我會立馬衝進去救你的!
說到底,駱子陽就是擔心在這凌家大宅裡,蘇悠悠和凌二爺孤男寡女的,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來。
這是他對自己的不自信,也是對蘇悠悠的不自信。更是對凌二爺那禽獸的不信任!
駱子陽其實從蘇媽媽和蘇悠悠被凌二爺帶出了凌家大宅之後,就一直尾隨在他們的身後。
當凌二爺的車子開進去之後,駱子陽就這麼一直守在門外。
這是,駱子陽第二次到凌家大宅來。
可這一次的心情,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他是準備接傷心失落的蘇悠悠離開這裡,當時蘇悠悠正和凌二爺簽署離婚協議。那時候的他,出好了擔心蘇悠悠那顆受傷的心之外,更還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能在蘇悠悠受傷的時候,呆在她的身邊。
慶幸自己,會是最終拿下蘇悠悠的那個人。
然而這一次,駱子陽卻是前所未有的備受煎熬。
看着蘇悠悠的身影消失在凌家大門,他的心他的靈魂,也像是從那一刻起被抽空了。
他的腦子不斷的想着蘇悠悠和凌二爺可能會在那房子裡作出什麼事情來。
更擔心,這蘇悠悠會不會被她媽給識破,暴打一頓。
蘇媽媽是疼蘇悠悠的,這一點駱子陽也知道。
但駱子陽更知道,蘇媽媽的脾氣要是一旦上來,墳墓都會被她看成是路。
這也是,這一次他們爲什麼就算演戲,也不敢讓蘇媽媽知道凌二和蘇悠悠已經離婚的緣故。
只是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駱子陽卻不知道,其實第三封短信蘇悠悠根本就沒有看到。
因爲在她坐在沙發上和他發短信的時候,蘇媽媽走了進來。
“悠悠,你怎麼不將衣服給換了洗個澡?大晚上的都帶妝,對女人的皮膚特別不好!”蘇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蘇悠悠依舊還是今天去參加顧念兮兒子滿月酒的那一身連衣裙,便開了口。
蘇媽媽其實也是個潮流女性,非常注重皮膚的保養。
別說,現在她雖然有五十幾歲了。不過因爲她向來非常注重皮膚的保養,所以現在簡單的裝扮起來,還像是三十幾歲。
“媽,我就想休息一下再去洗澡。”蘇悠悠連忙將自己的手機給塞到了沙發的邊上,和母親道。
時隔這麼大半年,當蘇悠悠再度踏進她和凌二爺的房間的時候,有種恍惚的感覺。
因爲這個臥室裡的每一處,至今都保持着她蘇悠悠離開的時候的樣子。
蘇悠悠本來還以爲,依照凌二爺那個喜新厭舊的脾氣,她蘇悠悠離開之後這裡的一切肯定會被他重新修改一番。
可如今再度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不是這樣。
這個房間,還是和以前那樣的熟悉。
連梳妝檯上擺放着的那些化妝品,連位置都沒有改變。
蘇悠悠剛進來的時候,本以爲這凌二爺應該是這段時間都沒有回這裡住過,所以這裡的東西才能保持的如此的完整。
可走進一看,蘇悠悠才發現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若說這凌二爺這段時間都沒有回這裡住的話,這梳妝檯上還有那些化妝品的上面,都是滿滿的灰塵纔對。
可她一抹,才發現那些東西都是乾淨的。
而那些化妝品和她蘇悠悠以前用的保養品,卻是新的。連包裝,都沒有拆過的那種。
而上面標註的日期,還是前幾天。
看着這些東西,蘇悠悠的腦子有些亂。
因爲她真的不明白,她都已經和凌二爺離婚了。這男人爲什麼還要做這些?
還是說,這些東西是他準備給他的下一任妻子的?
蘇悠悠想不明白,而越想心裡越是亂糟糟的。
“傻孩子,累就更需要洗洗,然後去睡。”蘇媽媽剛剛被帶到凌家的客房之後,已經梳洗過了。身上也換上了她自己帶過來的那些行李裡的睡衣。
“對了,你的那個極品婆婆怎麼不在這?”來了好久,蘇媽媽都沒有看到凌母那個極品,有些納悶。
按理說,以前她第一次準備上門來擺放未來親家的時候,那個極品就出現在大門前了。
今兒個已經來了這麼久,竟然沒有遇到極品。這實在,讓她有些意外。
“她……”一時間,蘇悠悠還真的有些說不清這個極品凌母去了哪裡。
自打凌母和她的官司告一段落之後,蘇悠悠就被施安安帶去了德國。
至於凌母,蘇悠悠只記得當時她還站在被告人的那一位置上對她歇斯底里的,揚言要她蘇悠悠好看。
也因爲這樣,所以現在凌母不管是去了什麼地方,蘇悠悠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該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蘇媽媽有些擔憂的看着蘇悠悠。“孩子,我知道那樣的極品是有些難以容忍。不過能怎麼樣,她是你嫁給的人的媽,再怎麼不喜歡,大家以後還是會住在一個屋檐下。”
好像,快一年沒有見過母親了吧?
這次再度見面,蘇悠悠發現這次見面母親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頭髮,比以前白了許多。
身子骨,也好像沒有以前硬朗了。
特別是她的肩膀,有些微微的下垂。
光是看着,蘇悠悠都覺得鼻尖酸酸的。
不過最讓蘇悠悠驚訝的,是這個“忍”字,她蘇悠悠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在母親的嘴裡聽到。
要知道,蘇悠悠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完全就是遺傳了蘇媽媽的。
蘇媽媽這樣的人,做事對人,都是不喜歡就直接說出來。
只是沒有想到,媽媽今日也竟然會對蘇悠悠說,要學會忍。
“……”看着蘇悠悠有些吃驚的望着她,蘇媽媽開了口:“孩子,你離開的這一年時間,媽也想了很多。就算那個女人再怎麼不像話又怎麼樣?我的女兒喜歡着她兒子,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真的打算耽誤了我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麼?”
“媽這一輩子,其他的都不求。只求你,好好的活着。”說到這的時候,蘇媽媽的嗓音有些梗咽。
而蘇悠悠的嘴張了張,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將實情全都告訴蘇媽媽。
“媽,其實我……”我和凌二爺已經離婚了,和這個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蘇悠悠想要這麼說。
可當蘇悠悠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這麼個男音,正好將蘇悠悠準備說出口的話,給打斷了:“媽,您是問我媽吧。她去法國了,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們母女兩人雙雙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凌二爺。
而且看這男人這樣的陣勢,都不知道站在哪裡多久了。
男人的大部分表情都隱匿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能察覺到的是,男人的聲音貌似比往日的要低沉了許多。
“這個安排對我們悠悠是好,不過凌宸,這對你的母親也未免太不公平吧?我也是當母親的,我自然也知道當兒子女兒不待見我們,躲得遠遠的時候,那樣的感覺是有多麼的難受。”
當這樣一段話從蘇媽媽的口中傳出的時候,不只是蘇悠悠驚愕了,連凌宸也詫異的盯着這個普通的中年女人看。
記憶中,這個女人和蘇悠悠一樣有些火爆的脾氣。
可如今在聽到他母親被送去法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和他們這麼說。
這,便是母親和蘇媽媽最大的區別。
若是她母親在知道親家母被送到了國外的話,恐怕早已興高采烈的開香檳慶祝了吧?
想到這,凌二爺有些自慚形穢。
“媽您放心好了,有空我會過去看看她的。”凌二爺這麼說。
“那好,我先回房休息了,今天做了大半天的飛機,累了!”
說到這的時候,蘇媽媽起身。
蘇悠悠本以爲,今天這麼一出大戲,在蘇媽媽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可以順利落幕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又折了回來:“對了,悠悠我記得你剛剛想要和我說什麼來着?”
“媽,我……”蘇悠悠還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蘇媽媽。
卻不想,凌二爺當機立斷替她回答:“媽,這丫頭一般說到一半被別人打斷就壓根不會記起來。好了,您還是回房休息吧,有需要的話喊管家過來就行。”
凌二爺自然也看出了蘇悠悠是想要告訴蘇媽媽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情。
只是這事情,凌二爺怎麼會同意?
好歹現在這麼磨着,他還能和蘇小妞呆在同一個屋檐下?
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麼?
“還是你瞭解這丫頭。好了,我先回房去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吧。”
說完這話,蘇媽媽這回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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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門給掩上之後,凌二爺又回到了沙發上,和蘇悠悠並肩而坐:“悠悠,去洗澡吧。大晚上都還帶着這麼濃的妝,對你的皮膚不好。”
凌二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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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凌二爺就是看着蘇悠悠現在如坐鍼氈的樣子,有些心疼。
他想着,讓她洗個澡,好好的放鬆一下,會不會比較好?
“不用了。而且我的皮膚好不好,和你無關!”
再說了,就算想要洗澡,也需要有換洗的衣服好不好?
這麼個大晚上的,難道要她蘇悠悠裸奔不成?
“難道,你想要一整個晚上都在這裡坐着不成?”凌二爺再度反問。
“也不是不可以。”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又想起了駱子陽的話:“再說了,我也可以等我媽睡熟了,就悄悄的離開回去睡覺。等明兒個早上再過來!”
“你就真的那麼離不開那個小年輕?”
讓凌二爺覺得胸口扎疼的是,現在蘇悠悠和駱子陽的親暱。
再者,還有駱子陽的年紀……
這一切,無一不讓凌二爺惶恐。
也是凌二爺生怕第一次,因爲自己的年紀擔憂。
“就是離不開,又怎麼樣?”不是照樣,都和他凌二爺沒有關係麼?
蘇悠悠在心裡想。
本來,蘇悠悠是想要故意氣炸凌二爺的。
可這話還沒有說多少,蘇悠悠突然就像是被一陣風席捲到了牀上。
而壓在她身上的,便是凌二爺。
此刻,男人那張妖孽一樣的臉盤,和她湊得很近。
近到,蘇悠悠都能看清楚凌二爺的每一個毛細孔。
“悠悠……”凌二爺呢喃這話的時候,從他口齒間呼出的熱氣,正若有似無的撩撥着蘇悠悠的神經。
記憶中,便是這薄脣,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上印下火熱的烙印。
記憶中,也是這雙手,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
可一年下來,這一次現在變得熟悉而陌生。
“放開我。”蘇悠悠喊着。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深怕,這個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
以蘇悠悠對這男人的瞭解,那也不是不可能。
想當初,就算在他經營的酒吧裡,他想要上了她蘇悠悠,不也是照上無誤?
“……”
對望着那雙熟悉的眼眸,凌二爺有一瞬間真的想不顧一切,將蘇悠悠再度佔爲己有。
可當他看到蘇悠悠眼眸裡的慌亂之際,他發現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再怎麼想要蘇悠悠,他都下不了手……
最終,他開口道:“要我放開你也可以,你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吧。”
“好好好……”蘇悠悠連連點頭。
現在,只要能讓凌二爺鬆開手,不管要她蘇悠悠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
當凌二爺鬆開了她的手,蘇悠悠蹦的比兔子還要快。
一下子,就竄到了距離凌二爺最爲的角落。
望着蘇悠悠那充滿防備的動作,男人的眼眸微深:“不是說好的要去洗澡麼?”
“那個……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蘇悠悠試着用商量的口吻。可見到男人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又和臭水溝有的拼,便立馬改口:“那什麼……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就先穿我的襯衣吧。”凌二爺很大方,開着自己的衣櫃以供蘇悠悠做選擇。
“我可以說不麼?”只有襯衣,下面和上面豈不是都涼颼颼的?
“你覺得呢?”
不得不承認,凌二爺雙眸微眯的這個動作確實很迷人。但也很嚇人,好吧?
總讓人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最終,蘇悠悠只能無奈的從凌二爺的那些衣服中選出了一件黑色襯衣,然後大步朝着浴室走過去。
“你以前用的那款沐浴乳和洗髮精,浴室裡也有。那些卸妝的,我也給你放在浴室裡了。至於護膚的,都在梳妝檯上。”凌二爺看着蘇悠悠走進浴室的背影,還不忘在後面囑咐着。
其實,凌二爺在這個臥室裡的那些東西,都會按照蘇悠悠在的時候的那個模樣。就像洗髮精之類的,他怕放久了會過期,還讓人找了一些同個款式的送來,然後再自己親自收拾。
至於睡衣什麼的,蘇悠悠當初離開的時候,收拾的一丁點都沒有剩下。自然而然的,凌二爺也摸不清楚蘇悠悠會喜歡什麼樣的款式,不敢隨便的買。
不然這丫頭回來了的話,還指不定會誤會他找了別的女人呢!
聽着浴室裡傳出的水聲,凌二爺眼角的笑紋深了……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蘇悠悠在這家的時候。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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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當蘇悠悠從洗漱完畢,用着毛巾包裹着自己的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纔看到,凌二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沖澡完畢,正穿着睡袍坐在大牀上。
“你什麼時候洗的澡?”蘇悠悠不答反問。
“凌家的客房,你不是也知道有很多麼?”望着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凌二爺的眼眸彎了彎。
“……”對於凌二爺的這個答案,蘇悠悠不反對。
確實,凌家財大氣粗。
這房子除了主臥有好幾個之外,客房更是多的不可勝數。
而說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立馬想到了什麼:“凌家那麼多的客房,你不介意今晚弄一間借我吧?”
其實,她就是害怕和凌二爺呆在一個房間。
特別是這個房間,還是他們兩人以前的臥室……
只要站在這裡,那些曾經的甜蜜就會不自覺的涌入蘇悠悠的腦海。
“你認爲,我肯借你?你媽不會發現什麼嗎?”此刻的凌二爺,一點都不惱。而是,氣定神閒的坐在大牀上。而他的手上,還拿着吹風筒。
這樣的凌二爺,就像掌控大局的決策者。
聽着凌二爺的話,蘇悠悠的眼眸暗了暗。
也對,她媽那偷雞摸狗的事情沒有少做。沒準半夜心血來潮了想要找他們玩,來敲他們的房門也說不定。
要是沒有備案而被發現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蘇悠悠的腦袋整個的耷拉着。
而凌二爺在注意到女人的神情之時,已經料定了她的想法。
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他和她說:“到這邊來坐吧?把頭髮弄乾,早點睡!”
蘇悠悠沒有反對,順勢做了過去。本以爲凌二是讓她自己把頭髮弄乾,卻不想是這個男人親自動手幫自己弄的。
聽着頭頂上不是發出的嗡嗡嗡聲響,感覺那微熱的指尖遊走在自己的頭皮處,蘇悠悠的眼眶有些微紅……
這樣的情形,好像離婚之前凌二爺都沒有這麼體貼過吧?
可在離婚了大半年後,他卻這麼體貼溫柔……
如果。
她說的是如果。
如果當初在沒有離婚之前,凌二爺也能像是現在這樣的對她蘇悠悠體貼溫柔的話,那她蘇悠悠沒準會爲了他而更加隱忍。也不至於,結婚還沒有多久,就離了婚。
可這個世間,終究沒有後悔藥……
“好了,幹了。睡覺吧。”凌二爺做完這些之後,便自動自覺的收拾了吹風筒。
“你……”蘇悠悠有些猶豫。
“趁着我沒有改變主意,將你給上了之前,你最好給我趕緊睡覺!”本來在看到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又聯想到此刻的她身下根本就沒有遮擋之物,凌二爺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呈現一種沸騰的狀態。
要是再這麼被蘇小妞給盯着,那還了得?
不過這句話的殺傷力還蠻大的。
在凌二爺丟出這麼一句話之際,蘇小妞立馬在牀上“挺屍”……
看着那偶爾還悄悄的弄出一條縫隙來偷看自己的人兒,凌二爺的脣角一勾。最終還是拿着吹風筒,大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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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談家大宅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個包裹。
劉嫂接下這個包裹的時候,談逸澤正好從樓上下來。
昨天的滿月酒,似乎讓顧念兮和孩子都累壞了。
兩個人,都睡到這會兒了,不見動靜。
特別是這一大一小還穿着同個顏色的睡衣,擺成個差不多的姿勢,談逸澤就覺得好笑。
不過談逸澤還是將小的給抱開,放到邊上的小牀了。免得被這個完全沒有睡相的媽,給踹下牀去。
顧念兮的睡相,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以前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談逸澤睡到本夜就有好幾次被她給踹醒了。
爲了防止兒子和自己經歷同樣的遭遇,談逸澤還是將他給放在小牀上。
“小澤,這是給念兮的包裹。”
見談逸澤從樓上下來,劉嫂將這包裹遞給他。
“是什麼東西?”談逸澤盯着這個圓鼓鼓的包裹,黑色的眼眸裡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說是從d市快遞過來的。也沒有署名。”劉嫂不愧是在這談家住了大半輩子的,看到包裹也和談逸澤一樣,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看,我先拆開看看,沒問題的話再給她。”說着,談逸澤隨意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找來了剪刀。
“什麼東西呢?包的這麼嚴實。”劉嫂在邊上看着。
談逸澤的手腳在部隊鍛鍊的非常麻利。
剪刀在包裝上飛速的轉悠了幾下,本來包裹的嚴實的包裹,一下子就開了。
不過裡面冒出來的東西,還真的讓人倍感意外。
“這不是大人和小孩的套裝麼?”這是親子套裝。
布料摸上去,感覺就相當的好。
設計和款式,也相當的新穎有趣。
不過家長的服裝只有女款,沒有男款。
顯然這人貌似將拆包裝的談參謀長,給忘記了。
瞅了瞅談逸澤那不善的臉色,劉嫂估摸着某人已經有些吃味了,趕緊道:“我去廚房看看早餐好了沒有。”
說着,劉嫂一溜煙的跑了。
談逸澤貌似沒有聽到劉嫂的話,只是認真的觀察着這兩套衣服。
見上面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便掃了一眼這包裝的東西。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上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撿起來一看,談逸澤的臉立馬拉的老長。
果然,是楚東籬那個老不要臉做的!
卡片上寫着的,是這麼簡短的話:
兮丫頭,這是給寶寶滿月酒的禮物。本來是想親自送過去的,不過臨時有些急事,就暫時不過去了,等寶寶百日宴的時候再補上。記得,照顧好自己。
署名,只有一個“籬”字!
將卡片隨意的丟在地上之後,談逸澤狠狠的瞪着這兩套衣服,大掌也緊緊的抓着,將兩套嶄新的衣服硬是給抓出了幾個褶皺來。抓着這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談逸澤透過這衣服,抓住了楚東籬此刻正幸災樂禍的那張臉。
“老公,怎麼你起來了也不喊我一聲。”樓梯口的位置,顧念兮抱着兒子打着哈欠走了下來。
見談逸澤遲遲沒有迴應她,而是死死的抓着什麼東西,顧念兮便走了過去。
“還在做什麼?不去吃早餐的話,待會兒要遲到了。對了,這是什麼東西?”顧念兮抱着兒子,看着談逸澤手上的東西。
“沒什麼!”談某人緊繃着的臉,就像是火山爆發之前。
“沒什麼也不能將東西丟的到處都是。來,你抱着兒子,我把這裡給打掃一下。”說着,顧念兮準備把兒子遞給談逸澤。
小人兒剛剛睡的飽飽,又吃的香香的,心情特好。
見到談逸澤的時候,立馬對着他吐了個可愛的泡泡,賣乖。
小手拽了拽談逸澤的袖子,要抱。
要是尋常時候,談逸澤見到他再怎麼忙,都會將他給接過去。就算偶爾會嫌棄他和自己搶顧念兮,但也會逗逗他。
可今天的談逸澤,心情明顯的非常不好。
就算兒子扯着袖子要抱抱,談逸澤的臉都沒有緩和。
掃了一眼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卡片之後,談逸澤迅速的作出了反映:“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對了,今天兒子要打針,待會兒我帶他去老胡那邊就好。”
說完這話,談逸澤手腳麻利的收拾剛剛自己剪下來的那些碎屑,還有地上的那張卡片,以及自己剛剛手上那兩件都快要被他給揉成碎步的衣服,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樓梯口的位置。
顧念兮和小寶寶,都傻傻的張望着談逸澤消失的方向。
“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顧念兮嘟囔着,又看到了兒子有些失望的表情,便對他道:“沒事沒事,爸爸待會兒就過來哦!”
沒辦法,他們的兒子最喜歡的好像還是他們的談參謀長。
只要被談參謀長抱着,他就樂呵呵的。
談逸澤在顧念兮的注視之下上了樓,迅速的將那些剪下的包裝和卡片丟進了垃圾桶,至於那套衣服,談逸澤找了個塑料袋,裝好給藏在了衣櫥裡最隱蔽的一角。
至於劉嫂,她不是個喜歡多嘴的人。
只要他談逸澤不說出來的話,那今天收到楚東籬的包裹的事情,顧念兮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對於這一點,談逸澤還是有信心的。
楚東籬,你不是想要在顧念兮面前表現麼?
這樣,連東西都找不着,我看你還怎麼個表現法!
想到他談逸澤又狠狠的甩了楚東籬好幾條大街,談某人在晨光中終於展現了今兒個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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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睡的有些過頭了。
當然,這個臥室裡的窗簾被拉上,白天都有些像是黑夜,要不是她看到牀頭櫃子上那個她蘇悠悠以前買的鬧鐘的話,估計還不知道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
看了牀頭的鬧鐘之後,蘇悠悠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真是的,不是說好的不睡覺的麼?
怎麼頭一粘到枕頭,就跟豬頭一樣?
竟然,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知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好像自從離婚之後,她每天的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時候是夜裡難以入睡,有時候又是睡到半夜就被噩夢給驚醒,然後就睡不着。
大半年了,還真的沒有一次像今兒個睡的這麼熟的!
“咯吱”臥室門被從外面推了進來,是凌宸。
此時的凌二爺,身上穿着很是騷包的粉色襯衣,下身是米色的褲子。墨發全部向上梳起,成熟中帶着一股子輕佻。輕挑中,又帶着一股子深情。
側靠在門框上的他,嘴角四十五度勾起。
這樣的凌二爺,怕是連時常出現在雜誌上的男模見到了,都要自慚形穢。
“終於醒了!”
他說。
不過簡單的四個字,信息量很大。
這說明,他不止一次來這臥室看過她醒來了沒有。
“那什麼……昨天運動量太大,所以困了。”蘇悠悠揉了揉頭髮,掩飾着自己的慌亂。
“是嗎?昨天都做了什麼運動,該不會是……”
男人走了進來,順便將臥室門給關上。
一步步靠近蘇悠悠的之後,他彎了腰,朝蘇悠悠逼近。
“你……想要做什麼!”蘇悠悠慌亂的將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拽。
要知道,她現在只有一身襯衣,下面和上面,都沒有任何包裹的東西。特別是小屁屁,冷颼颼的,很容易就被得手好不?
“我要是真想做什麼的話,你昨晚上睡的跟豬一樣直打呼,我要什麼得不到?何必等到你起來,還跟你硬來?”凌二爺勾脣。
其實,他是真的很滿意,蘇悠悠在他身邊的時候,竟然能睡的那麼安穩。
而他也一樣,雖然只是躺在一個牀上,並沒有任何接觸,。但這一夜,已經是他凌二爺在離婚大半年裡睡的最好的一夜。
“哪知道,凌二爺您會不會是個變態?突然想要玩霸王硬上弓!”不要懷疑,這就是偶爾會腦袋生鏽的蘇悠悠說出來的話。
一句話,立馬又讓凌二爺原本的好心情給滅了。
“這麼說,你想嘗試一下霸王硬上弓了?”被蘇悠悠的一句話激得,凌二爺再度欺近。
“你當我剛剛在放屁。那什麼,我去刷牙,然後帶我媽離開。”眼瞅着凌二爺又要過來了,蘇悠悠一蹦三尺高,跑了。
“牙刷浴室裡有新的,至於你的衣服今天早上我已經讓人送來了一套新的,就放在浴室的架子上。”凌二爺看着緊閉着的浴室門,無奈的搖頭道。
此時,凌二爺拉開了臥室的窗簾,打開了窗戶,讓外面清新的空氣進來。
只是打開窗戶的時候,凌二爺憋見了凌家大宅外竟然停着一輛車。
而那輛車,亦是凌二爺最爲熟悉的。
有那麼一瞬間,凌二爺的眼眸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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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今天早上怎麼怪怪的?”談逸澤臨出門之前,顧念兮幫他整理着衣領。
而談逸澤的手上,還抱着揮舞着手腳的兒子。
今兒個是兒子要打針的日子,不過顧念兮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外出,所以談逸澤決定親自帶孩子過去。金孫外出,談老爺子自然是不可能落單的,也要跟着。
“哪有怪怪的?”談逸澤的眼神有些飄。
其實,他是怕被顧念兮給看穿了。
“有,你從早上就怪怪的。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顧念兮說的,是養女人之類的。
不過這話,倒是帶着玩笑的意味。
可在談逸澤聽來,卻是渾身汗毛倒豎。
顧念兮該不會是知道他談逸澤將楚東籬送的東西給藏起來了吧?
“沒……沒有!我哪裡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不管她看不看得出來,他是不會承認的。
了結自己,成全了那個老不要臉的,他談逸澤纔不會那麼傻呢!
不過這會兒談逸澤貌似忘記了,其實他的年紀和楚東籬同歲,也算是老不要臉中的一員。因爲他這會兒只忙着咒罵楚東籬那個不要臉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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