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再度要出任務,是在一個下雪的午後。
此時的顧念兮,正窩在被窩裡,一邊給談逸澤折騰着那副手套。
兒子被她帶在身邊,一開始的時候兒子總是在她打毛線的時候愛瞎摻和。不是將整個小身子纏的都是毛線,就是將口水都弄到毛線上去。
不過自從被他們家談參謀長教育了一頓之後,這小奶娃總算是安分下來了。
現在陪在打毛線的顧念兮身邊,他也不會吵鬧。
或許是剛剛吃完飯飯有些累了,剛剛還在牀上亂動的他,現在已經睡着了。
不過這小子和他爸的德行一個樣,睡覺都喜歡纏着她顧念兮。
明明小胳膊小腿還短短的,他就是掛在顧念兮的腰身上,活脫脫像是一個準備爬樹的小考拉。
談逸澤吃完飯之後,正在臥室裡擺弄着電腦。
顧念兮不知道,他家談參謀長到底在做什麼,只對着一個黑框子噼裡啪啦的不知道打了些什麼進去。
等到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他轉過身便看到顧念兮正拿着手指戳着兒子胖乎乎的臉蛋,不亦樂乎。
“怎麼?無聊了?”談逸澤上前,窩在顧念兮的身邊。
一家三口,從小到大的排列在大牀上。
兒子纏着顧念兮的腰,談某人纏着顧念兮的上半身,顧念兮真的感覺他們這爺倆就像是蔓藤,將她給纏的死死的。
“無聊的話,我們出去玩怎麼樣?”談逸澤今天難得的休假,自然想要好好的陪陪顧念兮,擬補他時常不能陪在她身邊的遺憾。
“天氣怪冷的,再說了我們寶寶還在睡覺呢!”因爲寶寶在,現在顧念兮很多時候都要考慮到他。
天氣冷,現在雖然有暖氣供應着,但顧念兮還是覺得冷。時常一個下午都帶着兒子窩在被窩裡,還要時不時的記得給兒子多添點被子,就怕這小娃娃會感冒。
“怕什麼,把他弄醒,送給爺爺玩!”
在老婆的面前,兒子的地位明顯的下跌。
只要能哄老婆高興,就算把兒子弄哭,談逸澤都會做。
不過,欺負他兒子的,也僅限只能是他談逸澤。
就像是他對待顧念兮一樣。
有時候,他也會將顧念兮給惹毛了,但做這缺德事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要是別人,那就有苦頭吃了。
他談逸澤的老婆孩子,那是那些阿貓阿狗能欺負的了的?
“弄醒了待會要哭,還是算了。等他醒了,我們到附近的小吃店吃點東西!”帶着老公和兒子去吃東西,顧念兮還沒有嘗試過。
“也好。不過不知道這小子,要睡到什麼時候。”談逸澤也伸出了一手指,戳了戳自家兒子胖嘟嘟的小臉。
“老公,真的好神奇哦。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呆在我的肚子裡,今年就長大了這麼多!”
每一次看到兒子的時候,顧念兮沒有一次不讚嘆生命的神奇之處。
“你怎麼不說,大前年他還在我們各自的體內?”
談參謀長笑的有些邪惡。
當然,他一向都是行動派。
光是想到這個,這談逸澤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探進了顧念兮的羊毛中,悄悄的往自己喜歡的地方滑去。
最近顧念兮沒給兒子餵奶了,這一出雖然也明顯的縮水了點,但這依舊擋不住談某人對這一處的濃濃興趣。
而顧念兮知道談某人一旦玩起來就跟兒子一樣,沒羞沒臊的,趕緊拉住了他的大掌。
“兒子還在邊上呢!越老越不知道害臊!”
顧念兮嗲怪了他一聲。
以前,談逸澤還會在意這顧念兮嫌棄自己的年齡大。
但好像最近在這無數次的刺激中,這男人已經漸漸的習慣了下來。
在顧念兮看來,他這是在自暴自棄。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越老,臉皮越厚。害臊什麼的,都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談某人充分發揮着厚臉皮的姿態,作勢來一次二度攻擊。
而顧念兮一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準備向上的趨勢,立馬將按住了自己的羊毛。
可這仍舊阻擋不了,談某人的攻勢!
談某人可是當參謀長的人。
什麼軍事戰略的,他可是運用自如。
對着顧念兮的肚皮,他就來了一陣聲東擊西,最終還是被他成功的攻入了堡壘。
“老婆,你香香的!”
一邊欺負着顧念兮,一邊看着她的臉蛋因爲他而紅起來,談某人的脣角高高掛起。
結婚三年,他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惡趣味,總喜歡看着她的小臉上因爲自己而呈現各種各樣的表情。
“談參謀長,正經點!”
“你哪一點看得出我不正經了!”談某人一臉嚴肅。
如果不是感覺到被褥下的他的大掌正在作惡的話,顧念兮沒準還真的會被這個男人的表情給矇騙,以爲他這是真的在嚴肅處理什麼事情呢!
“老婆,我把孩子抱去小牀,一會兒就回來!”
果然,玩的過火,氣息有些變化的談參謀長這會兒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心裡住着的那隻野獸。
“你這老男人!”
顧念兮憤恨的錘了他一把,可男人已經一手卷過兒子,成功的帶着兒子逃開。
可當談逸澤將事情大致的處理完,準備和美嬌妻共赴雲端之時,他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要是尋常的電話,談逸澤在這個時候是不想理會的。
不過這次手機鈴聲不像尋常,而是號角聲。
這可是談逸澤給部隊的來電專門設的。
聽到這號角聲,談逸澤的軍人本性展露了出來。
原本是走向美嬌妻的步伐,一下子折了回來,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談逸澤?”
“什麼情況?”
“那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到!”
掛斷了電話,男人望向顧念兮。
黑眸中,幟熱還在。
可這個時候,確實帶着濃濃的歉意。
“老公,你怎麼了?”
和談逸澤生活了三年,顧念兮也知道這男人的手機鈴聲是怎麼一回事。
而談逸澤說他一會兒就到,也就是說他今天的休假又泡湯了?
該不會,又是上次那一類危險的洪災吧?
想到這,顧念兮的心漏掉了一拍。
“老公,是不是又是什麼洪澇災害?”她的眼眶紅紅的,就像是小白兔。
眼圈裡,明明有着淚水在打轉,但她確實不讓它掉落出來。
就像,她明明捨不得他去冒生命危險,但卻從不勸他不要去。因爲她知道,她家談參謀長是個軍人!
做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擔當!
而她,是一名軍嫂。
在關鍵的時候,絕不能給黨和人民拖後腿。
“兮兮,別那麼緊張,只是要我去京裡開會!”看着顧念兮那副緊張的神情,談逸澤內心也深表自責。
結婚到現在,他每一次出任務都讓顧念兮那麼操心着。
這小丫頭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每一次他回到家的時候,卻還是發現她都明顯瘦了一圈。
“開會?真的麼?”
她惴惴不安的反問。
“真的,剛剛是上將打電話過來,不信的話你可以回撥。”談逸澤直接將手機交到顧念兮的手上。
“上將?”
貌似,那個好像很大的官。
“我又不是害怕你出軌!”還用的着找你的上司詢問麼?
顧念兮抱着被子,一臉的失落。
“兮兮,說什麼呢!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遇到危險,但我同樣的也想告訴你,爲了你,還有咱們的寶寶,我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遇上危險的。所以,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談逸澤無奈的落座在她的身邊,將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
“那就好。”在談逸澤的懷中蹭了下,顧念兮便將他推開了:“好了,不是說讓他們等你麼?你趕緊穿衣服,別讓人家等急了!”
其實,她也捨不得談逸澤離開。想要,就這樣一輩子都賴在這個男人的懷中。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她不能成爲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好,小管家婆!”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談逸澤開始穿衣。
仍舊,是他最長穿的綠色軍服,還有黑色的大衣。
只不過,這回談逸澤的手上還拿着行李袋,估計是帶幾件衣服過去換洗。
顧念兮知道自己有些沒用,老公要出差,她連收拾行李都幫不上忙。
可沒辦法,談參謀長是軍人。
他出任務是常有的事情。
一般需要帶些什麼,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顧念兮也嘗試過給他收拾行李,可每一次不是帶差了這,就是忘了那。
最終,這收拾行李的神聖任務,只能還給了談參謀長。
“抱歉,今天說好的要帶你和兒子帶外面吃點東西的!”收拾完行李的談逸澤,再度回到了顧念兮的身邊。
此時,顧念兮的眼眶紅紅的。
一邊幫着男人整理着衣領,一邊問道:“這一去,要多少天?”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最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他揉着顧念兮那頭長髮,說着。
十天半個月?
那不就是,他的生日要在外面度過了?
而自己的這幅手套,也不能及時的送到他的手上?
“不用擔心,這次只是開會,不會有危險的。只是,暫時不能給你和寶寶打電話……”
京上開會比較嚴肅。
一般,不能隨隨便便的和外面的人打電話。
結婚三年,談逸澤也是第一次遇到連電話都不能給顧念兮打的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的了!
“我知道,沒事的!我忍得住,但你要記得,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家裡不用擔心,有我在!”
顧念兮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堅強。
但紅潤的眼眶,也是怎麼也無法掩飾住的事實。
“好了,趁着寶寶還沒有醒來,你先走吧。”不然這個一直都喜歡賴着他爸的孩子,都不知道要怎麼哭鬧。
最近兒子剛剛學會了喊爸爸,成天都是爸爸長爸爸短的。
顧念兮真不知道,這孩子要是一覺醒來發現談參謀長不在家,會不會將這個談家給掀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知道麼?要是我回來發現你跟上次一樣瘦的皮包骨,定不輕饒你!”他說這話的時候,將顧念兮死死的攔在自己的懷中。
那樣的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將顧念兮刻在他的骨子裡。
“我知道了……”
最終,這個擁抱過後,談逸澤鬆了手,提着行李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而顧念兮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立馬從櫃子裡翻出她剛剛織的已經差不多的羊毛手套,追了出去。
“老公,等等我!”
生怕晚了一步,就給談逸澤走了,顧念兮來不及披上外套就追了出去。
“怎麼了?”聽到她的聲音,談逸澤自然回過了頭。
看到她竟然沒有穿着外套就跑了出來,談逸澤立馬心疼了:“什麼事情那麼急,連外套都不穿。”
他的聲音裡有些惱意,帶着呵斥,但仍舊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
“這個,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想要等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可他這一走,就要十天半個月。
到時候,他的生日都過了!
雖然這手套現在還不是很完美,但顧念兮還是決定要將手套給送出去。
至少,讓在外面出差的老公,生日的時候也不會是那麼的孤單。
“喲,原來這是給我的?”談逸澤有些驚訝。
最近這一個月都看到顧念兮每日每夜的趕這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還以爲,這東西應該是給她寶貝兒子的呢!
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給自己。
這多少,讓談逸澤有些受寵若驚。
“趕緊套上試一試吧。我量過你的手,應該不會太短纔對!”最近幾天,顧念兮都趁着談逸澤睡着的時候拿着皮尺在量着。
這一點,向來警惕性極高的談逸澤,自然是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的。
本以爲,這小東西應該是在玩什麼纔對,卻不想她竟然是爲了要給自己織東西。
“這個……是手套?”對於這一團黑乎乎,有幾個伸出來的地方,還有破了幾個口子的東西,談逸澤抱着懷疑的態度。
“是手套。快點試試。”顧念兮似乎很憧憬。
談逸澤自然不能讓她掃興,一下子就套上去了。
不過這一套,這手套還真的讓他大爲“驚豔”!
幾個手指的那一處,是沒有出差錯。不過讓談逸澤懷疑的是,這手套上時不時露出了幾個小洞?
這該不會,是這手套的設計吧?
不過要說這是設計,爲什麼這些洞的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最離譜的,是左手手腕位置上的那一塊。
那個口子,竟然有拇指頭大小。
看着談逸澤的視線落在那幾個洞上,顧念兮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打着打着,就冒出了一個洞洞。”
顧念兮說這話,感覺有點兒憋屈。
她明明很認真的在打這個手套,卻不知道怎麼老是出現這樣的洞洞。
看來,她該找個機會,問問周太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看周太太給小寶寶弄的那幾件衣服,好像都沒有這種情況。
“老公,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先拿回來,我給你改改。等到你覺得合適了,再拿去帶也行。”看談參謀長一臉嫌棄的樣子,顧念兮猶豫着開口。
“誰說我不喜歡了?好了,你別想太多了。我就帶着這個去京上開會。你沒有多穿一件衣服,還是趕緊回家去吧。要不然,待會可要感冒了!”
他直接將顧念兮摟在懷中,還不忘扯了扯自己的大衣,將她順便給給裹了進去。
“好了,我知道。我看着你離開,我就進去!下雪天路滑,你要小心一點!”顧念兮最後在談逸澤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後鬆開了他。
其實,談逸澤也想要回吻顧念兮的。
可他怕,怕自己太過於留戀顧念兮的味道,最終會捨不得離開。
所以,就算想要親顧念兮,他也只能忍住。
等到將來回來的時候,再一次親個夠!
談逸澤縱有千般不捨,最終還是離開了。
在顧念兮無限擔憂的眼神中,離開了……
——分割線——
因爲談逸澤離開,顧念兮倒是閒了下來。
這兩天是週末,顧念兮一個人呆在家裡閒着沒事,昨天才去看了雲閣的賬,她僱傭的經理很不錯,將所有的賬目都處理的完完整整的,沒有瑕廝。
今天,就去找蘇悠悠吧。
聽說,最近蘇悠悠要再婚了。
顧念兮想要去問她要什麼樣的新婚禮物,順便問一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準備撇下凌二爺,到駱子陽身邊去。
不過今天談老爺子也出了一趟門,兒子只能由她自己帶着。
去蘇悠悠那邊,顧念兮索性將兒子也給捎上了。
或許沒有看過蘇悠悠的家,小寶寶一進門就大眼珠子瞅個不停。
不過她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倒是有點不一樣。
別人家的孩子一般到了陌生的家裡,就會哭鬧不已。
但她家聿寶寶,就算到了陌生的地方,好奇歸好奇,但他不哭,只是一個勁的瞅着。就像是凌二爺說過的,虎父無犬子。有談逸澤那樣出色的父親,她家寶寶的膽量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而今天,聿寶寶的視線定格在蘇悠悠家的電視機畫面上。
這兩個男人以怪異的姿勢站着,貌似身下還在進行着互動。
小寶寶很是好奇,一個勁的盯着看。
顧念兮抱着他進屋之後才發現這一點,立馬將他的小臉蛋給擋住了。
“蘇悠悠,把你的電視機給我關上!”
蘇悠悠剛剛給顧念兮他們娘倆開門,所以把畫面給定格住了。所以小寶寶看到的,就是這樣被定格下來的畫面。雖然只是一個畫面,但裡面的姿勢和動作,實在是太過香豔了。連顧念兮這樣的大人看了都臉紅,這小寶寶看了還不是很容易受到薰陶?
“什麼吶,按我說,小孩子就該從小教育起來。多讓他接觸外面的世界,這樣才能全面發展。”蘇悠悠說的頭頭是道,但顧念兮聽她的言下之意可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蘇悠悠所謂的“全面發展”還不就是讓她顧念兮的兒子也學會攪基?
這可不行!
他家的談參謀長那麼強勢,要是讓他知道還指不定打斷了兒子的小狗腿呢!
“我可警告你,別把我兒子給教壞了,不然不只是我不放過你,我家談參謀長也定不輕饒你。”
談逸澤的教育可是出了名的認真。
現在他們家裡除了正兒八經的文獻資料,育兒書之外,一般什麼小說的,都不準放在家裡。
要是被他知道,她竟然帶着兒子看這gv,那還了得?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電視給關掉,好吧?”
蘇悠悠拿起遙控器一掐,電視頻幕黯淡了下來。而小寶寶的關注力,也隨之轉移。
“乾兒子,到乾媽這邊來,不理你媽那大奶牛。”蘇悠悠的嘴巴沒個遮攔,顧念兮又不是不清楚,所以,她也很難和這樣的人計較起來。
將兒子送到蘇悠悠的懷中,蘇悠悠抱着可寶貝呢!
“小傢伙會坐了!”兩個月沒有見到聿寶寶,蘇悠悠發現這小傢伙真的長大了許多。
“會坐了,還長了個牙齒。不過悠悠,人家都說寶寶是從下顎開始長牙齒的,爲什麼我家寶寶牙齒就長了上面一個?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自從生下了兒子,顧念兮對着和一方面可是相當的注重。
“沒事,就像人的生活軌跡一樣,哪能所有的人都按照一樣的順序進行?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再說了,有你家談參謀長那麼好的基因,你家孩子能差到什麼地方去?”這小子,老爹長的好看,老媽也是水靈靈的。結合下的產物,這麼小不點就可愛的讓人想要一直抱着他,將來肯定又是一個禍害了。
“那就好!”蘇悠悠可是婦產方面的專家,在醫院見過的兒童病患也不少,她說的話自然也錯不了。
“對了悠悠,不是說要結婚麼?你這裡怎麼連丁點準備都沒有?”前一陣,顧念兮還聽駱子陽說,要將新房弄到這邊來的。
不過今天一看,這房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哪裡看得出是新婚夫妻的房間?
“兮丫頭,別提了,我們的婚事可能黃了。”蘇悠悠還是逗着懷中的聿寶寶,只是臉在聽到顧念兮的那番話之後,變得有些生硬。
“黃了?這是怎麼回事?”
“駱伯母前幾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還想要去找我媽,問她是怎麼教育我這想吃白天鵝的癩蛤蟆。”蘇悠悠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笑,也和懷中的聿寶寶玩的歡。
可顧念兮還是看到了,蘇悠悠的悲哀。
“那蘇阿姨情況怎麼樣?”
要是被駱子陽的媽媽真去攪和了的話,那蘇悠悠這邊也完蛋了。
“還好,二狗子及時趕回家,將他媽給制止了。據說這兩天他都陪在家裡,防止他媽作出什麼過火的行爲。”正因爲這一點,駱子陽這一次的出差歸期推遲了。
“還好沒有被她給捅出來。可悠悠,難道你就要因爲這個,不和子陽哥哥結婚麼?”顧念兮問的很小心,生怕觸及到蘇悠悠不想被人觸及到的傷口。
“兮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經爲了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和整個世界反抗。到後來,你也看到結果了。不被祝福的婚姻,終究是不行的……”
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淡淡的嘆息聲傳來。
“好了兮丫頭,難得我乾兒子在這裡,你就不要提那些掃興的事情,讓我和我乾兒子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蘇悠悠說着,
“……”見蘇悠悠都這麼說了,顧念兮再想說,也只能將話咽回肚子裡。
而此時,蘇悠悠記起了一點:“對了念兮,你家寶貝的名字給取了麼?”
這談家的大長孫,名字要決定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取了,我老公給取得。叫談聿!”
聽顧念兮的話,蘇悠悠笑了。
第一,是因爲這長孫的名字,竟然是談參謀長決定的,而不是家裡的長輩。
第二,則是因爲這談參謀長取的名字,太他媽的好笑了!
“蘇悠悠,你笑什麼呢?”
蘇悠悠一聽到寶貝的名字,竟然就自己滾在沙發上打滾了。
弄的,顧念兮有些不清不楚的。
“談聿談聿?你們怎麼不乾脆叫痰盂算了!”
“蘇悠悠,是第四聲,去聲!”
“我知道是第四聲,可這喊着喊着,絕對會變成第二聲。我敢保證,你兒子將來的外號絕對是痰盂!”
看着蘇悠悠一直在沙發上打滾,還有不明所以的聿寶寶,顧念兮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完了完了。
將來這父子兩絕對會因爲這名字哭爹喊孃的。
不過顧念兮的這一擔憂顯得有些多餘。
這聿寶寶從小他爹就教會了他,強權下出政權!
所以只要誰敢喊他“痰盂”,他直接就上去一頓毆打。出了事,反正太爺爺會給他擺平。到最後,他們那一片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見到他,不是喊“聿少”,就是喊“談少”。
總之,顧念兮帶着聿寶寶到蘇悠悠家這麼玩還算蠻開心的。除了這個過程中提到她和駱子陽的婚事那一截比較不開心之外,其他的還算好的。
帶着兒子從蘇悠悠家出來的時候,顧念兮對她說:“悠悠,沒事別老在家窩着。”這樣的蘇悠悠,都快變成資深宅女了。
“窩着有什麼不好,每天看看gv,學學新招式,沒準將來我還能教育出一個歪男來。”蘇悠悠揚言。
而聽着蘇悠悠這話,顧念兮只求老天爺開眼,以後讓蘇小妞生個正常點的女孩就行。至於男孩,還是省省吧,攪基什麼的男孩在小說裡雖然受歡迎,但現實世界可是很殘酷的。
“好了,不遠送了。我剛剛的那部gv,正看到關鍵時刻呢!”蘇悠悠一臉的熱血。
“蘇悠悠,你可真淫蕩!”顧念兮打從心裡鄙視蘇悠悠。
“去。別人笑我太淫蕩,我笑他人不開放!”
豪言壯志的蘇小妞,在說完這一段話關上門之後,又繼續她的gv去了。
至於顧念兮,看了一眼自己懷中已經睡着的聿寶寶,將他的小帽子給蓋緊點,便帶着他離開了……
——分割線——
談逸澤這次去京上開會,要求簡直比去參加抗洪搶險還要嚴格。
好幾天,顧念兮都沒有等到談逸澤的電話。
所以,對顧念兮來說,這幾天的天空是灰暗的。
聽不到談參謀長的聲音,感覺不到談參謀長的存在,她感覺一個人好孤單。
而在這個時候,明朗公司內部的大規模調動發生了。
最讓顧念兮驚訝的便是,劉雨佳竟然調來策劃部當副經理,成爲她的直屬部下。
當天調任令下來的時候,顧念兮還沒有回辦公室。
等到她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劉雨佳。
“劉經理,不在你部門呆着,上我這裡來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顧念兮掃了那個女人的眼睛,不喜的感覺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但這畢竟是工作場合,她不好將自己的個人感覺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不然會惹來非議。
所以,她只能利用自己現有的職權,讓這女人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沒有想到,妖嬈的劉雨佳竟然和顧念兮說:“不好意思顧經理,其實我也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你,只是想要過來和你打一聲招呼。”
劉雨佳的口紅偏橘色,說這話的時候,紅脣一張一合指間,盡顯妖媚。
“打招呼?那現在招呼打完了,你可以離開了。再過半個鐘頭,就要下班了。”
顧念兮這次算是比較直接的打算將她給攆走。
可劉雨佳卻說了:“顧經理,我來打招呼的目的是想要告訴你,以後我們就要呆在同一個部門了,還請顧經理多多關照。”
“什麼?”
顧念兮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劉雨佳竟然會到自己的部門來工作?
她更不知道,先前的幾分鐘,劉雨佳已經就這一次的宋亞合作案的合作項目的相關內容,向公司的高層提出後了一個策劃案。
也正因爲這個策劃案博得了大多數股東的支持,所以劉雨佳才被調到了這個部門來。
“其實這只不過是發生在半個鐘頭以前的事情,我相信下班之前顧經理應該會接到上頭的通知了。”劉雨佳說到這的時候,還補充了這麼一句:“既然以後要到這個部門來工作,我希望顧經理還是公私分明的好。”
“你什麼意思?”劉雨佳的話,明顯帶着刺。
“我什麼意思,難道顧經理會不明白?你不喜歡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我希望顧經理明白一點,我們只是同事,又不是爭奪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是這樣爭鋒相對的局面!”
劉雨佳仗着自己踩着比顧念兮的還要高出幾公分的高跟鞋,略略的高了顧念兮一些。
側靠過顧念兮的身邊,她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和她說:“顧經理,記住了吧!”
“好了,我今天過來也是想要說這些。既然都已經和你說了,我就先離開了。明天,我會到這個辦公室來上班,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說着,劉雨佳踩着那雙高跟鞋,搖搖擺擺的離開了。
那尖銳的高跟鞋的鞋跟敲擊着大理石地板,發出後一陣陣的敲擊聲,讓人覺得刺耳……、
而顧念兮盯着那女人遠去的背影,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分割線——
“爸爸,劉雨佳不是人力資源部的麼?爲什麼會調到我們的部門來?”晚飯的時候,顧念兮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問。
對此,談逸南也很疑惑:“對啊,爸爸這個調任令是怎麼回事?”因爲,他也不是那麼喜歡那個劉雨佳。
“其實我也沒有辦法。下午開會的時候,她就宋亞合作的這一次事項,向公司的各大股東提出了一份策劃案,並以這份企劃案獲得了所有股東的賞識。所有人貌似都很喜歡她的那個提議,說是讓你這邊的合作案撤下來,換上她的。可我覺得,還是兮兮你這個好,所以我頂着重壓,才提議讓她到你那部門去當個副經理,順便磨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方式!”
談建天說。
他之所以覺得顧念兮的那個合作案方式好,一方面是出於顧念兮是他們談家的兒媳婦,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顧念兮的這個,真的有許多出彩的地方。
至於劉雨佳的那個提案,想法雖然大膽,新奇,但更多的是不合理性。
所以,他使出了障眼法,將劉雨佳調任到顧念兮的部門下面,一方面是先讓這些股東們停下議論聲,不能讓他們那些人感覺到他的獨斷。另一方面,則是他相信他的兒媳婦,絕對能壓住這劉雨佳。
“兮兮,你不喜歡那個劉雨佳麼?”談建天問。
其實,他還真的沒有看到顧念兮對什麼人反映這麼大的。
“也不能說是不喜歡,但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來歷不簡單!”這是一種直覺。
“其實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可怕的,你越怕的話,她便會越衝着你來,倒不如迎面給她一擊,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談建天又開始教顧念兮了。
他想要將自己畢生在商場上得到的那些經驗都教會顧念兮。
這也是,他這一次不問顧念兮的意願,將劉雨佳調過去的原因。
他希望顧念兮能更快的成長,不管是對事還是對人。
而他也希望,他的時間能夠多一點,讓他將顧念兮培養的更出色一些,再將自己畢生的心血,都交到她的手上……
然而在他們餐桌上對話的時候,舒落心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吃着飯。
就好像是,這些事情都和她無關似的。
不過,她倒是記住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劉雨佳!
——分割線——
城郊的酒吧裡,最近六子很忙。
二爺看在眼裡,兄弟們看在眼裡,就連這酒吧裡打雜的都看在眼裡。
六子喜歡上一個女孩了。
個頭不高,但和六子正好相稱。
不是那種一看就讓人驚豔的那種,不過長相清秀。
爲了這個女孩,六子可以說下了不少的功夫。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犯賤的開始。
厚着臉皮找人家聊天,尋着機會就給那人送禮物,情人節,中秋節,端午節,六子的禮物樣樣精心。就差,連清明節的禮物都給送了。
六子本來就不幽默。但每一次看到這女人出現在酒吧裡,他都是費盡心機的擠着幽默,就希望這女孩能多看一眼自己。
而今天六子決定表白了。
一知道這六子的決定,幾乎整個酒吧裡的人都來給他打氣,連人家凌二爺也來了。
不過六子怕凌二爺的出現擾亂了自己的計劃,所以讓凌二爺在後面的包廂裡呆着。
其實,這行動也很明顯。
他不過就是怕在這風騷明豔的凌二爺一出現,就將他好不容易冒出的一丁點光芒給搶了去。到時候,人家都只看凌二爺了,哪還有時間記着他小六。
按照六子的交代,很多弟兄都跟凌二爺一樣,在包廂裡等着。
不過很快,六子回來了,一臉的頹敗。
“六子,怎麼了?她不答應?”
凌二爺把六子當成了兄弟,是兄弟這婚姻大事,他自然也要替他把把關。
“……”六子沒有回答,只是衝進了包廂之後,就一個勁的灌着酒。
“等等,酒可不是這麼喝法的。該不會是,她打擊你了吧?”凌二爺問,包廂裡的一干兄弟們都直勾勾的瞅着六子,等着他的答案。
“不答應也就算了,她還說我性騷擾!真他媽的倒黴!”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六子臉上的痘疤變得越是明顯。
“這小娘們,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們六子哥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要不,兄弟幾個將那女人給擡進來,讓六子哥好好的消消火怎麼樣?”
包廂裡的另一個人建議着。
“算了,”六子喝着悶酒。再怎麼說這女人他都喜歡了好長時間,只是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當成了個傻子耍。
他一直都給那女人送禮物,傻子都看得出他的心意好不好?
要是那女人真的不喜歡他的話,爲什麼還要收下他的禮物,害他以爲這女人還喜歡自己的?
正因爲這一點,六子今天才鼓足勇氣表白的。
可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只是喜歡玩曖昧。到了真正表白,竟然變現的跟貞潔烈婦似的。
“六子,你等等。我出去一趟!”六子頹廢着喝酒撒氣的時候,凌二爺握着漂亮的水晶高腳杯出了包廂門。
衆兄弟還以爲這凌二爺是要幹什麼去,都悄悄的跟在了後頭,包括六子。
一出門,他們發現了他們明豔風騷凌二爺已經到了六子所心儀的女人身邊。
凌二爺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握着酒杯的樣子,比妖孽還要迷人。
一上前,那女人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凌二爺看,像是魂都被勾走了一樣。
“帥哥,什麼事情?”女人,竟然主動找凌二爺搭起話來。這一點,讓身後的一干兄弟都吃驚了。
先前六子找那女人說一句話,半天她都不搭理他。
可凌二爺一出,她竟然化被動爲主動了。
“就想請你喝杯酒,怎麼樣?”
凌二爺的脣瓣勾起,昏暗的光線下讓人看不出他的笑容到底出不出自真心。
“我爸爸說,不能隨便和陌生人喝酒!”這臺詞,讓六子心裡頭多少舒坦了些。可沒有想到,後面這女人竟然來了一句:“不過要是和你這樣的帥哥喝,當然行!”
說着,女人的眼神曖昧的往凌二爺的身上湊巧。
一手,還作勢要接過凌二爺手上的酒杯。
那一刻,六子感覺自己的整個胸口都在燃燒。
媽的,這就是他花費了一整年追的女人!
原來,就是這麼個輕浮的貨色。
原本六子還以爲她的愛搭不理,是她的出塵的性情。
現在想來,原來她是嫌棄了他六子的長相。
“啪嗒……”
就在所有人都驚豔於凌二爺這麼快就把到一個馬子的時候,就看到凌二爺杯子裡的酒水全都傾倒在這個女人的頭頂上。
“啊……”
女人驚慌的呼叫。
因爲她沒有想到,這麼個傾城的帥哥,竟然作出瞭如此魯莽的行爲。琥珀色的液體落在白色的連身裙上,迅速的染開了花。女人,一身的狼狽。
而這一幕的始作俑者凌二爺,卻連一丁點的歉意都沒有。
收好了自己的酒杯之後,凌二爺還不忘往自己的衣服上蹭蹭,他凌二爺的酒杯,可不是誰能輕易碰觸的。當然,除了蘇小妞之外。
而後,他對不遠處站着的六子說:“六子,這樣的女人沒有必要執迷不悟了!”
只在意外貌的女人,凌二爺極爲唾棄。
“知道了,二爺!”其實這次就算凌二爺不說,六子在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原本對這個女人所有的嚮往,都憑空消失了。
不過,這夜之後,時常有人跑來問小六子得到了什麼啓發。
而六子則痛心疾首的回答,他得到的啓發是:“長得帥的告白,才叫告白。長的醜告白,那叫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