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很惹火!
而這味道,在顧念兮此刻張口的時候,尤爲明顯。
這是紅酒的味道!
小東西要想喝成這樣,該喝了多少?
還有,這麼大晚上的,她還是和別的男人喝酒!難道她還不懂得,男人都是披着狼皮的野獸?這麼誘人的小東西擺在他們的面前,誰不想一口將她給吃掉?
再說了,凌二那德行,談逸澤一直都覺得那是個禍害!而這小東西,竟然糊塗的和他一起喝酒一起回家?
越想下去,談某人的臉色越是不善。
而他懷中的某個女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伸手揉着談參謀長的臉蛋,傻呵呵的笑着:“老公,人家只喝了一點點,這都被你猜到了?”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興奮。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等着談參謀長回家。
現在總算見到他了,她的心情自然是興奮的。
只是爲什麼,今天她家談參謀長今日的那張臉,有些模糊?而且,他總是在她的面前搖擺不定呢?
“老東西,你讓我好好瞅瞅!人家……都一整天沒有看過你!”顧念兮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股子不適的感覺,其實是她喝醉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那不安分的小爪子已經開始往談參謀長的身上摸索而去。她的小手微涼,鑽進談參謀長的大衣裡有種很奇特的感覺,一下子也將面前的談參謀長給點燃了。
其實,談逸澤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算不錯。但在這小東西的面前,這些其實都是浮雲。
她的小手只在他的胸口上不安分的抓撓了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談逸澤便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隨着血液開始迅速的向四肢襲來。
“給我安分一點,原地待命!”眼看着某個無良的小東西的爪子就要鑽進自己的衣服裡,談逸澤的臉突然繃得有些緊。
因爲,他談逸澤又被調戲了!
而始作俑者,還是他談逸澤最沒有免疫能力的小東西。若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談逸澤相信自己一定會將這個正胡亂蹭着他的小東西給就地解決。
在懷中那隻小爪子不安分的挑逗下,談逸澤忍得有些辛苦。甚至,連他的雙頰也變得有些燥熱。
如果不是因爲此處的光線有些過分黯淡的話,那其他人絕對能看到談參謀長臉上難得一遇的羞紅景象。
爲了防止自己的獸性突然大發,談逸澤決定還是將顧念兮的小爪子從自己的胸口掏出。
只是剛剛纔從自己胸口處掏出的小手,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的腦袋,在談逸澤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東西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脣上微涼……
而出現在他談逸澤視野裡的,是放大版的顧念兮。
他,又被強吻了!
不過顧念兮的吻技還沒有修煉到家。
這會兒她只是將她的脣瓣貼了上來,隨意的蹭了幾下之後,沒能成功的攻佔談逸澤,便隨意的掃蕩了兩下就離開了。
吻完之後,顧念兮便又繼續窩在他的懷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當着其他人的面被強吻的談逸澤,此刻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
而始作俑者還在他的懷中砸着小嘴,樂呵呵的道:“老東西,你的嘴巴好香,好好吃!”
好像在回味着剛剛的那個吻,顧念兮又擡起頭來看着他。
那雙美目,因爲酒氣沾染的緣故,變得有些過分的迷離。
在看清楚了談逸澤的臉之後,她又笑呵呵的朝着他湊了過來。
當下,男人的警鈴大作,趕緊扣住了顧念兮的腰身,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彈:“小東西,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剛剛那一吻,就已經快讓他談逸澤破了功了。若是再來一次,他談逸澤可真的難以保證,他是不是還剩下足以抵擋得住這個小東西侵襲的耐力了。
“老東西,我知道你要什麼。來,我給你就是了!”歪着腦袋打量了好一會兒談逸澤之後,女人原本因爲男人拒絕自己的吻而傷心的撅起的脣瓣,突然又輕勾了起來。
恰逢此刻,寒風吹過。捲起了她垂散在前額的髮絲,露出她那張精緻的小臉。
有那麼一瞬間,談逸澤真的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簡單的女人,而是一個妖孽!一個,能迷惑人在不經意間,讓人不可自拔的妖孽。
只是看着女人脣角勾着的妖嬈弧度,談逸澤卻前額跳了好幾下,總感覺,這個小東西一定會作出什麼驚人的行爲。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
在他還沒有及時出手制止女人之時,便見到女人的小手從自己的腰身上收回,這會兒落在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兔毛披肩上。
隨意一扯,那件白色的披風隨意的落下。
夜風吹過之時,正好將她垂散在胸前的髮絲捲起。露出來的那一處肌膚,白的晃眼。
也瞬間,刺痛了談某人的眼眸。
那一刻,談逸澤顧不得其他,趕緊蹲下去撿起剛剛被她隨意丟在地上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阻擋着寒風對這片柔嫩肌膚的侵襲,也將所有的春色完好的遮擋起來。
“老公,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地方的麼?怎麼今天不喜歡我的小兔子了呢?快鬆開,我給你看看!”
頭很昏,不過因爲是談逸澤站在她的面前,所以顧念兮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她只想拉着談參謀長,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等會兒回家再看。乖……”對於她滿身酒氣深夜歸來,他真的很生氣。
可當面對這張小臉之時,他卻完全發泄不出來。
將那不安分的小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之後,談逸澤又拉開了自己的大衣,將她被冷風吹的顫抖的小身子納進自己的懷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談逸澤這才注意到,剛剛被他攔截下來的這輛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剛剛被他攔下車子之後破口大罵的凌二爺。另一個,則是從後車座上下來的談逸南。
他的受傷,還拿着一個黑色的皮包。談逸澤認得,這是剛結婚那會兒,他帶小東西到商場的時候買給她的。
“大哥,念兮今晚喝了點酒!”談逸南慢步上前,來到兩人的身邊。目光落在被談逸澤緊緊禁錮在懷中,卻還是不安分的掙扎着的顧念兮之後,又迅速的移開。
昏暗的光線,將談逸南的背影也拉的老長。
但這樣的光線,卻照不進談逸南的眼眸裡。
或者應該說,從顧念兮下車之後飛奔進談逸澤的懷抱之後,他的眼眸一直都沒有亮過。
她剛剛主動踮起腳尖,在寒風中和談逸澤的擁吻,就算那長長的髮絲被吹的凌亂,也沒有打亂她的節奏。那畫面,是那麼的唯美。談逸南,自然也一秒不差的將這一個畫面納進了自己的眼裡。
其實,他也無數次告訴過自己,現在的顧念兮是談逸澤的妻子。就算他想要生氣,想要吃醋,都沒有資格。
可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的臉還是一瞬間刷白了。
因爲從顧念兮對熱切中,談逸南似乎也明白了,現在的談逸澤在顧念兮的心中已經佔據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那,是他談逸南無法取代的。
其實這些,談逸南早已預料到。
可沒想到,親眼見到的時候,他還是會這麼的痛。
痛得,他快要無法承受。
“喝了一點,她會變成這樣?”聽到談逸南的話之時,談逸澤雙眸突然微眯了起來,視線落在談逸南的身上。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也一點一點的蔓延在這個安靜的路口。周圍的空氣也像是在頃刻之間,驟降了好幾度。
從談逸南上前之際,談逸澤的表情其實沒有過大的變化。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懷中那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的身子,攬的更緊了一些。
“不要忘記,她現在是你的大嫂!做什麼事情,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談逸南,那話裡的寒意彷彿瞬間凝結成冰,在話出口的時候一塊塊的向談逸南砸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現在的顧念兮已經是他談逸澤的妻子,別想隨隨便便的將顧念兮帶着出去。更別想,將主意打到她顧念兮的身上。
“我知道了……哥,對不起!”
談逸南也有他的不甘願。
特別是看着眼前他最心愛的女人,被談逸澤納在懷中。
但最終,他能說的也只有這麼一句。
“談老大,今天小嫂子其實真的沒有喝多少……”看着談逸南吃了憋,凌二也上前來。
其實和談老大相處了那麼多年,他知道談老大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說別人,他凌二爺剛剛站着大老遠了,都能感覺到談老大這身上那冷意。
而歸根結底,他發了那麼大的火,還是因爲他懷中的女人……
“凌二,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麼?”因爲凌二爺的這番話,談某人的視線瞬間從談逸南的身上落在了他凌二爺的身上。
當下,凌宸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子無端的涼意緊緊團繞。那陰冷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渾身冰冷的毒蛇,悄然從你的背後鑽進,將你的整個身心團繞。
當下,凌二突然有些後悔了。
剛剛,他不該幫談逸南的。
這不,談老大都要將所有的怨氣撒在自己的身上了。
事實證明,身爲怨夫的談參謀長,絕對不能招惹!
“談老大,我……”
就在凌宸突然想爲自己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談逸澤懷中那個小女人又突然開了口,打斷了他的解釋:“老公,是不是凌二的聲音?老公,咱們把他抓住,不管他是不是個太監,都將它給落實一下。看他以後還怎麼對不起蘇悠悠!”
從今天晚上在宴會上看到攜帶其他女人出席的凌宸之後,顧念兮的心裡就一直憋着一口氣。她在爲蘇悠悠抱不平。
所以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跟凌宸作對。
要不是後來,被施安安灌進了一杯紅酒,她這會兒估計已經跟凌二鬧翻了。
聽到醉酒的顧念兮說的胡話,凌宸的臉色不是那麼好。
他一直都以爲,談老大娶進門的小妻子柔柔弱弱的,就像是溫室裡的花苗。但聽到醉酒了的她還能飆出這麼彪悍的話語,凌宸頓時覺悟了。這顧念兮,絕對是一朵食人花!
這不,單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不了他凌宸,就告到他們談老大這裡來了!
看談老大這麼寵着她,凌二爺頓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看來,今後他離小嫂子還是要多遠,有多遠好了。
省得,被她瞅見,就在談老大的面前告上一狀。
“老公,快點落實一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一直沒有等到動靜的顧念兮只是微微睜開了雙眸,又飆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凌宸在聽着這話的時候,嘴角又不免的抽搐了幾下。
這個小嫂子,還真是毒啊!一生氣起來,就要別人的命根子當紀念品。
怪不得,能和蘇小妞那麼猥瑣的小妞結成朋友。
“凌二,不要忘記你已經結了婚了。結了婚,就應該負起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如果你真的做不到的話,就趁早收手。若是明知道辦不到,你還強霸着人家的話,到時候你嫂子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說完這一句,談逸澤空着的那隻手突然伸到談逸南的面前,將顧念兮的那個黑色包包拽過去之後,便半蹲下身子,將她給攔腰抱起,大步朝着大門處走去。
“老公,你把凌二便太監了沒有?”
“還沒有!”
“不行,現在就要辦……”
“今天忌宰殺,還是等明天挑個良辰吉日,我們再磨刀……”
“那好,到時候你要通知我。我要拍照留念,給悠悠送去。”
“好……”
之後的那些對話,因爲距離有點遠了的關係,聽不到了……
將顧念兮送回到臥室裡,談逸澤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其實,顧念兮本來是不重的。
但今天喝醉了酒的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蠻勁。談逸澤抱着她進門,她就偏說要下來。等到他將她放下來,她有耍賴坐在地上。
不過連哄帶騙,總算是將這個小東西給抓回到臥室了。
看着在牀上躺下來的小東西,談逸澤無奈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今天本來打算要送出手的鑽石戒指,還有剛剛下班他回家之前,順路爲顧念兮帶回來的那幾個栗子餅。
栗子餅,已經涼了。看來,已經不能吃了。
談逸澤無奈的將這一堆,放到了旁邊的矮桌子上。
又從絨線盒子裡,取出了那枚鑽石戒指。
細細的摩挲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又無奈的將這枚戒指放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又放回到剛剛自己穿着出門的那件大衣口袋裡。
看着躺在牀上,卻還不安分的想要爬去來的小東西,談逸澤的嘴角又是一抹無力的弧度。
看來,今天這禮物是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