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翻,又如何?(2)
顧念兮看韓劇,無非是爲了打發時間。而陳雅安,確實個地地道道的韓劇‘迷’。
從看到這電視劇開始,她就看的津津有味的。還不時給顧念兮講解,這前幾集的內容。
談逸南也正巧沒事,就掃上了幾眼。
其實,韓劇無非就是那些劇情。哭哭啼啼的,讓人看的很是煩心。
要是隻有陳雅安一個人看,談逸南會毫不留情的選擇換臺。
但因爲顧念兮也在看,他沒敢動手。
只能,跟着這兩個‘女’人,一起看韓劇。不過最後,他倒是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韓劇,無疑就是男人的催眠曲……
所以當看到顧念兮又在看這一出的時候,談逸南感覺自己的前額的青筋暴跳。
不過又掃了幾眼,發現這劇情莫名的熟悉之後,談逸南又不解的看向顧念兮。
“這一集,下午纔看過吧?”談逸南無非是相勸顧念兮,這一集已經看過了,就回去休息吧。
她現在還懷着身孕,還是多休息的好。
“嗯,下午看過。不過你哥還沒有回來,我睡不着,就打發下時間。”天氣越來越冷,回到臥室要是沒有談參謀長這個人工暖爐的話,她還真的睡不着。
“是嗎?”聽着她的話,談逸南的心裡莫名的苦澀。
她是他談逸南最心愛的‘女’人。
她現在,說着這個世界上最爲動聽的情話。
可對象,卻不是自己……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忒柔弱了點?丈夫被搶了,哭哭啼啼有個什麼勁,要我說,應該先去給狐狸‘精’點下馬威,然後再將那個欠扁的丈夫的財產全都都給勾過來。”顧念兮似乎沒有察覺到談逸南的暗自神傷,邊看着電視劇,便嘟囔着。
“或許,她是對丈夫還有情。”談逸南附和着。
“有個‘毛’情?她爲他生兒育‘女’,爲他甘心情願的放棄了家,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竟然還敢拋棄她。這樣的男人,就算要回來也沒有用!”顧念兮似的很氣憤。
“……”談逸南不再開口,神情有些莫名的哀傷。
而正巧在這個時候,身後某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看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談某人爽朗的男音,從顧念兮的身後傳來。
“不是在等你麼?那麼冷,你讓人家一個人怎麼睡?”顧念兮沒回頭就開始哼哼着。
“喲,還敢頂嘴?”談大爺的聲音不大樂意,感覺像是被人給挑釁了一樣。
而談逸南也在聽到談逸澤這聲音之後,爲顧念兮捏了一把汗。
誰都知道,他哥跟談老爺子其實都是一個脾氣。
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捋了他的老虎鬚。
可這顧念兮偏偏,就去捋了這老胡的鬚子。
“哥,念兮怕冷。”談逸南適時開口,準備爲顧念兮求情。
可從始至終,談逸澤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便繼續對着顧念兮開口:“想睡覺是吧,現在跟我上去!”
談某人有時候就像是個孩子,就是見不得她顧念兮和除了他之外的人好。
特別,是談逸南。
要是以前,這談某人沉着一張老臉,顧念兮沒準會嚇得哆嗦。可和談參謀長生活了這麼兩年了,她現在早已將挑戰談某人的底線當成自己的人生樂趣之一。
看見談某人拉長了老臉,顧念兮連看都不看一眼,徑自招手示意到:“手被凍僵了,現在走不動。”
聽到顧念兮這話,談逸澤和談逸南同時‘抽’了‘抽’嘴角。
而談逸南看着顧念兮的黑眸裡,更是有着明顯的焦躁不安。他用眼神示意到:念兮,你就算找理由,也要找個靠譜一點的。這手凍僵了,跟走不動根本就擦不上邊,好不?
可顧念兮對於談逸南投來的關切眼神,連看都沒有看,固執的開口:“給我暖手!”
她伸出了白皙的小手,示意談逸澤過去。
而談逸南的眼神,更是越發的擔憂。
但談某人就在談逸南焦躁的情緒中,大步走上前,將自己的脖子主動的湊上前,讓她取暖。而顧念兮也在男人作出了這個舉動之後,賞賜給了他一記笑臉……
這下,簡直讓剛剛在旁邊還爲顧念兮捏了一把汗的談逸南唏噓不已。
這一輩子,他還真的沒有見到他的大哥爲什麼人妥協過。
沒想到,能第一次讓他見到談逸澤妥協的人,竟然是顧念兮……
看來,談逸澤對顧念兮的感情真的不假。即便是當着他談逸南的面,他還是肯爲她妥協……
除了明白顧念兮下半生不會受委屈,談逸南也明白,自己這一輩子是再也不可能牽到顧念兮的手了。
而就是在談逸南如此失落的眼神中,談逸澤抱着她,消失在樓梯口。
在談逸南的面前,顧念兮是輕而易舉的度過了危機。
不過回到房間之後,老男人的邪惡本‘性’就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這不,顧念兮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某個男人給欺壓到了‘牀’上。
此刻,顧念兮的小臉被掐着,迫使她正對了他。
“老東西,你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雖然談逸澤已經有了開始暴走的嫌疑,不過顧念兮還是看出了他的隱忍。起碼這男人現在不會失去了理智,壓到她和寶寶的身上。
不過談某人這麼怒氣衝衝的樣子,顧念兮也猜到了他這是醋罈子打翻了。而且,其結果八九不離十。
“我不就和小叔說說話麼?難道我和異‘性’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先發制人,這是談參謀長教會自己的。
以前他們兩要是有什麼矛盾,談某人就會第一個發起質問。按他說的,掌握了主動權,才掌握了一切。
“你是有和異‘性’說話的權利,不過不是對着一個‘色’眯眯瞅着你的男人。”談某人掐着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他的小東西現在也很狡猾,現在他也是知道的,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可能會被她溜走。
“誰‘色’眯眯了?我們是一起在看電視好不好?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電視節目?”老男人果然邪惡。這不才剛剛將她架上‘牀’麼?他的手腳就開始不規矩了。
不過顧念兮也不阻止,反正她現在料準了談參謀長是不敢對懷孕的她作出什麼事情的,就算被他揩油,也無妨。再說了,到最後痛苦的不還是他麼?
“你以爲,哪個男人會喜歡哭哭啼啼的玩意?我就不相信,他陪着他未來媳‘婦’看那齣戲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沒準,早趴在沙發上睡個半死。”談某人埋首在他的‘胸’口處,那粗啞的聲線,正顯示着這個男人開始不滿現狀的事實。
“那齣戲雖然狗血了點,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再說了,我‘挺’着個大肚子,你還以爲我是個香饃饃?誰看到了,都還想給帶回家去?我和小叔,那叫做正常接觸。啊……”顧念兮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嘶吼:“老東西,你能不能輕點,活脫脫就像是強搶了民‘女’一樣!”
“是你說的,你肚子大了就沒有人會老是想着你。所以,我這不是在執行任務麼?”談某人欺壓在她的面前,兩人的鼻子的距離不到一釐米,只要稍稍移動,就有可能接觸到對方的。
近距離下,顧念兮看着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談逸澤的皮膚還算不錯,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的皮膚。“執行什麼任務?”她問。
而他也似乎感覺到顧念兮的視線專注的落在他的身上,此刻男人噴灑在她脖子上的熱氣溫度越來越高。像是,能灼傷人的蒸汽。
“把你的肚子搞得再大點!”那一刻,男人笑了。
而他的表情,在這一霎那間妖‘豔’無比……
那一瞬顧念兮能聯想到的就是兩字——“勾引”!
談參謀長,在勾引她!
“我的肚子不是已經大了麼?”雖然大的不明顯,但好歹裡面也有寶寶了不是?
“不明顯,所以我要在裡面多裝幾個……”他繼續湊近。
這一次,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的‘脣’。
他的‘脣’,停在了顧念兮的紅‘脣’不到一釐米的地方。
從遠處看上去,這樣的畫面極爲曖昧。
而顧念兮也能察覺的到,他們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上升了。
特別是在談某人如此邪惡的話之後……
“討厭,這不可能……”他說要在她的肚子裡多裝幾個寶寶,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想要……
那一刻,顧念兮的小臉一瞬間騰紅。
“誰說不可能,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他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
“不……”她拒絕的話還爲來得及出口,男人便已經伸出了食指,堵在顧念兮的紅‘脣’上。
“噓,乖乖的別說話,配合着我就行……”之後,男人的薄‘脣’堵住了她的。
而緊接着在這個室內上演的,是一夜的旖旎……
和談家大宅裡的火辣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凌家大宅子裡的某間臥室。
自從蘇悠悠進了這個臥室的‘門’,開始拿起當初她來的時候帶過來的行李箱,一件件的將她這段時間自己買下的衣服整理進行李箱的這個過程中,整個房間內沉寂的有些嚇人。
明明,在這個臥室裡有兩個人。
明明,他們一段時間之前才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愛侶一樣,在這個房間裡做盡了這個世界最爲親暱的事情。
明明,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
可現在,在他們之間卻好像有着一堵無形的牆,壓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更說不上一句話。
在蘇悠悠收拾着她的那些東西的時候,凌二一直都站在旁邊。
看着她將櫃子裡本來還擺在一起的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挑出屬於她的,放進行李箱裡,凌二爺覺得自己的鼻尖莫名的發酸。
蘇悠悠收拾東西的速度,其實蠻快的。這都要多虧了,這段時間在這個凌家大宅,被凌母當成傭人使喚。這也造就了,她現在做家務活也算非常拿手,整理起東西來又快又幹淨。
很快,衣櫃裡那些屬於她的部分,都被她搜刮一空了。緊接着,還有他們‘牀’前櫃子上的那些東西。上面,有着蘇悠悠最喜歡看的GV。也有着凌二爺最喜歡聽的唱片。
幾樣東西,‘交’疊在一起,雖然簡單,又是說不出的曖昧。
蘇悠悠繞過凌二爺,不說一句話的將那堆東西中屬於她的部分,一個個都給挑出來,然後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等整理完這些,其實已經差不多的。就只剩下,梳妝檯上的幾瓶護膚品和彩妝。
這當中有一些,還是當初凌二爺出差的時候,從法國給她帶過來的。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
蘇悠悠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當初她裝修這個臥室的時候,好歹也出了十幾萬是不是?
現在離婚了,她一分錢都沒有拿他的。那帶走他送的這幾瓶護膚品,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也不算過分,是不是?
想到這,蘇悠悠邁開了腳步,大步朝着梳妝檯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沒等蘇悠悠走幾步,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掌握住了。那隻大掌的主人是誰,不用扭頭去看蘇悠悠也知道,那是凌二爺的。
他們夫妻一年了。再親熱,再曖昧的事情都做過了。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甚至比自己對自己的,還要甚。
光是憑藉着手指的觸感,她就能辨認的出他來……
當那隻帶着熟悉溫度的大掌觸及到她的時候,蘇悠悠的身子不免得輕顫了那麼一下。
“凌二爺……”
她聽到,她的聲音低‘迷’而暗啞。
如同,頻臨死亡的魚兒一樣。
而讓蘇悠悠的心開始出現一絲絲龜裂的是,緊接着貼在她背後的那個溫熱‘胸’膛。
“蘇小妞,咱們不鬧了好不好?”他將他的整個臉都貼在蘇悠悠的脖子上,讓人看不清,這個男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要離婚,好不好?”他的聲音,也同樣的低‘迷’暗啞,不像是他凌二爺。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雞’糊以爲,自己心裡的那一絲龜裂,已經隨着這個男人的嗓音,開始擴大,開始沉淪。
甚至她也以爲,自己就快要因爲凌二爺這一聲聲的哀求而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卻聽到了男人說了這麼一句:“不要和那個年輕人走了好不好?我……”
“夠了……”突然間,本以爲自己就要妥協下來的‘女’人,卻本能的推開了身後的男人。甚至,連他握着她的手,都一併被她給推開了。
凌二爺可能也沒有想過,蘇悠悠會反映這麼過‘激’。當下,男人有些錯愕的看着蘇悠悠。
“凌二爺,瀟灑一點吧。既然離婚書已經簽了,我們還有必要這麼不清不楚的繼續糾纏下去麼?”她看着他,清澈的大眼裡剛剛所有的‘波’瀾,已經消失無蹤。
本以爲,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有情,所以才求着她留下的。
可沒想到,原來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
他根本,就看不到她蘇悠悠過的有多累,一個人躺在手術檯的時候是有多麼的害怕。他只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尊嚴。他現在的哀求,在蘇悠悠看來,不過是因爲他不想要讓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和一個年輕人跑了,他凌二爺不希望自己顏面掃地罷了。
“蘇小妞,你真的就那麼的薄情麼?”在凌二爺看來,他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放下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尊嚴,來求蘇小妞了。
可她,竟然還是那麼無情的將他推開。
無疑,她剛剛的舉動,也深深的傷害了這個男人。
當下,凌二爺的雙眸裡,也有着淡淡的哀傷。但更多的,還是惱意。
“凌二爺您不會今兒個才知道,我蘇悠悠是這麼薄情寡義的人吧?”其實,論起薄情寡義,誰也不是他凌二爺的對手,他到好意思開口指責她蘇悠悠?
不過也罷,現在她蘇悠悠也懶得跟他一番計較。
既然他說她蘇悠悠薄情,那她蘇悠悠也不介意當一回薄情的人。
“你……”他被蘇悠悠堵得一時間開不了口。
而‘女’人,卻在凌二爺開不了口的這個時間段說着:“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以後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影響我的生活,我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可能是因爲沒有拿走那套昂貴的護膚品,彌補不了自己的那些順勢,蘇小妞有些心疼了。所以她纔會覺得,這一刻她提着的行李箱是那麼重,重的快要讓她無法順利離開。
而在蘇小妞成功踏出這一個臥室,這一個她生活了一年的臥室的時候,臥室內傳來了打砸的聲響。
“‘混’蛋……”
“白眼狼……”
“有種,你就別給我回來!”
伴隨着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凌二爺的嘶吼聲一陣陣的傳來。
他的怒吼,他的咆哮,還有臥室裡那一陣陣清脆的聲響,都讓這個安靜到詭異的凌家大宅格外的沉悶。
那一刻,一滴晶瑩悄然從蘇悠悠的眼眶裡滑出。
凌二爺,別了。
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回到這個大房子裡來,繼續忍受着凌家對我的排擠,還有傭人們鄙夷的眼神……
提着行李箱,蘇悠悠繼續邁開了腳步。
等蘇悠悠到了樓下的時候才發現,二狗子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凌家的大廳。
或許是因爲剛剛凌二爺在樓上的打砸聲音實在太大了,都傳到外面去了,被二狗子誤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老男人,還真的丟人。一點點的事情,都要‘弄’得鄰里皆知。
不過還好的是,她蘇悠悠已經和凌二爺離婚了。
今後這個家的人再怎麼的丟人,再怎麼的不厚道,都和她蘇悠悠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