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內褲的女人(1)
“蘇悠悠,你給我出來,別以爲躲在‘牀’底下,老孃就找不到你。”德國某古堡,大半夜的撕心裂肺的叫罵聲傳來。
實話說,這畢竟是德國。能聽到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叫罵聲,而且還是中文的次數並不多見。
不過這古堡自從有個叫做蘇幽的‘女’人住進來之後,每天都是這樣‘雞’飛蛋打的生活。
一開始,很多人其實非常不喜歡這個‘女’孩的到來,特別是這個‘女’孩整天都是以“姐姐”自稱,有時候甚至還自稱爲“老孃”,每次翻譯過來的時候,衆人都用非常古怪的神‘色’看着她。
再加上,這個‘女’孩一到來,什麼粗俗的事情沒有做過?
只要是這‘女’人覺得好看的東西,經常就會矗立不前。
前幾天,就有那麼個身材倍‘棒’的‘女’傭在‘花’園裡澆‘花’的時候,被蘇悠悠嚇跑了。原因,自然是這蘇小妞竟然比男人還要大膽,直接站在那‘女’傭的面前,盯着人家‘裸’在外面的大半個圓球看,一看就是大半個小時。
搞的,那名‘女’傭第二天就直接辭職了。辭職信上,‘女’傭是這麼說的。當初她會到這裡來當‘女’傭,甚至還會穿着這麼暴‘露’的衣服,全都是她想要在這個古堡裡看看能不能勾搭上某個商賈,結婚也好包養也罷,她就是想要過一回人上人的生活。可在古堡裡遇到了蘇小妞盯着她的‘胸’脯看了那麼久之後,‘女’傭頭皮發麻了。
給她最爲直觀的印象是,有錢人都是變態的。連‘女’人,也喜歡‘女’人。她雖然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不過她還真的沒有做好準備,迎接對方也是個‘女’人的思想準備。
所以,她覺得還是回家照看農莊的比較好。
看到那名‘女’傭的辭職信的時候,施安安笑的都在地上打滾了。沒想到這蘇小妞還是個未成年人治癒系,一下子就把那‘女’傭的飛上枝頭當鳳凰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給整好了?
至於蘇悠悠這二貨的‘性’取向,施安安也是清楚的。她喜歡的是男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然當初怎麼會被凌二爺那貨給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當然,對蘇小妞盯着‘女’人的‘胸’脯看的這一點,施安安也知道一些貓膩。貌似來到德國之後,蘇悠悠就一直都對自己的‘胸’部的SIZE不滿。成天,老想着把那東西給折騰的大一點。
估計她盯着這‘女’傭的‘胸’部看了那麼半天,也是在糾結她到底是不是該上前請教一下人家的“養‘胸’”方法!
可蘇悠悠絕對沒有想到,她的這一招‘弄’巧成拙,竟然連人都給嚇跑了。
當然,蘇小妞作出的齷齪勾當,絕對不止這些。
前兩天一男傭在‘花’園裡小解。
你說蘇小妞要是撞見了,呵斥兩句不就過去了麼?
可偏偏,二貨蘇小妞竟然對着人家吹起了口哨,那眼睛就像是黏在人家的小鳥身上,一遍遍的打量着,嚇得那名男傭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後來這件事情被施安安知道,蘇小妞就一句:“我就想看看進口的鳥,是不是比出口的大。”
這都能好奇?
算是施安安徹底的對這二貨服了。
不過,施安安一向不怎麼喜歡和粗線條的那麼計較,所以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施安安只是一笑而過。
但今天……
今天蘇小妞攪和出來的這事情,還真的有點大。
這讓施安安一在辦公室裡接到消息,就直接衝了回來。
“蘇悠悠,你再不給老孃出來,你信不信我把你這‘牀’給拆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要往什麼地方躲!”見蘇悠悠還不肯出來,施安安只能狠狠的踹了一腳大‘牀’。
又沒動靜?
施安安又狠狠的踹了好幾腳。
果然,在‘牀’鋪一陣反動之後,有‘女’人的聲音傳來:“我說安安姐,你們這古堡到底是多久沒有做清潔了。咳咳咳……”
這麼一踹,大‘牀’下的灰都掉進她蘇悠悠的嘴裡了。
喵了個咪的,以前躲念兮家的‘牀’底下都沒有發生這麼悲慘的事情。
“要是常做清潔,豈不是連治你的最後一個方法都沒了?”若不是‘牀’底下有灰塵的話,這蘇悠悠指不定要呆在下面躲個十天半個月的。
“快給我出來,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施安安伸手,將站在地上的蘇小妞直接拉了起來。而後,直接將自己手上的那些資料都塞到蘇悠悠的手上。
“喲呵,還拍上照片了?效果不錯,回國之後我要讓二狗子將這張給我放大三十二倍,放在我的臥室裡。”蘇悠悠拿着蘇悠悠遞給自己的那些東西,沾沾自喜。
“不是吧蘇悠悠,就這你還想擺在你的臥室裡。難道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這事情一定會鬧大?”
施安安拍了一下腦子,感覺自己都快要給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氣炸了。
施安安向來不是心腸倍好的那類人。
不過她今天倒是開始有點同情起,蘇悠悠的家長和那些老師了。
真不知道,能將這麼個缺根筋的‘女’人帶到這麼大,他們被氣死了多少的腦細胞。
“這事情,真有那麼大麼?”蘇悠悠見施安安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頓時軟了下來。好吧,她蘇悠悠就是嘴巴有點壞,不過心腸卻還蠻好的。
“你說你把你的跆拳道教練給折騰成這樣,事情還不大麼?”施安安說這話的時候,一手還指着剛剛她遞給蘇悠悠的那份資料上的照片。
而照片上,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男人正一臉痛苦的被綁在一藤椅上。那張頗具歐洲人特‘色’的帥氣臉蛋,上面早已佈滿了青紫。
“可安安姐不是說過,我要是能打到他們才能回國麼?我這不就給辦了。”
打贏了教練,施安安纔會放她蘇悠悠回國。
爲了能回到美麗又可愛的祖國,蘇悠悠接連兩天除了吃顧念兮給送來的餃子,每天都在道館裡磨。當然,勤練是一回事。
但一個‘女’人要在短時間內打贏了一個男人,而且對方還是跆拳道教練,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昨天的測試前,蘇悠悠做了一點小事情。
趁着別人都老老實實的回家吃飯的時候,蘇悠悠就往人家教練的飯菜里加了一點“好東西”!
而這好東西,就是中國的特產——巴豆!當初她到這邊來的時候,就隨身攜帶了一些“利器”,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兒個竟然真的派上用場。
這東西有毒,食後引起口腔、咽喉、食道灼燒感,噁心、嘔吐、上腹部劇痛、劇烈腹瀉、嚴重者大便帶血、頭痛、頭暈、脫水、呼吸困難、痙攣、昏‘迷’、腎損傷,最後因呼吸及循環衰竭而死。
這一點,蘇悠悠比誰都清楚。
不過好在蘇悠悠是醫生,能‘精’準的掌握用‘藥’的劑量。
於是乎,那一天蘇悠悠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子給打趴在地上。
“那你打就打麼?爲什麼要把他折騰成這樣?”施安安說這話的時候,又指着照片上男人頭頂上頂着的那塊白‘色’的布料。
瞅着這東西,蘇悠悠砸砸小嘴,立馬狗‘腿’的說着:“安安姐不是說了麼,打贏了我能拿戰利品什麼。”
“……”施安安有些無力的望天。好吧,這話她是說過。但轉念一想,施安安又怒了:“我是說過你能從他的身上拿點什麼戰利品。”這話,不就是爲了鼓舞一下蘇悠悠的士氣?
而且在這之前,施安安還和那個教練打了招呼,讓她的教練多擔待點。到時候蘇悠悠要是真的贏了,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就好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蘇悠悠竟然會攪和出這麼一齣戲。
“是啊,我是拿了我的戰利品。”蘇悠悠跟着點點頭,一點乖寶寶的樣子。
“我是讓你拿他的手機,或是其他什麼的。”像是什麼值錢的項鍊,又或者鋼筆之類的。這些施安安是打招呼過的。“可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到底拿了什麼?”
“內‘褲’!”蘇悠悠睨了照片上男人的某一處被她用西裝掩蓋好的地方,扁了扁小嘴。
聽這話蘇悠悠的這話,施安安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蘇悠悠,虧她還敢說出來。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爲什麼把男人的內‘褲’脫下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要人家的內‘褲’做什麼?”施安安的臉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唔……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國外的內‘褲’和國內的內‘褲’有什麼區別,有沒有什麼子彈頭之類的。”誰知道,老外就是一個大‘褲’衩。
好吧,其實蘇小妞褪下了人家老外的內‘褲’,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她記得她在人家的午餐裡給放了巴豆。
而老外就被她這麼給打暈了過去。
要是過會醒來拉了一‘褲’子屎耙耙,那該怎麼辦纔好?
所以,她勉爲其難的爲他褪下了‘褲’子,還用西裝蓋在他的腰身上,免得太過於丟人。
至於那條大‘褲’衩,蘇悠悠覺得自己拿了也沒有用,總不能拿回來當浴帽吧?
所以,臨走之前她隨意的往房間裡扔了回去。
沒想到這一扔的效果還‘挺’好的,正中“紅心”,竟然就落在他的頭頂上。
實在太他媽的好笑了!
不過礙於施安安在場,蘇悠悠不敢直接笑出聲來。
免得,待會兒這施安安真的是個‘女’XX的話,她的小菊‘花’不保。
“……”聽着蘇悠悠的敘述,施安安無力望天了好一會兒。
最終,‘女’人只能憋出了這麼一句:“既然你對國外和國內東西的區別那麼的好奇,今晚上就給我寫一份你最近的研究成果。”
“好了,我先回房了。”‘揉’着額頭,施安安第一次這麼的疲憊。
蘇悠悠不是她的那些下屬,做錯了事情能任她打任她罵。
她欣賞蘇悠悠,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純欣賞她的‘性’格和善良。
這也是,這陣子爲什麼蘇悠悠都給她折騰出這麼多事情來,施安安還沒有真正動怒的原因。
不過要是被蘇悠悠這麼氣下去,她估計就算是如來佛,也會有種衝動想要掐死這個‘女’人!
“唔……”
身後,‘女’人又開始支支吾吾。
施安安知道,這是蘇悠悠有話要說的前奏。而且,還是知道犯錯之後的態度:“還有什麼事情?”
“那個安安姐,你說過我打到了教練就能回國的。這話,還算數麼?”國內國外的東西有什麼狗屁區別的,她一點都不關心。她蘇悠悠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回國日期。
“算數。不過我也同樣說了,另外兩‘門’功課必須合格了,才能回國,你還記着麼?”
“記得記得,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我就開始奮鬥那兩個科目!”能回國,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都行。
聽着施安安的那些話,蘇悠悠差一點就開心的在地上打滾了。
“那就好。我先回房了。”說着,施安安大步朝着‘門’口的位置走去。
“啦啦啦啦,‘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羣鳥。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數啊數不清,到底多少鳥……”蘇悠悠改編的鴨子一歌,讓她在心情好的情況下演繹的頗具黃‘色’‘色’彩!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歌聲太過動人,還是其他什麼的緣故,本該離去的施安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道:“悠悠,我做的這些,只是不想讓你回去之後,繼續被人家欺負。更不想讓你和我以前一樣,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個‘毛’線?
蘇悠悠正想轉身這麼問施安安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站在‘門’口的施安安已經不知所蹤。
看着那沒有來得及關上的大‘門’,蘇悠悠的眼神有些微閃。
難道,施安安並不是‘女’XX?
而是,她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的蘇悠悠沒有什麼心情理會。
從自己的白‘色’襯衣上撕下一塊布條,在上面用彩筆寫上了“回國”兩個大字綁在頭頂上之後,蘇悠悠便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回國的“‘激’戰”。
今晚,她勢必抱着這些教科書,不眠不休!
新年纔剛剛過,談逸澤就去出任務了。
看着男人的車子漸行漸遠,顧念兮的眼眶微紅。
但她也清楚,這是身爲一個軍官,談逸澤該負起的重任。更是身爲軍嫂的她,必須要忍耐的離別和相思。
“念兮,進去吧。爺爺剛剛給老胡打過電話,讓他過會來給你看看。”不知道談逸南到底在她的身後站了多久。
顧念兮只知道,在他勸她進‘門’去的時候,他的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
看着心愛的‘女’人爲另一個男人心酸失落,這能讓人開心到什麼地方去?
不過好在談逸南是實力派演員,無論多麼傷心失望和絕望,他都能將所有的情緒很好的掩藏。因爲,這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但這一切,只是相對於顧念兮。
對於旁人,談逸南可就沒有做到這麼的周到。
所以進‘門’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陳雅安。
她站得那個位置,應該可以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望着顧念兮和談逸澤分開的時候臉上所閃現的情緒。
有那麼一瞬間,談逸南有些錯愕。
不過最終,男人的所有情緒都歸於平靜。
就算看到了,又怎麼樣呢?
視線輕輕的掃過陳雅安之後,男人繼續跟在顧念兮的身後走進了談家大宅,絲毫不將‘女’人剛剛落在他身上的所有怨毒視線當成一回事。
“我沒事,何必麻煩胡伯伯呢?”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顧念兮將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都很好的掩藏起來。
這談家人也真是的。
人家老胡好歹是一軍區醫院的院長,搞的現在他就像是人家談家的‘私’人醫生一樣。
“爺爺說你差點摔倒,這兩天都不是很放心,還是決定讓老胡來瞅瞅比較好。”這是他們談家的第一個孫子,金貴的很。
“……”聽這話,顧念兮沒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任由談逸南將自己帶進了大廳。
至於陳雅安,從談逸南和顧念兮走過,她的眼神就從未離開過他們兩個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身在談家,如果不是知道顧念兮懷着談逸澤的孩子,光是從談逸南對顧念兮的百依百順上,她都會誤認爲這顧念兮纔是談逸南的妻子。
再者,談逸南和顧念兮的長相,也都是百裡挑一。
兩人站在一起,也是說不出的和諧。如果沒有談逸澤的話,陳雅安也會覺得談逸南和顧念兮滿相配的。
沒準,還會真心的祝福他們兩人。
可這樣的假設的前提,是她陳雅安不是談逸南的妻子。
而偏偏,現在的談逸南娶了她,但他的注意力卻全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談逸南,若是如此,當初又何必娶她?
現在,又將她陳雅安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