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閣多功能會客廳中,鮮花無數,綵帶繽紛,佈置的喜慶又奢華,不知道還以爲是哪家千金結婚呢。
當季娟和舒安寧到到達的時候,人幾乎已經到齊。
“這麼多人?”舒安寧數一數,居然有五桌,四五十人之多。
有女同學招手:“季娟,安寧,就等你倆呢。”
隨着她的呼喊,所有人齊齊回頭,整個大廳瞬間失音。
只見身姿妖嬈的女人緩步輕移,一身紫色的休閒禮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波浪的風情長髮半挽,青春又不失嫵媚。
她邁動四十二寸的修長美腿,身形移動時,腳上同色的水晶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整個人散發出迷濛的光圈。
所有衆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皆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就連身後同樣美麗可人的季娟也彷彿失去了光彩,被排斥在外。
“抱歉,我們沒遲到吧?”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大家彷彿從夢中驚醒,長舒了口氣,震驚於舒安寧逼人的美貌和氣質,不太自然的打着招呼。
舒安寧微笑着和大家招呼,記住名字的、記不住名字的、熟悉的、陌生的,均沒落下,姿態完美的讓人嫉妒。
來此的大多數同學,彼此都比較熟悉,不像舒安寧,十年不在,人和事記住的較少。
但她能以十四歲不到的幼齡,在國外十年闖下赫赫名聲,可不僅僅是醫術讓人敬重,更爲重要的是她性格好,人緣好,見識廣,上到某國王子,下到路邊乞丐,只要她肯,都能無障礙的交流。
所以這次聚會開頭還算愉快,除了偶爾有不如意的女同學酸不拉幾的吐槽幾句,總體來說還算好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最初的一絲陌生感消失,大家暢所欲言起來。
他說自己娶了某官員的千金,她說自己嫁了哪企業的小開,相互攀比之風瞬間蔓延。
還有自以爲身價不菲的男人或向舒安寧討要電話號碼,或向季娟打聽她的感情生活,當知道她現在仍是單身時,無論結婚與否,大半的男人都殷勤起來。
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愛,就算家裡有老婆了又如何,一夜風流這樣的韻事有幾個男人沒做過。
再說,家裡的黃臉婆怎能和舒安寧相比,如果她願意,拋棄糟糠妻也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
這是部分渣男的心理。
當然,如果讓舒安寧清楚這些人齷蹉的想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拎棍子揍人!
“安寧,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舒安寧回頭看着說話的男人,板寸頭、花襯衫、粗金鍊、名牌,無一不顯示出我是有錢人家少爺的派頭。
記憶中是有這麼個人,雖然長相普通,但憑着家裡的錢財,愣是把許多少不更事的漂亮小姑娘弄到手。
“當然記得,王銘同學,很久不見,你依然如從前一樣風度翩翩。”
“哈哈。”能得心中女神的誇獎,王銘比吃了興奮劑還高興,要知道,當初舒安寧就是扎手的玫瑰,美麗卻扎人,性格比起現在火爆了十倍不止,說話根本不會這般禮貌客套。
“你也越來越美麗動人!來,我敬你一杯。”他打了個響指,服務生殷勤的端着托盤過來,上面擺滿了各種色彩
絢麗的酒水。
“抱歉,我對酒水過敏,一口就會昏倒。”舒安寧懶的同不相干的人解釋醫生不適合喝酒的理論,乾脆撒了謊,“還是以飲料代酒吧,我們都這麼熟啦,王銘同學不會介意吧?”
他眸光快速閃了閃,笑容更深,熟悉的人都會知道那是他看上獵物並準備不擇手段弄到手的表現,“當然不會介意,我們誰跟誰,只要感情深,飲水也甘心。來,我們乾杯。”
“呵,乾杯。”知道他是喜歡在女人面前甜言蜜語的人,舒安寧也不反駁他的用詞不當,一次聚會而已,今日過後可能不會再有交集,何必鬧得不愉快。
但她不知道的,她的懶得多言卻讓王銘自以爲是的認爲那是對他暗示的迴應,他更加笑的意味深長。
兩人舉杯喝下各自杯中物,舒安寧手機突然響起,她抱歉一聲,“我出去接個電話。”
王銘很紳士風度的伸手:“請。”
待舒安寧離開,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伸出舌頭舔了舔暗色的厚脣,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陰笑。
轉身一個電話,如此這般的吩咐一番,坐等小羊跳到碗裡來。
另一邊,舒安寧走出門口,按下接聽鍵,“喂。”
夜風哀怨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寶貝,我想你!”
“不是說好了晚上請你吃宵夜嗎!”這男人,非纏着她要來這裡,後問了季娟,沒有一個人帶朋友,她怎麼好意思例外,因此,又被迫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就差把自己給賣了。
“我不管,我想你!”
舒安寧氣悶:“那你想怎麼樣?”
“過來6包廂找我,你要不來我去多功能廳找你!”威脅的留下一個包廂號,舒安寧鬱悶的不行,又不敢不去,這男人惡劣起來,什麼事都會幹。
放下電話,問明服務生6號包廂的位置,舒安寧不情不願的邁步,還奇怪自己怎麼就不能乾脆的拒絕。
捫心自問,如果今天這樣威脅她的是相貌平凡的男人,比如那個王銘吧,自己肯定想也不想的拒絕。
唉!
美色誤人啊!
舒安寧搖頭苦笑,但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眉宇間全是心形的粉紅泡泡,分明是甘之如飴卻不自知。
斜刺裡突然伸出一雙手,把她整個拉進漆黑的包廂內!
舒安寧舉拳欲揍,熟悉的味道傳來,她低聲怒吼,“你幹什麼,嚇死人唔唔……”
脣被人堵着正着,夜風像餓極的野獸,拼命的想把獵物撕吃入腹!
天知道,當他聽到韓成和她共處一室,並且還燒菜給那人吃,他嫉妒的想要發狂,多想不管不顧的開車把她搶回家,永遠放在自己視線可及的範圍之內,也省的天天提心吊膽的怕人惦記。
可是,他不敢!
輾轉反側,愛不夠她的嬌嫩和嫵媚,夜風抱住她粗喘,“寶貝!寶貝!你怎麼這樣好,我愛不夠你怎麼辦!”
愛?
舒安寧渾身僵硬,他是在說愛?以前不是從來只說喜歡的?
彷彿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夜風光滑的臉蹭上她的,同時一隻手抓住她的小手,摸向他敏感的某處。
舒安寧如被火燙,用力抽手無果,滿臉羞紅的怒道,“放手,臭流
氓!”
臭不要臉,居然把她的手放在那個……那個地方!
治病救人的時候雖然不是沒見過男人的那處,但她只當那是身體的一個零件,從來沒想到當零件在男人火熱的身上甦醒時,會讓人臉紅心跳到想逃!
夜風不放,甚至還挺身往她手中送了送,語帶壓抑的沙啞,“寶貝,嫁給我吧!最近幾天我已經洗了無數次的冷水澡,你不想我還沒給你用就廢掉吧!”
“不要臉!”舒安寧從來沒見過這樣求婚的人,奇葩的她想狠狠揍他幾拳,合着她就是幫他紓解慾望的人?
“不許胡思亂想!”夜風懲罰似的拍她腦袋,一本正經道,“傻丫頭,別鑽牛角尖!我若單純爲了生理需要,以我的身份地位和外貌,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趨之若鶩,我還需要悲催的洗冷水澡?”
“是,我是喜歡你的身體,因爲只有你才能輕易讓我動情。哎,別動,聽我說完嘛!”夜風緊緊抱住她不安分的身體,笑話道,“女人啊,明明心理清楚怎麼回事,還非要讓男人說出來,矯情!”
舒安寧腳踩在他鞋背上,怒瞪他,“誰稀罕你說了,走開,我要回去了!”
“那可不行,你不稀罕我稀罕!”夜風輕笑出聲,“我若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早成了不知道多少手的處理貨了,還能等你來撿現在的黃花大小夥?”
他勾脣挑眉,神態說不出的妖孽動人,“我要結婚,是想要你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我愛你!”
我愛你!
三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的砸在她心上,然而濺起的不是血液,是一種讓人忍不住落淚的幸福感。
她是不明白短短一月不到的愛情有多強烈,因爲她十幾年的愛戀全給了同一個人,但她清楚聽到了夜風吐出的誓言,那是可以容她歡喜容她哭,可以讓她毫無顧忌做自己的爽快!
“或許我根本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說不定一段時間之後你就厭煩了。”一貫自信的舒安寧,在愛情的道路上變成了膽小鬼,不是她不敢愛,而是韓成給她的傷害太深,十幾年沉積的愛情都能變幻,她該如何相信相對短短的一個月?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夜風擁着她,此刻沒有情慾,有的只是對她濃濃的心疼,“你自信、自立、有才有貌,能擁有你是我的榮幸,就算時光流轉,你不再新鮮我,我依然會愛你如初,你帶給我的悸動,一生都不會消失!”
“好,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舒安寧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定,不就再愛一次嗎,人生能遇到幾次心跳加速的悸動,再賭一次,“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對我的愛,就算天塌地陷、山川傾覆我也不會原諒你!”
“你這是答應我了?真真正正、心甘情願答應做我女人了?不會再反悔?哈哈!”夜風手臂用力一舉,舒安寧整個人被他舉到半空,透過門縫中傳出的微弱光線,可見他興奮的精緻容顏。
“寶貝,我用生命起誓,絕不背叛!”
突然,“噓!”
她被他抱住一閃,躲起來。
包廂的門被人粗魯的推開,重重的腳步聲伴隨着男人憤怒的低吼聲,“你又找我做什麼?”
聞言,舒安寧如同被雷劈,整個踉蹌後退,臉色倏然變色蒼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