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的臉色微微蒼白,眸底更是飛快的掠過一抹慌亂,垂下眼瞼,她不敢去看蘇默銘。
儘管如今她和冷梟結了婚,屬於合法夫妻,可是當初她確實有過爲錢賣身的行爲,只不過因爲金主碰上的是冷梟,纔沒讓她真的在那一晚被糟蹋了身子。
可是心底,她是有羞恥心的,覺得那件事做得不對。
尤其是如今被邢子涵當着她爸爸的面說出來這件事,她更是羞愧不如。
她爸從小就教育她,讓她不要做一個拜金女,要淡泊名利,要有更高的追求。
可是當時蘇默銘躺在手術牀上,急需用錢,沒錢的話,她最後的一個親人就要遠離她,她怎麼捨得,她人窮,眼界更是短淺,七姐曾經找過她,第一次她是將七姐給罵走了。
可是,當天災人禍降臨的時候,她卻只能去求七姐幫忙,因爲她唯一金貴的東西,就是她年輕的身體。
如今想起來,她真的很想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
不過沒有那一次,她和冷梟也不會遇見……
“綿綿,今天邢阿姨在這裡,會幫你做主,這事兒要是你爸逼你去做的,邢阿姨今天就跟你爸好好的說說道理,怎麼能讓自己閨女去做這事呢。”邢子涵見蘇綿綿和蘇默銘都沒開口,於是又添加了一把火,剛纔的含蓄話也不說了,說得更加的直白。
聽得蘇默銘一巴掌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邢子涵,你不要在這裡胡說,污衊我家綿綿的清白,你們家的事早就有人告訴我了,那天有酒店的人親自來四合院裡找你家邢落心收杜蕾斯的錢,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至於我做手術的錢,那都是正本當行的,是綿綿的媽媽給的!”
被蘇默銘這般說,邢子涵也不僞裝了,當即撕破臉,罵道:“呵呵,你還有臉來說我家的事,就算有酒店的人來我家找落心收杜蕾斯的錢又怎麼樣?那是落心和她正牌男友在酒店開房,現在年輕的孩子,幾個沒這樣的?倒是你家綿綿,呵呵,你做手術的錢是綿綿的媽媽給的,這句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跟你當了十七年鄰居,怎麼就沒瞧見過綿綿的媽一次!那錢明明就是綿綿賣身得來的!你還不願意承認!也不知道綿綿是被什麼富豪給包養了,連衣服包包拿出來都是高級貨,認識的人也都是明面上風光背地裡實際是讓人噁心的小三!”
蘇默銘被邢子涵這話氣得太陽穴突突跳,右手發顫着直指邢子涵,“你這個女人給我滾!”
“怎麼?惱羞成怒了?知道你家女兒乾的好事生氣了?”邢子涵譏諷的笑道。
蘇綿綿雙手緊握成拳,真恨不得衝過去狂揍邢子涵一頓,但是她知道現在是法律社會,她也是個有教養的人。
可是看着邢子涵這麼欺辱自己,氣她躺在病牀上的爸爸,她實在是看不過眼。
咬牙就衝過去,將邢子涵猛地推開,擡手直至房門口,低吼道:“滾!不要來打擾我爸!”
邢子涵一個不穩,差點兒摔倒,還好有邢落心及時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