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沒把手機給她,直接接了電話,聲音沉冷,“我是冷梟,有話和您談。”
蘇綿綿的小臉兒皺成一團,雙手捂住眼睛,等着蘇默銘的怒吼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這個混蛋冷梟,太可惡了,讓他別說,他還要說!
擺明了就是跟她作對!
咦,不對!
冷梟今晚辦事回來了,那就是說——
她撤掉捂住眼睛的小手兒,眸光放亮的望向正打算下牀去外面講電話的冷梟,他是不是找到說服她爸爸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原因了?
否則他應該不會這麼早的回來。
她正想確認下,就見冷梟下了牀,虎軀朝外走去,擺明了他和蘇默銘之間的談話不打算讓她聽見。
她‘哼’了聲,也下了牀,就要跟上去。
他們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不能當着她的面兒談的事情?
奈何,剛走到房門口,就見冷梟倏地轉過身來,鐵臂一伸,就把房門關上,還從外面將房門給倒鎖了!
她擰了門把,擰不開!
氣得她一腳踢在房門上,大聲的朝外吼道:“冷梟,你混蛋!打電話不讓我聽!那手機是我的!”
罵罵咧咧了一陣,也沒見冷梟迴應,她只好作罷,轉身回到茶几旁,倒了一大杯的水灌入口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嘟嘟的撅着小嘴兒生氣。
生了一會兒氣,她就平靜下來了。
牆壁上的擺鐘滴答滴答的靜悄悄走動,隨着時間的流逝,蘇綿綿平靜下來的心漸漸的又開始不安起來。
套上一條棉質睡裙,她光着腳丫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左手拇指和右手拇指互搓。
等的時間越久,她搓手指的頻率越快,走得也越急。
又跑到房門前,使了好幾種辦法也沒將房門給打開。
她只好跑到沙發旁,拿起座機給張曼打去電話。
如今能讓她說心裡話的人只有張曼這個朋友了。
原本以爲她和楊昊的友情不會變質,但是隨着今天白天邢落心被綁架一案的發生,楊昊對她的誤解怕是三言兩語都解釋不清的。
想到楊昊,她又想到了楊嬸。
蘇默銘在電話裡說楊昊現在還沒回家,難道楊昊現在還被關在特種部隊總局?
周副隊說帶楊昊回總局是冷梟的命令。
冷梟既然還沒去總局,估計楊昊就還沒被放出來。
頓時,她覺得頭有些疼。
剛給張曼打過去的電話響了一聲,她又將電話給掛斷了,轉而給楊嬸打去電話。
小腦子飛快的運轉,在心裡打好腹稿。
周副隊答應過她不會傷害到楊昊,那楊昊不會有危險。
楊嬸很快就接了電話,嗓音裡帶着沙啞,“請問您是?”
楊嬸的聲音蒼老了十歲,聽得蘇綿綿心裡愧疚不安。
如果不是她家老公的醋味兒太大,楊昊現在至少是平安回家了,也不會讓楊嬸擔心。
“楊嬸,是我,綿綿。”蘇綿綿軟聲兒說道。
“綿綿。”楊嬸驚喜的說道,“綿綿,你現在和楊昊在一起嗎?這個臭小子人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真是要急死楊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