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出去了,按照雷子楓發來的定位系統,她來到雷子楓所在的位置。
這是距離大廳最遠的一處花園裡。
這裡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是知道雷子楓在這裡,張曼還真不敢大晚上一個人走過來。
走過來後她沒看到雷子楓,剛想喊雷子楓的名字,她的細腰兒就被一股大力帶住,緊接着整個人被人從身後抱住。
幽冷的純男性陽剛氣息撲鼻而來,她掙扎了一下就不掙扎了。
因爲她已經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誰。
是她小舅!
她安靜下來,感受着他的臉頰貼在她的脖頸上的熱度,感受着他凌亂粗重的氣息噴在她的頸窩。
“疼嗎?”雷子楓的聲音暗啞低沉,像是極力的在隱忍着什麼。
手腕只是被舒媛媛握緊了一點,只是當時疼了一會兒,現在已經不疼了。
“疼。”她疼的不是手腕,而是那顆鮮活的心。
她被他旋轉過來,拉着她到一處園燈下,牽起她的左手手腕,俯下頭認真仔細的看着她的手腕。
認真仔細的程度,賽過他看任何重要文件的時候。
張曼瞧着他這關切她的神情,心軟軟的,漸漸的潮溼,對他的怨氣又慢慢的降了下去,睫毛輕顫,她想將手縮回來,卻被他握住。
他擡起頭望她,鷹眸裡一片漆黑,漆黑中涌動着一絲絲交纏的情絲。
被他這麼瞧着,張曼耳朵有些發燒的錯開視線,咬脣低低的道:“手腕不疼了。”
“哪裡疼?”雷子楓低低問道。
張曼又迎向他的視線,小手兒反握住他的手,牽着他的手放到她左胸口,“這裡!”
她這裡很疼,他知道嗎?
看到他和舒媛媛再次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她這裡疼得都逼得她發瘋了,他知道嗎?
想着她和談逸澤未來的夫妻生活,她這裡更疼,他知道嗎?
雷子楓沉默,張曼心裡壓下去的怒火,又在一點點的往上燃燒。
她怒然的推開雷子楓,轉身就跑,只是剛跑沒兩步,又被雷子楓深深的抱住。
她的身子很嬌小,他的虎軀很龐大,被他抱住,她整個人就如同進入一個由銅牆鐵壁打造而成的堡壘,讓她動彈不得。
“再等等,好嗎?”雷子楓的嗓音低啞,透着無奈和一份暗藏的隱忍。
“好。那我問你,小舅,如果談逸澤強迫我行夫妻之事,你說我該怎麼辦?”張曼強壓住心裡的酸味,笑問道。
“不會!”
“爲什麼不會?”張曼就覺得稀奇了,“還是說你覺得談逸澤不會喜歡我,不會對我有半點興趣?”
“不是!”
“那是什麼?”
“他不會動你!”
“你確定?”
“嗯。”
“要是我讓他動呢?”
“張曼!”
“幹嘛!我要和他離婚,你爲什麼不同意!”
“別把事情搞亂!”
“我怎麼搞亂事情了,我只是和他私底下協議離婚,不告訴兩家人就是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好難受,我每天都要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壓力,你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張曼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