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怔了怔,然後笑道:“你是一分鐘先生嗎?”
一分鐘先生,意思就是辦那事兒一分鐘就完事了,持久力不夠……
這話兒對男人來說就是鄙夷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
談逸澤聽到這話,眸色深邃,怒火燃燒起來又滅掉,優雅修長的食指沿着張曼的臉部輪廓往下勾,低低的笑道:“看來你很懂得惹怒我。”
張曼扣住他在她小臉兒上移動的手指,瀲灩的雙眸裡含着笑意,“一分鐘老公,我爸媽還在下面等着我們呢,讓他們倆等太久了,那你的優雅禮貌的形象可就毀了哦。”
此時的張曼其實很緊張。
他湊她湊得這麼近,且不說他已經起的欲·念,就說她和雷子楓在學校裡辦那事兒辦了大半天,她身上留下不少雷子楓愛過的痕跡,尤其是小耳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雷子楓特別愛在和她做這事兒的時候,咬她的小耳垂。
若不是回家之前,她戴了比較寬大的耳飾,恐怕那上面的牙印都能被人一眼瞧出來。
談逸澤翻過身,躺在她旁邊,雙手枕在腦後,鷹眸微眯的看着從牀上爬起來的張曼,當他的視線觸及到張曼後脖頸處一記印記時,他猛地起身,鐵臂從後環住張曼的細腰兒,將她整個人反撲在牀上。
一手撩開張曼的長髮,就看到她後脖子處有明顯的咬痕!
這是男人帶着牙印的吻痕!
當即,談逸澤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黑了、紫了、綠了……
他這是被戴綠帽子了麼?
他的妻子身上,竟然有咬痕,那麼今天下午在樹林裡的那個和野男人狂愛的女人真的是張曼?!
真的是她嗎?
怒火急遽飆升,以燎原之勢席捲整個房間,按在張曼後背的力道大得驚人,痛得張曼低吼:“談逸澤,你瘋了!”
‘瘋了嗎?’談逸澤自問。
他現在的態度確實是有點失控了。
他不是對她沒感情嗎?
可是爲什麼看到她脖子上有別的男人留下來的咬痕,卻像是一根針刺入他雙眼一般,疼得難受?
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談逸澤名義上的老婆,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容許他的女人背叛他!
因爲從來就沒有過女人背叛他!
這麼一解釋,談逸澤就覺得他現在的怒火很好解釋了。
“瘋了?談太太,你也太自以爲是了!”說着,談逸澤放開了張曼,整個人站起身來,背對着張曼。
因爲如果正對着張曼,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更加超出他控制之外的事情來。
雙手緊握成拳,從衣兜裡拿出一個髮卡,往後一拋,就扔在牀上。
張曼翻過身,剛想怒罵談逸澤幾句,就看到他扔來的東西,東西落在牀上,映入她眼簾,是一枚精緻的水晶髮卡!
這是——
她的東西!
她強忍着去撿那枚髮卡的衝動,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勾脣笑道:“怎麼?正牌老公這是在跟我表明你有別的女人嗎?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最乖巧懂事了,絕對不會因爲你要給你的女朋友送東西而生氣。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