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潤手中的秘笈剛翻沒幾頁,臂膀一重,蘇可方整個人靠了過來。
“子潤,我……應該毒發了……”蘇可方緊緊抓着他的手臂,帶着嬌喘說道。
項子潤眸色微暗,順勢將她抱緊,卻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他如今這身體狀況,怕是無法抱着她進竹屋了。
“子潤……”
聽到她按捺不住的嬌喚聲,項子潤低頭在她脣邊輕吻了下:“我在。”
蘇可方視線已經模糊,腦子也有點亂,下意識伸出雙臂攀上他的脖子。
冰涼的觸感讓她舒服的輕嘆一聲,項子潤只覺心頭微顫了下。
夫妻多年,她極少主動,若不是時機不對,項子潤猜想自己會很樂意見到自己媳婦這副勾人的模樣。
見她難受得雙眸泛起了氤氳,項子潤輕嘆一聲,擡手幫她除去了身上的束縛……
歡愉之中,只剩下最後一絲意識的蘇可方驀地喊道:“子潤,毒藥就是解藥!”
喊完這一聲,她就陷入了無意識的索求與嬌喘之中。
在蘇可方暈死過去之時,項子潤身上傷口已盡數裂開,滲出不少血水。
想着自己媳婦剛纔雲雨之際喊的話,項子潤沒有理會身上的傷,挪動了身子將《毒骨手》拾起翻到了記載“入門歡”那一頁認真看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理解錯自己媳婦剛纔的話,毒藥就是其解藥,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時項子潤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躁動不安了,好在製作這“入門歡”並不難,藥草也都齊全,項子潤用一根木棍當柺杖柱着走向山腳下將草藥採齊。
因爲時間來不及,項子潤直接把草藥嚼爛嚥下,然又嚼了一口喂到了暈死過去的蘇可方口中。
做完這些,項子潤終於體力不支癱倒在自己媳婦身邊,胸膛劇烈起伏,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身旁的人。
很快,項子潤就察覺到自己體內的躁動慢慢消停下來,心跳也漸漸平緩。
他眸色一亮,毒藥真的就是解藥!
蘇可方也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已經累得閉上眼的項子潤,當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滿身的鮮血的時候,蘇可方臉色一白,爬起身朝他撲了過去。
“子潤……你別嚇我……子潤……”她猛搖着他的身子,聲音微顫的喊道。
耳邊傳來她驚惶無措又帶着哭腔的聲音,項子潤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只好努力的擡了下手。
他輕微的碰觸讓蘇可方一頓,轉而看到他睜開了眼,不由喜極而泣:“子潤,你嚇死我了!”
他看着她那被他傷口沾了些許血漬的嬌軀,虛弱的提醒道:“把衣服穿上,先給他們解毒。”
經他一提醒,蘇可方纔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毒好像已經解了,低頭一看,臉色不由紅了紅,顧不得其他,忙拾起衣服套上。
見他精神不太好,她拿起一旁的幾種草藥,低聲叮囑道:“你先在這裡休息,我馬上回來。”
蘇可方帶着草藥回到穀道,見單竹音和蘇葉等人臉色已經不正常了,特別是內力最差的單竹音都已經開始撕扯着自己衣服,外衣已經脫落了。
蘇可方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將幾種草藥往她嘴裡一塞,然後幫她把衣服給穿好,這纔給蘇葉等人喂草藥。
單竹音等人此時已經沒有了意識,蘇可方的草藥往他們嘴裡塞,他們就無意識的嚼了起來。
谷口的毒鬼此時心裡正在暗自得意着,他很肯定蘇可方沒有辦法解這“入門歡”的毒,不過他沒敢小覷蘇可方,知道她肯定想想方設法壓制毒素,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就算蘇氏能暫時壓制住這“入門歡”的毒素,最多也不過多撐一個多時辰。
毒鬼在心裡估算了下,估計也差不多了,不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請五皇子過來,大家一起進谷看好戲!”
以“入門歡”的毒性,此時此刻穀道裡的大戲肯定很精彩,就是不知道項子潤的訓獸術有沒有派上用場?毒鬼嘴裡不斷溢出陰森森的笑聲。
蘇可方給單竹音等人喂完解藥又回了空間,見項子潤又睡了過去,忙幫他把傷口重新處理好再把衣服給他穿上。
被她一番折騰,項子潤也醒了。
“沒時間煮東西了,先將就吃着吧。”蘇可方把一片豬肉乾送到他口中,轉身到溪裡給他舀來一碗水。
兩人剛咬了幾口豬肉乾,耳邊就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壞了,毒鬼還着大軍來了!”蘇可方沉下臉來。
毒鬼一行人離他們不到兩里路了!
項子潤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淡定的說道:“出去吧。”
單竹音等人清醒過來後見蘇可方和項子潤還沒回來,正擔心着,就見蘇可方攙扶着項子潤過來了。
“方兒,項元帥!”單竹音朝兩人大步走了去:“大當家說敵軍正向咱們靠近,咱們撤吧!”
項子潤點了點頭:“你們往後退五里!”
“我們?”單竹音眼睛一瞪,焦急道:“你們不跟我們一塊撤?”
“不是撤,是暫且退出五里!”項子潤淡定說道。
“單姐姐,你們動作快點!”蘇可方催促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單竹音纔不管他們是撤還是退,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跟蘇可方共進退了。
蘇可方看向蘇葉和洪烈:“蘇葉,洪大當家,帶單姐姐走!”
洪烈略一遲疑,不顧單竹音掙扎,拉起她就往後退。
毒鬼滿心以爲回到穀道能看到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心急的騎馬獨自先行,誰知拐了個彎卻對上一羣惡狼,嚇得差點摔下馬。
毒鬼不敢置信,臉色發青的瞪着站在狼羣后似笑非笑的兩個人:“你們……你們沒中毒?!”
不可能!
他們不可能沒中毒!
蘇可方冷笑一聲:“毒鬼,是不是很失望?”
“你們爲什麼沒中毒?”毒鬼驚疑不定的質問。
“誰說我們沒中毒?”蘇可方挑了挑眉,輕蔑道:“這麼一點小毒也想置我們於死地,你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