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這麼晚了,一個人走路多不安全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去?”漢子奸笑着,一步步的靠近。
沈若蘭悄悄的拿出她的牙籤弩,搭箭,開弓,準備等那男人靠近時,一簽子把他釘死。
誰知,那漢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將手上的一個香囊朝自己甩來。
頓時,小巷子裡瀰漫着奇異的香味兒。
沈若蘭頓時覺得渾身無力,手足酥軟,手裡的牙籤弩差點兒掉下去,她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終於不支跌倒在地。
完了,遭暗算了!
這下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沈若蘭差點兒哭出來,漢子卻笑了。
嘿嘿,幸虧他身上帶着藥,不然,萬一小美人兒來個誓死不從,撞牆自盡什麼的,豈不是掃興?現在好了,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已經沒有一點兒抵抗之力,可以任由他爲所欲爲了。
“小美人兒,你別怕,爺知道你是良家女子,肯定會待你溫存些的,嘿嘿嘿……頂多是弄大你的孔兒而已。”
猥瑣的笑聲,不堪的污言穢語漸漸靠近……
沈若蘭又氣又急,恨不能殺人。
不過,此時此刻,她最恨的不是這個要侮辱她的熊瞎子,而是那個逼她來這兒唱曲兒,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她,卻在她置身於險境不見蹤跡的男人!
要是她今兒真的被侮辱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漢子走過來,蹲下身子,伸出簸箕似的大手,想撫摸沈若蘭的小臉兒,沈若蘭咬着牙,拼着最後一點兒力氣,抓着一根銅籤子猛的向他刺去。
現在想上弩在瞄準了再把箭發出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她也沒那個力氣,只能趁他現在不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然而,到底因爲中了藥,身子沒多大力氣,那根銅籤子還沒等刺到人家,就在半空中給截住了。
“嘖嘖,小娘們兒還挺潑辣的,爺喜歡!”
漢子戲謔着,輕而易舉的從沈若蘭手裡奪走籤子,丟到了一邊兒,又順勢一扯,想把沈若蘭扯進他的懷裡。
繼而,身子一頓,隨後轟然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同時,一具身影從他身後顯出輪廓。
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巋然挺立,如暗夜中的修羅一般,帶着點點的邪肆,點點的煞氣,身上的氣勢讓人窒息。
“是……你……”
她剛纔在心裡罵了多遍的男人,此刻竟真的屈尊來救她了!
淳于珟看着蜷縮在那裡的小姑娘,又看看昏死過去臉上仍帶着淫笑的漢子,蹙了蹙眉:
“明知道扮成這副樣子會勾人,還敢扮成這副樣子!”
沈若蘭咬了咬牙,還沒從剛纔的恨意中走出來,她冷聲道:“要不是爲了七天內紅起來,你以爲我願意?”
花了她三兩多銀子不說,還差點兒丟了貞操,說起來,還不是拜他所賜,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說這話的時候,她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他,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氣憤和委屈。
那副委屈又氣鼓鼓的樣子,倒是挺好看的,把他滿身的煞氣化去了不少,他彎下腰,脣角也輕輕翹起:“也罷,看在你是爲爺做事的份兒上,爺就幫幫你。”
語畢,她感覺身下一個顛簸,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朝巷子口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雖然知道他不會非禮自己,但被一個一直強迫她的男人抱在懷裡,她還是難掩恐懼。
“你確定下來不會被凍死?”
他立住腳步,挑眉看着她,彷彿她再說一個字,他就會把立刻她放下來似的。
沈若蘭瞬間冷靜了。
呃……他要是真把她放這兒了,就算她有貂皮大氅護體,這北方臘月天的苦寒天氣,也妥妥的能把她凍死!
見她沉默,他也沒再跟她擡槓,抱着她走到巷子頭,坐進了一輛馬車裡。
車裡點着兩盞琉璃燈,把車裡照得亮堂堂的,還燒着炭盆兒,小小的空間跟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暖和的像春天似的。
他把沈若蘭放好後,從博古架上拿下一個小玉瓶兒,扒開塞子,從裡面倒出一顆紅藥丸兒,遞到她的面前:“吃下去。”
“這是什麼?”她蹙眉,沒有接那顆紅色的藥丸。
“解藥!”
他難得有耐心的解釋:“你中的藥不僅會讓你四肢無力,一會兒還會讓你慾火焚身,爺可不想給你做解藥。”
雖然她現在這副小模樣確實挺好看的,跟她在一起親熱親熱他貌似也不會反感。只是,乘人之危這種下作的事兒,傲嬌的湛王爺不屑於去做。
她接過藥丸兒,攥在手裡,卻沒有立刻吃下去這後果,雖然那藥性聽起來挺嚇人的,只是,誰知道這藥裡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呢?比如可以定期發作,進而控制她生死的那種。
上輩子看過金大俠的小說,裡面的天山童姥就是用這種法子控制別人的。
看着她那副防備的樣子,他笑了,笑得很放肆,“怎麼?不敢吃?怕爺算計你?呵呵,你也不想想,爺要是想把你怎樣,還用得上使藥嗎?”
換言之,爺想把你怎樣,隨時直接就做了,何必多此一舉?
沈若蘭想想,覺得也是,這男人,確實有隨時把她揉圓搓扁的實力,而且她也根本沒能力反抗人家。
思及於此,她擡手,把藥丸兒放進嘴裡,吞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