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蘭丫說了,只要我幫你吸痰了,她就讓你們把那張四兩銀子的欠條還我,你看你現在也醒了,就把欠條給我找出來唄?”
自從寫了哪張欠條,沈德儉那個犢子隔三差五就上他們家作去,把沈秀雲作的都要瘋了,現代好容易有機會拿回來了,她可不能叫這事兒出啥岔子了。
劉氏盯着沈秀雲看了半天,才冷颼颼的說:“欠條在的貴那兒呢。”老太太沒說給她,也沒說不給她,就只模棱兩可的說了那麼一句。
沈秀雲不甘心的說,“那你幫我把那欠條要回來行不行?”
劉氏冷笑兩聲,說:“你看,你老孃現在還能起來炕嗎?要不你把我背鎮上去?”
沈秀雲一聽老孃的語氣不對,這纔想起老孃還病着呢,剛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她現在就逼着老孃要錢,肯定傷到老孃的心了,傷到她的心倒不要緊,要是因爲傷心不肯給她欠條那就麻煩了。
算了,今個先別說了,等啥時候老孃高興了啥時候再找她要也不遲,反正蘭丫都大包大攬了,就算老孃和沈德儉想耍賴,不是還有蘭丫呢嗎,蘭丫那個死丫頭那麼有錢,就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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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瘦丫姐妹坐着栓子的馬車,懷着對大城市的渴望,高高興興的去縣城去了。
家裡就剩下沈若蘭一個人了,又恢復到了她剛來時的樣子,難得清靜,沈若蘭讓黑子看住門兒,把昨天在奶奶家宰的那頭大肥豬拿了出來,準備卸了,好留着吃!
這頭大豬可是個大傢伙,咋地也有三百來斤,她先燒了一大鍋開水,把豬毛先剃吧了,剃完後用手裡的剔骨尖刀一點兒一點兒的把豬分解。
由於她的技術不夠專業,導致分開的豬肉大小不一,下刀的地方更是鋸齒形的。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他的空間多出了三百來斤的新鮮豬肉,還是不花錢買來的,這老些肉夠她吃上一年的了!
卸豬是個浩大的工程,她的力氣又不大,所以從早上瘦丫她們離家起,一直幹到晚上太陽下山,才把這頭豬給卸完。
肉都按類歸放,肋條、五花、排骨、豬頭豬蹄豬尾巴……
一堆兒一堆兒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空間裡,連豬大腸都給清洗了,本來想灌點血腸燉酸菜吃,但是忙了一天,她太累了,也幹不動了,就把洗好的腸子先都放進空間裡。留着以後再灌吧。
忙到現在,她連晌午飯都沒吃呢,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好容易幹完活兒了,她準備給自己做頓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就拿出一大塊五花肉出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打算做一頓紅燒肉吃。
備好調料,切完肉,接着生火、刷鍋,拿點糖熬了糖色,把切好的五花肉下到鍋裡,當鍋開的時候,香味兒從鍋裡飄出,濃濃的香味兒瞬間再屋子裡擴散開來,沈若蘭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這新殺的豬肉就是新鮮,就是比在集上買的香!
她又淘了點米,在爐子上的小鍋裡把飯燜了。
半個小時後,紅燒肉出鍋了,看着那油汪汪、紅通通、顫巍巍的肉塊兒,沈若蘭忍不住用手拈了一塊兒放在嘴裡,一咬,哎呦,肉質滑嫩,入口即化,真是美妙無比!正所謂‘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幾回。’
她一邊嚼着,一邊兒把肉盛出來,裝在一個小盆子裡,放進了空間,留着以後啥時候饞了啥時候拿出來點兒,熱熱就能吃,外邊只留下一碗,卻就足夠她一個人吃了。
沈若蘭把肉和飯擺在了桌子上,一口米飯一口肉的大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開門開門,你們偷吃啥哩?老子都聞着香味兒哩?趕緊的給老子開門!”
聽到狗蛋兒那沒教養的吠聲,沈若蘭翻了個白眼兒,看來,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是不行了,必須得先得把這個小畜生答兌了。
她起身開了門,門的瞬間,狗蛋忽的一下衝了進來,直奔桌子。
“肉,我要吃肉!”
他嚷嚷着,一副趕着投胎的樣子,連鞋都沒脫就往炕上爬。
沈若蘭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本來想再挺一段時間再下手,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行了,她受不了這個沒教養的小畜生了,必須得趕緊把想知道的問出來,不然這小畜生天天來煩她,她還要不要活了?
“狗蛋兒,咱倆玩個遊戲好不好”
狗蛋兒剛爬上炕,伸出黑乎乎的髒爪子要抓肉吃,桌上的紅燒肉就被沈若蘭眼疾手快的端走了,狗蛋兒拍着桌子叫起來:“你給老子肉,趕緊滴拿來!”
沈若蘭忍着拍飛他的衝動,說:“給你肉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你答上一個,我就給你一塊肉吃,回答不上,就不給你。”
不等狗蛋兒答應,她就飛快的問出來:“你幾歲了?”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簡直是白給的。
在鄉下,一般人兒逗是小孩子的時候,第一句問的,指定是‘你幾歲了’,狗蛋雖然又蠢又橫,但是這個問題還是很知道的,
“六歲,咋地了?趕緊給老子拿肉來!”
“哎呦,這不是答上來嗎?對,就這樣!”
沈若蘭誇了一句,隨手拿起自己剛纔使過的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狗蛋兒的嘴裡,心裡暗暗吐槽:等會兒這雙筷子非扔竈坑燒了不可。
紅燒肉一進到狗蛋的嘴裡,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幾乎沒嚼,就咕嚕一下子吞進了肚子,那醇香的味道,在他的口腔裡蔓延着,惹得他又跳起腳來,“我還要我還要——”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爹叫啥名?”
“咋這麼多廢話,我爹叫沈大錘!”
“呵呵,答對了,來,在吃一塊兒!”
第二塊肉被喂到了狗蛋兒的嘴裡,這回,狗蛋兒沒吃那麼快,而是細細的咀嚼了一會兒才下嚥,紅燒肉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把狗蛋兒香的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去。
“聽着,現在是第三個問題了。”
在狗蛋兒嘴裡的肉還沒嚥下去的時候,沈若蘭就提出了第三個問題,“你家裡的銀子是誰管着呢?”
狗蛋兒不假思索道:“是我奶。”
呵!果然跟瘦丫她們猜的一樣,沈大錘把銀子擱他老孃那兒保管了。
沈大錘雖然對幾個閨女不好,但是對他老孃還是很孝順的,家裡有好吃的總是先可着他老孃和兒子吃,有錢也讓他老孃把着。拋開對幾個女兒的殘忍,他還算得上是個好兒子呢。
“狗蛋兒可真聰明啊,啥都知道!”沈若蘭毫不吝惜的誇獎着,又給他夾了一塊兒紅燒肉,狗蛋兒吃到了肉,又被這樣誇獎,高興得咧開大嘴,眼睛都笑沒了。
沈若蘭又誇了他幾句,才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奶把銀子放哪了?”
狗蛋兒騰愣了一下大鼻涕,神秘兮兮的說:“我奶把銀子藏起來,藏得可好啦,誰也找不找,嘿嘿…。”
他得意的笑了兩聲,用那種介意市儈小人和孩童之間的表情,讓沈若蘭很是膈應。
她撇過頭,就聽見狗蛋兒那故弄玄虛的聲音,說:“就我知道在哪呢,嘿嘿,都被我奶她藏到雞窩裡去了!”
聽到這條信息,沈若蘭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月牙。
“哎呦,你奶可真聰明啊!”沈若蘭笑眯眯的,又餵了狗蛋兒一塊兒肉。
狗蛋兒吃得很歡,不大會兒,小半碗兒的肉都被他給囊桑進肚兒了,沈若蘭沒吃完的那半碗飯也叫他給造了!
今晚雖然損失了一碗肉,但是得到的這個消息,不知能買回多少碗肉呢,沈若蘭表示很滿意。
晚上,三更時分,沈若蘭乘着月色潛到沈大錘家。
沈大錘家的雞窩還是多年前蓋的,自從沈大錘瘸了之後就沒再養過雞,早就破敗不堪,都快要塌了。
沈若蘭一彎腰鑽了進去,在裡面摸索了一會兒,很快,在一堆刻意堆放的乾草堆裡,摸到一個破布包,捏起來硬邦邦的,打開時,裡面正是她付給他們家的那些碎銀子。
沈若蘭把布包收進空間,悄悄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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