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再溫馨靜謐的氛圍中過去了,大家都很開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滿足的笑意。
飯後,沈若蘭又陪着娘說了幾句話,說着說着,娘又很快睡着了。看得出,她的精神短缺,這還是跟她相認後興奮的狀態呢,要是沒有跟她相認,大概就得整天昏睡不醒了。
沈若蘭很擔心她,就去找到昨天給她把脈的那位老大夫,想跟他討個底。
老大夫知道她的來以後,說的很委婉:“人病到這個地步,非一朝一夕的症候了,吃了這藥也要看醫緣,依老夫看,只要這藥堅持吃,今年一定是不相干的,至於以後,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沈若蘭是個聰明人,也明白這老大夫的意思了,就沒再往下問。
雖然老大夫的回答挺讓人難受的,但是沈若蘭並不灰心,老大夫只是這青州城的名醫,天底下神醫聖手多的是呢,大不了她挨個找,肯定能個找到一個治好孃的病的人!
從老大夫那回到後院兒,菊兒已經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正坐在廚房給娘熬藥呢,竹兒坐在孃的腳下,輕輕的給她揉腳,讓她能舒服些。
看到弟弟妹妹們都這麼懂事,沈若蘭也是很窩心,她在竹兒的身邊兒坐了下來,拿起孃的另一隻腳,也幫着她柔。
“姐姐,咱們什麼時候回農安啊!”
竹兒輕輕的問着,青紫腫脹的小臉上帶着幾分期待。
男孩兒一般都比較依賴、也比較崇拜自己的父親,竹兒也是如此,從小到大,他就一直在腦海想象着父親的形象,在他的想象中,父親是一個高大威猛,威嚴而又有正義感的男人,可以保護他娘幾個不被人欺負,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都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他的父親了。
沈若蘭笑着說,“娘現在身子不好,不易舟車勞頓,等她再養幾天,身子好點兒,姐姐就帶你們回去。”
竹兒點點頭,“那咱們就好好照顧娘,讓娘早點好起來。”
等娘好起來,大約得個幾天的功夫,沈若蘭看看娘和弟弟妹妹們現在就一身兒破破爛爛的舊衣裳,還帶着從雞毛店帶回來的雞毛味兒,連件換洗的衣裳都沒有,就起身出去了。
娘和弟弟妹妹們都是愛乾淨的,現在落魄得這麼髒,肯定心裡都不舒服,她就去幫他們買幾件換洗的衣裳吧。
這個時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街上的行人並不多,除了賭場、酒樓、茶館和妓院,差不多的商鋪都打烊了。
沈若蘭敲開了一家成衣鋪子,那個被敲出來的夥計還一臉憤憤的,但是等到見識到沈若蘭的大手筆後,立刻變了臉兒,笑得跟朵花似的,把沈若蘭買的那些衣裳、襖子、鞋子等包了一個大包袱,點頭哈腰的把她送出去了。
三套棉衣棉褲,外加每人一套褻衣褻褲、一雙鞋襪,加起來差不多有十斤重,背在身上倒是不沉,就是包袱顯得過大,使她看起來跟個蝸牛似的,很顯眼。
沈若蘭彎着腰,揹着這些東西往醫館走,走了一會兒,忽然覺察出不對勁兒來,身後似乎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呢。
她冷笑一聲,蹲下身去佯裝提鞋子,順便撿了幾塊小碎石頭,不動聲色的握在了手裡。
上回買的迷藥還有,加上這幾塊石頭,就足夠對付這後面那幾個無賴的了。
沈若蘭拿出在沈大錘家偷來的那個粗布荷包,把石頭和迷藥都收進了荷包裡,又把荷包系成了死扣子,收進空間中……
走到一處拐角的背靜處時,那幾個人跟上來的!
跟蹤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打竹兒的那幾個閒漢,今兒他們剛從賭場出來,就一下子看到了沈若蘭,這幾個人也是昨天在沈若蘭身上嚐到了甜頭,輕輕鬆鬆就得到十兩銀子,今兒看見她,瞬間都生出了再敲她一筆的念頭,於是便跟蹤她到這裡。
現在天都黑了,這裡又背靜沒人,可以狠狠的敲她一筆,要是這小丫頭敢不給,他們就搶她的,沒準兒還能小發一筆呢。
“呵呵,小丫頭,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絡腮鬍子擋在了沈若蘭面前,不懷好意的說道。
沈若蘭退後一步,裝出膽怯的樣子:“幾位……有事?”
一個帶着球頭帽,穿着綠羅袍的漢子笑道:“沒啥大事兒,就是昨兒那小毛賊偷了老子的錢袋子,老子當時沒來得及看,等回去一看,錢袋子裡竟少了五十兩銀子,小毛賊是你放走的,你說這五十兩銀子是不是該由你來賠呢?”
沈若蘭怯怯的說:“可是,我沒錢了,昨兒那點錢……都給你們了。”
“沒錢,沒錢就日了你!”絡腮鬍子粗暴威脅道。
其餘幾個也跟着起鬨,“對,沒錢就肉償,就你這要**沒**要屁乎沒屁乎的乾巴東西,日一次也就一百文錢,啥時候日夠五十兩,啥時候放了你。”
“哈,五十兩,夠日你五百次的了,你想好了,是拿錢還是挨日。”
沈若蘭像被他們嚇唬住了似的,手忙腳亂的掏出荷包,顫顫巍巍的說:“我拿錢,你們別傷害我,我把銀子都給你們!”
幾個漢子一看那鼓囊囊、沉甸甸的荷包,眼睛都綠了,“哈哈,拿來吧你!”
荷包被粗暴搶去,幾個人也爭着去解那個荷包,沒人再理會那個小丫頭片子了,只顧着看那鼓鼓的荷包裡到底有多少銀子裡。
只是,荷包口被繫了死扣子,怎麼解也解不開。
“沒用的玩意兒,把這破荷包扯開不就完事兒了嗎,還留着做什麼?”有人急着分銀子,不耐煩的提議。
於是,幾隻大手爭先恐後的上來撕扯,只是,這個荷包是粗布縫的,倍兒結實,扯都扯不開,扯了一會兒後,絡腮鬍子乾脆用刀把荷包割開,纔算完事。
然而,荷包割開後,裡面竟沒有一塊銀子,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只有幾塊碎石頭,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破爛爛的裝在破荷包裡。
“孃的,沒錢,被這小賤人耍了!”
絡腮鬍子氣的把荷包和碎石頭擲在地上,碎石子和白色粉末飛濺一地,他們氣憤地回過頭去找沈若蘭,然而,哪裡還有沈若蘭的影子?她早就包袱款款的逃走,不見蹤跡了!
“走,追,小賤人跑不遠的!”
幾個氣急敗壞的漢子拔腿就往沈若蘭離開的方向追去,然而沒跑幾步,就一個個頭暈腿軟,摔倒在地。
“不好,中招了……”
絡腮鬍子說完這句,就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其餘幾個也有昏過去的,也有吸入的藥量少,沒昏過去的,只是即便沒昏過去,也因爲多少沾到了點兒藥兒全身無力,根本沒法子把這幾頭死豬似的兄弟弄回去。
他們只好踉踉蹌蹌的找到那幾個昏過去或動彈不了的兄弟的家,讓他們的家人把他們弄回去,這一忙,就忙了小半夜,不提……
再說沈若蘭,把那大包子衣裳帶回了醫館,回去時,菊兒和竹兒已經幫娘把藥餵了進去,正等着她回來睡覺呢。
“菊兒、竹兒,快看看姐姐給你們買的衣裳鞋子合不合適。”
沈若蘭把包袱放了下來,從包袱裡拿出給他們倆買的衣裳和鞋子。
給菊兒買的是一套嫩黃色的棉襖棉褲,外面是一件玫紅色的短襦,藕荷色的長裙,還有一雙繡着菊花的棉鞋,除了那身褻衣褻褲是棉布的,剩下這些都是緞子縫製的,還是用的還是上好的緞子。
沈若蘭看菊兒的舉止做派像極了大家閨秀,覺得這些綢緞的衣裳才襯她,而且都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女兒家原本就該富養,所以她纔給小妹妹買了一身綾羅綢緞。
竹兒的則都是棉布的,雖不像菊兒的那麼華貴富麗,但都是上好的棉布縫製,手工和布料都是一等一的好,竹兒從小到大,還沒穿過這麼好的衣裳呢。
菊兒和竹兒拿到自己的新衣裳,開心的就像拿到聖誕禮物的孩子似的,特別是菊兒,捧着自己的新衣裳新鞋子,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簡直愛不釋手。
這樣的緞子衣裳,她只在跟娘進城賣繡品時再繡莊看過,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穿上,緞子可真漂亮啊,水光溜滑、流光溢彩的,穿在身上肯定好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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