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玉奴和申由甲的婚禮,沈若蘭直接坐車回靠山屯兒了。
離家多天,她早就惦記家了,也不知道這幾天作坊經營的怎麼樣?那些女人們出去賣貨是否順利?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還有那個新鄰居,不知道他這幾天忙些什麼呢?想她了沒有?
反正,她想他了,本來這次他要陪她一起來的,但是他突然臨時有事,好像還是很重要的事,使他不得不改變計劃,沒跟她一起來,他還想給她帶幾個影衛,但是沈若蘭不喜歡被陌生的人跟着,盯着,就拒絕了他,沒想到,後面就出了沈若梅那樁子事兒,她都後死悔了。
這次回去,恐怕得被他收拾了……
思及於此,她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陣小小的‘恐懼’,‘恐懼’中又夾雜着些許的甜蜜,也不知道到底是煩惱還是甜蜜,反正想到他,臉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笑得很傻,很白癡,自己卻渾然不覺,跟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似的……
走了兩天,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沈若蘭終於回到了靠山屯的家。
回家後,一下子聽到了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就是娘真的懷孕了,昨天爹從鎮上請來最好的大夫給娘診了脈,脈象表情,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這個消息,讓全家都沉浸在了巨大的幸福之中,一個富足幸福的小康之家,再添上一個可愛的小娃娃,將會給家裡帶來多大的快樂和幸福啊!
沈德儉高興的都有點兒忘乎所以了,家裡這三個孩子,竹兒和菊兒在回來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蘭兒雖然是他看着長大的,可是蘭兒出生的時候,家裡窮,他爲了生計一天到晚的奔波,也沒有在孩子身上付出什麼心血,更沒有好好的心疼孩子,愛護孩子。
後來妻子走後,他更是對孩子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了……
現在想想,他後悔的只想抽自己的嘴巴,作爲父親,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職責,沒有陪伴孩子們一起長大,已經成了他這輩子無法挽回的遺憾。
現在,總算有一個孩子可以他的關愛下孕育,出生,成長,長大了,他一定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不負責任,一定會好好的愛護他,陪伴他,保護他,讓他在自己的關心下平平安安的長大,以彌補自己內心的遺憾。
穆氏自己也很歡喜,她本就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很喜歡孩子,生多少都覺得不夠多,現在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了,不愁養不活了,所以打心眼兒裡希望自己能多生幾個,讓家裡永遠都熱熱鬧鬧的……
沈若蘭也很喜歡孩子,她跟竹兒菊兒一樣,在確定娘懷了身孕後,就開始盼着小弟弟或小妹妹快點兒降生了,一想到家裡即將有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傢伙兒,奶聲奶氣的喊她姐姐,沈若蘭的心都軟成一灘水兒了!
第二件事:自己家的兩個作坊擴大規模了。
原來是粉條和幹豆腐賣太好了,生產出來的產品供不上那些女人們出去賣了,於是沈德儉果斷的又定了幾套工具,又從別的村子僱了不少人來作坊幹活,以保證市場的供應。
這一下子,不少別村的村民也有活兒幹了,家裡的收入也大大的增加,他們貓冬時也不用吃稀的,來年也不用怕春荒了。
這些,都是沈老二家幫他們的,如此一來,大家對沈家的感激之情簡直難以言表,就差沒給他們立長生牌位了。
沈若蘭對老爹的做法也十分滿意,其實她不缺錢,現在空間裡還有三萬多兩銀子的存款呢,這老些錢就是他們一家子躺着花,花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可是她仍然堅持開作坊,目的就是爲了拉扯一下這些吃不上溜的鄉親們,好讓他們也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
現在,在他們家的幫助下,很多村民都已解決了溫飽問題,甚至還有的已經奔向小康了。如此,也不枉她張羅一回,費的這些心血了……
晚飯時,沈德儉感慨的對沈若說,“沒想到咱們的粉條和幹豆腐賣的這麼好,本來爹還犯愁這老些土豆地瓜黃豆的咋往出賣呢,這下好了,不用犯愁了!”
沈若蘭笑着說,“這算不得什麼,我打算等明年再買幾百畝山地多種些土豆地瓜和黃豆,把咱們的粉條和幹豆腐推廣到全國去,賺他個鉢滿盆盈的。”
聽到女兒的這番豪言壯語,沈德儉連連點頭附和,“嗯,這個主意不錯,我看行!”
現在,沈德儉現在對自己這個閨女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說啥他都覺得是對的。不光是他,現在全屯子人提起蘭兒來,沒有一個不佩服,沒有一個豎大拇指的,都說老沈家祖上積了大德,才生出這麼個能耐的好閨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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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城陳將軍府邸
紅棉先後接到了兩封信,一封是段元煥寫來的,信中告訴她,他不知道沈姑娘的下落,對此表示遺憾和道歉;而另一封信則是匿名的,信很短,簡單幹脆的告訴了她沈姑娘的下落——就在農安縣七鬆鎮的靠山屯兒裡。
紅棉拿到信後,看着兩封信,呵呵的笑起來。
看來,段公子的後院兒也不大平和嘛!
這封信,一看就是段元煥的女人寫來的,且還是個得寵的女人,不然也看不到她寫給段元煥的那封信了。
而且,根據這兩封信,她可以斷定,段元煥一定還沒有得到沈姑娘,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呢,不然也不會瞞着她,不肯告訴她沈家姑娘的下落了。
而那位筆跡娟秀,給他寫匿名信的女子,應該是感受到了來自沈家姑娘的威脅,所以才這樣做的。
紅棉的心現在已經不在段元煥的身上,也就不理會他的後院爭鬥,更不會理會段元煥對自己的欺瞞了,她只要得到沈姑娘的下落,就萬事大吉了。
得到信後的兩天,陳炳榮終於上她這兒來過夜了,紅棉打疊起十二分精神,在炕上把陳炳榮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恩愛了一番後,才向他提出,自己從前相中個鄉下丫頭,想叫她來服侍自己,只是自己人微言輕,想讓陳炳榮幫她出面找人。
陳炳榮不知道沈若蘭背後的大樹,還當她只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呢,也沒當回事,便一口答應了。
第二天,果然就按照紅棉提供的地址,派人去靠山屯兒買人去了。
沈若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這兩天,她正忙着幫竹兒熟悉新學院的環境呢。
沒錯,竹兒又上學了,上的是農安縣最好的書院——青雲書院。
搬回到靠山屯兒後,穆氏本來打算親自教竹兒學習,但是眼下她有了身孕,沈德儉不想她操勞,再者竹兒也漸漸大了,自己想出去鍛鍊鍛鍊,就主動提出去縣城唸書的想法。
沈德儉和穆氏見他自己想去,就跟沈若蘭商量了一下,沈若蘭也很支持弟弟的想法,就幫他在縣城裡最好的青雲書院報了名。
青雲書院是農安縣城最有名的書院了,教書的都是滿腹經綸的老夫子,能在這兒讀書的都是縣裡有錢人家的子弟,這裡一年光束脩就要十五兩銀子,還不算吃喝和筆墨紙硯的用度,要是加上吃喝和筆墨紙硯,一年三十兩銀子也不止,窮人家的孩子想都不敢想的。
沈德儉家現在有錢了,當然要給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環境,只是,青雲書院雖然好,但竹兒從小到大從來沒離開過家人,怕他會不適應,也怕到新環境裡被人欺負,於是沈若蘭就特意抽出兩天的時間陪他。
這兩天,每天他一下課,沈若蘭就帶他在縣城裡遊玩兒,熟悉環境,有時還叫上他的同窗們一起出去吃飯,算是聯絡感情,也算是感情投資,爲竹兒結交朋友,免得大人不在時竹兒被人欺負!
竹兒去書院唸書了,還是去住宿,沈德儉已經愛都很捨不得,但是淳于珟卻太太滿意了。
之前,因爲沈家的屋子少,沈若蘭一直跟菊兒住一間屋子,他都沒辦法半夜潛香閨去跟蘭兒親熱了,如今竹兒走了,倒出一件屋子來,蘭兒就可以去住到哪小子的屋子裡,他也就可以堂而皇之去夜探香閨了……
果然,沈若蘭從縣城回家的當晚,某人就不請自來了!
沈若蘭早就想到他會來,一直沒睡,就等着他呢。
多日沒有在一起親熱了,淳于珟想她想的不了得,一進屋,就趕緊脫掉外衣,迫不及待的鑽進她的被窩兒,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半天都沒捨得鬆開,想要一解多日的相思似的。
沈若蘭靜靜的窩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炙熱的感情和有力的心跳,雖沒有說話,但嘴角早就彎起了一道月牙似的弧度。
半晌,淳于珟終於鬆開她了,他低聲道:“蘭兒,咱們現在就成親吧!”
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湛大王爺過得十分辛苦,他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跟她一起吃飯,一起說話、聊天兒,想堂堂正正的跟她睡覺,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什麼時候親熱就什麼時候親熱,不用擔心被人看見,也不用像採花賊似的都躲西藏了!
怕她拒絕,淳于珟又急忙補充說:“我保證,在你及笄前不會碰你,我就是想早點兒把你娶回去,咱們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沈若蘭沉默了。
就在淳于珟以爲自己會被拒絕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這個字,如佛語倫音一般,徹底把淳于珟給樂壞了。
他一翻身,雙手撐在她頭部兩側,雙目炯炯的盯着她,激動的說:“真的嗎?蘭兒,你真答應了?”
沈若蘭眨眨眼睛,噗嗤一聲笑出來,說:“當然是假的,呵呵,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哈…。”
淳于珟一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咬牙,笑得陰森森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切齒的味道:“你剛纔說什麼?來,再說一遍爺聽聽!”
看着那張陰測測的俊臉,沈若蘭慫了,她垂下眼簾,小聲爭辯說:“開個玩笑而已,那麼認真幹什麼,再說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等我及笄後咱們在成親,你也答應過的,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淳于珟呵呵呵:“不是爺說話不算數,爺還不是爲了你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萬一哪天被人瞧見有男人半夜望你屋裡鑽,你的閨譽還要不要了?不光是你,你家人的名聲不也跟着完了嗎?”
聽似爲她的一句話,但細細品品,咋覺得有點兒被人威脅的意思呢?
沈若蘭不滿的瞪起眼睛,生氣的說,“你敢威脅我?”
淳于珟眯着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眼中帶着幾分挑釁的神色,彷彿再說:你看我敢不敢?
不信咱們就試試……
沈若蘭被他打敗了,賭氣轉過身子,想給他個後腦勺,以示自己的態度。
結果剛轉頭過去,上面的那個人突然一低頭,把她的耳垂兒輕輕的咬住了。
一嘬~
麻酥酥的感覺觸電似的通遍全身。
沈若蘭輕輕的戰慄了一下,低斥說,“你……幹什麼?別鬧了……”
淳于珟又輕輕的舔了她的耳垂一下,帶着幾分無賴的語氣說,“爺纔沒鬧呢,就問你想不想咱倆被人當姦夫淫婦拿了?”
“當然不想了!”
沈若蘭一邊說一邊去推他,這會兒,淳于珟那一百多斤的分量都壓在她的小體格兒上了,她委實受不了啊!
然而不管她怎麼使勁兒怎麼推,身上的男人就是紋絲不動,還繼續逼問她,“不想的話該怎麼做?”
“你起開,都要把我壓死了……”沈若蘭纔不會按他的想法,說出‘不想就嫁給你’這樣的話呢。
她一邊推他一邊抗議。
然而,身上的那個男人非但沒起開,反倒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她的腋下,做出了要抓的姿勢,“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回答我。”他威脅說。
沈若蘭最怕癢癢了,一看到她這個動作,身子立刻崩得緊緊的,心都懸起來了。
這魂淡,這是在向她逼婚呢!
沈若蘭之前有想過被他求婚的情景,還以爲會是各種的羅曼蒂克,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她被氣的哭笑不得,氣急之下,也伸出自己的兩隻小手,往他的腋下抓去。
只是,剛一動手,拿兩隻小手就被他飛快的擒住了。
一個武功蓋世的大男人,想要收拾她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簡直太容易了,他輕而易舉的就用一隻手把沈若蘭的兩隻手控制住看,另一隻大手則漫不經心伸到她的衣服裡,摸索到了她的腋下。
帶着繭子的大掌,磨礪過她細嫩的肌膚,引起了沈若蘭的一陣陣戰慄,特別是經過那個地方的時候,他還惡略的故意停留了片刻,像是故意在撫摸她似的,害得她心裡一陣小鹿亂撞,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
“我數到三。”他說。
“三!”
這個可惡的傢伙,連‘一、二’都沒數,就直接數‘三’了,數完直接動手,開始撓她的腋窩。
癢癢的感覺從傳來,沈若蘭立刻受不了了。
她想哈哈大笑,又怕被爹孃和菊兒聽到了,不笑,又抵擋不住腋下傳來的癢癢的感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低低的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都快要壓抑死了。
然而他還是惡意森森的折磨着她,大手從腋窩遊走到她的肚子,又從肚子游走到膝蓋,最後捉住了她的腳,想要撓她的腳心似的。
然而,腳丫握在他手裡的片刻,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你的腳怎麼了?”他一下子嚴肅起來,聲音都冷了。
因爲手上那隻本該柔弱無骨的小腳丫上,居然結了一層厚厚的痂,硬邦邦的,跟盔甲似的。
沈若蘭怕他發火,本想縮回去,卻被他強勢的握在手中不許她退縮。
他坐起身,握着那隻腳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昏暗的月光下,那隻本該潔白如玉的五個腳指頭上,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痂,褐色的,醜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說——”
他的聲音冷肅起來,眼神也凌厲了許多。她居然受傷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的傷,而他,竟然還不知道!
這,真的很好!
沈若蘭看出他要發火,便果斷的把自己被沈若梅燙了的事從頭到尾說出來了。
她可沒那麼好心要替沈若梅隱瞞,事實上,她沒主動找淳于珟告狀去,已經算她仁慈了。
這次是淳于珟自己發現的,也合該她倒黴了。
淳于珟聽聞沈若梅竟然要拿開水燙沈若蘭的臉,後來還燙了她的腳,把她的幾根腳指頭都燙掉了一層皮,身上頓時散發出一陣陰鷙的氣息,他擰着眉頭,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
沈若梅,這個該死的賤婢,竟然敢害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家人,都該去死!”
淳于珟陰森森德說到,因爲他覺得,若光殺沈若梅一個人已經不足以泄他的心頭之恨了,必得殺了她全家方能出他心中的那口惡氣。
沈若蘭忙說,“我大堂哥和二堂哥對我還算不錯,我大爺雖說偏袒了沈若蘭梅,但是平時對我還是很好的,你可千萬別傷了他們,不然我會生氣的。”
淳于珟哼了一聲,涼涼的說,“自己都這樣了,還想着別人呢,就你這樣的,在宮裡都活不過三個月!”
沈若蘭笑眯眯的說,“所以我纔要留在山裡做個小農女啊,在這個地方,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沒準兒還能長命百歲呢!”
“貧嘴!”
他呵斥了一聲,又果斷的說,“明天我就把素素和茵茵派過來,往後就須臾不離你身,你要是敢拒絕,你試試?”
素素和茵茵就是那兩個撲克臉的侍女,倆人雖然長的都挺一般的,卻取了素素和茵茵兩個好聽的名字,若沒有看見本人,光聽她們的名字,肯定還以爲她們是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呢。
可惜,這兩個‘美女’都是自幼苦練出來的死士,沒有表情也沒有感情,她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聽命於主人,主人叫她們做什麼,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哪怕是殺人放火,她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淳于珟決定把那兩個人派過來給她,有她們保護着,她就永遠都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了。
看到她那隻疤痕累累的腳丫,淳于珟也是一陣後怕,要是那兩碗開水潑到她的臉上,她那張光潔白嫩的臉頰,不就得變得跟她的腳丫一樣猙獰可怕了嗎?
雖然就算她毀了容,他也會一樣的愛她,但是她要是毀了容的話,他會非常非常非常的心疼的,而且,她自己也會感到自卑和痛苦,他可不希望她一輩子生活在自卑和痛苦中,所以,這種事,往後決不允許再發生了!
能製造這種事端的人,也必須接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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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她是鐵血女戰士,她的雙重身份讓其他女戰士們望而生羨,卻無人能及。
影視界,她又搖身變成了百變影后。她的雙重身份令那些花燒女人們望而生妒,卻無人敢撼她分毫。
而真正的她,卻是帝國人人豔羨的被自家老公寵,被親生包子護的,居家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