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蘭是警察,職業的關係,她的感知神經比別人wwん.la
沈若梅看過來的瞬間,她明顯得感覺到一股殺氣,是沈若梅身上散發出來的!
沈若蘭一驚!
怎麼回事?沈若梅竟然對她起了殺意?
可是,爲什麼啊?記憶中,沈若梅雖然對她一直不好,但兩人之間也並沒有多深的仇恨,就算她看不上自己,也不至於就要殺了她啊!
她睜大眼睛,不確定的看着門口兒的沈若梅,想確定一下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殺氣,敵視,滔天的恨意,如巨浪一般席捲而來,而且還毫不掩飾。
沈若蘭蒙圈子了,她記得自原主很怕沈若梅,一見到她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更別提招惹她,得罪她了。可是既然沒招惹她沒得罪她,她對自己哪來的那麼大的恨意啊?
瞅她那副咬牙切齒、睚眥欲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沈若蘭把她沈若梅的孩子推井兒去了呢。
覺察出沈若梅的陰毒惡意,沈若蘭的心突突了兩下,她才穿過來,這副身子虛的很,要是沈若梅真對她有什麼惡意的話,她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放低了姿態,柔柔弱弱的說:“梅姐,你咋這麼閒着呢?”
一邊說着,一邊掙扎着坐起來,看起來像是要起來招待客人似的,但實際上是爲了防止她突然襲擊自己,不想躺在那裡那麼被動而已。
沈若梅看到她這副溫溫柔柔的小模樣,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前世做湛王妃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樣子,心裡的恨意更濃了。
她上前幾步,走到沈若蘭的跟前兒,皮笑肉不笑的說,“自然是來看看我的好妹妹了?嘖嘖,瞧你這副德行,好像要嚥氣兒了似的,你那麼能耐,咋還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嘴上譏諷着,眼睛也沒閒着,一雙凌厲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若蘭,眼中的怒火想要把沈若蘭燒死似的。
此時的沈若蘭,還是那副餓殍的模樣,臉兒黃黃瘦瘦的,顴骨突出,眼窩子都凹陷下去了,腦袋上的幾根頭髮也稀稀黃黃的,髮梢的位置來分了叉子。
因爲長時間沒有梳洗,頭髮都結在了一起,跟個鳥窩兒似的頂在頭頂,全部的頭髮加起來,也就只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看起來既恐怖又滑稽。
更過分的是,沈若梅靠近了想要往死裡揍她一頓時,竟在她的身上聞到一股子酸酸臭臭的味道,臭得她反射般的後退兩步,差點兒噁心死!
“沈蘭丫,你搞什麼鬼?你不是能耐的很嘛?咋把自己搞成這副死樣子了?”她捂着鼻子尖叫着,把剛纔的疑問又喊了一遍。
沈若蘭聽她一再說自己那麼能耐,有點兒不明就裡,但仍舊溫柔的說:“梅姐,你說啥呢?我咋不明白你說的是啥意思呢?你說我能耐,我能耐啥了,我要是能耐還能窮成這副樣子嗎?你看看我,都餓的跟個小猴子似的了,比叫花子也強不那去了,還能耐個啥呀?”
“切,你不用裝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又會做五香花生米又會做水晶凍兒的,還會做什麼蛋撻點心三明治,還有幹豆腐和粉條子,會這麼多本事,還裝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沈若梅的說道。
這下子,輪到沈若蘭吃驚了,五香花生米和水晶凍這個時代有沒有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蛋撻和三明治在這個時代絕對沒有,蛋撻和三明治都是在現代由西方傳到中國的東西,在中國也只有幾十年的歷史而已,而沈若梅這個古人,還是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丫頭,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這,不合常理!
看到她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沈若梅自以爲戳穿了她虛僞的面目,她在難堪,不由得十分得意,抱着胳膊說,“你不光會這些,還會做什麼玻璃,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上輩子,沈若蘭發明的玻璃很快就風靡了全國,沈若梅也知道了,當時她已經殘廢在家,落魄的跟個喪家之犬似的,處處看爹孃的臉色,被她爹孃嫌棄,而沈若蘭則風光無限,不僅當了湛王妃,還發明瞭玻璃那麼厲害的東西,把她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差點嘔死!
所以,這會子提到沈若蘭會的那些本事,她還忍不住咬牙,要不差嫌棄沈若蘭身上的味道不好,她真想撲過去把她咬死!
聽到這些,沈若蘭更加震驚了!
她確實會做玻璃,但這件事兒她沒跟任何人說起過,沈若梅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
看着沈若蘭變幻莫測的臉,沈若梅像抓住了她的小辮子似的,得意的說:“怎麼樣,沒什麼好說的了吧?我說你還真能裝啊,明明那麼有本事,卻非得裝成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你說你這是圖個啥呢?對了,你那些本事是打那兒學來的?你娘教你的嗎?”
問完,她又後知後覺得說,“不對啊,你娘跟人家跑的時候你才三歲,不應該記得那麼多事兒啊......”
說到這兒,她的神色又忽然凌厲起來,氣勢洶洶道:“說,你那些幺蛾子是跟誰學的?要是你敢撒一句謊,看我不打死你!”
這會兒,沈若蘭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緩了過來,看到沈若梅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梅姐,你咋知道我會那些東西呢?”
話一出,沈若梅頓時噎住了。
是呀,沈若蘭還沒有露過她會的那些東西,她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本事給周巴出來了,這不是上趕子給人家抓自己的小辮子嗎?
沈若梅瞪着眼睛,半天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來,瞪了半天眼睛,忽然想到這樣被死蘭丫問住太沒面子,畢竟她現在還不是湛王妃,還只是那個一看到自己就唯唯諾諾的小可憐兒,可不能被她給壓下去。
於是,她叉着腰,蠻不講理的說:“你管我咋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最好識相點兒,把你會的那些東西都交給我,不然的話,呵呵.....”
她做了一個猙獰的表情,繼續道:“你信不信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掐死你。”
逼她把她那身本事都交給自己,是沈若梅突發奇想想出來的主意。
記得沈蘭丫就是在吉州賣水晶凍發的跡,還在那兒認識了湛王,她要是把做水晶凍的本事學了去,也去吉州,不就能複製她(沈若蘭)前世的成功之路了嗎?至於沈若蘭是咋會這些本事的,她倒沒有多大的興趣去追究,管她是咋學來的呢,只要能爲她所用就好。
想想沈蘭丫那些了不起的本事,要是她都照樣兒學了去,湛王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不信他會看不上自己!
思及於此,沈若梅一下子激動起來,彷彿找到了通往榮華富貴的溜光大道似的,看沈若蘭都不那麼討厭了。
“你聽着,只要你能好好的交我,把你那身本事都交給我,我不會虧待你的,咱們鎮上有一個棺材鋪,那棺材鋪的少東家與我相識,只要你好好的把我教會了,我就跟小丁掌櫃說一聲,讓他納了你。
到現在,沈若梅還記得她在小丁掌櫃家受的那些苦和委屈呢,也很想叫沈若蘭也進老丁家的門兒去試試去,凡是她上輩子受過的苦,她都想叫沈若蘭試一遍,包括被牛奎姦污,被叫化子*,還有被湛王下令打斷胳膊腿兒,那股子疼的要死的感覺,她必須得感受一下!
當然,那些都是以後的事,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她那身本事學來,然後她好能快點兒到吉州去,好早點兒邂逅湛王,免得被別人佔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