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我而言,自然是希望這個天下太平,永遠不會再起戰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必爲生活所擾,但是,有些人並非如此相愛,特別是位者。 ”
“算現在的楚帝登基,他願意給百姓一個安穩的生活,但並不代表,他人也是如此想。”
“西武的君王,和北墨的君王也是一樣,一樣的胡來,一樣的吵鬧。”
“他們自然是認爲,自己兵強馬壯,將來必定能夠把大熙滅了,只要滅了大熙,他們不算是蠻夷之族,入主原後,有數不盡的糧食和絲綢,還有吃不完的肉,吃不完的米。”
“以種種,都是他們必須要起戰事的理由,說了你也許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咱們不能因爲咱們的想法,去左右他人的想法。”
“咱們說到底,不過是個普通的大臣罷了,也不能左右朝堂,更不能左右天下,所以現在兵來了,只能將去擋。”
“我知道,我知道你身在這個位置,你必須要去西疆,必須要給天下百姓一個太平,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我已經生第二胎了。”
“你自己想想,我到京城已經多少年,少說也有七年了,這七年,戰爭一直在延續,北邊走了,西邊又來,是不是西邊走了,東邊還得來。”
李桂川生氣,生氣的是他人的野心,卻讓自己負責。
不過說到底,李桂川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前,是有些過於急躁了。
因爲她也擔心周禮一去不復返,甚至擔心,周禮在路遇到什麼差池,她的兒子,她的弟弟,萬一也遇到了一些困難,甚至丟了命,估計會崩潰。
也許她會瘋了的,越是想着,李桂川越是覺得委屈,而這時候,周禮只能抱着她,完全不能再多說。
因爲說什麼,都是毫無益處的,夫妻二人擁抱了一會,像是兩隻嬰兒一般,爲了取暖,而將彼此抱緊。
春風依然是帶着些許的涼意,從窗外頭吹進來,些許的縫隙,便可透出些許的涼意。
李桂川不再多想,抱着周禮,說的:“什麼時候離開?”
“今晚,”周禮輕輕說道。
“那你快些走吧,早去早回,一定要等我生產之前,回來,若是你再熬到我生產之後回來,我一定不會在理你,一輩子都不會。”
周禮親吻她的臉頰,十分虔誠的,將她的臉頰全部親吻。
李桂川眼眶有些溼潤,但到底沒有哭出來,哽咽着將周禮送走,她擔憂的眼神,周禮割捨不下,也不敢回頭。
夜色降臨,天的月亮,已經被烏雲遮擋,黑乎乎的一片,周禮很快消失在夜色當,而她,又要和周禮分別了。
從她九歲跟周禮開始,如今已經十幾年,而她和周禮之間,一直都是分分合合,從沒有能夠真真正正的。安穩呆過一陣子。
算周禮在京城,她也沒能和周禮好好的。因爲周禮太忙,爲了楚帝的大業,他不停的忙碌,如今塵埃落定,可偏偏西疆又是戰事起來。
周禮彷彿像是一個陀螺一般,不停的轉動,從來沒有停歇的時候,彷彿他一旦停歇,是倒下之時。
這樣的月色,李桂川總是有着些許的擔憂,這樣的場景,彷彿透視着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