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下雨不像夏日,喜怒無常,而是起了風,天空再昏暗一些,便可預示着一場大雨的來臨。
今天元氏和李海剛從鎮回來,便擔心着這雨立馬下下來似的,風吹得人只想着往後走,馬車也走得平時慢了許多,路也沒啥人。
緊趕慢趕着,元氏和李海總算是回到家了,李奕權正想把土坯摞起來,找幾個瓦片蓋住了。
因爲他的肩膀有傷,動作不能太快,否則疼痛難忍,李桂川和李奕智兩個小的,也吃力地一起扛着土坯,顫顫巍巍地搬過去,讓李奕權摞起來。
元氏看着,馬車一停,她從馬車跳了下來,李奕安和李海也都過去搬了土坯,而李奕軒只能在後面拴住馬。
百來個土坯,李奕權兄妹三人在家,也不過是搬了四五十個,還有一大半,這些土坯可是做了十幾天的,全都已經成型了,曬了十幾日,現在若是用,也能用了。
可若是下了大雨,土坯被沖刷,也許還能用,只不過是沒那麼好用了,間會有凹坑,多少影響一些。
這也是爲啥李奕權忙着把土坯摞起來的緣故。
“爹,二弟,你們也別忙活這個,去山看看咱們燒出來的石灰,趕緊搬回來,若是遇了水,咱們難辦了。”李奕權一邊忙活一邊道。
“先搬一些磚塊,等會兒再去。”李海氣喘道。
因着有幾個大人的加入,搬土坯快了許多,李奕智和李桂川可能是沒了力氣,索性不扛土坯了,而是挪着,拖在地,兩姐弟慢慢地推着。
院子外忙的一片火熱,院子內的人來來往往,像是看不到似的,正房,大房和三房的人進進出出,卻似乎瞎了一般,這種局面,元氏更加確定,她一定要把院牆砌好。
免得看了噁心。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一會兒後,一切都差不多了。李海和李奕安挑着籮筐便出了門。
元氏帶着幾個孩子,找來一些土坯,再搬來一下稻草,將土坯全都蓋住了。
像二房這樣的鄉下人家,女人可是能夠頂住半邊天的。
忙活了一場,終於忙活完了,二房的衆人進了院門。這會兒大房的門口傳來李奕章氣急敗壞的聲音:“臭娘們,你都是我的人了,看着別人有什麼意思?你那麼不守婦道,當初咋不順水推舟,攀別人家呢?你以前嫌棄人家沒有銀子,現在看着人家有了馬車,你想偷偷看人家,咋地,人家搬一個土坯,把你心疼的,眼巴巴地趴在門框看,你娘沒教你啥是廉恥麼?”
元氏的腳步一頓,她自然知道,李奕章這話是衝着二房,只是她疑惑的是,桂丫這是鬧的什麼鬼。
“娘,您不在家的時候。大堂嫂總是偷看哥哥,害得哥哥不敢經常出門了。”李桂川抱怨道。
元氏不想和大房有任何的牽扯,她皺着眉,斥責道:“桂丫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進了別人家的門,又和我兒子糾纏不清的,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