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楊柳慌了，在這裡頭的人也都慌了，他們並沒有犯任何的錯，可在李桂川的跟前，卻無端地感覺到害怕。
彷彿李桂川，纔是這個世界的獨裁者，而他們不過是幾個可憐蟲罷了。
這種感覺，讓人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惡意，可偏偏李桂川依然在敲着，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
楊柳心忐忑，此時更加害怕，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說李桂川，看向楊柳，輕聲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她的手指輕輕地敲着凳子，十分有節奏，她的眼神看着楊柳，可楊柳的腦子，卻完全不受控制。
李桂川的瞳孔，像是一個漩渦一般，讓她深陷其，無法自拔。
她似乎要沉浸在李桂川的那一抹溫柔當，這種感覺，讓楊柳十分害怕，她想清醒過來，卻完全無法掙脫。
她能怎麼清醒？她該如何清醒？他不知，她只知道腦子如同混沌一般，已經無法自我掌控。
她的眼睛漸漸變得迷茫，看向李桂川，彷彿在看着她，又彷彿在看遠方。
李桂川的手指，依然在輕輕敲打着當，十分有節奏。
楊柳徹底沒了思想，她如同一個木頭一般，站在李桂川跟前，甚至一動不動的。
此時，李桂川總算是開口了，只聽到她問道：“楊柳，說出你背後的人。”
“我背後的人，”楊柳輕輕的複述，此時腦子已經想不起其他，只能靠自身的潛意識，說出了一個名字：“西武。”
李桂川皺眉，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意，只聽到她又敲了敲椅子，問道：“只有西武嗎？還有其他人嗎？”
“其他人？”楊柳又複述了一回，輕輕點頭，說道：“還有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是誰？”李桂川着急了，語氣不免的重了一些。
可偏偏這個語氣，讓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功歸一潰。
只因爲楊柳，此時已經不再害怕，反倒是十分淡定，笑容淺淺，說道：“周夫人這是看着我做什麼？你我又不是素昧平生，都已經見過多次，如此看着我，有何意義？”
楊柳已經從她的催眠當清醒過來，李桂川已經無法將她再催眠，她也不在敲着椅子，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到底還是太大意了，李桂川已經疲累，無法再催眠她，沒辦法。
她只好跟楊柳開玩笑，說道：“雖然已經見過，但每次見你，都有不同感想。這天底下有你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
楊柳撲哧一笑，她的一隻手被李桂川卸了，但也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她微笑着道：“你沒見過像我這樣的人，是因爲你見過的人太少。”
“是呀，我之所以看過的人太少，興許是因爲，像你這樣的人，都不能活得長久。”
“因爲她們很早死去，這樣我自然是無法遇到他們，楊柳你說，你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早早死去，在這個世間留不下任何痕跡。”
“到時候，你曾經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事實，會被人忽略，你如同一陣風，風過無痕。你說這樣的人生，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