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才幾個月的百百,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大自然真是個神的存在,而周禮呢,是像太陽一樣的存在,爲她指明瞭方向。
指明瞭她奮鬥的方向。
李桂川都難以否認,她一開始重生的時候,其實是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沒有頭緒,一頭亂麻,當時她空有夢想,卻沒有資金,也無法腳踏實地。
後來,有了周禮這個命定貴人,讓她,還有孃家,一步步走向更好的未來,至少有了盼頭。
還是那句話,周禮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讓她重生,有了意義。
按下不提,晚的山村,有些安靜,也有些吵鬧,無人聲,四周的動物叫聲倒是不少,偶爾還有狼叫,百百偶爾迴應。
鄉野交響樂,大概如此。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院子裡,草地還有些露水,但路過的村民並不少,三五成羣的路過,聊着近來發生在村裡的事兒。
而最近的,最讓人能夠引起共鳴的,大概是昨天李桂川在田野裡嗷嗷大哭的事兒,早晨,李桂川正在菜園子裡種菜,隔着院牆,聽到過路人絲毫不忌憚地說着這件事。
聲音洪亮,彷彿擔心她不能聽到一樣。
一婦人說道:“這二房啊,真是個賣女求榮的,以前還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總說自己不願意賣了女兒,可現在看來,當初不是賣了她家的丫頭,才能找到銀子去鎮擺攤嗎?現在估計是鬧掰了,周家那怪人啊,開始欺負二房閨女了,活該。”
“這不是,我聽說啊,當初李家那奶奶把二房閨女賣了,可也不是沒有機會再找回來,大不了花點銀子,能讓二房的閨女回來了,可是二房打死不願意花銀子,元氏的孃家那邊又是個富戶,想要銀子,輕而易舉,可偏偏讓她家閨女嫁去周家,委屈地當童養媳,還裝作是不捨,騙了她家閨女,二房的閨女還以爲自己找了個金龜婿,誰知,只是被爹孃騙了而已,還每天回去貼補孃家,真蠢。”另一婦人又開始大嘴巴。
“真的?你聽誰說的?”有些跟在身後的婦人也去菜地,聽到這所謂的內幕,全都跟了來,七嘴八舌地在說,聲音本大,又是掐着嗓子說的,方圓幾裡地,指不定都聽到了。
李桂川在菜地裡,沉默地種菜,她當然不會懷疑二房對她的疼愛,這羣女人,不過是看着二房過得好,搬弄是非罷了。
可週禮,聽到了卻沒有忍住,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和一羣女人計較,他把百百拉過來,強制它叫。
百百迷迷糊糊被強制抓起來,還要叫,狼臉皺了起來,大概是起牀有着氣,嚎了一嗓子,撒氣地叫得很大聲:“嗷嗚~嗷嗚~”
方纔還囂張的婦人,聽到狼叫,還這麼近,是從周家的院子裡傳出來的。
狼叫聲似乎從院子的深處漸漸地靠近院門,婦人也是怕死的,一窩蜂地全跑了,誰還顧得說話,都怕被狼吃了。
李桂川回頭,看到周禮微笑的眼神,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