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其他有的沒的,韓氏每天盯着桂丫幹活,怎麼會不知道桂丫是個簡單的。
平時除了忙活家裡的事兒,最多也是去菜地和挑水,這都是在野外,這滿地跑的人,若是桂丫真的和狗做出那樣子的事兒,難道沒人看到?
難不成桂丫還能一個人躲在深山老林裡?她也沒這膽子。
可偏偏外面傳得如此厲害,韓氏即使相信桂丫,也覺得半輩子的臉丟盡了。
於是她可不管桂丫是不是被人算計,她拿着掃帚,滿院子地追着桂丫跑,即使她被狗咬了,渾身是傷,也不能躺在牀,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
桂丫又不是李奕章,又不是韓氏的親兒子,當初李奕章被狗咬了一下,可是在牀躺了幾天,韓氏好吃好喝地供着。
桂丫被咬了好幾口,渾身痠痛?呵呵,幹活,想偷懶?不打死你。
同人不同命,嫁了人,想和人家兒子一樣待遇?天底下又能有多少的女孩能夠如此?
韓氏知道桂丫是清白的,但也代表李奕章也知道,外面的那些傳聞,讓他擡不起頭,回來自然遷怒了桂丫,一腳踢到桂丫的肚子,罵道:“還好你不會懷孩子,若是你有了孩子,難道讓我幫你養這個狗兒子?丟人現眼。”
桂丫被打了,也不敢反抗,低着頭,垂眸,李奕章和韓氏都沒看到她臉陰狠的神情。
“以後你和你的狗孫子過吧,自己收拾鋪蓋,睡走廊去,不許睡我的牀,看着噁心。”
等韓氏聞聲出來時,便聽到了這句話,她沒有幫桂丫說話,而是沉默。
桂丫如此丟人,懲罰她一番也好,免得將來翅膀硬了,想要爬頭來。這個家,做錯事都要受到懲罰的,不然,豈不是亂套了?
桂丫見沒人替她說話,也不反駁,而是沉默了些許,默默地拿起掃帚,繼續掃院子,似乎是一個無悲無喜的木偶。
韓氏看到,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沒想到是什麼,於是按下心的心思,去安撫兒子去了。
這一天,李奕章把桂丫打了,碰巧打到桂丫的肚子,接下來的時間,桂丫的肚子一直在疼,韓氏以爲她在裝,試探了幾下,好像是真的。
只能暗罵一聲,讓李邦去挑水,可李邦卻以爲是兒子李奕章打了桂丫這個勞動力,讓李奕章去,誰讓他把人打了,年紀也不小了,這些活兒,本來是輪到他來做。
李奕章無法,去挑水了,又是在一個沒人的時間,李桂川帶着百傻和豆豆攔在路,看到李奕章過來,眯了眯眼。
等過年後,她便是十一歲,遺傳了元氏和李海的骨架,長得飛快,如今站在李奕章跟前,也不顯得矮小。
只見李桂川說道:“大堂哥,挑水呢?大堂嫂呢?平時都是她的,今兒個怎麼變成你了呢?難道大堂嫂羞得不敢出門?”
“李桂川,讓開,誰給你資格站在我的跟前?”李奕章不屑。
“大堂哥莫要激動。”李桂川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