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養一隻狼在身旁。
前世,她和郭躍去了京城,也買回來幾個婢女,明面是在她的身旁伺候,她是夫人。
實際,看着她年老色衰,加她性子軟,總是去勾郭躍,那會兒,給她丟了莫大的臉,郭氏以爲她要使出幺蛾子,耽誤郭躍的前程。
因此還責罵她了,天知道她多麼委屈,多麼忌諱身邊有婢女。
寧可苦點累點,也不想讓這種心術不正之人,待在自己的身邊,毀了自己的安穩生活。
周禮不懂她的忌諱,無所謂,當她是醋罈子好了,總之,身邊絕不能出現任何婢女。
想着想着,她覺得眼皮太過沉重,便睡着了,半睡半醒間,感覺身旁有人起牀,她的眼皮沉重,死活打不開,嘟囔了一聲,便又倒頭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已經是午了,昨晚一直睡不着,早醒不來,她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心暗自決定,白天一定不能再睡了,否則,又要睡到正午,說好了來伺候周禮,來了卻是給周禮添麻煩來着。
這不是她的初衷。
洗漱過後,正好一個伙頭兵送來了午飯,一碗米飯,幾個素菜,這大概是軍難得有的好飯菜了,她也沒挑剔,給人說了一聲謝謝。
當然,這個伙頭兵還帶來了話,說周禮午不回來一起吃了,前線繁忙,讓她自己吃。
李桂川雖然心有擔憂,但也知道問一個伙頭兵也問不出什麼來。
於是便不再多問,回到屋裡,吃下飯後,拿出昨晚的兵書,認真地看。
可看了半天,依然沒看得進一個字,周禮不知道在忙什麼,恆親王的挑釁,必定會接二連三地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守得過。
錦城一定要保得住,即使掉了腦袋,也要保得住,這是聖要求的,周禮第一次戰場,想必壓力也很大。
即使他再自信,然而也有很多不確定之處。
再自信又能如何,他面對的可是年少成名的恆親王,他絲毫不能疏忽大意。
“周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李桂川在心祈禱。
即使,前世的西南戰事,打了敗仗的是恆親王,被斬殺在沙場,一代梟雄,從此落幕,但今生,誰又說得準?
她重生之後,很多事情已然改變,西南戰事是否和前世的軌跡一般,她也不能確定。
想着想着,周禮回來了,這會兒快到了晚飯的時間,他一身冰冷的鎧甲,肅殺之氣依然在屋裡迴盪着。
鎧甲有些許的血跡,她忙做起來,問道:“主帥,你咋了。”
說着,要給他擦,周禮往後退了一步,制止了她,說道:“這是別人的,我洗一洗好。”
“戰場了?恆親王又來了嗎?”
“嗯,今兒個又來挑釁了,恆親王親自來,我自然不能當縮頭烏龜,便出去迎戰了。”周禮道。
可她們纔到錦城兩天,恆親王探了虛實,也只是來過兩三次,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和主帥對戰?這不符合恆親王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