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可不是酒囊飯袋,他也是個很有能力的少年,幾個叛徒,還不在他的掌控以外。
說來也是好笑,錦城外,恆親王虎視眈眈,錦城內,叛徒蟄伏,讓人找不到,又是讓人爲難。
李桂川擔憂,但手下的動作並不慢,前世,周禮的屬下,好像是劉然吧,帶着幾萬兵馬,去了西南,西南那邊是恆親王的地盤,山地錯綜複雜,劉然又沒有十分完備的地圖,所以舉步維艱,吃了不少苦,雖然平復了西南,但是代價太大,帶過去的兵力,折損了一大半。
再加恆親王這邊,周禮帶的兵,也折損了將近二十萬,統共有二十幾萬全都成爲刀下亡魂,大熙的兵力不強,北墨纔會舉兵三十萬,侵犯我大熙。
也是最後,聖無法,招了不少兵,她的大哥二哥,是在這個時候,被抓去當兵,最後客死他鄉。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慘劇發生,再也不讓她的孃家妻離子散,讓她的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絕不容許在她能夠現實的情況下,還讓她的人生悲苦,再讓她的兄長丟了命,她一定要拼盡全力,讓大熙的士兵傷亡再少一些。
恆親王是可怕,北墨更加可怕,她要做好兩手準備。
手的毛筆,始終沒有停下來,即使是熬夜,她也是精神奕奕,從沒想過要停頓。
也許是心有着一股氣在,她畫得很快,兩天兩夜後,她畫出來了一個初稿,是西南這邊的地圖,山路小徑都看得分明。
李桂川滿意地看了一眼,拿起桌的水壺,才發現已經沒了水,熬夜畫圖,臉早已全是血絲,嘴脣發乾,她拿着水壺,遞給外面的守軍,說道:“幫忙去打一壺水還有一些吃食過來吧。”
守兵們自然知道,周禮明面是懲罰她,實際是保護她,自然是有求必應。
不一會兒,吃食和茶水都送了過來,李桂川將一些水倒到水盆裡,緊接着,拿出手帕,擦了擦臉,又將頭髮梳了梳,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她坐在桌旁,吃着米飯,着菜,畫地圖時,也許是太入迷,並不覺得餓,
如今倒是餓了。
她吃得很快,很快,一碗米飯已經見了底,她捂着肚子,輕輕揉了揉,站起來走動了一些。
趁着紙的墨水已經幹了,她將地圖收了起來,又將桌的一些書籍收了起來,所幸這邊靠近西南,所以關於西南那邊的雜記不少,讓她省了不少心。
收着收着,一襲睏意襲來,她實在是睜不開眼,便去牀睡了,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馬車,好像是在走小路,馬車有些顛簸。
但是她卻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這個味道很陌生,不是周禮的,也不是親近之人的。
她睜大眼睛,看到她的一旁,坐着一個男子,這個人,是周禮身邊的一個守兵。
這個守兵,是給她遞吃食的那個!他到底是何種目的?爲何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