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周禮已經沒什麼精神氣,他躺着,也無法說出責怪的話來,於是,他說道:“好,現在聽你的,我相信你。 ”
李桂川點點頭,自從周禮醒過來後,她便很開心,她命人帶來一些小米粥,因爲周禮受傷不能吃太過油膩的,小米粥,配一些小菜正好。
周禮醒來後,軍醫過來看了一下,軍醫又送來了一些藥,說周禮只要不太過勞累,安心的養傷,想來不出多長時,便可恢復過來。
李桂川一直惦記着,絕不能讓周禮操心其他事,連今晚恆親王想攻城的事情,都沒告訴周禮。
只是周禮,是何等聰慧的人,她算不說,周禮也知道,於是吃完了小米粥後,周禮躺在牀低聲問道:“恆親王那邊如何?我們可還防禦得住?”
“周哥,此事你不必再擔心,其他將領都不是酒囊飯袋,他們自然守得住,算守不住,也得用腦袋守住,恆親王休想進來,”李桂川說話很是霸氣。
周禮雖然身爲主帥,可已經身受重傷,這些將軍若是有點人情世故,都不敢來打擾周禮,而且前線吃緊,他們既然能夠活到現在,自然不是什麼無能之人,守住一個城池,想必不難。
周禮見她護犢子一樣的表情,有些好笑,說道:“那我不必再擔心其他,安心養傷,好了吧?”
李桂川滿意的點點頭,給他蓋被子:“自然,你本該這樣。”
周禮緩緩地笑了,沒拆穿她的小心思,周禮躺在牀,本來算是挺疲累,只不過,到底睡多了,竟然沒了睏意,他讓李桂川拿來一本書。
李桂川聽聞書的名字是,耳朵動了動,卻沒有行動,說道:“你不該在看書,不能勞累,安心養傷,聽軍醫的話。”
周立健恢復了些許的血色,身子的熱氣,不像以前那般濃重,他說道:“可我無聊,你不讓我看書,也不讓我做其他,我在此處,多少悶一點。你讓我看看書吧。”
李桂川倔強說道:“不行,你若是無聊,我陪你聊天便是。”
周禮不敢抗拒,點點頭,說道:“好,那我陪你聊天。”
李桂川將碗筷放到一邊,坐在牀沿,給周禮擦了擦汗,輕聲問道:“當時,出來之前,我讓你注意身邊之人,絕對不能受傷,你當時如何與我說的?現如今你又是怎麼一個樣子?”
周禮心虛,說道:“我以爲身邊除了沈毅一個人,也再也沒有其他人反叛,將軍那邊,我已經將王將軍以及他的黨羽,全都關了起來,誰知竟然有漏之魚。”
李桂川蹙眉問道:“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放冷箭?”
周禮低着頭,說道:“想來你也不信,竟然是我的守衛頭領,他與我認識數年,他在七歲時,早已與我相遇,當時他路口於市井當,我將他帶回,我以爲,他是乾淨之人。”
“十幾年過去了,我們本來是情同手足,誰知,他竟然在背後放冷箭,恨不得殺了我。”周禮說起這個人,稍有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