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早已習慣,她總會做出一些小動作,平白的增添了些許的可愛。
鬆了一口氣之後,李桂川側身,看向周禮,說道:“周哥,我們要起牀嗎?”
偷得浮生半日.閒,李桂川今早吃早飯有些晚,如今即使已經到了午,但依然覺得肚子有些飽,並不想起來吃飯。
離開家久了,她竟不知道,起來能夠做什麼,家裡的一切被元氏安排的井井有條,她起身也並不能做什麼,又不想吃飯,只想躺在牀偷懶。
周禮看到李桂川,一副想偷懶的模樣,還賊兮兮的想將他拖下水,有些好玩,但她越發靈動,竟然讓人愛不釋手。
周禮的大手拂過她的臉龐,拂過她的眼睛,十分爽朗,說道:“好,再睡一會兒吧,索性起來也無事。”
李桂川忙不迭的點頭,她趴在周禮的懷裡,又重新閉了眼睛。
今早回來倉促,回到家後吃過早飯便去睡覺了,對於外界的所有,一無所知,李桂川原想着,還應該出門去探探情況,但一爬牀,竟然懶惰了不少,別說是出去探情況,連牀都不想爬起來。
閉眼睛後,竟發現已經沒了睡意,她還悠悠地嘆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竟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說好。
周禮似乎也睡不着,他輕輕一笑,說道:“既然睡不着,那咱們起身吧。”
李桂川緊鎖着眉頭想了些許,點頭道:“好,那我們起身。”
一番洗漱過後,已經神清氣爽,李桂川擡頭,看到藍天依舊,白雲依然在。和兩年前的並沒有什麼不同,蟲鳴聲依舊,時常還能看到鳥兒飛過藍天的身影。
這個寂靜的小山村,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李桂川卻總覺得,離開兩年,要說沒變化,終究是不可能。
周禮洗漱一番過後,換了件衣裳,和他穿鎧甲時的肅殺不同,此時的他,十分的清朗,當時養了兩年,才養回去的膚色,此時好像又黑了一些,肉眼可觀。
以前,李桂川第一眼看到周禮時,只記得他黑黑的,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笑起來也只是見牙不見眼,讓人害怕,後來,她和周禮在一起後,周禮不用出去,倒也漸漸的白了些許,但是去了西南,征戰沙場,風吹日曬,又漸漸地變成了以前的黑鬼模樣。
李桂川猶記得,周禮的臉,是有着一道傷疤,那道傷疤,看得十分的清楚,特別是他變白之後,傷疤猙獰,讓人不敢直視。
然而,兩年的征戰,讓他的傷疤竟然褪了些許,不像之前那般,凸起來,讓人不敢直視,反倒是成爲了他的一部分,漸漸地與他的臉,融爲一體。
征戰沙場兩年,他身的傷疤,越來越多,以前,在遠離這裡,奔赴西南之前,李桂川沒有看過周禮的身子,也不知道他的身到底有多少的傷疤,直到周禮打仗回來,可以穿看到他背後橫七豎八的傷疤,舊傷之後還有新傷。
傷口太多,斑駁在他的後背,讓人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