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川最受不了別人傷害她的爹孃,傷害她的親人,特別是如今,她已經有了能力保護她的爹孃,若是再讓別人欺凌,豈不是顯得她太沒有骨氣?
於是,她氣鼓鼓的坐了起來,拉着周禮的胳膊,說道:“周哥,我心裡面有着一股氣,憋不了了。 ”
周禮調了個姿勢,枕着另外一隻胳膊,慵懶問道:“所以,你想做什麼?”
李桂川得到周禮的這句話,自然知道不管她做什麼,周禮都給她兜着,於是,她笑意盈盈,說道:“當時我們離開匆忙,忘記了一些事,當時,大房那邊我們確實有報復,毀了李奕章,但是三房那邊,似乎讓他們逃脫了過去。”
周禮沉吟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確實讓他們躲了過去,當年小三小四去念書時,似乎,崔氏在村裡詆譭過小三小四。”
周禮的記憶力極好,即使是一些小事,他也記得十分清楚,即使過了兩年,他依然十分清晰的記得,崔氏在背地裡做過不少事,哪怕現在崔氏過得不好,但周禮也不想輕易放過她。
她不是小孩,也不能童言無忌,周禮護着他的岳家,自然要崔氏付出一定的代價,周禮要教會她,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李桂川見周禮還記得,她捧着臉,在周禮的面前,說道:“沒有錯,她確實詆譭過我的弟弟,如今,她確實過得不怎麼樣,但是這也無可抹殺,他們曾經讓我傷懷之事。如今既然已經回來,那不必給她面子。”
周禮好笑,說道:“你難道不擔心,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記得李桂川之前,還十分擔心被人抓到把柄,說他功成名之後變得膨脹,那時候,她還讓周禮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怎麼現在,她想着去欺負別人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還真說不準。
只見李桂川冷哼,說道:“周哥,這個自然不能一起較,你想,你既然已經打了勝仗,京城那邊,自然會有人盯着你,如果說,你一直沒有什麼錯處,絲毫不給人找錯出的機會,那麼,聖自然也不會放心。”
周禮含笑的看着她,李桂川又道:“聖要的不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主帥,而是一個,有着軟肋的主帥,這些年你在京城當,我所以不知道你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但看來你和親人並不親,你的親人,自然成不了你的軟肋,那麼只能是你的岳家,你爲你的岳家出頭,讓皇帝知道你的軟肋,是你的岳家,對你自然更放心一些。”
“可是我們是背地裡回來的,你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曉,擅自離開大軍跑回來的事兒嗎?”周禮很想知道,李桂川到底是怎麼想,兩年的時間,她到底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
“咱們確實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擅自離開大軍,但是在這個小山村裡,即使你擅自離開,也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你不能擅自離開,”李桂川表情驕傲,似乎在因爲自己的機智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