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但李桂川回頭,猛地看了他一樣,眼底有警告。
即使天黑看不到,看這股讓人害怕的氣息,還是能夠看得清。
李猛便低下頭,不再言語,彷彿看不到崔氏被打了似的。
李桂川又扭頭過來,看到被打蒙的崔氏,罵道:“憑你,長得那麼醜,你孃家人,沒有一個好鳥,竟然還想嫁給周哥當平妻,白送都不要。”
說着,憋了一天的這股氣,還是散不開,她忍不住又打了一巴掌,又罵道:“你今天竟然敢去威脅我娘,你的夫君自己不要臉,惦記嫂子,這還有理了?是你夫君最不要臉。”
李猛被說了,但是在牀,完全不敢說話,能說什麼呢?說得了什麼呢?崔氏去找了元氏,他也生氣。
本以爲元氏去了村東頭,便可老死不相往來,將來不必再有任何的牽扯,誰知他的女人竟然去找了人家元氏。
這個賤女人,不把她打老實了,她天天爲非作歹,還真以爲人家不敢動手把她怎麼樣?真是癡人說夢。
她還真的以爲,別人真的沒有脾氣,被她隨便欺凌?她真的以爲,別人真的怕到了她?
打你沒商量,人家生了氣,可是忍不住打人的,崔氏這是活該,李猛纔不會幫忙,他被侄女說了,面過不去。
但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他無可辯駁,只好閉嘴,老老實實地不說話。
李桂川看他識趣,也不再把注意力分散給他,而是抓着元氏的臉,狠狠地又打了幾個耳光,最近不知道爲何,她總是想打人。
也許是突然換了一個性情,讓她不在柔弱,打人打了癮,所以忍不住打。但好在這個家裡,一直有一羣葩出現在她的跟前。
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打人,外頭似乎傳來了腳步聲,又走了,想必是她的兩個堂弟聽到了風聲,過來看看情況吧。
但家裡經常出現這樣的事兒,他們也知道,來了會被捲入,所以,還沒來到門口,竟然躲開了。
虧得崔氏還想着爲兩個兒子的未來籌謀,其實也是倒了血黴,纔會想着要給這樣的孩子籌謀。
白眼狼也不爲過,竟然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孃親被打,竟然這麼對待他們的親生孃親,是崔氏的過錯,還是她兒子的過錯。
誰又說得清呢,反正李桂川倒是覺得崔氏挺倒黴的。夫君不疼愛,兒子不孝順,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桂川,你給我閉嘴,明明是你和你娘一樣,最噁心,長得一張狐狸臉,連自己的小叔子也要勾走,你竟然連你的叔叔也要勾走。你和你娘一樣,下賤無。”崔氏罵道。
“看我不把你打老實了,下賤?你纔是,天天在人家背後捅刀子,天天想着讓別人過得不好,你家過得好,你纔開心。你和你孃家的侄女一樣,只想着偷走別人的男人。”李桂川反手給了崔氏一巴掌,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