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如燕明明知道,當時周禮已經娶了她,竟然還想着惦記周禮,何況她這種私相授受,可沒有任何實錘。
她以爲,她能夠說出周禮曾經許諾過她的事兒,別人會相信?
她以爲,別人都是個傻的,都是任由她拿捏的?她能夠咬定周禮曾經許諾過她,難不成她李桂川不能說周禮根本沒有許諾過?
李桂川的話語,讓馮如燕的面有些過不去,結果李桂川又道:“馮如燕,你自己說私相授受,可週哥可有做過任何讓你誤會的事,你自己瞎扯,別扯我們周哥,我們可沒時間和你胡鬧。”
“周哥,你摸着良心說,你沒有許諾過我,你明明跟我說,你將來一定要娶了我,當年我以爲你是開玩笑,從未當真,從你去了西南,我才知道你能娶我,所以也才忍不住在村裡說,說你能娶了我。”馮如燕也是委屈。
當年她被一個男子從無名山送回家,那時候,她只記得這個人自稱周禮,其他的一概不知。
當年,周禮只是一個莊稼漢,哪怕看出他有一些銀子,可哪裡能夠讓她捨棄所有去和他在一起,當個小的。
直到周禮去了西南,她知道周禮不是尋常人,也知道周禮其實也是個當了官的,她纔想着要嫁過去,哪怕是當小的,也嫁給尋常人好得多。
所以她纔會在此說出這樣的話語,纔會一直在周禮跟前,說她和周禮之間確實有聯繫。
李桂川聽了數回,聽得都厭煩了,她也顧不其它,直接扯破了嘴臉,說道:“馮如燕,你不必再如此說,你別天天周哥地叫,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竟然惦記我三叔也罷了,竟然還賴到我頭,合着我們二房的人都好欺負?”
當年桂丫肚子懷了孩子,大房竟然想賴到二房頭,要是當年二房慫了,大房可是得意無。如今馮如燕又和桂丫一樣,想賴到二房的女婿家頭。
真不知道以前二房做了什麼,竟然受到如此大的委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冤枉,一直受委屈,而這個委屈,還是所謂的親人栽贓陷害。
李家正房,可真的是怪人頗多,什麼都想着賴別人頭,果然只有二房還能看,這也難怪爲啥人家裡正,總是偏疼二房。
都是有道理的呀,大傢伙不免得唏噓,而馮如燕聽到李桂川竟然如此不顧顏面,不顧情義地將自己的叔叔供了出來。
她一愣,死活不承認是李猛,李桂川這個賤蹄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連忙罵道:“什麼你三叔,你怎能將我與桂丫那不要臉的相較,她當年嫁了人,還惦記別人,我可不同,我清楚地看到那天送我回來之人是周哥,你不能仗着你三嬸不能說話,便將她們家誣陷了。”
人都是同情弱者,人之本性,要是李桂川真的欺負了崔氏,而崔氏又沒有做過多少壞事時,李桂川會被人罵了的,畢竟,崔氏都說不出話了,她又何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