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酒聊天真要花時間,晚飯從五點吃到晚上八點。
好在天氣沒冷,熱菜又是分開來上,直到晚飯結束菜也沒全冷掉。
四個孩子今日特別粘人,雖然爹爹他們是認了,只是還是有點陌生,所以四個小子怎麼都不肯睡。
直到他們累了睡去時,已是晚上十點。
桑月洗好澡穿着睡衣進了房,看莊大牛就着鬆燭看書便說:“燈光太暗了,別看壞了眼睛。”
莊大牛聞言揚揚手中的書:“這是季老闆給你尋來的遊記?”
初見時真是有一剎那時的陌生,可此時桑月看到他那奸詐事帶着的憨厚,便實誠的點點頭:“嗯。有些是他搜來的,有些是四哥幫搜來的。聽着你突然就上了戰場,我當時腿都軟了,根本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後來秦姑姑說你在大舅手下,我這才放了些心,於是就想知道一些邊城的風情地貌。”
聽了這些話,莊大牛此時心底的內疚遠遠多於慾望。
當時,如果不是聖上昏迷、師父完全走不開,他也不可能領兵去邊關增援。
不是朝中無人,而是朝中形勢不明、派系太多,不敢讓別人領兵去西關,那裡是霍家的根本,根本容不得失誤。
一直,莊大牛都沒有真正的後悔過,男人能賺取功名光宗耀祖誰會不想呢?
雖然在邊關牽掛異常時,他的後悔程度也不是觸及心底。
只是到家的這一日,他的後悔才發自於內心:沒有命在,天大的富貴也沒人享受!
伸手把人摟在懷裡,莊大牛閉着眼用力吸取着這熟悉的味道,聲音沙啞而低沉:“月兒,對不起!是我讓你受累了!今日我真的想明白了,榮華富貴是過眼雲煙,當初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一心要掙出一個前程來配上你。可現在我後悔了,真正的後悔了,如果不是老天保佑,我的妻兒恐怕就沒了。”
桑月一直知道,這個男人不管身份上如何變化,在他的心底有一份自卑在。
當時她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與他過日子,心甘情願的爲他生兒育女,也是因爲他這份壓在心底的自卑讓她心疼了吧?
有親問,什麼時候結文,不是月底就在一二號。
人的感情真是一種其妙的東西,桑月從來都沒想過,她竟然會這樣在乎上一個男人。
前世對小鮮肉的喜愛已達到了極至,但是失去小鮮肉她雖然很難過很氣憤,卻從來沒有害怕過。
這兩年,她不能否認,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惡夢不斷!
“大蠻牛,有些話我一直沒說,今日我想說的是,你並沒有配不上我。我知道你心裡有隔,覺得你比不上季子均、比不上沈秋誠,一個比你有錢有地位、一個比你有文化,而且我也覺得他們真的不錯。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各人有各人的長處、各人有各人的智慧與能力。是,他們有的人比你長得好、有的人比你家世強、有的人比你這大佬粗有文化!可是莊大牛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是就是你,你是這世間的唯一,你不是任何人!”
他是這世間的唯一、他不是任何人,也就是說他不是任何人能代替?
戰場上刀劍無眼,死在他眼前的人一批一批,當初他還會出眼淚,可後來他知道眼淚沒用。
久而久之,兄弟們倒在他身邊時,他只告訴自己多殺一個敵人就是給他們報了仇,於是他有的時候刀口都鈍了。
莊大牛以爲自己的心已經夠硬了,可是他知道在親人面前,他的心永遠都不可能硬得起來!
“媳婦,謝謝你!”
男人有時候也得哄,桑月朝着莊大牛的胸口就是一口、惡狠狠的說:“一家人要說謝字,你這是生外心了吧?”
燈光下氣鼓鼓的小臉、明明想發狠卻似撒嬌的表情,把莊大牛心中那點悶氣全給衝散了。
他大手一揮,人就在他身下,四眼相對:“壞傢伙,這火可是你挑起來的,今晚你男人要是不收拾你,你不會知道什麼叫內心!”
桑月眼眸一飄:“來呀!看誰收拾誰!”
天啊?
就一眼,莊大牛爲之沉淪:“小妖精,你在勾引我?”
桑月魅眼飄飄:“是又如何?你這身經百戰的將軍,可受得了勾引?”
聲音越來越沙啞、氣息越來越沉滯,莊大牛忍住全身在奔騰的千軍萬馬雙眼充血的盯着桑月:“要是別的妖精勾引不到我,可是你這隻妖精,只要一個眼神我願意死在你肚皮上!”
爲她付出一切,心甘情願!
桑月笑意盈盈:“那還等什麼?男人,上勾吧!”
是啊,他還在等什麼?
莫不是近親情怯?
多少迴夢裡回味的感覺又回來了,莊大牛一把扯下桑月的衣帶,頓時紅豆出了殼…
不是說婦人生了孩子育了奶後,這紅豆會變黑、糧倉會變癟麼?
爲何他的媳婦,給他養大了四個孩子,這裡卻更豐滿更鮮豔了?
莊大牛不知道大力神奇果的神奇,只道這是老天奉獻給他的獎賞,頓時一口含上…
大嘴像火點燃了桑月全身,她從心底的渴望明白了:她愛上了這塊老臘肉,不管他是粗魯的山野漢子,還是指揮着千餘人的將軍!
一陣陣的情涌入心間,一陣陣的刺激傳遍全身,她輕聲的吟唱着,嘴裡輕輕的呤叫着“大牛…大牛…”
正在努力滿足自己口舌的男人輕聲迴應着“嗯…哎…”
這一呼一應,氣溫越來越高,月亮透過窗臺看到屋內的如火熱情,羞得躲進了雲層。
突然一陣輕叫:“大牛,別摸那裡…”
怎麼能不摸?
夢中回味的那能少得了這個味道?
莊大牛知道自己媳婦身子嬌小而他高大如馬,不給她完全的放鬆定會讓她不舒服。
手指飛快的滑過山坡找到花朵,捻拉扯按無所不用,不一會花澗間流子潺潺…
一陣陣從心底舒服到腳趾的舒暢終於忍無可忍了,桑月哀求着:“相公,進來…”
有了這聲命令,將軍提槍上馬。
積攢了兩三年的男人,是真的不能惹。
真正放開她睡去的時候,桑月含糊的問:“大蠻牛,這兩年沒把你給憋死,算我命好!我看你以後還跑不跑!”
原本累得快要睡去的莊大牛突然就醒了,他伸手把人摟進懷裡似發誓:“不跑了…永遠都不跑了,這輩子就跟着你,你在哪我也在哪!不要說給我當個將軍,就是給我當個王爺,我也不要了!有你,有孩子,就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