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瞭解蘇翠蓮看莊大牛的眼神,可桑月太瞭解了!
當時她的助手看她的第一個小臘肉的眼神,跟這眼神就是一模一樣啊!
好一副長輩的“慈祥”嘴臉啊,桑月聽着這話差點吐了。
雖然心裡臭了這小白花n遍,但桑月卻表現出一副害羞模樣:“村長嬸子說得是,大牛年紀也不小了,別人在他這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只有他連孩子的蹤影都不知道在哪。您還真關心他。只是這孩子的事,可不是說有就有的,能生孩子的女人,那是有福氣的女人。您一看就是福氣滿滿,這一胎一定一舉得男。”
想要個兒子,這可是蘇翠蓮歷來的心病,雖然心裡對桑月的話有點兒不得勁,不過聽了最後一句倒真心笑了:“借你吉言借你吉言,我相信你也以後肯定也能一舉得男。等過幾****男人有空把你的身碟牌辦下來,這樣你的孩子就名正言順了。”
她的身碟牌辦下來她的孩子就名正言順,這女人的意思是說她的身碟牌一時半會辦不下來,這孩子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生孩子可得十月懷胎,辦個身碟牌只要一天功夫…這女人爲何把它與孩子扯在一塊?
頓時桑月心裡樂了:這女人爲何不讓她把身碟牌辦出?
實在無想像這個蘇翠蓮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一個嫁了人、又懷了孩子的女人,就算只是心裡在想別的男人,她也無法真正的去勾他啊?
難道她敢揹着村長紅杏出牆?
桑月心中一跳:如果是這樣,這女人也太沒節操了吧?
實在沒心情與這種噁心的女人應付,桑月傻呵呵的笑了幾聲便告辭往河對岸去了…
只是當她下了河堤準備上橋時,桑月感覺到一種毛悚悚的感覺,彷彿有一雙眼睛在哪個地方盯着她…
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緊了緊手中的籃子,桑月左右打量了一下才舉步往橋上走去。
正當她緊張的注意左右情況時,對面的橋下傳來叫喚:“大牛嫂子,你去哪?”
桑月低頭一看:“三虎,你在幹嘛?”
十五歲的張三虎雖然說起來也算個大人,可在桑月眼裡就是個小毛頭,此時他擡起頭樂呵呵的說:“大牛嫂子,我在抓魚。你看我把這圍起來了,想抓些魚給我爹燉湯喝。”
張大伯的身體不好桑月是知道的,只是當時她與張家沒這麼熟,否則那大力神奇果她定會留一個給他吃。
桑月記得小七說過,大力神奇果正常人吃了會增大力氣,身體弱的人吃了會增強體質,朱家姑父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可惜小七說這東西可遇不可求,百年開花、百年結果,她能得到那些也是因爲救了小七的緣故。這東西要是好尋,桑月哪裡還會去尋什麼發財機會,直接販賣大力神奇果她也得發死了!
更可惜的是當時並不知道它的作用如此神奇,否則桑月當時定會不會連吃七八個,就是留下兩三個也會發橫財啊。
可惜,桑月後悔自己沒有先見之力!
看着張三虎笑嘻嘻的模樣,桑月心放下了不少,她趕緊走了幾步下了橋:“三虎,抓幾條了?”
張三虎指指他圍起來水潭:“還沒抓到呢,等一會這水乾了一定能抓到。大牛嫂子,你這去哪?一會你往這回,我抓幾條給你。”
想着剛纔心頭的怪異桑月笑着答應了:“行,我先去趟我大姑家,一會就回來。”
看着桑月走遠了躲在河邊冬茅叢中的賈二山恨得不行,今日好不容易找個機會這女人落了單,咱這個死張三虎就恰好來這河邊抓魚?
悄悄的摸回了河邊,賈二山隔河想望着往莊大姑家小山路走去的桑月背影,雙手擰在了一塊:且放過你幾日!等我找到機會再好好的收拾你!
自賈二山打定主意想把桑月佔爲已有之後,他私心裡不想讓兩個兄弟佔有她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想自己一個人上手。
賈梅花見自己二哥一會就回了家,她臉色晦暗起來:“沒抓到她?”
賈二山臉色一訕:“那賤人運氣好,本想在河邊逮住她把她弄到石叢裡去,可被那張三虎小子給攪和了。”
聞言賈梅花更加憤恨,這些日子她出了銀子讓堂叔家的小狗子盯着桑月,可她卻發現這賤人從來不一個人出門,就算在家不是有人陪着她就是有狗陪着她。
今日好不容易她落單了,大黃也被那頭笨牛帶去山上了,蘇翠蓮又讓人及時的來給她送了信,可機會卻讓張三虎給破壞!
“一會她不往回走麼?你這麼快就放棄了?二哥,那狐狸精可騷着呢,比起你們在山下玩的妓子更強。”賈梅花只要一想起,她說了莊二牛那麼久,卻只要來兩根骨頭的事,她就恨不得立即把桑月給弄死!
賈二山哪能不知道那桑月有多漂亮?
不要說她那小臉蛋有多嫩,就她那身段,也是小巧玲瓏得讓人一看就想上。
不管她媚不媚,只想着能把她壓在身下,賈二山渾身就繮硬,就越加對莊大牛羨慕嫉妒恨了。
“我看那小子一時半會走不了,他在那裡圍塘抓魚呢。”
賈梅花一聽臉都黑了:“死賤人,今日算你走運!二哥,你下山後早點回來,這機會總會有,不過像今日這機會卻難了,到時還是叫上大哥與三哥吧。”
賈二山雖然有小心思,可是他還算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落單的桑月自是不在話下。可是如果有那條狗陪着或有人陪着就難了,真要嚐嚐她的味道,還是三兄弟保險!
“知道了,這事不用你操心,這幾****在山下還有事,等事了了我再回來。”睡了一會,賈二山被色心而激醒,此時他未能成功,覺得又想睡了。
賈梅花知道自己二哥在鎮上跟人渾賭場、妓院,他如果不去就沒有銀子,於是也只得先放過桑月了。
桑月並不知道今日因張三虎而錯過一回教訓賈二山的機會,從大姑家回來後,提着一籃子的蔬菜與朱香枝來了河邊。
“三虎,有魚沒?”
此時張三虎正在水淺處摸魚,看到兩人立即舉起手中的魚住上拋:“大牛嫂子,你撿着!”
說話間一條五六寸左右的鯽魚就落在兩人跟前,不停的在草地上跳着…
“哇,好大的魚,大表嫂你快看。”
朱香枝連笑邊叫着去撿魚,河裡的張三虎看着她的小臉紅了紅,趕緊低頭再去摸魚了。
那河牀裡真的有魚,張三虎連摸帶網抓了十幾條上來。
朱香枝拿了三條,桑月也拿了三條,等張三虎收拾好了才一塊往家方向走。
回到家裡,桑月先去廚房看了看竈前石竈上燉的大骨頭,此時骨頭的濃濃香味已經漂散開來了。
這時代沒有高壓鍋、電燉鍋,只有兩塊大石放在竈角,在大石中間鏟上燒飯餘下的火碳和未燒燼的柴火,然後把要燉的東西架在上面慢慢燉着,沒得半天沒得吃。
不過桑月承認,這樣燉出來的東西確實是特別香。
想起莊大牛買回來的豆子,桑月起身出了廚房,取下屋檐下的籃子一看,找出半乾的花豆洗了,扔去骨頭湯裡燉着吃。
今晚有骨頭湯,桑月就把魚養在了水桶裡,準備明天燒個鯽魚豆腐湯。
可一想起這裡的豆腐,她眉頭擰在了一塊:這種醋點且不去渣的豆腐,真的不是太好吃啊!
桑月想了想,下回莊大牛去山下的時候,讓他看看有沒有小石磨與石膏賣,也許她自己可以做點小豆腐給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