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是因爲桑月的到來,完全破壞了自己的日子,頓時莊二牛怒火中燒:“你這個賤人!不過我哥撿來的一隻破鞋,這裡是我哥的家,你有什麼權力在這裡說三道四?”
這話一落,莊大牛的臉已經黑成了抹布,頓時臉上涌起的殺氣彷彿他在山中遇到了猛虎一般:“你說什麼?二牛,我警告你,你再也沒大沒小!看我不打掉你的大牙!”
莊二牛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大哥,他眼中的兇光彷彿就在吃了他一般,頓時禁不住的後退一步:“我說錯了麼?你們好吃好喝的卻從不想想我們這個親兄弟…”
“親兄弟?你還敢把這幾個字說出口?在你的眼裡,我真的是你的兄長,而不是你的奴才?”這個弟弟竟然天天來鬧,他就是不自己過好日子吧?莊大牛心底的火氣直咻咻的往上漲。
“大哥,你說什麼呢?我啥時候把你當奴才了?不過就是吃了點你種的糧食,拿了點你打的獵物,你這就心裡不捨得了?我們可是一個爹孃肚子裡爬出來的,你竟然這樣想?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心裡還有沒有爹媽娘!”
站在一邊的桑月聽了這番話,頓時氣結:“果然,畜生就是畜生的想法,根本與人類無法溝通!”
“賤人,你說誰是畜生?我纔不是畜生,你們纔是畜生!”
桑月對這種蠢貨都沒興趣對付了,她陰陽怪氣的看了一眼莊二牛說:“喲,我道銀子有人搶,卻不成想這畜生也有人搶着當吶?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他眼裡除了吃就沒有尊長、沒有親情了!要不然連把他養大、給他配對、給他壘窩的恩人都敢罵,確實是比畜生還畜生吶!”
這一連串話直把莊二牛罵得暈頭轉身,他見自己大哥竟然還藏在一個女人背後,立即避開桑月直指莊大牛:“大哥,你…你竟然讓她這樣侮罵我?我們可是親親的兄弟,她這樣罵我不就是罵你麼?這麼可惡的女人你還留着,你摸摸良心自問對不對得起孃的臨終留言?”
親孃臨終的留言?
聽到這句話,莊大牛心裡五味雜陳。
莊大牛知道自己二弟自小受到孃的影響對他不敬,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他把他養大成家置業後,搶去了爹孃留下的一切,反倒過來罵他對不起爹孃。
對於這樣的兄弟,他還有必要放在心上麼?
“二牛!我早說過了,這是你大嫂!以後你再敢沒大沒小,別怪我手不留情!”
這樣可惡的女人,他竟然真的留她當大嫂?
甚至要因爲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想打他?
他纔不相信,他有這麼大膽!
莊二牛被自己大哥一教訓頓時氣暈了,想着今日有人對他說的話,頓時便指着桑月的鼻子大罵:“莊大牛,我告訴你,我莊家可沒有這種賤女人!她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大嫂!大哥你要是還是爹孃的兒子,就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去!別讓她沾污了我莊家的地!”
罵他可以,可是罵他媳婦,他莊大牛就六親不認!
可自己的親弟弟不僅罵他小媳婦,還侮辱他的小媳婦,他已經對不起他的小媳婦了,讓他跟着他吃苦受累不說,竟然親弟弟也要來踩她一腳?
頓時莊大牛的心在了一起…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之後是莊大牛黑得比抹布還黑的臉,他指着門外吼着:“滾出去!我莊大牛以後沒有你這個弟弟!今日這一巴掌是警告,以後膽敢對我媳婦不敬,小心我饒不了你!”
被一巴掌打暈的莊二牛怔忡的站在原地,連眼睛都不會轉了:大哥竟然爲了一個賤女人打我?他竟然爲了一個賤女人打親兄弟?
原來他們都沒說錯,自己的大哥現在根本是沒了魂,他被這隻狐狸精迷失了魂!
莊二牛怔怔的站在原地,瞪着大眼像見了鬼一般,捂着臉完全傻掉了。
自小就親孃捧在手心裡養大的人,這個窩囊沒用的大哥以前連罵都不敢罵他,現在他竟然打他了?
聽着莊大牛讓他滾,終於回過神來的莊二牛立即跳了起來:“好好好,好你個沒出息的莊大牛!別以爲我稀罕認你這個沒用的兄長!要不是你姓莊,我纔不會看你第二眼!滾就滾,既然你爲了一個賤女人連親兄弟都不要,我告訴你,等有一天你被賤人給扔了,不要再來認我!”
面對這不在好歹、無情無義的親弟弟,莊大牛氣得渾身哆嗦:“滾出去!以後不要再到我這裡來!你放心,就算我以後老了沒人擡上山,我會先在山上挖個坑,趁自己有力氣之前爬進去!”
看來自己大哥是真的已無藥可救了!
莊二牛一怒之下像小時候欺負自己大哥一樣撒起了無賴:“莊大牛,別以爲我怕了你,你竟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這裡可是姓莊,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你沒資格叫我滾!你是我孃的討債鬼,要滾也是你滾!”
這是他娘留給他的東西?
這個莊二牛竟然是個窩裡橫的傢伙?
他的娘就不是這頭在蠻牛的娘?
再說這時代的女子出嫁從夫,嫁了人的女子連自己的姓氏都沒了,就算這東西不是莊大牛的,也是他們家的吧?
憑什麼就成了他親孃的東西?
真是馬瘦不知臉長,人醜沒有自知!
看到無賴至極的莊二牛,再看看一臉冷霜的莊大牛,桑月心中暗歎一聲:這頭大蠻牛小時候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長大?連個弟弟都敢跳起來踩他,說他是個討債鬼,這對於把弟弟妹妹當成兒女一樣長大的大蠻牛來說,被親弟弟這樣踩埸,這是何等的悲哀?
看着莊大牛眼睛裡的痛,桑月心緊了緊,這笨蛋不會真的因爲莊二牛的話心在痛吧?
看着捱了打都不跑的莊二牛,桑月心中感嘆萬千:真不想不明白,這慫人憑什麼在這裡發威,就憑他是莊大牛的親弟弟?
世上有多少兄弟都因爲錢財而結仇,又有多少兄弟老死不想往來?
他憑什麼就憑着這點兄弟之情,一次次的上門來發威,難道他不知道兄弟情份也有用盡的一天麼?
是他生得太蠢,還是他被人養成了一個蠢貨?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