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哪來的這麼多逃犯?我可聽說了,這逃犯臉上刻着字的,而且這字刻上去了,聽說永遠都治不了。這種事可不能胡說,萬一被衙門聽到了,那可就惹事了。”
有人連連點頭,甚至覺得桑月提醒得對,小老百姓還是少去議論衙門的事。
惹事?
誰會去衙門找事做,吃了沒事幹啊?
再說,這事從村長媳婦的嘴裡不小心漏出來的,會是胡說麼?
山成嬸子撇撇嘴:“那臉上刻字的,是從牢裡逃出來的犯人,還有那些個還沒抓牢裡的犯人,臉上可沒刻字的!誰知道她是不是?”
桑月見她這是成心在外面給她亂扣帽子了,越來越覺得蘇翠蓮口舌確實厲害,能煽動這個碎嘴婆娘來污衊她,本事還真的很大!
既然這人非得與她過不去,那她還等待什麼?
桑月眼中的陰影越來越濃:看來,她得趕緊找個機會去好好會會這村長夫人啊!機會不來就她,那她就去就機會吧?
本來桑月想着這幾天要造房子,實在沒功夫去注意這蘇翠蓮的行蹤。
可今日她知道,她再不上心,以後就真會出事了。
瞬間桑月嘴角一挑:不知道那條裙子村長會人會不會出高價買回去?
找蘇翠蓮的麻煩那是等不了了,只是此時桑月可不想讓蘇翠蓮的陰謀得逞:“山成嬸子知道的還真多啊,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亂給人扣帽子,那是污陷。好在你沒指名點姓,否則如果讓本人人聽到了,到時到衙門告你一狀,這可是得吃官司的事。”
民不與官鬥,寨子裡的人連鎮長也沒見過的多,更別說進衙門了。
頓時,衆人也不多嘴了。
山成嬸子嘴多,膽子卻不大,本是無知的村婦,更是經不起威脅,聞言也低頭不語了。
在她想來,反正不管這桑月有沒有身碟牌、是不是逃犯的事,都與自己無關。
如果說能說幾句,惹得桑月緊張或者擔心害怕,那她算是報復了她。
可是真讓自己惹上官司,山成嬸子可不樂意。
山裡的女人嘴碎的多,膽子大的卻不多,聽說會惹上官司,於是衆人就轉換了話題。
桑月的衣服不多,把衣服洗清乾淨後,起身喚了金寶與銀寶:“走了,回家了。”
此時李秋茶衣服也洗好了,見桑月走,她也起了身一塊往河堤去了。
兩人一走,河邊的女人又開始啐嘴了:“喂,你們說這二蛋子媳婦上山也兩個多月了吧?聽說大青嬸子買這兒媳婦的時候,可是用心選了的。寨子里人都說這李秋茶胸******大,是個好生養的,可她來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懷上呢?”
這李秋茶人是黑瘦了些也沒好看到哪去,可人家該有的地方一點也沒小,胸******翹,按這時代的標準是生兒子的料。
雖然這山寨子的漢子都難娶媳婦,可是沒人不想生兒子,不生兒子女人在家就沒地位,不生兒子就沒人傳宗接代。
寨子裡真正打光棍的人,也就是那些爹孃父母不全的人家,一般的人家不管好差還是能娶上媳婦。
又有人說:“別說秋茶,就那桑月進老莊家也兩個月了吧?就莊大牛那漢子,放着個嬌媳婦還能不天天操?可她也沒懷上,不會是梅花說的那樣,她根本就不會生吧?”
聽了這話,有人啐了一聲:“說什麼呢,她們兩個進門不就兩個多月麼,又不是進門兩年,沒懷上不也正常?你們自己又是嫁人多久才生的?別在那胡說。還有那梅花她還有臉說別人,自己進老莊家的門都兩年多了連個蛋都沒生,她倒不說自己了?”
反正大家都是說說笑笑罷了,也沒人較個真,於是衆人又把話題叉開了。
卻說桑月一路思考要如何才能會會這蘇翠蓮,要做這種事,一定要單獨碰碰撞才行。
找上她家門肯定不行,要不尋個孩子給點銀子,讓他去把她給騙出來?
只是這蘇翠蓮可精明瞭,這段時間她還沒看到她出來過呢,或者她心裡正在擔心這事發吧?
桑月份走了一路想一路,最終也沒想到個最妥善的辦法。
回到家把衣服曬好,見莊大花已把後院的水澆好了,想着做飯還早,見金寶與銀寶家裡呆不住,她拎着個揹簍去後山摘棉花。
半個時辰桑月就把地裡的棉花摘完了,整整塞了一大揹簍,估摸着也有七八斤。
正想喚金寶銀寶回家的時候,卻見兩兄弟從草叢裡鑽了出來,一人手上拎着兩隻野兔子,嘴上還有鮮血…
這一幕讓桑月崩潰,她一撫額:“神唉,金寶銀寶你們倆怎麼就脫不了這獵狗的野性呢?啥時候我才能把你們扭教成兩個正常人啊?走吧,姐姐回家給你們紅燒兔子肉,這一下養了你們我不愁沒野味吃了!”
回到家莊大花一見這麼多野兔歡喜極了:“大嫂,你啥時學會打獵了?昨天大哥打了這麼多,今天你又打這麼多,這怎麼吃得完啊?”
吃不完?
今天可是家裡就請了十幾個人上山呢,那羣漢子哪個不能吃個幾大碗?
聞言桑月雙眼翻了翻:“這可不是我打的,是這兩孩子抓來的。”
莊大花一聽雙眼瞪得極大:“他們會抓兔子?”
不想說太多,畢竟兩孩子那抓野物的模樣太過讓人驚悚,桑月笑笑:“今日運氣好唄,大花你去燒火做飯,我去收拾野兔子,今日這幾隻新鮮,中午全燒了好讓大夥好好吃一餐。”
山裡買肉不方便,莊大花雖然每天都能吃上一些肉食,可一聽說今日中午能大吃一頓,她歡喜的去做飯了。
中午人多,四隻野兔子最大的一隻烤成了烤兔子,兩兄弟光着手撕着吃了。
兩兄弟的樣子有點兇猛,莊大花有點怕他們,見他們吃得油膩膩的也不敢說一句。
桑月知道這兩兄弟的生爲習慣要一下子改變過來還不太可能,教育了兩兄弟一下,然後讓兩人去洗了手,她看看廚房外天色:“大花,只要再燒一個大白菜就可以開飯了,你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