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河裡鬧了一陣,回到家時桑月倒頭就睡了。
初秋的山寨到了半夜就涼快起來,她被尿漲醒了。
看到斜靠在牆角、手中還拿着一把大蒲扇的莊大牛,她一怔:“這人怎麼這麼睡覺?難道他給自己打了半夜扇子不成?”
晚上雖然已不是白天那麼熱,畢竟秋老虎沒過,這破舊的屋子裡除了悶熱之外,還有無數在蚊子在破帳子外飛舞。
桑月的心中動了一下,動手輕輕的搖晃着莊大牛:“喂,大牛,你睡睡好,否則明天起來會腰痠背痛。”
莊大牛正在睡夢中,被桑月一推驚醒了,迷迷糊糊的拿起手中的扇子直搖:“媳婦,你睡,我再給你扇扇…”
桑月不是個無心的人,這幾天晚上剛入睡時,都是這頭大蠻牛在給她打扇子。
只是她睡眠一向好,只要睡着了基本上難得醒來。
要不是今天晚上多喝了點水,她還不知道這頭大笨牛竟然給她扇半夜。
看到這樣的莊大牛,要說桑月心裡什麼也沒想,那是不可能的。
記得前世的自己剛到爺爺家裡的時候,那時農村裡也很落後。
好一點的人家,有電風扇。
可他們家,因爲給自己那沒見過面的養父治病,家裡已是一窮二白。
如果說不是奶奶的手藝好,沒油的飯菜也不會把她養得這麼好。
如果想要那些先進的電器,那就不可能了。
江南的夏天那也是會熱半死人的氣溫,小時候她貪玩,夏天的時候總是一身痱子。
天一熱渾身的痱子就癢得不行,每天洗完澡後奶奶就會搞一把苦瓜葉子,揉成水塗在她身上,然後用她的大蒲房,不停的給她搖啊搖,有時半夜她一動,奶奶在睡夢中的手又舉起來了…
小時候她不懂得這樣的堅持有多難,奶奶白天辛苦一天,晚上還要顧着她,那種辛苦無法用語言形容。
今天突然看到莊大牛的這一幕,桑月發現自己的眼眶有點漲。
“別扇了,這會很涼快了,你趕緊睡。”
這會莊大牛終於醒了:“媳婦,你去哪?”
桑月白了他一眼:“我還能去哪?這三更半夜我還能逃走不成?就是我想走,還怕被山中的野獸吃了呢。我去方便一下。”
聽說她要去上茅廁,莊大牛趕緊爬起來點了火把:“我陪你去,茅廁那兒很黑。”
讓個大男人陪她去拉尿?
桑月立即否定這個提議:“我就小便一下,不去茅廁。”
莊大牛一聽立即說:“哦,尿桶就要門外,我給你洗乾淨了。”
農家的尿也是肥料,桑月嫌棄那不衛生,莊大牛前兩天看她不願意拉在那,就天天都給她洗乾淨還放在太陽下曬一會。
桑月就着鬆光出了門,放下了包袱就進來了。
“怎麼還不睡?”
“我怕你怕呢。”
桑月一臉睡意,打了個呵欠:“睡吧,困死人了。”
見人上了炕,莊大牛趕緊熄了火把,立即也睡下。
只是聞着自己媳婦身上香香的味道,他怎麼也睡不着了。
“媳婦…”
見桑月不理他,莊大牛往她身邊移了移,大手就摟上了她的腰:“媳婦…”
有起牀氣的桑月拍一的下打了莊大牛手上一巴掌:“睡覺!叫叫叫,叫夜遊神啊?把手放了!”
她可是自己的媳婦,他怎麼就不能摟了?
那天的條件只說不讓他吃,可沒說不能讓他摟!
莊大牛的眼力好,就算沒有燈光,藉助一點微弱的月光,還是看得清小媳婦脖頸邊一片白皙,那膩膩白白的、比那新做出的豆腐還要水嫩清透小脖子、那因衣服過大而露出的鼓鼓小山彼、還有那嘟起的小嘴,看得他心頭一陣邪火頓起…
不行!
莊大牛加緊了手中的力氣:他可以不弄她,但是好幾天都沒嘗naizi的味道了,他今天一定要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