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山寨顧名思義,那就是四面都被山圍住了。
這圍山寨雖然沒有達到自古華山一條路的艱險,但是你想要到別的寨子裡去,一定得翻山越嶺才行。
莊大牛帶着桑月從屋後的小山路往上走,他身上揹着一把弓,還扛着一根帶鐵頭的槍,每上一個小彼都會伸手去拉桑月。
前世的桑月不是個矯情的人,可是這世的桑月不想矯情都難:這身體素質太差了!
於是她決定,從明天起她要開始把拉下的功夫撿起來!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前山越來越遠,樹木越來越茂盛,山路越來越窄。
桑月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墩上揩着汗問莊大牛:“還得走多遠?怎麼還沒到?”
莊大牛看着滿頭是汗的小媳婦,瞬間有點難爲情了,他竟然把小媳婦當大虎兄弟了!
心中有愧的莊大牛趕緊留下山彼到山溝裡打溼了一條棉巾,然後又提了一竹筒涼水上來,一臉討好的說:“媳婦,你喝水,我給你擦汗。”
此時的桑月是又累又渴,見清涼的山泉水在眼前,她也顧不得矯情了,一把搶過“咕咚”幾下,半筒水下了肚,一股涼氣泌入心脾。
“真甜!不愧是天然山泉。”
正在給她擦汗的莊大牛聞言開心的說:“媳婦,這山溝裡的水是圍山頂峰上長年積壓的雪水融化而來,夏天喝着它又甜又涼爽,寨子裡的人最愛喝這裡的水了。”
桑月擡頭看看頭頂看不到頂的高山,這才知道這山頂上竟然有常年不化的積雪。
怪不得,這山泉水到了枯水期,還這麼豐沛。
見莊大牛手中的棉巾擦到了少兒不宜的地方,一陣山風剛好吹來,桑月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行了,你喝水吧,我不熱了。”
山彼的樹蔭下,在山風的吹拂下讓人很舒服,本以爲能偷點腥的莊大牛,見自己的意圖被山風給破壞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吹來的風,戀戀不捨的把棉巾放下,拿起水喝了起來。
“咕咕咕…”突然不遠處一陣歡叫引得桑月稀奇起來:“大牛,這是不是野雞在叫?”
看小媳婦開心,莊大牛樂呵呵的說:“是呢,這應該是野雞在叫窩了,媳婦你坐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掏野雞蛋回來。”
掏野雞蛋?
他這是殺雞取卵!
把野雞蛋給掏來吃了,那以後野雞不是要絕種了?
不行!
桑月急急拉住莊大牛:“大牛,別把野雞蛋掏來吃了,一個蛋可就是一隻雞,太可惜了!”
小媳婦還真可愛。
一個蛋還一隻雞呢。
莊大牛“呵呵”又是了陣傻笑:“媳婦,這野雞可會生蛋了,再說也不是每一個蛋都能孵成一隻野雞,有的野母雞沒有被野公雞採過雄,它的蛋就沒有用了。”
桑月雖然生活在農村裡,可她總是在外打拼,有點簡單的常識倒真不懂了。
“啥叫採雄?”
小媳婦連這個都不懂?
莊大牛臉紅了紅:“就是我與媳婦那個一樣,我不把種子放在媳婦肚子裡去,媳婦就不會給我生娃。母雞隻有讓公雞採雄,它生的蛋才能孵出小雞來。”
“哄”的一下,桑月俏臉通紅:“色胚!”
莊大牛非常委屈:“媳婦,這是事實啊,你怎麼能罵我?再說,我不就採過你一次麼?好媳婦,要不今晚你讓我採一次?”
這人是越說越黃了?
這個男人腦子裡除了那點子事,他恐怕全是一腦子的豆腐渣吧?
再說下去桑月怕這頭大公牛當場發情,她立即背上揹簍站了起來:“還不趕緊走,是不是想留在山中過夜啊?”
莊大牛看看頭頂的太陽,明明天色這麼早,小媳婦竟然說要留在山中過夜,她這是害羞了不成?
莊大牛表情沒弄懂媳婦的心思,不過他知道萬一惹得小媳婦發飈,她真的一怒之下跑了,那他就真的沒乃子吃了!
就算不能做別的事,如果天天晚上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吃上幾口媳婦的奶再睡,他死也甘心對不對?
瞬間,莊大牛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