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東西,自然不能少了那些關心她的人。
送了五隻去了張家,大青嬸了家、雙林嬸子家各兩隻,回到家時正看到莊大姑一臉看不出表情的回來了。
看她這表情,桑月心裡一怔:“大姑,這是咋了?”
莊大姑朝桑月訕訕的笑笑:“沒啥,只是今日覺得憋氣罷了。”
桑月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是那林家村的事?那人不行?”
莊大姑一臉氣憤的說:“不是不行,而且是一點都不行!那林家閨女模樣兒也就那樣不說,而且還帶兩隻拖油瓶也罷,可她竟然放話說,要是她要嫁到這寨子裡來的話,沐家得給二十兩聘禮才成。”
一個大姑娘嫁人,有十兩聘禮在農村裡來說,已是極高價了。
這林家一個帶拖油瓶的小寡婦,竟然跳起來開天價?
如果光是講聘禮,桑月沒覺得有什麼,女人要點銀子當保障也不爲過,畢竟是這種二路夫妻。
只是這小寡婦一連人都沒看過,二連沐大爲人根本都還沒了解,可從她的話中就能聽出:她不管人如何,也不管這人的人品如何,有銀子就成!
如果真是這樣,這女人就是一朵花,以桑月來看沐大也不能娶了。
“大姑,這是她親口說的?”
莊大姑最氣的就是:“自然是她放出來的風,這事可是你雙林嬸子家的老孃親口與我說的。光要求高也就罷了,可她竟然還說什麼沐大腦子不好,竟然把一個懷了野種的女人帶回家不說,還被人騙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把那黃菜花的事說出去了,這不是成心想讓沐大娶不上媳婦麼?”
啥?
這姓林的怎麼會知曉黃菜花的事?
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黃菜花啊黃菜花,一個老實男人的幸福要被你給毀了。
這一日黃夢溪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蟬,阿全一看立即說:“溪兒,你是不是得了風寒了?”
黃夢溪也覺得莫明其妙,這山中雖然比寨子裡要涼爽,可這阿全選的那個山洞裡有溫泉呢。
正因爲這股溫泉,整個山洞都比外面要溫暖得多。
這些日子黃夢溪使出手段把阿全迷得顛三倒四,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了她,自然她打幾個噴涕他也擔心了。
黃夢溪看着自己漸漸豐滿的身子,雖然這皮膚生就的小麥色,可因身上長了不少肉,那該豐滿的地方越來越豐滿,也不能說一點魅力也沒有。
只是她知道,要想讓這個男子替她去殺了那兩位仇人,她還得抓把勁…
心動間黃夢溪像只小貓似的依在了阿全的懷裡:“不會吧?莫不是蒲絮鑽進了鼻子裡?”
看着懷裡撒嬌的女人,純樸的阿全哪裡她對手?
頓時阿全心一癢:“你可不要生病,這大山裡可生不起病。好好養着,爭取早日再給我生個兒子。”
流產的女人一般都有大半年不來大姨媽,不來大姨媽哪來的孩子懷?
再說,黃夢溪可沒想着真給個山民生孩子,她只要報完了仇就會離開。
說起孩子,黃夢溪突然就涮涮的掉眼淚了:“阿全,昨天晚上我夢到我們的孩子了,他一直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阿爹救我、阿孃救我’,我在夢裡哭得心都碎了…我要給兒子報仇,否則孩子定不會再來投胎了。”
阿全一聽,大男子都掉淚了,他發誓一般:“溪兒,你放心。等這個打獵的季節一過,我們就把這些皮子、肉乾送到鎮上去賣了,然後按你的想法去鎮上租個屋子,伺機給咱兒子報價雪恨!等咱們給兒子報了仇,他肯定就不會再生我們的氣,一定會再投胎到我們家來的。”
黃夢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像只貓似的倦縮在阿全的懷裡,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粘了上去,頓時她發現她屁股下有個東西硬了…
那邊黃夢溪以自己爲誘餌收伏阿全,這邊桑月與莊大姑一直分析着,到底是誰把黃菜花的事傳到林家村去了。
沐大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大姑,其實我真的不急,如果有好姑娘先給我四弟看一個吧。”
沐大這是想放棄他自己成親,而改讓沐四先成親麼?
沐大今年二十八了,而沐四才十九,從年齡上來說,只要家中日子過得好了,應該兩兄弟的親事都不是問題。
見沐大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桑月又恨恨的罵起了黃夢溪:沒良心的女人,你非得這樣做才爽是不是?我看你有好結果!
罵了林家那女人一通,又罵了黃菜花一通,莊大姑心裡的氣總算少了。
見桑月拿來了一個她沒見過的東西,聽聞能吃便立即吃了一口,咬下之後與莊大花一模一樣的反應。
看莊大姑那表情桑月樂了:“好吃吧?其實再過上半個月會更好吃,我可怕找不到它們了。”
雖然莊大姑也時常帶孩子上山砍柴什麼的,可她還真頭一回見這橘子:“這已經很好吃了,真沒想到這東西還能吃。對了桑月,還是沒找到金寶銀寶的一點消息?”
一說起金寶銀寶兩兄弟,桑月就很難過:“沒有,一點音信都沒有,我們把前山中山都找遍了也沒找着。”
莊大姑想起當初看到兩兄弟的猛勁,眉頭一皺:“那他們會不會進了深山?記得當初碰到他們兄弟打虎時,那老虎前山可也是從來沒見過的。”
深山?
這很有可能。
只是深山這麼寬,而且猛獸多,除了霍尚凌與莊大牛一起去過兩次外,就是莊大牛平常也不會進深山。
如果他們兄弟真的進了深山,想要找到他們就難了。
越想桑月心情越低沉,綿延的大山,他們兄弟會在哪呢?
莊大姑一見桑月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的話讓她難過了,於是勸說起來:“桑月,我覺得那兩孩子吧,很粘很粘你。他們突然跑了,會不會與那天來的狼羣有關?我總覺得,以他們粘你的情形來看,他們肯定會回來。”
桑月眼光一亮:“真的麼?大姑,他們一定不捨得我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