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難借的就是銀子,見大家都相幫莊大牛,張長山的心裡特別的高興。
他覺得,他真沒看錯人。
頓時張長山也朝衆人擺擺手:“鄉親們,你們對大牛的情意,我張長山都看在眼裡。你們一個個兄弟情深義重,我看着很開心。大牛是我親侄子一樣的人,我不會收他的利息錢。”
莊大牛一聽又急了,他可不是想佔村長的便宜啊。
他向村長借銀子,只不過是想讓莊老婆子知道,更是想讓鄉親們知道,他現在是個身無分文的欠帳戶了。
“村長叔,不收利息可不行…”
見莊大牛把他當外人,張長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叫行與不行?我是說不收利息銀,可沒說不收別的!你記着,這銀子我借你兩年,利錢不要,但你每一個月必須給我送一回野味,多少什麼都不限!”
他一個獵戶,做的就是打獵的生營,一個月送一回野物,村長叔這是太幫着他了…
張長山並沒有想要莊大牛感謝,他看了這個年輕人,於是手一揮:“好了,這事就這麼辦!莊嬸子,一會銀子從我家拿,我會寫好字據到時請你按手印!”
張長山的話得到衆人的稱讚,十兩銀子啊,多少人家能拿得出?
事到了此,莊大牛也只得感激了,待衆人散去安頓了李桂花母子後,便去了村長家。
雖然剛纔的憤怒被平息了,可這一會張大娘又憤了,看着衆人背影她叫着:“大牛,一會兒契書上你可得寫個清清楚楚,十年之內她敢再找你們任何東西,就讓她倒賠十兩!”
大青嬸子也說着:“這主意好!這一點必須給寫上,否則以這人的不要臉,還真會沒完沒了。哼,這也叫親人?十兩銀子吶,她這是想把大牛給逼死!話說上山來錢快,可是那山上豈是天天能上的地方?這老婆子母子倆心這麼毒,小心不得好死!”
桑月聽着兩個嬸子爲她抱不平,心中一陣冷笑:莊老婆子犯了衆怒,她要她以後在村子裡再也沒有人同情!
哼,她不是要十兩銀子養老麼?那她就讓她好好的享受!
衆人安慰了桑月一陣,又含沙身影的說了一下李家母女,無非是讓她們一家知道感恩。
李桂花摟着幾個孩子一直低着頭站在那裡,被人教訓幾句,她並沒有放在心裡。
因爲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兒女都安全了!
她們躲在這山裡來,馬家人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二來她相信自己這大外甥能製得住那馬家人!
雖然李桂花不知道自己這自信從何而來,可是她就是感覺到自進了這小院,她的心再也沒有懸這麼高了。
李桂花雖然高興自己一家終於能留下來了,可是因爲自己大外甥爲了他們一家背上了十兩銀子的債務,頓時心裡沉甸甸的。
明明自己家裡有銀子,桑月不知道莊大牛非得搞這麼大的動靜去借。
待無人時,桑月問他:“爲何不先借了張大娘家的銀子,然後再悄悄的還了她?”
莊大牛搖搖頭輕輕的說:“其實,我也是多了個防備之心。三姨這人雖然老實,可是畢竟我瞭解得不多。再者人心貪者多,她要是一看我出手就是十兩銀子,恐怕心裡會多想,會覺得剛纔我們不及時出面幫她,是故意不想幫她。現在我收留她們,她們會感激我們。雖然我沒想讓她們感激,可是我也不想養成仇。”
聽了這話,桑月對莊大牛真的刮目相看。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還有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人的心隔着肚皮呢,誰知道是真老實還假老實?
再者,她也認爲讓這李桂花欠個大人情,她以後恐怕也會心存內疚而實心些。
桑月知道大多數人能共患難,可卻共不了富貴。
頓時她真心的稱讚起莊大牛:“大蠻牛,我還真沒你想得周全,聰明!”
經歷了陰毒上君的事,莊大牛反省了多次後,行事自是越來越周全了。
雖然做事周全、考慮仔細是他這個當家男人的責任,可是被小媳婦稱讚莊大牛心裡得意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低下腦袋湊在桑月耳邊:“那晚上加一次算是獎品如何?”
頓時桑月連耳根都紅了,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滾粗!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踢下牀!”
小媳婦害羞了?
小媳婦會害羞,說明了他已經在她的心裡有一點點位置了吧?
莊老婆子要走了十兩銀子,莊老爺子一直未露面,張家阿奶看着莊老婆子的背影一臉鄙視:“沒眼力界的東西,好好的大孫子不要,偏生寵着兩個沒出息的貨,看她有什麼好結果。”
張裘氏在一邊輕嘆一口氣:“好在大牛娶了個好媳婦,否則爲了一家從來不走往的親戚讓家裡欠下十兩銀子的債,這日子還能過得去下去?”
張家阿奶雖然對桑月的兇悍有點不喜,可是覺得自己小兒媳婦說得對:“說來說去,這一點我倒是對那桑月的大度佩服了。那女子,雖然潑辣些,可顧家呢,比起那隻知道好吃懶做的害人精好上百倍!”
張裘氏自然知道這吃懶做的害人精是誰了,甚至可以說自己婆婆越來越厭惡那蘇翠蓮,她起了不少的作用:“娘,我想明日下山去一趟大姐家,不知妹兒的臉怎麼樣了。娘,您要不要與我一塊去?”
女兒在農村裡大多數人家的心中都是個賠錢貨,可是在張家畢竟張家阿婆只有這麼一個孫女兒,而且又是個貼心的小丫頭,她自然看得重了。
一聽到小兒媳婦又提起孫女兒,張家阿奶的臉更黑了:“你自己去吧,我得在家看着這隻****!如果讓我抓着了她的把柄,老孃一定要讓長山休了她!”
如今讓自己大伯哥休妻,可不是讓自己兒子過繼到他名下的事了。
張裘氏如今更想的說,要蘇翠蓮沒有個好下場!
是因爲她,她的女兒破相了!
“娘,有個事不知兒媳婦該不該講…”
張家阿奶狠狠的瞪了張裘氏一眼:“什麼叫該不該講?在我面前,你還隱瞞什麼?”
既然自己婆婆要聽,張裘氏立即把那天霍尚凌的說與她聽,最未還說了一句:“上個月,只要大哥一下山,我總髮現她一個人突然就不在家了…” _ttκΛ n _¢O
張家阿奶一聽臉越黑:“以後你好好給我看着她點,要讓她給長山戴上綠帽子,老婆子饒不了她!”
頓時,張裘氏的表情更鄭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