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不管他心有多涼,可是血脈親情永遠也無法割斷!
在內莊大牛可以不認這個阿爺,可是到了外面說起來,他莊大牛就是誰誰誰的孫子!
聽了這話,莊大牛好心的提了一句:“阿爺,都是一個家人,爲何有話不能好好說呢?都是阿爺的親生兒子,爲什麼非要這麼偏心呢?阿爺,大牛是小輩,有的話知道說多了就會過份。可是我真的想與您說,親情越磨越少,真的等到二叔的心全涼了,想捂熱就難了。阿爺,大牛求求您了,二叔一家回來了,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沒想到自己會被大孫子教訓,雖然心裡聽進去了,可是莊老爺子卻覺得尊嚴受到侵犯,頓時臉色漆黑:“我家的事,你還是少管,各家都有各家的過法。”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莊大牛當天下午就下了山,回來的只有莊二叔。
桑月自己這兩天忙着蘑菇棚裡的照顧,因爲天越來越冷,溫度越來越低,剛剛長出的芽尖有點枯萎了。
手中拿着幾朵姆指大的香菇,聽到莊二叔回來的事,桑月詫異了一下:“就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莊大牛點點頭:“四牛把二嬸和二花都留下了,說要是阿爺不答應分家,他們就不姓莊算了。”
桑月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難,不過這都是他們親爺崽的事,與他們這兩個外人無關。
不過莊大叔卻帶來個消息:“季叔說,前兩日有兩個女子到他酒樓賣粉條,後來他沒收,就由別的酒樓去了,現在鎮上有兩家酒樓都有粉條做的菜食賣了。”
那種菜本就不難保密,桑月知道想獨佔市場不可能。
“季叔是啥意思?”
莊大牛告訴她:“季叔問還有沒有什麼新式的做法,要是有他一樣以五兩銀子一個菜方子買下。”
等把蘑菇棚裡的事處理好後,桑月費盡腦汁想了半天終於又想了幾道用粉條做的菜,可都是大同小異的做法,取不到保密的作用。
粉條能做的菜方子也就那幾個,桑月覺得想要獨攬生意,還是應當以味道取勝。
突然她腦光一閃:對啊,味道!
她沒有紅果子,做不出這絕味天然綠色的蔬菜鮮,以前超市裡賣的雞精不就是稱號以老母雞的高湯配合着十餘種蔬菜做出來的麼?
雞精中是不是有真正的老母雞桑月纔不去管,可她覺得用老母雞代替紅果子,倒是真的可以試一試!
桑月讓大牛放下筆:“大牛,你去寨子裡買兩隻老母雞回來,再看看誰家菜園子裡有大白菘、秋葉青、老瓜等蔬菜,都買點回來。”
自己媳婦要做的事,莊大牛從來不問。
桑月話一落,他就去了,半個時辰後她要的東西就拿來了。
莊大牛殺雞,大花帶着着大妮二妮洗菜。
“大嫂,有貴客要來麼?”
殺雞待客,這是山裡的規矩。
經過勸解的莊大花這些天恢復了開朗,雖然性格天生內向,可有大妮、二妮,加上香枝那隻小喜鵲的陪伴與勸解,整個人像活過來了一樣。
桑月聽言神秘一笑:“這個我可不是用來待貴客的,我今日要試一項偉大的發明,要是能成功的話,以後能進筆小錢了!”
“哦?大嫂又有發財的路子?”
桑月“嘿嘿”一笑:“剛纔我腦子裡一閃,閃過一個想法,所以就準備試試。也許發不了大財,可發個小財應該可以!你們麻溜的幹活,等我發了小財分你們一份,見者有份!”
一聽見者有份,在一邊划着莊大牛教他認字的小麼兒也跳了起來:“大表嫂,我也來洗菜!”
看小麼兒越來越活潑,桑月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樂了:“小財迷,你不用來洗菜,你去給我抱柴進廚房。”
見他有活幹了,小麼兒歡快的跑去了柴棚…
這時代的老母雞可是正宗的老母雞,三年以上全部靠吃蟲子長大的老母雞,在前世已經找不到了。
阿山婆家的這兩隻老母雞一共有七斤重,加上半隻山羊腿,全部切塊在鍋中的滾水中淬過後,桑月又撈起來重新入鍋加米酒燜過。
要去羶味,這一步必不可少。
直到甜米酒的香味全部滲入肉塊,她這才加入大半鍋水蓋鍋蓋開始大火沸小火燉。
一燉就是兩個時辰,吃過中飯後桑月撈起了已經爛進湯裡的雞骨頭羊骨頭,再扔下蔬菜、香菇幹、秋葉青菜頭菜杆、甜南瓜粒等,再次蓋上。
李桂花在燒火,看桑月一會開蓋一會關蓋,她笑笑說:“這個還真難侍候,這麼多的好東西也不知道能做出你所說的雞精有多少。”
李桂花還只看這後半段,沒看前期的高湯製作呢,聽她感嘆桑月笑笑:“好東西自然價高、程序複雜,但這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後面配比問題。”
要做到有味道,鮮與甜必不可少。
雞肉與羊肉夠鮮味了,就是不知道那南瓜的甜味會如何。
一個時辰後,桑月在鍋裡攬了半天后,用麻布把鍋內的各種菜渣子全部過濾出來,然後把一取出了大部分的高湯,這纔開始慢慢的配料。
石糖,就是現代的冰糖,它已經被莊大牛在小磨上磨成了粉。
桑月一共做了三種比例的雞精粉,每一種都只有一兩左右,等三種配料的雞精做好後,她開始燒晚飯了。
突然廚房一暗:“月兒,二叔過來了。”
李桂花是個很自覺的人,在桑月開始試製雞精的時候就早早的避開了。
此時她跟着走了進來:“桑月,你忙了一天,我來做飯吧。”
桑月也確實站累了,她解下身上的圍裙:“三姨,你先煮飯,一會我來炒菜。”
李桂花知道她要試那什麼發明,於是應了一聲就去了內屋米缸拿米去了。
桑月出了廚房,當她看到院內的莊二叔時,頓時吃驚得連張都合不上了: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子,還是那相貌清秀的莊二叔麼?
這莊家兩們長輩,不是他的爹孃,而是他的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