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眼中充滿挑釁的陳銀杏,桑月故意嘴一撅瞪上了莊大牛:“大牛,你真的很過份的啊,來朱阿奶家也不知道叫叫我,你就不知道我就好朱阿奶家這碗果子茶麼?朱阿奶,大牛很壞,只想自己來佔您這好吃的呢。”
莊大牛沒開口,朱阿奶癟着嘴笑得象朵向日葵:“哈哈哈…這丫頭,也不知道哪個父母有福氣,竟然得了你這個好丫頭啊!好了不說了哦,大牛都被你說得臉紅了。你要愛喝就是天天來喝,朱阿奶我也巴不得呢。”
“不說了也行,不過大牛你可得記住,以後不可能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到朱阿奶家來哦,要來你得帶上我,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朱阿奶年近七十,眼神也不太好了,腦子也不太好了,根本就不知道桑月這些話全是臺詞。
“大牛該打,怎麼能不帶媳婦多出來走走呢?桑丫頭,下回他再敢這樣,朱阿奶幫你罵他。”
“好好,還是朱阿奶疼我。大牛,你趕緊把茶喝了啊,這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回家燒飯了。”
一邊發呆的莊大牛彷彿才清楚過來,端起茶猛然一喝…
“啊!”
桑月跳了起來一臉心痛的給莊大牛拍着衣服:“咋了咋了?是不是燙着了?你看看你,你一個大人咋孩子似的,喝個茶還能燙着?來來來,張開嘴來,我給你吹吹。”
這樣的小媳婦,莊大牛七魂去了六魄…
朱阿奶看着眼前的情景樂得沒牙的嘴咧了開來:“看你們這兩孩子,可真是個恩愛啊。大牛啊,你有福啊。”
“嗯嗯,朱阿奶說得對。”莊大牛舌頭全麻了,可是還是記得應了老人一聲。
陳銀杏在一邊錦上添花:“叔阿奶,大牛自來都是個有福氣的人,先前吧突然就撿來了桑月這麼一個漂亮媳婦。可這纔多久吶,又認了一個一臉福像的妹子,他這福氣啊可是我們寨子裡頭一個!”
聽了這話莊大牛總算回過神來了,他冷冷的遞了陳銀杏一眼:“我再有福氣,也沒有你們田家五位舅舅有福氣。朱阿奶,天色晚上,我帶我媳婦回家了。大妹子,你這裡要是缺了什麼,到時與方生叔說一聲,我下山給你帶回來。”
“大牛哥,我不缺啥,你趕緊帶嫂子回去吧,這天越晚就越冷了。嫂子,這些日子多虧了大牛哥照顧,小婉謝謝你們倆了。”
女子確實大方,而且臉上也沒有故意的嬌羞,桑月想厭惡她卻找不到理由。
“不客氣,我家大牛素來就是個助人爲樂的人,有需要只管說,他一定會盡力而爲。朱阿奶,我們先走了,下回再來喝您的果子茶。”
老太太顛着老腳送出了門:“慢走啊,這路不好走,大牛多扶着你媳婦兒。”
“嗯,朱阿奶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看着兩人親親熱熱的出了門,小婉扶着朱阿奶進了門,陳銀杏盯着他們的背影握緊的拳頭:裝吧,你們就裝吧!
到了轉角處,莊大牛拉住了桑月:“月兒,你別生氣,聽我解釋好麼?”
桑月轉過身子揚着一張很假的笑臉:“大牛你說什麼吶?好好的我爲什麼要生氣啊?今日要不是你,我哪能喝着這麼一碗又香又濃的果子茶?”
這笑臉讓莊大牛心慌:“月兒,你別笑好不好?”
桑月又是一臉的故作驚訝:“啊?你這是連看我笑都不願意了?沒關係沒關係,那我以後儘量少笑,你別擔心啊。”
莊大牛聞聽心更急了:“月兒,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桑月一驚一炸的模樣:“解釋啥啊?你莫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你怕我生氣?沒事沒事哈,不就是認個妹子麼?不必放在心上哈,那妹子不錯,胸******翹是個好生養的啊!我看她那福氣像啊,恐怕至少能生她個十個八個的!”
這話一出,莊大牛一臉漆黑…
他一把抓住桑月雙眼通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就是不肯聽我一句解釋?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對不對?”
這是做什麼?
做賊的喊捉賊了?
桑月收起了笑臉:“莊大牛,你想說什麼?你想對我說,你收了一個妹子?還是你想說,你沒有揹着我給別的女人送東西?解釋什麼?你做錯了麼?”
“我沒有!”
桑月笑了:“哼,真好笑,既然沒做錯,那你解釋什麼?做賊心虛?”
怎麼就越說越歪呢?
莊大牛心裡雖然很難過,可是他知道這會他要不解釋,他就永遠都沒機會解釋了。
“月兒,我不管你聽不聽,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人是沐大託我照顧的人!十幾天前沐大上山砍柴,這個大妹子被人柺子追得走投無路,恰好碰到沐大哥。把人趕跑後,他看大妹子一身又髒又亂而且還生着病,於是就找到我了…”
女子叫小婉,聽說是什麼溝人。
沐大救了人回家,可家裡只有兄弟兩個光棍不算了,又不懂醫術,於是尋上莊大牛。
莊大牛尋了一副草藥給小婉煎了喝下,沐大又求他幫忙給小婉找個地方去。
他本想讓沐大收留小婉,反正他不是想娶媳婦麼?
可沐大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他怕強行留下人,萬一心不甘情不願又怕她成第二個黃菜花…
於是兩人就找上了朱阿奶,說是莊大牛他爹以前朋友的女兒,因爲家中遭了難無家可歸了纔到這來。
之所以放在朱阿奶家,那是因爲自己家裡實在住不下。
老太太很久都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現在莊大牛家的情況,於是滿口答應了。
本來莊大牛把忙幫到這就算了了,可沐大又提出讓他幫他們送些吃食,儘量莫讓人知道他與小婉的關係,他怕別人風言風語敗壞了女子的名聲。
莊大牛本想自己是成了家的人,本來就關照孤寡老人,送去不會讓人詬病,所以這幫他就忙到底了,卻根本沒想到會被人利用來撥挑他們夫妻情感。
“今日的東西也是沐大託我送來的,你不信可以問他。”
直到莊大牛說完,桑月才淡淡的問他一句:“說完了?”
莊大牛傻傻的點點頭:“說完了。”
“那就走吧。” www●ttKan●¢〇
“月兒,你…”
桑月擡着頭,表情依舊淡:“我怎麼了?是不是你在等着我的表揚,說你是個愛心人士,值得我好好學習?我不想說你有私心,可是你這瞞着我的行爲,讓我不得不這麼認爲。”